“花卷啊,你和那祁意的事情怎样啦?那家伙有上门提亲吗?”
季花卷大脑狠狠的懵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
“花卷?什么祁意?”
“爹爹,没有的事情!是祖母误会了!”花卷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日的祁意并非是真的祁意,而是祁王殿下,同一个字,可是意义却千差万别,外表性格也千差万别。
“那就是还没上门喽!那小子,当时信誓旦旦,看着还挺真诚的,没想到,哎呦,没想到我这个老太太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祖母长吁短叹,她老人家还真的从来没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便是她厉害之处,可是没想到,这次,她却错了?
“祖母,你没看走眼,他人挺好的,只不过你真的误会了。”
“花卷,你快跟爹爹说说看,怎么回事?”南平候刚刚还在想着季花卷和祁王的事情呢,在听老太太说完对祁王的评价之后,本来已经打算放心将季花卷交给祁王,可眼下却听说季花卷和那什么祁意,祁意是什么鬼?
难不成就是那日季花卷非要下轿与之许久的天辰药铺二公子祁意?
“爹爹!真的是你们误会了,那个祁意,和那个祁意不是一个人,哎呀,你认为的祁意,就是那个天辰二公子,是我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啦。”
“卷儿,你将为父绕糊涂了。”
“卷儿,你将你祖母也绕糊涂了啊!”
季花卷一屁股坐下来,不想要再继续回答了,“真的没什么啦,我们不妨聊聊别的吧。”
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刚才老祖母带来的消息和那番话,让她解开了心结,她现在心中觉得轻松的很,算是彻底的从最初对祁王的那些纠结之中走出来了。
此时此刻,已近中午,秋天的暖阳照射着她,她感受到周身的暖意,甚至突然的开始有些想念起他来了呢。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呢,又没有期待今日宴会之上与自己的见面呢。
“爹爹,我们今日何时进宫?”
“咿?花卷何时对王宫盛宴如此上心了?为父怎么记得昨日,你可是踩着时间点才回来的?”南平候打趣她,感谢祁王,感谢他的运筹帷幄,长远安排,让槐村免遭灾难,现如今,他们三代人才可以在这温暖的阳光之中,其乐融融,甚至还有心调侃。
“爹爹,花卷不过是问好了时间,好出门玩耍,再踩点回来啊!”季花卷噘着嘴,故意说着。
“卷儿!”南平候拖长了尾音,甚是担忧和无奈。
“爹爹!你就别再唠叨啦,卷儿答应您,今日一定打扮的美美的,乖乖赴宴,好不好?”
季花卷朝着自己的爹爹乖巧的眨巴着眼睛。
“好好好……”老父亲高兴的合不拢嘴。
老祖母也跟着笑起来。
王宫书房,祁王殿下狠狠的冷着一张脸,正在书桌上挥笔写着字,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包括杨将军。
于是谁都不知道,他书桌上,那一叠叠写完的纸上,均是季花卷三个字。
亦或者是,季季季,花花花,卷卷卷的叠字。
只是,昨日王上金口玉言说了的今日宴会不知道还成不成行?
大内总管领了王太后的意思,终于颤颤巍巍的开了口,“王,王上,太后那边差人来问了,今日的宴会还准备吗?如若准备,那……”
祁王将狼毫一丢,两行冷冷的目光朝着大内总管射过来。
大内总管一个冷颤,连忙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不办了。”大厅内祁王的声音冰冷彻骨,所有人不寒而栗。
“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通知王太后。”大内总管声音疯狂颤抖,他起身,弯腰90度,朝后退着,只希望可以快一些退出这里。
谁知道,他前脚刚刚迈出书房的时候,祁王那冰冷彻骨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又突然的响了起来。
“慢着……”
大内总管心中猛地一惊,差点就砸倒在了地上,他连忙一路小跑回去。
“奴才在!”
“宴会……”祁王咬牙切齿,“继续办!”
“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安排!”大内总管不敢质疑,他的声音还在疯狂颤抖,他继续起身,弯腰90度,只希望可快一点离开这个冰窖。
谁知道,他前脚迈出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慢着……”
大内总管,倒吸一口冷气,再次浑身发着抖的返回。
“奴才在!”
祁王咬牙切齿,将桌面上的纸张揉成团,狠狠的砸向地面,那个女子,那个为了不赴宴,谎称肚子痛,已犯下欺君之罪的女子,为何他要为她兴师动众,再次举办如此盛大的宴会?
本王傻了吗?
本王当然没傻!
“宴会不办了!”
“额,奴,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大内总管都傻眼了,王上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反反复复如此无常?
这反复的频率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了好么?
祁王的眼前突然又浮现出季花卷蒙着面纱,在秋风中,冲着自己挥手的模样,浮现出那日,她露出真容的绝世容颜,他的耳边突然又开始反反复复仿若听到她动听的声音,怎么都停不下来,该死,他承认,他的心还是无比的渴望她,渴望看见她,他恨自己这样,恨这样抛弃了尊严的自己,他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大内总管,再次咬牙切齿,“继续办!”
大内总管看着祁王那突如其来的恶意,心中最后一块壁垒被攻陷了,他两腿一软,趴在了地上,“奴才该死,奴才不知道哪里得罪王上了,请王上息怒,请王上恕罪!”
第49章 她的惊艳登场
祁王心中烦闷,干脆站起身来,在书桌边上来来去去,反反复复的走着。
他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目光有一瞬的温柔,时而又咬牙切齿,时而又有一瞬的温柔。
最终,他狠狠的握着那枚风铃花石,目光一沉,“继续办。”
“奴才遵,遵旨。”大内总管起身,九十度退后,因为跪太久了,没站稳,甚至晃动了一下,又连忙停了下来,给王上作揖,继续退出。
祁王害怕自己再次改变心意,他朝着大内总管挥了挥手,“赶紧走!”
大内总管得令,一路小跑,和兔子一样,瞬间便跑出了书房,出了书房之后,他松了一口气,祁王在书房之中,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好了,不管怎样,他是不必再纠结了。
也不用反反复复的想着季花卷了。
花沐苑中,对这一切毫无知情的季花卷,已经周身轻松的,欢欢喜喜的在准备晚上的宴会了。
赴宴的马车,未免节外生枝,再发生和昨日一样的事情,准备了两辆,南平候和季花卷同乘一辆,而季若离,季月桃,季巧风则乘坐另外一辆。
“大姐,马车这样安排,你大概能明白爹爹的意思了吧。”季月桃挑着眉毛,看着季若离精心准备的一身华服,还有比昨日还要精致漂亮的妆容,将车帘挑起来,看向走在前面的马车。
季若离脸上瞬间一滞,眼睛瞥向马车外,很快恢复原有的仪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爹爹还不是担心,你又故技重施,让花卷妹妹没办法进宫赴宴!”季月桃露出满意的笑容来,“爹爹这样安排甚好,如此一来,今日花卷妹妹是必定能进宫安心赴宴,不用担心有人加害与她了。”
“姐姐,你说谁要加害她?”慢半拍的季巧风,抱着零食盒,突然的被这句话给吸引了,“谁敢加害花卷啊,她不害人就是好了。”
“你别说话!”季月桃重重拍了一下季巧风的胳膊,季巧风十分不满的离开了季月桃身边,坐到了季若离的身边。
季若离不屑一笑,“月桃妹妹编故事的能力似乎越发精湛了呢,莫不是妹妹在贼喊捉贼吧。”
“就是就是!”季巧风冲着季月桃扮着鬼脸,同一屋檐下,同父同母的两姐妹日常关系本来就不好,这下子瞅着机会了,也就跟着季若离来攻击姐姐了。
季月桃气不打一处来,眼看着王宫渐近,她也深知自己不是大姐的对手,干脆帘子一放,不再继续争执。
“停轿!”
马车在王宫大门停下,季花卷扶着南平候下马车,三姐妹也下了马车,一行五人开始朝着宴会宫殿步行前往。
此时的殿门口,早已经和昨日一样,王公大臣及家眷聚集,几个人三三两两的又开始继续昨日的八卦。
男人们之间的八卦:
“昨日王太后仿佛是真的看上我们天泽第一美季若离小姐呢!”
“看样子是的,不过王太后看向建安千金和相府千金的神色也很是赞许啊!”
“我计算过了,王太后看季若离总共看了三十八次,看建安千金和相符千金分别只有八次!!”
“哎呦喂,我的老天,你还数这个呢!”
“当然!”
“所以,季若离……”
“那是当然!”
“哇哦,那改日得登门拜访南平侯爷一下了!”
“那是,我礼物都准备好了,明日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