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总管呵呵一笑,脸上笑嘻嘻,心里面,咳咳咳。
“王上万岁!”大内总管干咳几声,朝着远方行了一个礼,表达了一下对当今王上的感谢。
呵呵,赏赐,不存在的,呵呵,不克扣他的俸禄,就已经是极好的了,嗯。
“王上万岁。”南平侯跟着大内总管也行了一个礼。
“王上万岁。”季花卷跟着自己的爹爹装模作样的也行了一个礼。
可以的,平白无故的便得了这么多的好处,给这个拥有无上权威的王上行个虚礼也没什么,可以接受可以接受。
季花卷将十几份赏赐一一过目之后,大内总管便带着丫鬟们退下了,退下的时候,依然不忘记深深的,深深的,多看了季花卷几眼,不过也不敢再再多看几眼了,毕竟在他的眼中,季花卷那模样实在是油腻的很,完全无法下眼。
真的想不通,王上为什么会给这样一个无法下眼女子,那么那么多的赏赐?
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热闹过后的云水亭,难得的安静了一阵子,中午时分到了,季花卷和自己的老爹在云水亭享用了一顿至尊豪华的午餐,靠在亭子边上小憩了会儿,精神抖擞之后,面对绝美的风景,也开始百无聊赖了起来。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府啊!”
“卷儿,此处是天泽最美的地方,再多看看吧?”南平侯安慰着季花卷,苦心如南平侯,只不过不想让季花卷意识到进了王宫,便没了自由的事实。
“这里是很美,但是一直看着也有点累了,想换一处看看,可以吗?”
“卷儿不可,王宫不可随意走动,不可随意看,也不可随意听。”
“可那个总管明明说了,王上让我们今日在王宫游玩的。”
“卷儿,王上说了让我们游玩我们就真的游玩吗?你哪儿听说过,王宫能让非宫中之人来游玩的道理的?即便是这宫中之人,也无人敢在王宫肆意走动啊!”
“爹爹,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
“卷儿,等王上说我们能走的时候,我们才可以离开。”
季花卷叹了口气,望向那处绝美的风景,此时,更觉得这里像一个牢笼。
“爹爹,那我可以在这个亭子附近走动么?”季花卷央着南平侯,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神,让南平侯心软了下来。
“可以,不过千万只能在这附近走动,不可离开为父的视线。”
“好的。”季花卷站起来,先是围着亭子小范围的转了一圈,觉得舒畅了许多,她正要朝着更远一点的地方晃悠的时候,那熟悉的大内总管的细碎的脚步声,又传了过来。
她连忙回到了亭中。
“王上有赏!”大内总管的声音颤抖有力,还带着明显的酸酸的醋味。
季花卷并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劲,只脱口而出了一句,“又有赏?”
“是的,王上又有赏!”大内总管扶额,他看着季花卷那张怎样都找不出一丝优点的脸蛋,还有那随意毫无礼数的动作行为,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都崩塌了。
“王上有赏。”
大内总管将丫鬟端着的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随后他自己也张大了嘴巴,惊呆在了原处,说不出来话。
季花卷看到盒子里面,是一个精美绝伦的白龙玉佩,上面写字雕刻着一个字,“祁”。
她拿起这个玉佩来,满不在乎的举起想要问自己的爹爹,这又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发现爹爹和大内总管一模一样的表情。
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将玉佩放回原来的位置,“爹爹,我不是故意的,玉佩我放回去了,等回府了我再看。”
二人还是惊呆在原地,一声不吭。
她以为自己又闯下什么大祸了,连忙拉着南平侯的衣襟,“爹爹,卷儿已经将它放回去了。”
“爹爹?”
南平侯在季花卷的拉扯晃动之下,终于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他,还是满脸的震惊,他指着这个玉佩,问大内总管,“你确定这个是赏赐给我家卷儿的吗?你确定王上没有搞错?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吧!”
当然知道,这可是天泽国的通行玉佩,免死令牌,天下独此一件,见此玉佩者如见王上!!!
第35章 王上他不按常理出牌
大内总管双眼睁的老大,这一天他用尽了平生所有的不可思议,匪夷所思,以及平生所有表达震惊的心理。
从内心深处喊出了这句话:我的老天啊!
他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可他怎么敢将这赏赐再次拿回去让王上确认,让王上确认是否有错?当今王上怎么可能会有错,即便有错,那错的也不是王上,也只能是他。
那这意味着,这个季花卷口中所谓的“玩意儿”,从此就属于她了。
大内总管和南平侯面面相蹙,用眼神疯狂交流,对于这个“玩意儿”,二人浑身都是拒绝,南平侯拒绝是因为恩宠过厚,担心乐极生悲,因此极度不安,并不想要让季花卷平白得来这无法承受的赏赐,大内总管拒绝是因为,今天实在是太太太太狗血了!
送过来了三次的赏赐,一次比一次隆重,第三次,竟然连通行玉佩都送来了!这个通行玉佩,是王家传说之物,从未见王上拿出来过,这一拿出来便是要送人。
大内总管将视线重新落回那枚玉佩,纹理清晰,透彻温厚,白龙雕刻的活灵活现仿似要从这被禁锢的玉佩形状中飞跃而出,一个祁字,苍劲有力,仿若包含万物。
他的视线挪不开了。
“你确定吗?你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南平侯看着大内总管,心中的不安完完全全表现在了脸上。
“这意味着什么?”季花卷将玉佩拿起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瞧着,这玉佩晶莹剔透,和刚才那风铃花石的材质倒是非常的想象,如此,也让季花卷觉得这物件应该不差。
她拿起玉佩,重新左右把玩着,甚至还在三个人火辣辣的目光当中,一头拉着玉佩的线,就着手心这个原点,开始让那天下唯此一件的传说中的玉佩做起了圆周运动来。
只是圆周运动做到一半的时候,南平侯,大内总管,甚至是端着盒子的丫鬟,三个人均惊呼,“不可。”
她不以为然的停下来,看着三个人。
“季姑娘不可,这可是天泽国最为珍贵之物,切不可随意把玩,当心摔碎。”大内总管看着玉佩,觉得甚是心疼,如此稀罕之物,居然被这个粗俗油腻的女子当玩具在戏耍。
简直是暴殄天物。
“哦,好吧,那等送回府中我再仔细瞧瞧。”季花卷今日已经见识了太多珍贵稀罕之物,这个玉佩已经不太能让她觉得震惊亦或者是多么与众不同了。
然而这些与众不同对于其他三个人来说,更为重要的应该是这其中的含义。
天泽国每一寸土地都可以通行,可以无限免死,可以享受无上光荣。
大内总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面觉得拔凉拔凉的,今日之事,他恐怕要用一辈子去消化了。
“你确定吗?”南平侯最后问了一句大内总管,总管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王上的任何决定和做法,都是对的。”
大内总管说完,又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多看了几眼季花卷,继而带着丫鬟退下了。
眼下,马上还要安排出王宫的第三趟马车,好生的护送这些赏赐之物到南平府。
而王上的心思,在大内总管这里,依然还是一个谜底。
云水亭于是又这样安静了下来,季花卷看着眉头紧锁的爹爹,不明所以,也不敢随意打扰,只是托着腮,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老爹。
“爹爹?”“爹爹?”
南平侯抬起脸来叹了口气,忧思愁容满面,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当中所有可能的原因他都想过,可不管是哪一种原因,他的嫡女季花卷都不可能也不应该受如此沉重的赏赐。
“卷儿,为父也实在是不明白,王上为何给你这么多的赏赐,尤其,尤其最后来的那个白龙玉佩,它的来头最大,不,是天泽最大来头的玉佩,它可是天泽国的无限通行玉佩,还可无限免死,见此玉佩者如见王上!”
“无限通行?无限免死?”季花卷心里面飞快的思考着,这难道就是综合了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以及出宫令牌等各种物件功能的一个玉佩?哇哦,不错啊,通行就算了,还免死呢!
季花卷嘴上开始啧啧啧的惊叹,南平侯的忧思更重了。
“为父实在是困惑的很!也不安的很哪!你与王上毫不相识也素无来往,连唯一的交集也不过是那和亲之事,可即便是和亲之事,也不至于给如此赏赐啊!”
“其实卷儿自己也是觉得很奇怪,无功不受禄,这种莫名的来的赏赐,总是让人感觉不安。”
季花卷托着腮,也开始满脸忧思。
那玉佩有免死功能又有什么用?一切还不是取决于当今王上的心情,免死的功能说取消就可以取消,又不是说玉佩有法力可以保护自己。
而这王上的心情谁又能掌控?他明明就是个古怪非常的王上。明明是他召见爹爹和自己,可正面都不给自己不说,连声音都不吭一下,更古怪的是,在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声音吭都不愿意吭一声的前提条件下,竟然还给自己这比天还大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