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长公主听到这句话更为愤怒,嫡妻就不是委屈她女儿了,若大皇子敢让她女儿为平妻,她就敢现在和大皇子撕破脸皮。
“若是大侄儿这么说,姑母也无话可说。”阳城长公主不理会旁边大皇子,对着旁边宁远侯世子道:“世子,我只说一遍,我女儿绝对不可能嫁给一个娶平妻人为妻。”若是阳城嫁给了周博宇,周博宇又迎娶杨宛清为平妻,到时候她女儿会成为整个京城笑话。
对于大皇子,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原本以为大皇子是来帮她,如今看来,大错特错,大皇子显然是为了杨家而来。这样明目张胆对杨家示好,还是踩着她和女儿脸来示好。
现在大皇子就敢如此干,那么以后呢?大皇子又会为了拉拢哪个朝臣,将她脸面放到地上踩。
她是看出来了,她一心想要和贤妃与大皇子结盟,但是大皇子和贤妃未必真心待她。
这结盟不结也罢!
虽然她得罪了皇后,但是未必就只有大皇子和贤妃这一条路,宫中不还有一个淑妃吗?
阳城长公主打定了主意,再次向宁远侯世子质问道:“本宫最后一次给世子选择,娶我女儿长静为妻,让周博宇和杨宛清断绝关系,还是让周博宇和我女儿断绝关系,世子可要想好了。”
宁远侯世子皱了皱眉,被阳城长公主这样逼迫真很糟心。而长静县君性子比阳城长公主更甚,她若是嫁入宁远侯府,只怕整个宁远侯府都不得安宁。
而且看现在样子,阳城长公主和大皇子之间已经有了龌龊,所以通过和阳城长公主结亲,然后和大皇子搭上关系,为宁远侯府留一条退路,已经不太现实。
相反,看大皇子对杨知热乎劲,宁远侯世子觉得还是和杨知联姻更为稳妥些。
想好后,宁远侯世子对着阳城长公主拱手道:“犬子才薄学浅,配不上长静县君,还请公主见谅。”
“既然世子决定了,本宫也就不好说什么了。”阳城长公主听到宁远侯世子决定,冷哼一声,“本宫女儿长静虽然现在名声有了瑕疵,但是她依旧是圣上册封县君,不是一个精神失常人可以攀附。”
然后又转向一旁大皇子道:“不是谁都可以安排长静婚事,长静有我这个亲娘在,旁人休想对她婚事指手画脚。”
说完后,阳城长公主转身离开屋内。长静事情解决完了,她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屋内了。
经过今天,她也算是和大皇子彻底撕破脸皮了。
阳城长公主离开后,来到了女儿院子里。
长静县君看到母亲来了后,直接扑上来问道:“阿娘,我能嫁给周郎了吗?”
阳城长公主看着女儿眼中期盼,狠心道:“不能。”
“为什么不能?”长静县君听到这句话,面容有些疯狂,对着阳城长公主质问道:“阿娘你不是长公主吗?只要你出马,所以事情不都可以办妥吗?以前在阿爹任上时候,不都如此吗?怎么这次不能呢?”
阳城长公主听到女儿话,心中对自己以前做法不禁有些后悔,是她之前太惯着女儿了,让女儿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也知道那是在你阿爹任地,那里我身份最高,你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可是现在呢?”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里可是帝京,这里比我有权势有地位人比比皆是,你若是还不收敛你脾气,恐怕就是阿娘也保不了你啊!”
阳城长公主狠心说完后,看着自己女儿失望颓废样子,怜惜将女儿搂在怀中,柔声劝道:“长静,周博宇有什么好?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个周博宇心中只有杨宛清一个人,这样人有什么好?怎么能配得上你?”
“你嫁给他,他却不爱你,受委屈不还得是你?”阳城长公主语重心长地道:“长静,阿娘是为了你好,不忍心让你受委屈啊。”
随后又分析道:“虽说因为今天事情,你名声会受一些影响,但是你到底是县君,身份高贵,愿意求取你人依旧不会少。你放心,这些人中,阿娘一定会找一个样样都比周博宇强男子。”
“你把放在周博宇身上心,收回来好不好?”阳城长公主柔声道。
“阿娘,我是真爱慕周郎。”长静县君却仿佛没有听到阳城长公主话一样,“你不明白,周郎教我诗词,和我谈话时候,温和有礼,语气温柔,分明是心中有我。”
“他心中是有我。”长静县君彷佛魔怔了一般,“今天若不是杨宛清那个狐狸精勾引他,他怎么会看都不看我一眼。”
说到这,长静县君浑浊双眼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狠厉光,对着阳城长公主笑着道:“阿娘,你说,要是没有了杨宛清,周郎心中是不是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阿娘,杀了杨宛清好不好?”
阳城长公主被长静县君笑得有些发慌,女儿狠厉话,让她心中一跳,训斥道:“住口!这样话你也说得出来?”
说实话,若是其他贫民百姓,她恐怕真会为了这个快要疯魔女儿试上一试,但是杨宛清是官眷,谋害官眷可不是个小罪名,即便是她,也不敢轻易动手。
“果然,阿娘你来了京城就不疼我了。”长静县君大声地笑道,语气中掩不住悲凉,“你若是心疼我,怎么会连这样小要求都不答应我。为什么以前能做,现在就不能了?”
“你胡说些什么?”阳城长公主听到女儿话,厉声道:“我看你是疯魔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听到这句话,阳城长公主不禁想起以前往事来。她确实为了女儿动过一次手,也是官眷,但是那只是一个七品官,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根基官,杨宛清怎么能和那人一样,杨知可是四品官,马上就是三品大员,而且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若是敢对杨宛清动手,杨知那里绝对不会善了。
随后阳城长公主对着身边侍女吩咐道:“将县君看好,要是我听到什么消息传出去,就不要怪本宫狠心了。”
“奴婢遵命。”旁边侍女听到阳城长公主话,赶紧应道,似乎生怕自己小命丢了。
自从阳城长公主离开后,原本一同商议五个人,就只剩下了四个人。
大皇子看着宁远侯世子道:“既然阳城姑母不愿意将长静下嫁,此事倒也简单了。世子和杨大人作个亲家,我看倒也十分好。”
宁远侯世子听到这句话后,笑着抬手对杨知道:“犬子和杨姑娘情投意合,我们这些做长辈也不愿意拆散,就是不知道杨大人意下如何?”
“世子说是,我们这些做长辈不就是盼着孩子好吗,既然孩子都已经同意了,我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杨知此时像是个慈父一般,笑着道。
一时间,屋内满是欢快气氛,似乎没有了之间隔阂。
商议好事情后,几个人便散了。
杨宛清看着杨知朝着自己走过来,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问道:“阿爹,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商量好了,等你及笄礼过后,便嫁给周博宇。”杨知坐在一旁凳子上,也没有丝毫要训斥女儿意思,笑着道:“可满意了?”
“女儿深谢阿爹。”杨宛清欢喜地道。她就知道阿爹对她最好了,能嫁给周郎,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事情。
不过,她心中还是有个疑惑,不由问道:“那长静县君呢?”
“有阳城长公主在,长静县君以后自然会有个好归宿。”杨知道。
杨宛清听到这句话,心中松了一口气。
“今天事情闹得有些大,兴安寺你是不适合呆下去了。”杨知起身道:“你收拾一下,等会儿跟我回府。”说完后,杨知便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杨宛清庆幸声音,“小桃,果然还是你说对,阿爹是疼我,有阿爹在,我就不会受什么委屈。”
“老爷自然是最疼姑娘。”听到自家姑娘能嫁进宁远侯府消息,小桃自然也是激动,在侯府里做丫鬟,总比在别地方好,日后她也好找个归宿。
兴安寺街道上,陆若华和安欣媛一边逛着,一边时不时和旁边晋王说着话。
“阿华,你看前面那好像是买许愿灯。”安欣媛兴奋地指着前面道:“我们也去买一些放在河中好不好?”
兴安寺脚下就是帝京护城河,弯弯延延地围绕着帝京,也守护着帝京。每年法会时候,都有不少男女老少买下许愿灯,写上自己愿望,放在河中,以期望自己愿望能够实现。
“好啊。”陆若华点头应道,其实每年法会她们都会买个许愿灯,所以没有半点犹豫。
陆若华和安欣媛兴致勃勃地挑选着许愿灯,却发现一旁晋王站着不动,问道:“晋王表哥不选一个吗?”
“我不信这个。”晋王摇了摇头道。当年他父王为救皇伯父身死后,他母妃便一病不起,他当时也求过神拜过佛,可是依然没有留住母妃,所以他现在不信这些。
“说实话,我也不信。”陆若华笑着道:“但是我依旧每年会买一个许愿灯,写上我今年愿望。”
“这是为什么”晋王听到陆若华话,不禁有些疑惑,着既然不信,又为什么一定要买下许愿灯许愿呢?这不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