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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主保命日常[穿书] 完结+番外 (我梦西洲)


  唐诗抑制不住地一声痛呼,鼻头一酸,眼里都蒙了一层的水。严子墨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也一声惊呼,当下就一个挺身到了床尾。
  唐诗连忙缩了腿,不要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亲密。
  “还好还好。”
  严子墨松了口气,而后珍而重之地以双手捧了……那物到怀里。
  !!!
  唐诗擦了那点泪珠子,泪眼朦胧间就间严子墨翻身下了床,举着那把饰了古怪花纹,剑鞘通身藏青色的长剑在眼前,他转身拿了铜盆上的白布,一下一下地擦拭着剑鞘,表情认真而庄重。
  唐诗忘了疼,忘了哭,就是委屈!
  男人……果真都是大猪蹄子!
  “相公,妾身的脚……”这下不用装了,唐诗言语里的委屈都是十足的真。
  严子墨择了处唐诗够不到的高度,小心翼翼地放了长剑上去,听了唐诗的话才微微回过神来。
  “哦,娘子你继续说。”
  唐诗:/微笑/,/手动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引1】引自歌手林忆莲女士的《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严子墨宇直无疑了!
  严子墨:老婆是什么,有剑重要吗?不懂。【手动狗头】
  唐诗:狗头保命吗?
  严子墨:不,就是单纯想嘲讽。


第26章
  “妾身就想说, 那日荟萃楼,妾身只是点了一些菜而已,至于那些旁人, 妾身一无所知 , 也不知酒楼里的人为何如此安排。”
  唐诗一席话不卑不亢, 不过那一句“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酒楼的管事”她可没敢说出口, 依着原主的性子,这些可能都是她以前的老相好也说不准。
  她就奢望可别弄巧成拙才好。
  严子墨闻言搭眼瞧了她一眼, 看着唐诗眉宇间还真是坦荡,不像是说谎。
  唐诗一双眸子灵动地转着,她趁热打铁道:“再者,我的夫君不信我,却偏偏听信一个奴婢的话, 妾身也是有苦难言,心里难过得紧。”
  严子墨却是忽地一声讥笑:“娘子这就说笑了。”
  “娘子身边最亲近的人都道那十几个服侍的都是你最常召的, 娘子还有什么想说的还是有一人说了假话,故意虎我?”
  呵,您这大高个往这一杵,除了她还有谁敢骗你。
  被反将一军的唐诗有些许的慌乱。
  是啊, 严子墨分析得半分不假, 这其中的问题还真是出在了她最信任的萝儿身上。若是当面对峙,她的胜算其实并不比萝儿多,甚至还会因着对一些事不是很了解而有掉马的危险。
  不过别人对她不仁,她又有什么必要做到见面留三分况且, 没有将萝儿驱逐出府或是如原主一般将之浸猪笼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夫君可有想过, 萝儿是存了私心的。”唐诗端正了身子,一派严肃的神色, 好似二人商量的是行军的计策。
  唐诗自顾自地说下去:“刚嫁过来之时妾身仗着自己的身份做了诸多糊涂事,平日里还动辄打骂她们这些婢女,萝儿她不恨着我就怪了,又哪里会尽心尽力伺候我?”
  “一般人家的婢女都是向着主子说话,就算主子真有了私情,做奴婢的也只会拼了命地打掩护或是自己顶替。如萝儿这般大胆当面就告发的,还不是恨我恨得要命。所以那日萝儿说出那般谎话,妾身其实也是不惊讶的。”
  “那之后妾身也没多加惩罚,只罚了她去别处做事,眼不见心不烦。如果萝儿说的当真是真话,我怎会不报复于她?”
  这招算是唐诗的下下之策,表面上看这一法子就暴露了她自己承认了她经常打骂下人一事,扣了一顶毒妇的帽子给自己。但凡事利弊兼具,这么一来唐诗所说之言也是有理有据经得起推敲,是站得住脚的。
  那么既然她和萝儿的话都各有三分理,严子墨若还是一意孤行地偏听萝儿的话可不就太失偏颇?
  唐诗不敢再和严子墨对视,她是心虚的。
  严子墨披了件长袍坐在圆凳上,拿了桌上的茶杯把玩,似是在思考唐诗话里的真伪,倒让唐诗更胆战心惊。
  也许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唐诗神经紧绷到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的时候,严子墨才大发慈悲地开了口。
  “娘子这般娇纵泼辣,倒是难为在你身边伺候着的下人了。”
  唐诗的心里霎时凉了半分,严子墨果然是专打她七寸,不过这也都是赖她自己,走了下策只能把自己的致命伤暴露在敌人面前。
  唐诗捏紧了手下的被子,涂了丹蔻的指甲无意识地刮蹭在光滑的被面上,划出道道涟漪。
  她在等一个转折,在等严子墨给她一个转折,虽然她知晓自己在严子墨心里早就判下了无期徒刑下了大狱。
  严子墨抿唇一笑:“娘子说得也不无道理,那日是为夫糊涂了,竟听信一个丫鬟的话,娘子不要和为夫计较才好。”
  唐诗错愕地猛抬起头,朱唇还微微张着,似是不敢相信,连带着眼睛的光都亮了起来。
  严子墨这是……真的信了她还是说在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那一番解释,只是懒得与她纠缠呢。
  女人的通病就是想得太多,脑洞太大。严子墨也没承认也没否定,唐诗自己脑海里就补了好多的戏,替严子墨想了无数个相信自己的理由,各个都很有说服力。
  转眼间严子墨已倒好了一杯热茶送到她面前,倒让唐诗受宠若惊,她连忙双手接过来,拘谨而害怕。
  “夫君这是信了我不会再同我置气?”她仰着一张未施粉黛干净的脸看着严子墨,眼里满是期待。
  唐诗两只发白,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的柔荑碰住了茶杯,不停转着茶杯以汲取一些温暖。
  严子墨点了头,朗声道:“我说过了,大丈夫顶天立地心胸开阔,是断然不会同一介女流置气的。”
  呸!合着今天饭桌上的人又不是你了!在荟萃楼给我难堪的人也不是你了!
  唐诗:我劝你不要给自己立下任何人设,我会打你脸打到哭!
  作为铁粉,唐诗最怕的就是自家爱豆被扣上xx人设,不是被群嘲就得被骂营销。
  身为严子墨的颜值粉,唐诗实在很惋惜,只能看他在立人设又快要人设崩塌的路上越走越远。
  “夜深了,娘子睡下吧。”严子墨似是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拉了深色的帷幔,只剩这一方天地可见。
  唐诗浅浅地应了一声,饮光了茶水躺下,心下还在暗暗惊奇严子墨什么时候这么好哄了,傻呵呵的,说啥都信。
  严子墨剪了烛火,也掀开被子躺下,但一双凌厉的眼还未合上,望着黑压压的帷幔出神。
  ***
  身旁女子的呼吸声缓慢而有规律,明明第一天睡在他身侧时还是紧闭着眼装睡实则暗暗打量她,这才几天就这般自如了。
  时间,真神奇也。
  严子墨抽出压在被子里的手,一只铁手将唐诗拱到他肩膀旁的小脑袋瓜推远了一些,见唐诗曲了曲鼻子并无转醒的意思,严子墨悄声掀了被子,随意披了件大衣拉开了门。
  门外,那个叫萍儿的小丫鬟还在撑着下巴打瞌睡,小姑娘熬不住,眼看着就要睡熟了。院口的蛋黄倒是耳力好,但也只是扫了一下后重重地呼了出口气,瞧都没瞧他一眼。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和她一样,愚蠢。
  ***
  书房里是没有人来打扫的,他亲自下的命令,书房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出,违者直接赶出府里。
  案上的书堆放得很整齐,过于整齐,倒是给人一种其实并不会有人来翻看的感觉。
  门是有缝的,从缝里透进来的寒风只轻轻一扫,最上面的那一本书就被吹起来大半,书页哗啦啦的声响在夜里尤为清晰。可要是有人瞧了,便会发现一整本书里其实有一大半都是空空如也,白纸一张。
  这根本就不是书,只是个费本。
  严子墨自上而下数了四本,将那本书横放过来,又抽出底下倒数第二本书拿在书里。一声细微的“咔哒”声过后,严子墨起身走到身后的那道墙的位置,自暗格里取出一沓厚厚的信纸。
  严子墨拿了烛台在那一沓纸上滚了有半柱香的功夫,上面的字迹才透出些端倪。
  密密麻麻的数字还有少量的文字记载,这是本账本,不过却只有这几页保留了下来。
  这几页,也够让一德高权重的大臣身败名裂了。
  才刚在屋里,他其实根本没有在意唐诗说的什么,就胡乱拿了几句软话搪塞唐诗。
  严子墨忽然醒悟,他对唐诗是有愧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他在荟萃楼的隔壁厢房听了裴旭的话心头忽然生了一计开始,也许是看着女子在寒冬大风中明明碗都快端不住了还在一旁给他帮忙的时候,又或者,就是刚刚她看向他的那一眼。
  他这小半生摸爬滚打,可以说是尝尽人间冷暖。他看过太多人的眼,贪婪的,欲望的,斤斤计较的,却都没有如唐诗那般明明瞧着奸诈狡猾,却又在望向你时如一汪春水清净透亮的。
  那日他离唐诗仅十余步的距离,唐诗说的什么,说了什么他哪里会不清楚,不过是在裴旭多嘴地道了一句“嫂夫人房里好像进了十多个小倌”之时心里忽然一动,多了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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