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腻在他怀里,搂着那细腰怎么也不撒手。
康熙拖着她走到软榻前,有些无语道:“月余未见罢了,怎么瞧着跟天长日久似的。”
姜染姝坐在他结实的腿上,歪着头想了半晌,自己也不确定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完软着嗓子耍赖道:“就是想您了嘛。”
康熙捏了捏她的脸,慢条斯理道:“同在一个屋檐下,想朕便去瞧瞧,你若来送汤水,朕还能赶你走不成?”
这可不一定,在他忙的时候去,万一撞枪口上,那不是白让人撒火,这样的赔本买卖,哪有嘴皮子上下一磕来的痛快。
余年踱着小碎步,慢悠悠的进内室来,还未跨过门槛,就闻到了不祥的味道,它顿时炸毛,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被人捏着后颈皮,一下子捉走了。
“喵呜~”放朕下来,你这个破碎的铲屎官!
康熙听到余年的声音,忍不住就笑了:“这小东西还是看朕不顺眼。”
姜染姝双眸亮晶晶的,捏住康熙精致的下颌,粗鲁的吻了上去,含糊道:“它的主人看你顺眼便是。”
她的动作略带急切,毫无章法的啃过来,康熙被她逗弄的没法子,只得小心圈住她腰身,微微垂首让她更方便些。
唇齿相贴的感觉非常美妙,姜染姝满足的喟叹出声,捏了捏康熙依旧紧实的腰身,笑道:“这些日子累的都瘦了,可得好生补补。”
她用手比划着道:“原本是这样的,现在都能掐在一起了。”
康熙原本腰就有些细,他又喜欢布库,一身肌肉很结实,显得腰身更加细韧有力。
如今瞧着,倒比她还要细些,姜染姝失落的圈了圈自己的腰,那尺寸可真是一放再放,从小蛮腰到普通腰了。
明明是小腹鼓胀,腰倒是也跟着粗了不少。
康熙随意的扫了一眼,凑到她耳边道:“衣裳是不是又放尺寸了?”
一万个穿心箭扎来,姜染姝冷哼一声,闷声应了。
康熙也学着她用手比划:“原本不过只手可握,如今瞧着翻倍了。”
姜染姝反驳:“没有呀,就粗了一点点而已。”话音没落就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到底是哪了。
不由得囧在原地,羞红脸颊,握着小拳头锤他:“老没正经的。”
康熙:……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对方骂他是老没正经的?
危险的眯着双眸,康熙往前凑了凑,直到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绒毛,唇瓣像是微微动作就能贴上似得,见姜染姝羽睫轻眨,显得不安极了,这才哑着嗓子开口:“老?嗯?”
刻意压低的哑嗓,像极了情动时的暧昧,姜染姝眼角余光瞄着他劲瘦的腰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好着呢。”
她心虚,结结巴巴的开口。
康熙又往下压了压,双臂撑在她两侧,用鼻尖蹭着她,含含糊糊的问:“哪里好?”
他的声音暧昧极了,充满暗示。
姜染姝贝齿咬着唇瓣,直到嫣红印上牙印,才绝望的闭上眼,对方比她会撩多了,刚不过刚不过。
不过简单几个动作话语,就能苏的她肝颤。
“您自然是哪都好的。”她落败。
“比如说?”他步步紧逼。
“……”这是要夸您器大活好才甘心吗?
姜染姝索性倾身,双腿圈住他的腰,挂在上面耍赖:“现在就很好呀。”
她软软的唇印在他脸上,直接把康熙气笑了,轻轻拍了她一下,无奈道:“越发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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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室内熏染着香丸, 地龙暖烘烘的烧着。
姜染姝鼻尖溢出细汗来,她摇着手中团扇,颇有些无语。
这地龙烧着有些热, 不烧又跟冰窖似的冷, 平日里摊着不动倒还好,稍微活动下就热的不成样子。
她腻在康熙怀里,耳鬓厮磨,两相之下愈加热了。
康熙从袖袋中拿出锦帕, 仔细的替她擦汗,无奈道:“朕都不热,你怎的还出汗?”
他一个大男人, 总是要火力旺些, 可也觉得正好,没觉得热。
纤手利索的解开盘扣, 将夹袄脱了,姜染姝才长舒一口气,“约莫是有孕的缘故?”
之前不也有这种说法嘛, 孕妇更怕热一点。
康熙捏着她的脸颊, 那凝脂般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纳罕的问:“怎的就滑成这样?平日里如何保养的?”
也没见她整日对镜揽妆,有时候只是用清水洗, 比他还糙些。
姜染姝挺胸:“天生哒。”
她说的理直气壮, 特别自豪。
康熙忍不住又捏了捏,轻笑:“倒是天生的厚。”
室内充斥着柚子花的幽幽甜香,姜染姝惬意的眯着眼, 一点都不当真,嬉笑着开口:“嗯呐。”
她语气甜滋滋的, 全当夸奖了。
康熙一时无言以对,点着她的额头笑:“皮。”
“皇上,该洗漱了,您是要清汤还是香汤?”
梁九功躬身问询,神情真挚。
姜染姝一个没忍住喷笑出来,这跟去吃火锅,别人问是要辣汤还是清汤有什么区别。
“笑什么?”康熙随口问了一句,转身道:“香汤吧,备双份的。”
这话里头的含义就大了,姜染姝心里紧了紧,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双人份的,若是带着她,那她这正在孕期,什么也做不了,瞧着岂不是眼馋的紧。
若是带着旁人,这当着她的面说,她记仇的小本本估计都要气的撕掉了。
康熙意味不明的用眼角瞟她一眼,颇有闲情逸致的赏花。
瞧着对方挨挨蹭蹭的,小眼神不断往这里飘,纠结的撕扯着手中帕子。
那幽怨的表情让他忍不住哼笑出声,半晌才仁慈开口:“走吧,带你泡热汤。”
姜染姝扭扭捏捏的甩着帕子,一副屈尊降贵给你赏脸的模样。
等到了香汤室,里面已经候着许多宫人,手中捧着香胰子、锦帕、水瓢等,她甚至看到痒痒挠,这么接地气的东西,出现在皇宫着实有意思。
她第一次来这里,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规矩,便乖巧的立在康熙身旁,对方做什么,她照着学便是。
康熙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并不提醒她的房间在隔壁,见她羞红着脸,一颗一颗的解衣裳盘扣,露出细腻白皙的脖颈,和精致斜飞的锁骨。
一时间宫人尽数褪去,只剩下两人。
香汤轻烟袅袅,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上头撒着各色花瓣,瞧着还有几分浪漫梦幻。
剩下肚兜之后,姜染姝怎么也下不去手,可怜巴巴道:“要不,您转过去?”
往日里都是吹的只剩下一根蜡烛,有时候还会放下床帐,光线昏黄,彼此间实在没有这般坦诚相见过。
如今儿臂粗的蜡烛燃烧,照的跟白昼也没什么区别。
康熙瞧着她细白的胳膊,那皓腕细的跟什么似得,不堪一折。顿时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般撩拨的他起了兴,偏丁点出格都不敢。
“好。”他转过身,听着水流声音,觉得更加难熬。
一场沐浴折腾的两个人筋疲力尽,等回到角房倒头便睡下了。
康熙看着她挨着枕头便睡着,不由得感慨,什么叫傻人有傻福,瞧这毫无心事、毫无防备的样子,真是暖心。
勾唇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他也跟着闭上眼睛。
过罢年后,总觉得天很快就会暖和起来,然而倒春寒不是白讲的,反而多下了几场雪。
总担心今年会引起雪灾,然而悠悠的,竟然过来了。
等到桃花盛开的时候,那拉贵人生下皇六子胤禶,因着她孕期忧思过重,小阿哥显得有些弱,哭起来跟猫叫似得。
哼哼唧唧的,还没有余年声音大。
姜染姝送上一份规整的礼物,便将此事抛之脑后,左右这孩子也送不到她手里。
七嫔当中,安嫔有了万黼阿哥,荣嫔膝下有胤祉,惠嫔的大阿哥刚回宫不过几个月,都老神在在的,特别安稳。
剩下几个,便不是这么想了。
端嫔早些年也是生养过,可惜没站住,如今膝下空虚,这些日子她眼热安嫔的厉害,白得一个小阿哥,不拘怎么养着,闲暇时逗弄也是好的。
而敬嫔却盯上了姜染姝,她不过是一个贵人,若是生下阿哥,那是没有资格养的。
老祖宗才定下的规矩,谁也不敢违背,这么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比什么都强。
至于这胤禶小阿哥,她有些看不上眼,瞧安嫔整日里为着万黼忙累,对方还是瘦小的厉害,太过伤神伤身。
而宜嫔自负美貌,先皇后去之前又很得皇上宠爱,她相信只要皇上不再怀念先皇后,这后宫中必是有她的席位。
再不济还有郭络罗贵人呢,这现成的孩子不要,她实在不想争胤禶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