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父皇刚刚去世,小十尚未来得及送尽身为子女的孝顺之情,又岂能做这红喜事?既是父皇旨意,小十自不敢违抗,只是,还希望这婚期能往后延迟几天,好让小十再陪父皇些许日子。”说着,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早已溢满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几下转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虽然装可怜有些可耻,可——也总比嫁给那“杀人凶手”强啊!
这……这这这不是在将她往黄泉路上推吗?
这具身子容貌虽不如苏映若那般光彩夺目,可也绝非平平姿色,尤其是这双眸子,星光点点,皎如秋月,极为灵动。
如今这般哭诉,长生也有些于心不忍。
“这……”他迟疑的看向苏世洲。
苏世洲抬眼,声音冷下来道:“这么说,小十是想违背父皇的旨意不成?”
苏卿紧握圣旨,垂眸,“……小十不敢。”
“罢了,”一直不曾言语的端贵妃,不,现在已经是端太妃猜对,她伸出手,识眼色的妃子立即将她扶了起来,将手里捻动的佛珠套在手上,声音毫无起伏道,“既然不敢,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到了日子自会有人抬你去该去的地方。”
这老婆娘!
苏卿心中愤懑不平,可知晓这时并不是抱怨的时候,只好低头不语。
端太妃扫了眼跪着的众人,说道:“陛下虽已仙逝,可日子毕竟还是要过的,明日哀家会将事情打点清楚。自然,哀家也绝非不通情达理之人,若是有人心存异议,哀家不介意将多年的姐妹之情多拿出来讲讲,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道:“臣妾听从太妃安排。”
说完,端太妃就离了宫殿,其他人见此自是也不想多待,该哭的都哭完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倒不如回去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讨点甜头。
等到所有人离开后,殿内一下子冷清下来。
苏卿强忍住眩晕,将圣旨拢起,捏在手里走了出去。
远处宫门落满朝阳光辉,朱红房檐与朝阳相映,庄严古朴,却又宛如新生。
她有些出神的站在那里。
顾家,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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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忠犬摄政王×佛系娇软小小姐#【本文文案】
相府小小姐生的明眸皓齿,娇软可爱,家中爹娘兄长宠爱,又有当朝太子以妃位相许,荣宠万千之态让不少人暗地里又嫉又羡谁料那日,小小姐却拒接东宫圣旨,指着随同前来的冰冷男子道:“要嫁,也是嫁给他。”
府里两位兄长也急了,日日夜夜给小小姐做着思想课:“妹妹,实在是这摄政王嫁不得,你可知这是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煞神,你瞧他那双手,还不知道沾过多少人的鲜血嘞。”
小小姐偏不听,择了良辰吉日,吹锣打鼓风风光光的嫁进了王府曾嫉妒小小姐荣宠的人,茶余饭后,无不说笑等着看笑话可不曾想,他们瞧见的却是冰冷男人揪着小小姐衣角,低头,手足无措的站在她身后“别生气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小小姐软腮微鼓,含水眸子撩的人心慌,拿了颗松子糖塞到他嘴里,娇嗔道:“叫你昨晚不听话,哼,罚你。”
众人战战兢兢瞧着男人张嘴,神色冷冰,深深皱眉。
“不好吃,”他道,“不如你甜。”
#拒皇都异闻记载:摄政王纵驰沙场,战功赫赫,可唯独对心尖一点甜宠噬入骨,甘之如饴#
☆、见芷
原身住在见芷殿。
见芷殿地处偏僻,又因着这原身的为人实在不咋地,平日里也鲜少有人会来打扰。
倒是给苏卿省了不少麻烦。
如今陛下仙逝,没了宠爱不说,她瞧着那劳什子端太妃和女主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玩意儿。再加上这原身平日里没少做恶人,这会儿就连做事的宫女太监都下意识的绕道走,没站在外面叉腰吐口唾沫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屋子内,苏卿抱膝坐在床角,下巴抵在膝盖上,双目无神的望着远处发呆。
昨夜一宿没睡,可赐婚一事早已将她的睡意冲的一干二净,她缩在那里,拼命的想着原书中的剧情,可除了零星半点以及毫无用处的信息外,与原身相关的重大事情更是一点都没有。
有嫁给顾七爷吗?
可最后怎么又死在了顾七爷手上?难不成是段狗血三角恋?
苏卿心里一颤,忽地心里有些不确定了。
同时心里又在暗暗唾弃着——这,这真的是个炮灰!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而且,她有些饿了,想吃点热乎的垫垫肚子。
贴身婢女春桃走进来时,就见她家殿下缩在那里,小小的一团,心里忍不住的犯酸水,连带着眼睛也不听使唤。
“殿下……”她轻唤了声,就见苏卿眨了眨眼,转过头来盯着自己,更准确的说是盯着自己手里端着的白粥。
“这个,是给我吃的吗?”苏卿小声问道。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有吃的了。
只是……
她现在孤身一人,既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一切还是谨慎些为好。
想着,她强忍着饿意接过白粥,放到一旁。
春桃强忍住眼泪,待看到苏卿的动作,以为是嫌弃白粥,想到往日殿内的吃食,却是再也没忍住哭出了声,抽噎着说道:“都是奴婢无能,去御膳房只能讨得这些吃的,要不是那些落井下石,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殿下又怎会、怎会……”
嗯?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会对炮灰好,什么新奇套路?
苏卿顿了顿,看着这婢女若有所思。
想着,她往前微探身子,抬手揩去春桃脸上的泪水,眨了眨眼,故作轻松道:“哭什么,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就是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些。”
春桃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她,眼泪仿若三月春雨,一个劲的往下掉。
“殿下,您、您终于想通了……”
唉?
苏卿有些懵——她说什么就是想通了?
春桃没察觉到她的异常,低着头,一个劲的抹着眼泪,哽咽说道:“殿下……殿下从来没有对奴婢这么温柔说过话,虽、虽然奴婢知道殿下是心地善良的,只是为了活下去才会假装对奴婢那么凶,奴婢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的……”
苏卿:“……”
老天眷顾,幸好你也是心地善良的。
“自打那日殿下救下奴婢这条命时,奴婢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跟着伺候殿下。”说着,春桃忽地跪在她面前,望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苏卿顿了顿,坐到床边将她扶了起来,好声安慰道:“你的心意我知晓了,只是之前都是我做事太过莽撞,反而忽略了太多细节,现如今仔细想想竟是太多不对,你可愿同我细说一番?”
“嗯,殿下放心,春桃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原来是□□桃啊。
从春桃口中,苏卿知道了关于这具原身更多的事情。
原来,这具原身在宫里仗着她那便宜皇帝爹的宠爱,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却没少干过见不得人的事,说白了就是朵小白莲。而且还偏偏喜欢跟女主对着干,无论是做什么事都非得插上一脚不可的那种。饶是如此,便宜爹因着对她母妃的愧疚,不但没有斥责,反而是私下里赏了不少名贵物什和珍贵字画,这般宠爱可是宫里从未有过的,就连女主也没有在犯错的情况下还能够得到皇帝的宠爱。正是因为如此,女主同原身之间的怨恨也在日渐扩大。
只是,她现在是苏卿,原身的便宜皇帝爹又不在了,再说这些还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苏卿想着清早在殿内,苏映若那般激动的样子,心里也约摸有了一二。
唉,你说说这事做的。
穿书了不说,还穿到了一个要跟女主抢心头白月光的恶毒炮灰身上,那——这白月光是个好人也行啊,可偏偏原身就是死在了白月光手上。
头疼。
真的头疼。
“……奴婢很欣慰,殿下终于懂得何为收敛了。”春桃含泪笑着同她说。
苏卿:“……”
瞧瞧,连个婢女都看不下去了,这炮灰做的得是有多失败啊!
待让春桃下去后,整整一上午苏卿哪儿都没去,在心里细细梳理着所接受到的信息。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具原身竟是尚未及笄,五月初九成亲时,才是她真正及笄之日。
想她未穿书前,也不过只初恋尚在的十九岁的崽。
而这春桃,乃是她的贴身婢女,比苏卿大两岁,爱哭,性子却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