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钱!”
妙妙高兴的蹭了蹭他,像以前每次高兴的时候蹭铲屎官一样,笑的眯起眼睛,喵呜,“你真好~~”
“唔,桌上还有饭,你也快去吃!”
“知,知道了……”秦长安脸色突然爆红,从耳根到脖颈,摸着自己被蹭过的脸颊,怎,怎么能亲他啊,
不,不矜持……
他眼神有些发直,一边脸红,一边点着油灯,大跨步坐到了桌子前面,拿起一个黑面馒头就咬。
但是,好可爱啊qwq
妙妙非常高兴,原来长安那么喜欢黑面馒头啊,看吃的多香!得亏她把白面馒头吃了,给他剩下黑色的!
她满足了,又从厨房里拿出两个,“不要着急!这还有!你吃!”
长安:“好好好。”对他也好,还给他拿馒头……
他吃他吃。
“……”
于是,等秦长安发热的脑子凉下来时,回过神,他已经快把三个黑面馒头吃完了……还特么干巴巴的吃的!连个大葱都没就!
秦长安:“……”
青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高粱馒头,目瞪口呆!
……他刚刚都经历了些什么?!
傻了吧唧的干吃了三个高粱馒头??
还说要让黎妙妙每天都吃白面的??
还自己非要贡献出自己的私房钱!
卧槽?
卧槽!
秦长安手里的馒头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他、特、么、都、干、了、什、么?!
中,中邪了吗?!
夜色已晚。
秦长安捧住自己今天摸牌赢得一把钱,坐在桌子前,深刻的怀疑了一波人生。
他们打钱打的不大,还都是偷偷摸摸的跑山上,村里人都不知道,不然可能会被抓。能赢这两块钱是真不容易!
结果他就那么爽快的掏了……掏了?!
秦三儿深刻的总结了一下老话里女人是老虎是有一定道理的,哭了一把自己的钱,一抹脸站了起来。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亏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怎么样也得藏起来一半!
他在屋子里摸来摸去,转了几圈,把一半的钱藏到了一个角落,又嫌不够,搬了块砖堵上。
不行,太显眼了!
这地方得换!
秦长安又把砖搬开,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怎么办,放哪?!
不藏好之后打牌就没有本钱了!这女人可是把钱都藏的好好的,进了她手里就没有出来的道理!
“唔……”缩成一团趴着的妙妙皱起了眉头,似乎被他的脚步声惊醒。
声音在寂静的月色里娇娇软软,低低的,从耳朵滑入人的心底。
秦长安愣了愣。
屋子里静了静。
青年咽了口唾沫,“妙,妙妙?”
这是自己昨晚娶的媳妇儿……睡一下不犯法吧……
妙妙皱起眉,难受的扭头闪躲他的手。
秦三儿又咽了口唾沫,一登衣服,掀开被子刺溜一下钻了进去。
手有些抖,摸到她的身上,“媳妇?”
第3章
黑暗里悉悉索索的。
妙妙觉得身上一只手正在摸来摸去,可能是以前晚上也会有一只手摸来摸去,气息也莫名的熟悉,妙妙习以为常的翻了个身,把那只手压在自己的小肚子下,喵喵两声,“喵喵,睡觉,明天再说……”
秦长安怎么可能停住,可惜出乎他的预料,他的手被压下去之后,竟然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秦长安:“……”
……难受。
他一只胳膊被压住,整个人也就没多少可以动的空间了,最后僵直了好久,只能泄愤的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这一下口不得了!
香香的,滑滑的,还软乎乎的……跟香喷喷的肉一样,秦长安眼睛都直了,不自知的一颗颗的冒红心,没忍住又舔了舔……
好好亲嗷嗷嗷……
“……”
第二天一大早。
天色还蒙蒙亮的时候,妙妙还未清醒过来,就觉得自己身上很沉,跟被蟒蛇缠住一样,闷的透不过来气。
她睁开眼,就发现旁边的人八爪鱼一样,一只手压在她的身下,一只手抱住她,半个身子都缠在她的身上。
因为比她高的有点儿多,所以他必须弓着身子,脑袋窝在她的颈窝里,呼吸吞吐间有一种乖巧的感觉。
妙妙眨了眨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因为已经说了今天要去赶集,从记忆里她得知,秦家庄这边比较偏僻,离赶集的地方挺远,每次赶集都需要早早的起来,妙妙也没有再赖床,拍着脸蛋儿把秦长安弄醒,有些好奇的、生疏的洗着脸。
——还是舔舔舒服,可惜她现在没毛毛了。
妙妙边刷牙边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突然一凝,落到脖子那里。她不由得凑近了点,这是什么东西?
密密麻麻的红红的一片,摸着还有一点点痛。
奇怪……
——
秦长安还在吃吃的回味昨天的温香软玉,就听到妙妙催他去赶集的话,立刻就萎了。
躺在床上,望着屋顶不想动,他的钱他的钱钱他的钱钱钱……马上就都要不属于他了,咋办?!
“长安?”妙妙进来时,才发现他还没起,疑惑的催促了一下,“你怎么还不起?”
秦长安有气无力地转过头,心虚的试图商量,“媳妇儿,能不能……”过两天再去啊。
“……嗯?能不能什么?”
秦长安对上她清澈的眼睛,“……能不能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他昨晚太急躁了,直接把衣服蹬在了地上。
“当然可以。”
“不,等等!”电光火石之间,长安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跳了下来,撕心裂肺,“我来!”
他昨晚脑子一热,还没把钱藏起来呢,现在他所有的私房钱可都在那
子里!!
可已经晚了。
裤子被妙妙拎起来,兜里的钱哗啦啦的掉了一地,咕噜噜的滚到妙妙脚下。
妙妙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那么多!”
秦长安欲哭无泪,“……啊,对,昨晚赢得多。”
……想shi。
——
秦长安是个好吃懒做的,也不是第一次去赶集,挺有经验的拿几个馒头,就领着妙妙出了门。
他们两个的家离村庄有一小段距离,牛车一般会在村口集合。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村里还没有炊烟,有同样去赶集的人看见他们也会招呼两句。
这个世界跟妙妙待的那个相近,却不是完全相同。这边有知青下乡,也有文化革命,人民公社那些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结束的很早,几乎没兴起来。
妙妙来这里才不久,有些人都不认识,就跟着秦长安喊。
这个村子里大部分都是秦姓人,往上数几辈儿,拐几个弯儿都带着亲,加上秦长安长的好,在外村他的名声不好听,说是吃喝嫖赌好吃懒做的混子,没人想把闺女嫁过来。
但在自己村里,自家孩子怎么都好,长辈都给他加了滤镜,那些毛病滤镜一过就变成了无伤大雅,——不就是好玩点,不是还年轻吗?
跟他打招呼的还真不少。
“长安哪,带你家的出去赶集?”
“啊,国柱婶你也去?”
妙妙也跟着喊,“国柱婶。”
“欸,长安家的。”
那大娘笑眯了眼,又对秦长安说,“你胜利嫂子不是快生了吗?我去镇上看看,能不能买点红糖……”
这年代还是缺少物资的,红糖这东西镇上还真不一定有。
村口的牛车上已经几乎坐满了人,有的还抱着孩子,国柱婶看那情景,一急,连忙过去,“大牛!还有位置吗?”
最前面赶车的皮肤黝黑的男人往后看了看,又看了看他们的三个人,“差不多,你们挤挤试试?”
坐两个可以,坐三个够呛。
国柱婶看了看位置,又看了看后面那两个小辈儿,有些踌躇。
秦长安看了眼坐在自己妈妈怀里的孩子,又扭头瞅了瞅自己媳妇儿,视线不自觉的落在她的后面,嗯,昨晚他才摸过……
他视线游移了一下,一脸正经,“没事,婶你坐,我们坐的下。”
国柱婶又看了他两眼,犹犹豫豫地坐下了,不是她不知道让着小辈儿,只是他们村距离赶集的地方确实是远了点儿,要靠走路去的话,估计得三四个小时,腿都能累断。
其他人也自觉的挤了挤。
看了眼那点位置,秦长安大刀阔斧地坐下了,不经意的腿占的地方大了点,把挤出来的位置占得一点儿不剩。
一个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女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果然,还是这种德行。
众人也一急,这孩子不是想让他媳妇自己跑着吧!这怎么行!
众目睽睽之下,秦长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耐烦的道,“你还看什么?还不快上来。”
“坐这儿!”
“……”
牛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
以往这种时候,车上乡里乡亲的难免会拉拉扯扯,说说笑笑,今天的牛车上去安静的有些诡异。
众人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往一个地方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