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值得最好的。如果不能独享,就没有意义。”
那么一个骄傲人,陶曼怎么能看着别人介入到他和自己中间。
但是陶曼也另外一层担忧。她怕殷染在一次一次袭击当中耐心消耗殆尽。到时候两个人婚姻,变成沉甸甸负担。她很怕,他有一天会受不,或者更严重导致死亡。
这个陶曼不敢想,不愿意想。光是冒气苗头,她心里就疼得有点无法呼吸。她被殷染一手带着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两人走过多少路途,他甚至用生命保护过自己。这样的男人,陶曼觉的有生之年可能遇不到第二个。
她脑袋里面乱糟糟,手里摆弄东西也就有点不稳。手上的刀子一偏,就割了道口子,鲜红的血珠子冒了出来。
格外刺眼。
突然响起通讯器,陶曼吸着手指,心中疑惑谁会给她打电话。凯瑟琳一般不会私自给她打电话,殷染都是用卡尔和温蒂联络。陶曼通讯器更多的时候就像是个玩具没什么作用。她吸着手指按下通讯器。
“喂?”
“考虑的怎么样了。”一道粗粝的声线,从通讯器里听起来更低沉。这个声音一开口,陶曼脑袋里自动脑补出罗威那张雪白没有生气的脸。就像是山一样逼近在面前,那双黑色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是真的像座山,巍峨不透风的那种。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更加冷硬,面容也是坚毅棱角分明的那种。
让人难以心生亲近。
说考虑,那也是考虑。
罗威此时通讯过来哪里是让她考虑,分明就是要她给个结果。她现在就是个被逼婚逼上架的小可怜,被罗威逼在尴尬的境地。说拒绝也不对,说同意也不对。
罗威为人直接,一句话入主题。陶曼学了一肚子推脱的词,最后到他面前一句都没跑出来。陶曼是有点怕他的,这种畏惧源于外貌,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气质。罗威身上弥漫着鲜血的味道,根深蒂固那种。
比起殷染,他更适合铁血军人的形象。
让人不敢造次。
“我,我,我觉得不合适。”陶曼被逼上门前,心里转了好几圈。她感觉从来这么为难过,就好像在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使隔着个通讯器,她都感觉脖子悠凉悠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打了第三针疫苗,今天胳膊肿了。
沉甸甸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今天好好捋一捋明天争取走个修罗场,让殷染打断罗威的腿。逼近撩□□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136章 ·
“不试试, 怎么知道不合适。”衣物摩挲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椅子下沉的嘎吱声音,陶曼几乎想象的出罗威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的模样。冷硬不容拒绝威严,轻描淡写就像是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我知道, 你和殷染很恩爱。”
酒水倒入杯子咕嘟声,冰块撞击着酒杯发出细碎声响。罗威声音压低, 像是烈性的酒。腥辣, 入喉像是刀子在刮。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浓烈火在灼烧她的内心。“但是你是母体。多伴侣,生下多个子嗣是你的责任。”
“你无法逃避。”
“无论你们多么恩爱,像昨天的事情都不会减少。直白点, 你的爱会变成最致命的毒药。”
“迟早有一天,会把他送下地狱。”
“所以,好好考虑我提议。”
“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权利可以帮你获得你想要东西。\"
“想要的什么东西?嗯~”低沉熟悉的声线从通讯器内传来, 陶曼僵硬的手上,通讯器被抽走。她像是被抓到现场的妻子,感觉身上刺骨的冷,背后寒毛直竖。殷染掐着她的胳膊拉着她转过身,坐在轮一上的他没有站起来时的压迫感。“我到底会不会下地狱, 不用罗威指挥使费心。”
“我不会倒下,她要的东西, 我自然会给她扫清障碍。她是我伴侣,而且永远只能是我的伴侣!罗指挥使的提议,我可以给你答案。”
“她不同意。”
“你监听她的通讯!”两个人的通讯里传出第三个人的声音,罗威简直是气急败坏。“殷染,你阻止不了。母体, 帝国的珍宝。只要她一天还是母体,就算我不盯着, 别人一样会盯着,你护不住她.....”
“你当然护不住,但我不是你。”
“她是母体,但不是唯一的母体。”殷染掐着她脸颊下手有点重,脸上的肉挤在一起,既柔软又滑稽。“你是不是叔叔做久了,脑子不好使了。”
“殷染!洛拉还小。”即使离得这么远,陶曼都能听到通讯器里罗威愤怒的咆哮。
“有伴侣和年纪小有关系吗?”殷染的声音阴冷下来,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感情和理智剥离,金色眼眸里闪烁着阴暗光芒。从容且冷酷毫不留情的那种。“别忘了是谁,把她从牢笼中捞出来。”
“你不会以为自由没有代价吧!她不过就是我手上,一个用来吸引视线和火力的木偶。我需要她来分担,我爱人身上的责任。同样,如果有人危机到我们婚姻。我不介意,给她早早选定结婚对象。”
“相信我,一个已经成年不好控制的母体。比起像个物件可以随意摆弄的母体,那些老头子会更倾向于后者。”
“罗威,洛拉比你想象中抢手。”
“殷染,你就是个恶魔。”
“心不狠,位置不稳。”男人温热的胸膛,能活动右手把陶曼拖得离自己近了节分。那只金色眼眸中酝酿着风暴,言语中的话是直指罗威。但是那压迫至极的审视和威胁,却像是刀尖一样逼近她的咽喉。
这话是,对罗威说的,也是对她说的。
目光灼灼,陶曼感觉整个心都在打晃。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但是莫名的心虚,那种仿佛被捉JIAN在场的愧疚感。殷染不发一语审视着她。随着拉长的静默,心灵上的压迫感,让她开始反省自己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大概.....应该是没有。
罗威最后咆哮顺着通讯器传来,陶曼能听到他气急败坏的质问。
以及,那句对自己最后的警告,“选择他作为伴侣,你迟早会后悔的......”
可惜他没有说完,通讯器就被殷染挂断。修长的指尖微微带着薄茧,殷染因为只有一只手能动。稍稍停顿了下还是挂掉通讯器放在旁边矮柜上。陶曼站在窗口,她十指揪在一起有点紧张。
她是什么都没做,但是殷染表情阴沉沉的。他就像是抓到撞到年轻貌美的妻子在跟情人幽会一样。是不是不重要,而是这个念头,让嫉妒翻涌。
愤怒直线上升。
“为什么会有罗威的电话,你和他是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没搭上,就是谈了一次话。”殷染咄咄逼人。那只金色眼眸像是利刃会刮人皮肉一样。“是他打通讯给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我的通讯号码。”那目光看的陶曼心里有点毛毛的。殷染此时模样跟以前那种隐晦表情不同。
他心眼小,又是个醋海。
以前的嫉妒多是,半调情,半警告。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精神影响,以至于陶曼真正面对,醋意翻涌的殷染的时候。她怂了!什么沉稳,冷静,克制都是浮云。这么一个睚眦必报,心思狠辣的角色。吃醋的时候,简直就是天崩地裂。
“为什么会谈了一次话?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我没有告诉得你,不要轻信,任何人跟你说任何事情。”醋意翻涌的殷染,以往从容克制都变成浮云。他气她的柔软,更愤怒的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
她走在众人的视线中,年轻又美好。他可以独占她,但是却无法斩断那些觊觎的视线。这是,情场上最难熬的事情。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她被袭击着带走,也不会身份暴露。她会在自己给她编织天地中,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只有他们两个人,成为彼此的唯一。感情里最迷人的。就是细数她的缺陷,心里恨到极致,脑袋里所有混杂思绪过了一遍,他还是坚定的选择她。
殷染的质问是发泄不满。
他情绪不稳,胸口起伏有点快。艳丽却苍白面容,因为愤怒染上一点点奇异的红。修长的手指掐着陶曼的脸,挤得肉变成一坨。因为愤怒分寸感把握不好,他掐的她有点疼。陶曼感觉着他的怒火,任由那只手掐着她的脸,狠狠捏了两下。“你胆子大了,居然背着我做决定。”
“我,我,拒绝他了。”陶曼被掐的说话有点口齿不清,殷染看着凶狠,但是手掌暖融融的,有点重但是很快就恢复平常。
“我知道。”让人觊觎的小东西,招蜂引蝶。殷染把她拖得近了些,他坐在轮椅上,比陶曼矮一点。他下意识想要把她拖回怀里,可惜右手不能动,刚刚动了手术的左腿也不能触碰。这种身体状况造成距离感,让他很不爽。
“你知道?”陶曼惊讶了,很快又反应过来。“难道你,从头到尾都在监听?”
“知道,什么叫做全线戒严?作为母体,知不知道你才是绝对保护的目标。洛拉看本书,都要被一页一页的检查。你凭什么觉得你通讯不会被人监听。”殷染到底还是松开了手,质问完之后,他的态度缓和下来。但也仅仅只是缓和,并代表这件事情就过去了。“罗威不过就是仗着,我现在虚弱,觉得是是个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