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玉是嫁到了镇上挨着的村子,那边接到信儿,立马就逮了一只鸡,拾了一兜鸡蛋,拿着钱又到镇上割了肉,买了一包魏音姑爱吃的槽子糕,风风火火的赶过来。
一进门就大嗓门怒气冲冲的喊话,“音宝儿!?咋回事儿?谁把音宝儿打的不能下床了?”
魏音姑是她一手带大的,捧在手心疼到心坎儿,打小的昵称也一直没换。
魏秀才脸色难看,“是我打的咋着?你问她自己干了啥事儿!?”
“干啥事儿了?音宝儿没爹疼没娘爱,她年纪又小,爹你为了一个不亲的外人把自己亲生闺女打死,心里就高兴了是吧?!你把我们姐弟仨都打死,跟那个女人养着别人闺女过去吧!”魏华玉也是个脾气冲的,丝毫不怕魏秀才。
“闭嘴!这就是你给当老子说的话!?”魏秀才怒涨着脸呵斥。
魏华玉冷笑,“说明你这个当爹的没教好,就教外人的闺女去了!”
樊氏喝了她一句,“玉姑!好了!你看你咋说的!”
魏华玉一听小妹被打的下不了床,心里立马就一股邪火,哪还顾别的,拿着东西冲到西厢房,“音宝儿!”
魏华音抬头就见一个二十模样的瓜子脸,眉眼秀丽却一脸怒容的女子进来,心里莫名生起一股亲切感,“大姐!”
魏华玉把东西一股脑放下,拉开被子一看,她整个背上都浸着血,倒吸一口凉气,“爹这是真要把音宝儿打死呢!为个外人打死她!你当初生她干啥?!亲生的闺女连外人脚后跟都不如!这个家还有法待吗!?”
她噼里啪啦一通喝闹,两眼已经红了,看着那伤,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翠姑也咋呼起来,“音姑!咋这么多血!?你不是包扎了吗?”
“我起来解手起不来摔倒了。”魏华音解释。
魏华玉简直心疼坏了,问她疼不疼,又喊着请郎中,又问她吃饭了没,吃药了没。
那伤必须得重新上药包扎,魏华玉到堂屋里看柳氏,见她和魏柔娘可怜无助的在一块哭,就恨的咬牙,直接看向魏秀才,“你们要真容不下音宝儿,我就把她带走!”
“你……你有本事你带!你看哪家愿意要她那种小畜生!?”魏秀才也气的脸色涨青。
魏华玉怒哼一声,“没人要?那我们就搭个棚子给我娘作伴去!”威胁完转身就出去。
知道大闺女厉害,脾气冲,又能闹,说得出就真做得到,到时候不管是不是魏音姑做错事,人家都会说后娘恶毒,有了后娘有后爹!魏秀才气的肋下生疼,两眼一阵发黑。
这边魏华玉跑到隔壁村,把卫氏请来给魏华音换药。
听伤口裂开了,卫氏忙带着药过来了。
一看魏华音背上的伤口几乎全裂开,更加触目惊心,卫氏又听着柳氏也挨了打,眼神闪了闪,给魏华音换了药,告诉小心养护着,拿了药钱离开。
一番收拾好,魏华玉把槽子糕拆开给翠姑一块,又喊樊氏吃,盒子都给了魏华音。
樊氏拿着被塞来的一块槽子糕,看魏五郎眼巴巴的,叹了口气递给他。
结果魏五郎告状成习惯,没有接,转头去找魏秀才告状,憋鼓着眼,含着泪,“我才不想吃槽子糕!”
魏秀才脸色很是不好,“玉姑!五郎就不是你弟弟!?”
魏华玉站起来就要顶回去。
魏华音拉住她。
魏华玉扭头安抚的看着魏华音,“大姐知道!这些都是你的!”
魏华音摇摇头,拿起两块塞给她,“又告状!又来骂我!大姐已经拿了两块要给他的!”
魏秀才过来看见魏华玉果然手里拿着两块槽子糕,脸色顿住,皱了皱眉。
后面魏华音委屈道,“每次都这样!我要真像她们背地里骂我的,就不会啥好吃的都跟翠姑一块分!我还没咋呢!就提前告状,就我不可怜,我每次都挨训挨打挨骂!”
“就是呢!音姑有啥吃的都分给我吃!五郎就会告状,她们就是不好,才就不给吃!”翠姑也在一旁帮腔说话。
魏秀才脸色有些不好,“五郎哪是那样的人!?”
“对!你亲儿子不是那样的人!就音宝儿是坏的!是不好的!是该死的!爹你自己摸着良心,她们娘几个你打过一下吗?你连骂都没有骂过一句吧?音宝儿从小到大挨过多少骂?挨过多少打!?你这次还想打死她!”魏华玉也是个聪明的,看小妹会动心思了,立马顺着就说道。
一连串的质问,让魏秀才说不上话来,因为的确他没打骂过柳氏娘几个一下。打的都是魏音姑。
魏华玉两眼通红,“不就是欺负我们没娘!要是我们娘还活着,谁敢把音宝儿打个半死!?”
魏秀才说不出别的,怒着声道,“她在外面坏柔娘的名声,要不了几天十里八村都传遍,柔娘名声都毁了!活都活不成了!要不是发现的早,就救不回来了!”
第7章 柳氏好名声被怀疑
“坏她名声?她自己要没干过,无风不起浪!之前连我都听见人说她和陈维仁在一块说说笑笑的!不知道是自己未来姐夫吗?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要真想死,就不会赶人都在家里的时候上吊!弄出点动静谁听不到!还能死得了!真想死的,都悄悄死过了!”魏华玉可不相信魏柔娘那一套。看那她柔柔弱弱,在男人面前做作的样子就是个狐媚子!
“你……你……”魏秀才说不过她,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樊氏看外面又围着一堆看热闹的,沉声呵斥,“行了!都给我住嘴!不怕人家看笑话是吧!?”
魏华玉看着外面指指点点的,一听还说嫌自己小妹的多,也知道自家小妹性子不是特别讨喜,就柳氏和魏柔娘会装可怜,博同情!
恨怒的咬着牙,槽子糕也不给了,转手都给翠姑吃,拎着鸡去杀了,烧了水褪毛。
魏华音什么样的精致点心,东西方点心没吃过,竟然觉得这槽子糕也挺好吃,连吃了两块,她朝翠姑招手,低声说了几句,让她把柳氏为啥挨打的事儿放出去。
翠姑和她玩的好,也和她一块同仇敌忾,她性情单纯,也容易套话,一走出去,就有人拦着她问咋回事儿,柳氏咋挨打的。
看有好几个人都看着她等她说话,翠姑撇撇嘴,“半夜里那个阴毒的女人拿着镰刀偷偷到音姑屋里,不知道咋回事儿,自己被打了一顿棍棒,昏死在门里。”
“那不会是魏音姑打的吧?”有人立马探视的看着她问话。
翠姑立马否定,“咋可能!昨天音姑都被打吐血了,身上血肉模糊,顾郎中说伤了五脏六腑,得养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昏死过去了,动都动不了,解手都起不来,咋可能把那个女人打成那样!”
“那是谁打的?难不成还是鬼!?”有人嗤笑道。
翠姑抿着嘴,“昨天音姑都快死了,迷迷糊糊梦见我二婶坐在床边哭,让她不要死,还她端鸡汤呢!”说着哼了声,就不再多说,抬脚回家去。
几个妇女婆子吸了口气,然后嘀咕半天,都想起来死了多年的柳凤娟来,当年可传过,柳氏嫁过来半夜被莫名打耳光,还是把柳凤娟的床换了,跳了大神,又给她连烧几天纸,这才没动静了。
“难不成柳氏还真是面慈心毒的人?要不然她大半夜的跑到继女屋里,说是给她盖被子,可拿镰刀干啥?”
“还挨了打,一大清早请郎中,听说都昏迷了!这总不能是魏秀才打的!”
“别说魏秀才了!那魏二郎都把她当亲娘!看样子,还真是没有好后娘的!”
几个人说嘴议论一通,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起初都不信,可又实在想不通柳氏半夜拿镰刀到继女屋里干啥的,这份怀疑就消除不掉。
到晌午,魏华玉擀了杂面面条,下了干菜,这边炖的鸡,强忍着不愿,给柳氏和魏柔娘舀了一碗。其余的全都给魏华音端过来。
也只有翠姑跑回家扛了两个杂面油卷子过来,然后一块吃了碗杂面条,连肉带汤分了半碗。
鸡肉和汤都给伤员魏华音,吃不完的留着下顿吃,明天吃。
“晚上大姐也给你肉末炖鸡蛋吃!”魏华玉总觉得她嫁出去了,二郎又被柳氏娘俩骗住,不跟小妹亲,留小妹一个在家里受了莫大的委屈和虐待!
魏华音吸了下鼻子,“好!”
到晚饭时,魏柔娘有点摇摇晃晃虚弱的走出来。
“柔妹你干啥?”魏二郎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
魏柔娘两眼一红,“我……我做饭!娘她……伤的实在太重了……”说着呜呜低泣,哭的梨花带雨。
魏二郎又心疼又气的不行,“你回屋歇着,我去做!伤还没好,哪能做饭!”
魏柔娘看他动手,微微放心,又说,“我还能撑住,我给二哥帮忙!”
“你还是算了!回屋歇着!”魏二郎扶着她回屋,拿了半瓢黄豆去杂货铺换了豆腐,又拿了鸡蛋,洗了手就去厨屋做饭。
魏华玉看着他殷勤的样子,气的脸色发黑,“二郎!你知道不知道谁才是亲的!?”
“我帮理不帮亲!”魏二郎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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