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两眼阴鸷,“去老院!”
看两人走了,钟叔这才闩门,拎着盆回去。
祝妈妈正在蒸米饭,“就指望那些淘米水给少奶奶洗脸呢!全泼给她们,可惜了!”
钟叔笑,“泼咱自家门口浇地了!少奶奶洗脸,就先用回香胰子!公子不是说做啥香露的吗?”
“香露那是擦脸的!”祝妈妈笑说一句,过去把剩下的淘米水收拾下,看看还有些,等着魏华音晚饭后洗脸够,端起来搁在柜子上晾着。
赵氏和丁氏赶到老院,一进门就哭起来了,“婆婆!真是没法活了!”
白方氏看两人都哭起来,不耐烦道,“没法活就死!”
“婆婆......婆婆......那个小贱人把合约撕了,银子退回来了!没有我们得份了!”赵氏哭着上来。
白方氏看她张口小贱人,肯定是在说魏华音,又听合约都撕了,银子退了,眼皮子跳了跳。
丁氏也哭,“我不过就是陪着三弟妹过去,想着她说话冲,别再吵闹起来了。结果打开门一句话不说,就把合约撕碎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滚!”
李氏也吓的一脸愣慌,不知道该说啥好。
白方氏也是恼火的狠了,“让你们滚就滚!天天叨逼叨的找事儿!叫唤着分家分家,分了家你们蹦跶起来了!一天到晚叫唤叫唤,话不会说,人不会做!给我滚回你们窝去!别找我!!”
她拉下脸做了恶人,给她们每家都要来一份股,结果闹闹闹,闹的只有没有脸面,一肚子的气!好不容易事说好了,也商量完了,竟然又闹事情!一天都不消停!她不想管了!爱咋地咋地去!!
丁氏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脸色无比难看。她根本就没有说啥,也就是跟着赵氏过去,就连同二房的一块撕了!到这话还没说,又直骂了她一脸!?
赵氏哭着没法活了,看白方氏发大火,也止不住,就坐在老院这哭,哭着不能活了,欺负人了。
这个时节都在该插秧了,各家都在忙春播。
基本没啥人在家。
她在这哭嚎半天,倒是没有人过来。
白方氏怒的不行,“你们再搁在这跟我闹,通通都给我滚回娘家去!!”
赵氏吓住了,她发这么大火,白老三可是听话的孝子,立马不敢哭了。
丁氏想解释,“婆婆......”
“都哪家滚哪去!”白方氏实在怒极了!烦恨极了!
丁氏见连她说句话都不行了,抿着嘴,压着心里的恨怒回了家。准备等白承祖回来再跟他说这个事。绝不能让那个小贱人撕了合约就这么算了!
赵氏看她都走了,也哭着出来,不过跟到了二房,跟她哭诉。
等白承祖和白老大收了摊回来,看家里气氛不对,白方氏气的拉着脸,脸色发青,“出了啥事儿了?”
白方氏气沉着脸,“老二家老三家闹着要去染坊做工,闹去她们那,音姑直接把合约撕了,银子退回了!”
白承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头上青筋却在跳。
外面一直等着他的赵氏见他回来,拉着丁氏就过来哭诉,“公公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叫我们咋样我们咋做了,不过问一句公平,愣是把好好地合约撕碎了!银子扔回来了!叫我们滚!还泼了一盆洗脚水!”
丁氏也说,“我是去看着三弟妹的,就怕她莽撞,无心之话得罪了她们,结果一看见我们,二话不说,就把合约撕了!婆婆又劈头盖脸骂我一顿!现在是......”
白承祖这些日子也被折腾的心累,脸色无比难看的盯着两人。签合约前头就说下了话,参股可以,但不允许掺和染坊的任何事儿,也不要去做工的。他明白,两人是嫌恶二房和三房,占那个一股两股,就去当家说话乱摆布找事儿。
都说下的话,她们还去闹,绝对不会有好脸色!
白方氏怒喝,“自己作出来的事儿,你们解决去!”
赵氏和丁氏看着白承祖,希望他能给他们两房主持公道,讨回公道来。
白承祖朝她们摆摆手,“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能耐的很,自己干一个去吧!我一把老骨头也快散架了,也该歇着了!”
为了多挣点钱,俩人不怕苦累,陪着笑脸,多是小孩儿,大人舍不得卖的,哭闹的,还得哄,一个接一个,不光卖东西,炸米花还要全神贯注,一个不留神,一锅子米就糊掉了。
家里白方氏和李氏天天炒糖,炒了一锅又一锅,糖葱还要和糖浆,然后再拉,也是累的不轻。她们参股染坊,还那么多事儿,闹完一场又一场。
实在让白承祖都不愿忍受了。
他们两老的,当家做主的,都不愿意再管这个事儿,赵氏和丁氏更傻眼了。
白老三跑过来求白方氏,她却正在气头上,让他拎着赵氏滚回家去,别在这烦。
看赵氏吵闹哭的样子,白老三喊唬了几句,把她喝回了家,他留下来说好话。
但好话说了一箩筐,白方氏不为所动,实在气狠了,不想再多管了!两边都不让她好过!自己爱咋弄咋弄去吧!
白玉染在家里奖励魏华音,肥牛肉切成厚片,稍微腌渍,放在小炭炉子上烤。
他烤肉,魏华音吃。
新鲜的生菜叶卷着焦酥鲜嫩的烤牛肉,烤鸡翅鸡腿,也不要其他吃食,只有老鸭汤。
看她吃的腮帮子鼓鼓,白玉染笑着飞么一个,“我们家音宝儿吃可爱长大的!”
“这么高兴?”魏华音瞪着圆圆的大眼看他。
“高兴!就该这么干!”白玉染赞赏她的做法,非常有他的作风做派!
魏华音笑了笑,包了块肉递给他。
白玉染一看,不用手接,“我手脏!”直接张口过来。
魏华音一使劲儿,都塞他嘴里,塞了满满一嘴。
“烧坏蛋!”白玉染呜呜着瞪她一眼,看她笑的得逞,伸手捏她的小脸。气不顺了几天,总算畅快高兴了!
二房三房要忍不住了。
白方氏和白承祖都再插手帮忙,合约撕毁,银子退回,现在眼看染坊开办,她们本来占着份儿,现在啥也没有了!
白老三坐不住了,他让赵氏待在家里,过来大院找白玉染说情。
白玉染和魏华音却上了山,家里的活计安排的样样道道,俩人却是上山采花去了。
有些花树长在山里。
这次去背了两个框,一筐吃食类的,一筐装花草。
俩人在山上玩了一天,挖的花草没几棵。倒是采了不少紫木兰,紫薇,樱花,月季和茶花类。见能用的就采了,包括薄荷和香草,和能用上的草药。
满满的一大筐,另一个筐里也装了不少,都白玉染背着拿着。
魏华音抱了一大捧花,野餐完了下山回家。
做纯露很简单,白玉染打的有两个精巧的小铜炉子可以蒸馏花草。
装上水,放上鲜花和草药,慢慢的小火蒸馏,很快下面的出口就流出各色香味的纯露来。
白玉染给她做了厚厚两沓上百张的蚕丝面膜,然后跟着她一块用。
白老三扑了一回空,赶晚上过来也说没在家,上山了,次一天又来。
白玉染带着魏华音去了大田,染坊工程有魏铁根,不用多操心,大田那边订的果树苗到了。
那一块山已经整出来了,全部种上橙子和柑桔。
“我们为啥不种樱桃?枇杷!?”白玉染看人家树上长的樱桃都快红了,很眼馋。
“家里不是种了两棵吗?枇杷树还挂了两个果!”魏华音回他。
家里的那两棵枇杷树,是买的大棵,也幸亏种活了,今年就挂了两个果,另一棵的都落光了。
樱桃也种了几棵,树苗太小,没有动静。
“能卖钱呀!”白玉染不满的嘟囔她。
“樱桃好吃树难栽!枇杷好吃难存放!”魏华音喜欢柑桔,橙子,就算现在交通不便,路途远。柑桔和橙子也能运到四海八方还不坏不变,照旧原味。
杨梅,荔枝,樱桃,枇杷这些,过两天就变质,碰一下就脱皮儿的,只适合在自家门口吃一吃。
“娘子说的太有道理了!是我太无知!”白玉染乖乖的听话,点点头。
魏华音看他又不正常,看了眼天。
白玉染不愿意回家,拉着她在大田这边露营,野餐。
直到山上需要种的果树苗都种好。
春耕到了。
白老三看他一连几天都找不到人,气的回家训骂了赵氏一回又一回,“败家娘们儿!坏事儿!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氏刚开始还跟他顶几句,但几天过去,大院都没有动静,是真的又慌又怕。
白老二春耕从来不回家,分家前不用他下地干活儿,分家后家里的地也不多,烟叶和大房,三房合伙干。水田就两亩,有丁氏,白三郎也放春耕假,做饭还有白玉梨。
但今年春耕却告了假,说是回家来春耕的,却是解决染坊参股的事儿。
他海口都垮下去了,结果好不容易才借来的银子,又给退回去了。
就这一百两,都签合约了,还能不让占了!?没有这样的道理!要毁约,可是绝对不行的!得赔偿双倍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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