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季央希望以后的男主都是一个小可怜。
又玩了两局游戏,时间缓缓走到了下午六点半。
但是,程洲没回来,甚至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天开始慢慢黑了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
季央的肚子开始饿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有一点像别人丢弃的小狗了,好可怜。
又过了半个小时,天彻底黑了下来。
周围一片安静,这儿远离城市,没有一点喧嚣。
季央手机已经快被玩得没电了。
她不敢再玩游戏。
不是不能打电话给程洲,只是如果打了电话,今天她来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了。
季央头倚在门上,开始打瞌睡。
夜风吹来时,裸.露的手臂有一点冷,开始起了一个个小小的鸡皮疙瘩。
很想回去,想念软绵绵的床和热腾腾的番茄牛腩面、排骨土豆面、酸菜肉丝面、牛肉笋子面……
但是一想到,她在这等了这么久了,现在回去太划不来了。
算了,再等等吧。
忽然,季央又想到一个可能性,会不会今晚程洲不会回来啊?
他在这座城市一定不止临江这一套房子,要是他不回来,她今天的戏不就白做了吗?
她今天来之前,为了突出自己的白莲花属性,还专门穿了一件白裙子,显得人特清纯无邪。
季央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她开始坐不住了,正准备拿出手机打个电话给程洲。
即使今天这戏演不成了,她也得让程洲知道,她今天来了这的。
正拿出电话,眼前忽然出现一阵刺眼的亮光。
不会是别人的!
季央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正准备一个起身站起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顿住。
然后装作睡着的样子,又把头倚在了门上。
随后她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然后鞋子踩在石板上发出的沉闷响声,越来越近。
她的心也不由得提起。
季央等着程洲叫自己,然后她揉揉眼睛醒来,画面一定很唯美。
但是……
为什么明明她都能感觉到程洲走到了她身边,却没有叫醒她?
车子已经驶离开。
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碰到这种不接梗的人,季央也只能十分无奈地装作自己醒了。
她揉了揉自己眼睛,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背着光,看不太清楚脸上的表情,但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味。
季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便得有点沙哑轻柔动听:“程洲,你回来啦?”
从头上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他嗯了一声。
季央有点懵逼,他不问她为什么在这吗?
他不问她要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表演?
但是不表演是不行的,唯一的观众还在这呢。
她手掌撑着地面,努力想站起。
但坐了太久,腿麻了。
这回是真的了,不是装的。
她朝程洲伸出手,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腿麻了,站不起。”
程洲终于纡尊降贵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季央手搭在他手心,紧紧握住。
他微微一使劲,把她提了起来。
季央一下落在了他怀里,能感受到男人起伏的胸膛。
她这次不是做戏了,是真的腿麻然后不小心的。
但她也没打算起来。
临江别墅一律采用的是虹膜锁,很轻易便打开了门。
程洲抱起她往里面走去。
然后季央并不是很想下来,据说两个人有更多的肢体接触,有利于感情的培养。
程洲眼眸有些晦暗地看了她一眼,说:“想要了?”
“我今天不想做。”
季央脸肉眼可见地红了,她有些愤愤地站直身体:“我才没有!”
他脑袋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我只是关心你。”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这句话,在程洲面前,季央可不敢耍性子。
要按照普通的男女朋友,肯定翻脸走人。
但她要真的走人,程洲绝对不会阻拦,更别提什么哄人了。
于是季央也只能很憋屈的在别误解之后,还要对他一表衷情。
“我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她期期艾艾地说着,一双眼要看他又不敢看他的样子。
“我只想告诉你,我很担心你!”她飞快说完这句话,连同着耳垂都染上了淡色的红。
就像一朵羞涩的小蔷薇,站在原地,手指不安地缠绕在一起,又不看抬头看他。
他叉开腿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神情在薄薄的烟雾中有些莫辨。
他眯着眼问她:“看到什么新闻了?”
“就是你堂兄的事情。”她飞快答。
程洲轻哼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
季央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么清楚,但是还是很认真地回答:“我相信你。”
然后立即又说:“不过你要是什么都没有了也没关系,我不是因为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
季央闭着眼睛吼出了这句话,然后感觉到周遭的空气都安静了。
好羞耻啊!
片刻后,她听到了程洲低低的笑声。
她脸皮越发烫。
然后程洲的笑声渐渐大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
季央愤愤地想,就算她说的是假话,他也应该给面子的感动一小下吧。
况且,季央觉得自己表演得很很真。
终于,她睁开眼。
看见程洲笑得一张脸有些红,季央这是第一次看到程洲露出这样疏朗的笑容,他皮肤白,因此红便很显眼。
很俊朗很英俊,他拥有足够让女人动心的资本。
季央的心也可耻地多跳动了一下。
她咬了咬嘴:“有这么好笑吗?我说的是真的。”
程洲轻咳了两声,停住了笑:“真的挺好笑的。”
季央愤怒了:“那你笑去吧!”
她更加愤怒地走了
然后——
进了厨房。
打开冰箱,找出了一包酸菜,然后准备做酸菜肉丝面。
这包酸菜还是她上次来临江带着来的,果然程洲都不会动一下。
她在厨房里忙碌。
而程洲就坐在外面,看见她的背影。
她长得瘦,但他知道,却又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瘦。
她只是骨架小,身上还是有一点肉肉的。
摸上去十分舒适,曾经很多次,他抚摸着她的背。
那种细嫩光滑的手感总让他忍不住加大力气,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那种暴虐的意识时不时出现,她那么弱小,面对他的需求,只能无力承受。
像只小白兔似的,柔弱又可爱的东西总是让人想弄坏。
而偏偏她又是那种很容易淤青的体质,于是每一次做完。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是有S倾向,不然怎么总会在床上时,都想把她给弄晕,每次她身上的淤痕看上去都像被人虐待过。
细细的围裙系在身后,显出不盈盈一握的细腰。
下面是一截白皙的小腿,每次在床上,那双小腿总是绷得直直的,连每个脚趾头都抓得紧紧,当真是可爱。
程洲站起身——
季央正在炒着肉丝,她是真的去报过厨艺班的。
说来也真的可怜,她一个从来靠外卖生活的人,居然为了程洲这个男人去学了厨艺。
而现在,她的厨艺已经拿得出手了。
闻着酸菜肉丝的香味,季央深深吸了大一口气,真饿啊。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逼近的脚步声。
一双手却出其不意地抱住她的腰肢,身后传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身体在意识之前放松下来。
“你放开我,我在做菜呢。”
程洲下巴轻抵住她头顶,笑道:“别做了,你做的很难吃。”
季央有小脾气了:“我现在做的已经不难吃了好吗!我可是去学过的人。”
程洲意外地好说话:“我饿了。”
“我也饿了啊。”季央说。
程洲抱住她,语气带了一点调侃,声音很低,靠近她耳边,那些热气仿佛她耳朵里飞进了小虫子一般,有一点让人不自在:“正好我们都饿了。”
季央身体立马僵硬了。
你他妈?还记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吗?狗男人?
你不是说不想做?
现在不是春天!有那么饥渴?
季央尴尬地说:“我是肚子饿。”
然后她看了一眼锅里的食物,又加了一句:“真的!”
程洲有些遗憾地松开她:“行吧,快点。”
然后他走开了……
季央:……
程洲他是狗吧?
他一定是!
他怎么不知道帮她打一打下手呢?
季央手拿住锅铲,因为被吓住了,差点没拿稳。
她当然没有只煮一碗面,因为季央知道,那个狗男人肯定会和她抢东西吃。
季央把面端出去。
程洲便自然而然地坐了过来。
季央:保持微笑,I\'m fine
她尝了一口自己煮的面,果然很好吃,尤其是酸菜,好酸爽。
果然,报了厨艺班之后就是不一样,季央觉得自己比外卖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