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婆就是好,”齐锐惬意的在椅子上坐了,享受着李娇鸾的服侍,“等一会儿我也帮你擦擦。”
李娇鸾先洗的,这会儿头发都半干了,“哪能让你擦呀,”她低头看着齐锐精致俊秀的眉眼,他好像生的比她还白净些,想到这么俊读书又好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相公,而且对她还那么好,李娇鸾的脸不由又红了,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轻柔起来。
齐锐虽然闭着眼,却还是感觉到了李娇鸾动作的变化,他睁开眼,正遇上李娇鸾凝视他的目光,便冲她灿然一笑,“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李娇鸾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没想什么,不是,是想了点儿别的事。”
肯定没想好事,这都弄疼自己了,齐锐含笑盯着李娇鸾,“你想的是我吧?脸上都写着呢。”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挺喜欢李娇鸾的,确切的说,对李娇鸾这个老天安排的妻子,他从认命接受,到现在是暗自庆幸,但他却不能确定李娇鸾对他是个什么心思?
虽然只要齐锐自己不休了李娇鸾,她就一辈子都是他的妻子,陪在他的身边,为他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但这种捆绑并不是齐锐想要的,他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也能发自内心的喜欢他,爱他,而不是因为父母之命跟他过完一生。
让自己的妻子爱上自己,既容易也困难,容易的是这里是古代,以夫为天,李娇鸾从坐上花轿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她眼里唯一的男人。
但难也就难在,这种天然性,又会让李娇鸾意识不到去拷问自己的内心,她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爱自己的丈夫?甚至在她的心里,根本不会有“爱情”这个词的存在,即便是她会爱。
因为对李娇鸾动了心,齐锐更希望的是他们两个之间,是男人跟女人的相互吸引,而不是因为都觉得对方不错,便和和美美举案齐眉的过完一生,他想要的是一个跟他真心相爱的女人,只把他当成她的男人的女人,而不是把他当做天的女人。
齐锐对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他年纪正好,生的也英俊,也算是个有趣的人,也在努力对李娇鸾好,让李娇鸾爱上自己,应该不是难事。
李娇鸾被齐锐灼人的目光看的两颊发烫,她想把布由扔给齐锐,自己转身走了,可又迈不开步子,从齐锐病好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两人却一直保持着这种相敬如宾的状态,跟齐锐一起到京城来的时候,孟氏还笑眯眯的又塞给她五两银子,说是叫她自己拿着买好吃的补补身子,争取将来双喜临门。
齐锐进士及第是一喜,那另一喜,李娇鸾咬唇看着丈夫,如果他一直这么下去,自己可怎么给齐家开枝散叶,她嫁到齐家已经一年多了,却一直也没有动静,也是婆婆当年怀上齐巧蕊的晚,才不催自己,但再这么拖下去,她都没脸在婆家呆了。
想到这里,李娇鸾心一横,把手放在齐锐的肩膀上,轻轻捏了一下,“我就是在想相公呢,”
第23章 道理
齐锐被李娇鸾的举动吓了一跳,“娇鸾?”
“嗯,”李娇鸾身子一颤,手上又用了点儿力,轻轻帮着齐锐捏起肩来。
齐锐能不明白李娇鸾这是在无声邀请?可如果现在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她的答案必然是肯定的,但这种肯定未必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齐锐伸手握住李娇鸾的手,“我不累,你也赶紧休息去吧,我看会儿书。”
李娇鸾窘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攥紧拳头,强忍着羞意,拧身冲到床前,也不顾头发还没全干,拉了被子把自己给蒙住,睡觉去了。
齐锐无奈的看着把自己裹成一团的李娇鸾,低头笑了笑,李娇鸾本来就内向羞涩,刚才的动作不知道要鼓多大的勇气,结果却被自己拒绝了,这会儿估计死的心都有了,他走过去去扯她的被子,“这么捂着小心透不过气,”
棉团子不动。
齐锐又加大了力度,“你头发还没干呢,这么睡了,明天该头疼了。”
棉团子还不动。
齐锐没辄了,侧身躺到李娇鸾身边,“我也要睡,你把被子给我一半儿。”
棉团子裹的更紧了,有个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不是要看书么?柜子里不是还有咱们来时带的那床被子,你取出来盖吧。”
终于肯理自己了,“你都不高兴了,我哪敢去啊,凭什么你盖今天新买的,我盖家里老棉花套子?”
李娇鸾从被子里探出头,一脸不满,“那是我娘家的陪嫁,还没两年呢,怎么就成老棉花套子了?”
齐锐一把把被子口给摁住了,不许她再钻进去,“好好好,是你的嫁妆,可我想盖今天咱们新买的,你瞧这上头又是荷花又是莲子的,多漂亮啊。”
“那你盖这个,我去拿那个去,”李娇鸾挣扎着要从被子里出来,结果齐锐摁的紧,她根本动不了,“你放开呀!”
因为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又挣扎着要出来,李娇鸾的菱唇在烛光之下格外的鲜红,此刻正半张着轻轻喘息,齐锐的目光在她雪白的颌尖一扫,正看见细白脖颈之下漂亮的美人骨,如果刚好李娇鸾给他捏肩是有心的邀请的话,那现在就是无心的诱惑了,齐锐一使劲儿把李娇鸾摁回床上,随手把从把自己擦头发的布巾拿过来,“你躺着,我给你再把头发擦擦。”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继续下去,什么爱不爱的,根本就不是问题,他只想把这个棉团子里拨开了,看一看里面藏着的人儿有多鲜美可口。
李娇鸾又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小姑娘,齐锐的变化她清楚的感觉到了,甚至心里还隐隐有所期待,没想到等到的又是无声的拒绝,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布巾扯过来扔到一边,“不要你献殷勤!”
说完便放声哭了出来。
齐锐忙把人抱在怀里,“你别哭啊,我这哪是在献殷勤,我本来对你就很殷勤好不好?娘子,为夫哪里伺候的不好,要打要罚都随你,你千万别再哭了。”
李娇鸾抹了把脸上的泪,转身恶狠狠的瞪着齐锐,“你别老在这儿跟我油嘴滑舌的,像个街头的浪荡子,我,我,”
为什么不肯碰她的话,李娇鸾真的没办法说出口,半天才道,“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妻子!”
齐锐已经明白李娇鸾在纠结什么了,她纠结,他也挺纠结的啊,放着这么个小美人在眼前,一直强忍着不伸手,他也难受的要死了,齐锐往床上一坐,把李娇鸾连人带被子抱在自己怀里,见她又要往被子里缩,一手将要环定了,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冷静一下,我问你一个问题。”
李娇鸾挣扎不动,干脆心一横瞪着齐锐,“你问吧,”她倒要看看齐锐又要说出什么来?
齐锐深吸一口气,“你喜欢我么?”
李娇鸾惊讶的张大嘴巴,想问相公是不是病了?
感觉李娇鸾没理解自己的意思,齐锐解释道,“你别想我是你的相公,什么人生的依靠这些,你就想:如果你回到做姑娘的时候,无意中遇到了我,也说过几回话,你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见她不吱声,齐锐把话说的更仔细些,“嗯,喜欢就是:看到我的时候就开心,看不到我的时候会想我,每天想着如果我能嫁给他天天在一起就好了。”
齐锐把李娇鸾抱在怀里轻轻摇着,“就像那些戏文里那样,即便是家里不同意,也愿意跟我私奔的?”
齐锐说的一本正经,李娇鸾也认真起来,她想了想,垂眸道,“如果看见了就高兴,看不见的时候就想念的话,我现在就是啊,但是,”
她低头不敢看齐锐的眼睛,自觉自己的回答不会让齐锐满意,但她又不愿意说违心的话讨齐锐的欢心,“跟你私奔,家里会打断我的腿的,而且聘者为妻奔为妾,我,”
想到自己这么说齐锐会生气,李娇鸾忙道,“哎呀你就是戏文看多了,我父亲跟公公是多年的好友,咱们的婚事是自小就定下的,怎么会有家里反对的可能?”
跟人私奔,抓住会被打死的,李娇鸾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可别想着骗别人家姑娘私奔啊,要是被姑娘家父亲拿住了,是要把你送官的,你的功名也会没有的。”
想到自己相公有可能某一天带着一位姑娘私奔,李娇鸾心如刀绞,眼泪又落了下来,“你如今是举人了,家里也有些银子,你要是看中了哪家姑娘,只管去提亲就好,不必做那种傻事……”
他是家里的男人,又是举人,还挣了银子回来,真要再讨一房,她一个女人能说什么呢?除了当好大妇,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哎哟,这脑补帝!
李娇鸾的眼泪都滴到齐锐的手指上了,她皱着小脸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的模样真是太勾人了,齐锐一个没忍住,就吻了过去。
小姑娘根本不知道张嘴回应,齐锐轻轻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李娇鸾吃疼,下意识的启齿,齐锐的舌便灵活的探了进去,辗转吸/吮,直吻的怀里的姑娘浑身瘫软,在被子里死死的攥紧中衣,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也不敢让齐锐发现她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