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一个残疾反派[穿书] 完结+番外 (清水美人)
“妈的,小兔崽子,你找死?”江山海脑门血糊糊的,想反抗却又被江北一个棒子打了下去。
“嗡”的一声,脑门又是一阵激荡。
“再说一遍,我东西呢?”江北这次冲他蹲了下去,手冲他凑了过去,脸色也瞬间扭曲,恐怖极了。
也许是长年的压抑最终爆发,江山海也没见过这样子扭曲的江北,捂着脑门,一瞬间也有些怂了。
声音有些筹措,“输……输了。”
江山海是真的输了,他也没想到自己手气这么差,以为自己能翻盘,可是结果还是输。
回家本来他心情不好,却没想到又挨了江北两棒子。
妈的,杂种,他恨恨的又骂了一句。
输了?江北的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回过神来看江山海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眼神更是冷了。
“小杂种,少用你这种眼神看我。”毕竟长年压迫江北惯了,虽然一时害怕,可是他马上又恢复过来了,江山海口上依旧硬气,“不就是一块玉吗?都傍上富婆小女友了,多卖一点屁股不就行了,还差这一点?”
说完还嘲讽了一句,“贱人妈生杂种儿子,天生就是杂种贱人命,估计人家也只是玩玩,迟早和你那个贱人妈一样被人抛弃,灰突突的回来找我。”
也许是对江北母亲的怨恨,江山海把所有的怨气和恶毒的语言都发泄到江北身上。
江北脸上的寒意越来越深,终于是忍不住,握紧拳头就冲江山海脸上揍了一拳。
可江山海也不是吃素的,刚才回来是被突然打到,江北这个一直在他手里备受欺压的人,他怎么可能一直忍气吞声。
噼里啪啦,江山海回手也是一个拳头和江北缠斗起来了。
江山海知道江北有腿伤,与江北缠斗的时候一直往他伤口上下手。
可是现在的江北已经完全陷入癫狂,他仿佛已经无所畏惧,江山海怎么对他下手他也好似不怕疼似的,与江山海打架占据上风的时候一直按住江山海,疯狂的挥拳头。
一下,两下,三下……。
直打到自己胳膊酸涩,渐渐的没了力气才慢慢停手。
停手的时刻两人的身上已经完全被血迹沾染,江山海瘫倒在一边,身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江北停手坐在一边,他的伤口淌着血,直到停手的最后一刻剧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才清醒过来。
将手中的棒子扔在一旁,瞧了瞧旁边的江山海,他满脸冷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没有叫救护车,他只是呆呆的坐着,似乎整个人都空洞了一样。
江山海死了也好,还活着也罢,他只是不想再面对这惨淡的一生。
即使是把江山海送医院又如何,回到学校,同学们会怎么看自己?
暴力狂,残疾人,撒谎精,或者各种各样的排挤捉弄?
没有在乎他的人,而现在在他脑海里唯一有那么一点在乎,并留下印象的也只有那么一抹一个人的影子。
白安安,她也会这么看自己吗?会对他丧失最后那么一丁点好感。
会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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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安再去学校的时候发现江北没有上学。
等了课上完江北还没来的时候她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光头班导。
得出的结果是江北打电话过来,说昨晚回家后突然生病了,身体不舒服,所以想要在家修养几天。
江北那个家?在家修养?怕不是越养越废吧!
江北不在这,整整一上午白安安都是心神不宁的右眼皮也是一直控制不住的在跳。
用手机给司机发了个信息,偏偏不巧的是司机临时有事被白爸爸派遣了出去办事,至少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
白安安想出去打车,但是今天却是新学期第一节公开课。
后边一排明德高层董事和金牌教师,上公开课的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年轻女老师。
这次是她很重要的课,因为小老师人温柔,所以学生缘好,班里的同学都很喜欢,整个班上课安安静静的,地上落根针都能听到。
班里没有特别调皮的学生,白安安是班里唯一一个不安分因素,小老师一整节课都很紧张的盯着她。
她一有想说话溜出去的打算,小老师就可怜巴巴的祈求的给她使眼色。
白安安也就没了脾气。
无奈的趴在桌子上,长叹了口气,白安安也只能等着课结束的时候。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江北……应该没事的吧!
第9章 阳光
一整节课都上的心神不宁的,小老师的课以前听着还好,可是现在却感觉短短45分钟的时间竟然比以前的一天还要漫长。
这段时间中,她如坐针毡,她着急,小老师也担忧。
漫长时间的折磨下,等到小老师一声下课后,两人同时都对对方松了口气。
白安安跑的比后边听课的几个老师还要快,起身“嗖”的一下就没了踪影。
她这奇怪的举动同时也引起了周围同学的注意。
有多嘴的人就开始讨论了,“白安安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一节课跟火烧屁股了一样。今天后边听课的还那么多领导,我看孙老师那头上都是一阵阵往外冒冷汗啊,哈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人自以为聪明,在他旁边神神秘秘的接话,“看看今天咱班都谁没来?江北!江北懂吗?!”
阴阳怪气的语调,加上奇怪的语气,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对这些八卦最兴奋了,“哄”的一声,班级里顿时传出了此起彼伏的乱哄哄的声音。
白安安江北本来上学期就是话题人物,这学期再提及,都是有种白安安不计前嫌,旧情难忘的意思。
徐佳瑶坐在教室里,一双大眼睛闪烁,划过一丝暗芒。
“江北今天是请假了吗?”她扭头冲身边的同桌小姐妹问。
她的同桌小姐妹是老师身边的小红人,能够打听出不少的消息。
果然,同桌满不在乎的开口,“好像是吧!我听班导说他生病了还是什么的。唉,他那个家庭,他爸跟有病一样天天赌博,说不定江北是挨了什么打不好意思来了呢?他前些天不是身上还带着伤的嘛?”
话语中带着无比的嫌弃,现在的江北已经不是以前的江北了。残疾人,家庭条件那么差,还有他爸那个老无赖拖着后腿,能来明德上学的大多条件都不算差,之前江北是有校园样子的光环撑着。
可是现在……。
同桌回答完就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徐佳瑶心里却在盘算酝酿。
不用想,刚才白安安指定去找江北去了。
对于江北,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没什么特殊的癖好,不喜欢残疾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她对白安安很有危机感。
这几天不知为何,她总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安。
就好像自己的人生和命运正慢慢的偏移进了一个奇怪的方向去了。
心里依旧七上八下的,徐佳瑶趴俯在桌子上,一双大眼睛此刻却微微眯紧,一只手放在桌下的校服裤子上揉搓,不知道在打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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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外。
王叔有事来不了,逃了课,白安安只能打车去江北家。
好在白安安记忆力还可以,之前也去到过江北家那边。
一路上还挺顺利,指导着司机七绕八绕的到江北家那边的方向。
付了钱一下车,询问着这边过往的路人打听江北家,白安安一拐一拐的就到了江北的家。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老旧的破院居民楼里呼呼啦啦围了一群人,白安安还没到跟前就听见这边指指点点的在吵。
根据刚才路人说的位置,再次确定这确实是江北的家后,白安安穿过人群终于来到跟前。
破旧的院落,明显是被火烧过的房子墙面都是黑乎乎的,看上去骇人极了。
江北家房子院落的路是以前的石板泥土路,穿过院落,走到里屋子门口,白安安又瞧见了一些闲着没事的四五十岁的老汉和早上出去买菜的妇女们正挤着探头往里看,口中还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可怜哦,造孽造孽,吓死个人了。”什么的。
白安安听的是一头雾水,从一群闲得发慌的中年妇女们身边瞧过去,她的大脑却是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全是碎玻璃酒瓶的地上满是血迹,屋子里一根带血的棒子扔在角落的一边,地上趴着一个人。
沙发变上,江北脸色乌青乌青的靠在那里,他双眼紧闭,浑身都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他右腿有着严重溃烂的痕迹,连带着他衣服上的血,猛的一看上去也是吓人的很。
白安安赶紧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微弱弱的,若有似无,就剩吊着一口气了,不仔细观察,还真以为他死了。
来不及思考,白安安就想要把江北弄起来带走。
“诶,小姑娘,你可别破坏案发现场了,这追究起来,可是要摊事的。”围观的一个大叔冲白安安多嘴道。
案发现场?看了看周围一张张又好奇又害怕额的看戏的脸,白安安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