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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 (道_非)


  崔美人面上颇为纠结。
  可转念一想,李斯年与程彦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必然有抑制六皇子的办法,她只需要在宫中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替李斯年分忧了。
  想到这,崔美人不再纠结,起身向李斯年辞行。
  李斯年让丁七送崔美人回皇城。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李斯年转着轮椅出了书房,去往长公主府。
  他得尽快把他的小翁主哄回来。
  李斯年抵达长公主府,却被公主府的长史告知,长公主与翁主去了皇城,至今未归。
  李斯年手指轻扣着轮椅。
  边关急报,北狄屯兵雍州城下,长公主心系边关,这几日在梳理粮草盔甲与武器,准备奔赴边关。
  这种情况下,身为天子的李泓本应该安抚人心,做好长公主的后勤保障,让长公主无牵无挂去边关。
  可偏偏,薛妃的事情给了李泓太重的打击,李泓无心理政,只在三清殿寻仙炼丹。
  李泓虽然说了,让众多皇子辅政,可有些事情皇子们并不敢决断,以至于御案上的折子堆压得如同小山一般。
  递上去的折子迟迟没有批复下发,朝臣们纷纷来找长公主,长公主本就为边关战情着急上火,朝臣们又让她处理朝政,她自然烦不胜烦,便去三清殿劝说李泓。
  只是可惜,长公主注定要失望了。
  薛妃死去,李泓悲伤大恸不理朝政,本在他的算计之中。
  大厦将倾,方能看出擎天之柱是何人。
  李斯年眸光轻转,轻轻一笑,对长史道:“替我收拾马车,我往皇城走一遭。”
  他的小翁主仍在气头上,她不回来,他便去找她。
  她毕竟小他两岁,他总要让着她,哄着她。
  长史应下,连忙让人准备马车。
  ........
  皇城,长信宫。
  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上了年龄的丁太后病了一场。
  可饶是如此,丁太后仍是派人将许裳接到自己身边养病,生怕许裳在外面得不到好的医治。
  程彦进了皇城,便与母亲长公主分开,长公主去三清殿劝李泓,她便来长信宫看望许裳。
  宫灯盏盏,灯火昏黄,照在许裳被熊掌毁去的面容上。
  程彦坐在许裳塌边,看了几眼后,便不忍再看。
  她的裳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好的女子,只因听了几句话,便遭到了这样的劫难,她恨极了对裳姐姐下手的崔元锐,要将崔元锐千刀万剐。
  可李斯年却说留着崔元锐有大用。
  想到这件事,程彦便气得不行。
  这大概是她与李斯年最大的区别。
  她做事更为感性,会为身边人失去理智,而李斯年,是绝对的冷静与理性,永远不会为外界因素而失去了自己的判断能力,更不会让自己的计划有半点误差。
  而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次意外。
  程彦不知该气该喜,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事,只小心翼翼喂许裳喝了汤药,斟酌片刻,问道:“姐姐还是不肯见兄长吗?”
  自许裳醒来后,便不愿再见李夜城了。
  她不知道许裳与李夜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北狄来犯,李夜城不日便要出征。
  李夜城虽有常胜将军的美称,可战场上的事情,谁又能保证永远不败?
  似卫青那般一生无败绩的人,中华上下五千年,也只出了一个卫青。
  然而这样辉煌的战绩,却是用寿命堆就的——卫青急行军的作战方式,对他的身体损伤很大,导致他年龄不大便去世了。
  而另一个将急行军作战方式同样发挥到极致的将星,名唤霍去病,死的更早,二十出头便病逝了。
  现在的李夜城,用的便是卫霍的打法,疾行千里,深入敌腹,以命换命。
  这种打法战功虽高,可也委实叫人提心吊胆,以至于程彦每次送李夜城出征,心中总会担心这一面是不是最后一面。


第104章
  程彦看了看许裳, 很是不明白许裳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她与许裳的关系虽然亲密,但她与许裳的性格完全不同, 她更为外向,爱恨从不藏在心里,而许裳恰恰与她相反,喜怒不形于色,爱恨更不曾为人所知。
  许裳永远是淡淡的, 如空谷幽兰一般。
  她似乎没有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她是清河公主与许清源的独女, 她尚未出生, 许清源便给她规划好了一切,她年幼是什么模样, 她长大之后又该是什么模样, 都在许清源的安排之中。
  她的确没有辜负许清源的期望,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行军布阵,亦是手到擒来。
  她有着天家翁主应有的雍容气度,亦有着颍水许家特有的水木清扬,宁折不弯, 甚至骨子里还藏着,许清源征战沙场踏平北狄的壮志豪情。
  面对这样的许裳, 眼光挑剔如李斯年, 都挑不出许裳身上的一点错。
  程彦时常会想, 许裳大抵是这个时代最为完美的翁主,也是最为完美的世家女了,她长成了所有人期待着的模样。
  可是她现在这个模样,是她自己所期待的么?
  程彦不知道。
  程彦只知道,她温柔闲雅的裳姐姐,在与人交谈之时,眼神永远是安静的,平静的,永远不会起任何波澜的,唯有在骑射之际看向天空时,清灵灵的眸子才有三分的活泛。
  可那三分活泛,也仅仅只有一瞬。
  下了马,她还是高洁出尘面上永远挂着三分浅笑的颍水许裳。
  程彦默了默,借着昏黄烛火,看着面前的许裳。
  她很想告诉她,你不用这般辛苦,也无需这般压抑,身上若有枷锁,便将枷锁挣开便是,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人来世上一遭不容易,凭甚么要委屈自己给旁人行方便?
  可当看到许裳那双过于平静的脸,她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许裳终归与她不同。
  许裳的父亲,是许清源,一个渴望成为镇远侯那般沙场驰骋、却被召为驸马成了闲散侯爷的憋屈男人。
  许清源未达成的人生,终归要在许裳身上继续,许裳无法挣脱这样的使命。
  父亲是许裳的盔甲,更是许裳的软肋。
  如同她一般。
  人活一世,总有盔甲与软肋的。
  她的软肋有着母亲,舅舅,外祖母甚至许裳,她永远无法做到如李斯年那般的绝对冷静,在至亲之人收到伤害之际,仍能权衡利弊将害自己亲人的人因材施用。
  她还是太冲动。
  又或者说,她太幼稚,不够成熟。
  可她很喜欢现在不够成熟的自己。
  权欲也好,天下也罢,在她心里,都是排在亲人后面的东西,若让她用亲人的性命才能换得江山,那么这个大夏天子之位,她不要也罢。
  人终究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而困扰终生。
  她大抵便是如此。
  上一世,她孑然一身,这一世,她护好自己,更要保护好自己的亲人。
  程彦抬手,轻轻将许裳鬂间散乱的发梳在耳后。
  许裳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便温声继续道:“裳姐姐,你与兄长一同征战多年,他行军作战的方式,旁人不知,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上了战场,便真的是生死有命了。”
  说到这,程彦声音微顿,又看了看许裳。
  许裳肩膀微微一抖,眼睑便垂了下来,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程彦慢慢道:“你真的不见兄长一面么?”
  许裳轻轻一笑,声音有些凄凉,道:“我与他,相见不如不见。”
  “为什么?”
  程彦道:“兄长若是哪里惹你生气了,我将他叫过来,你打骂他便是,何必将气闷在心里?”
  “你现在整日里躲着不见他,终归不妥,你心里难受,他心里也是不安,你们两个,何苦这般互相折磨?”
  程彦越说便越觉得疑惑。
  有什么话,不能说开么?
  这般想着,程彦便说了出来。
  程彦道:“姐姐与兄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有误会,两个人便更要见面将话说清了。你现在正是养病的时候,心里若是不痛快,于你的伤势也是无益。”
  许裳咬了咬唇。
  “我不想他可怜我。”
  许裳终于轻声开口,抬眉看向程彦,眼角微红,清澈的眼底聚着雾气。
  如清水河上终年不散的烟雾一般。
  程彦一怔,下意识便道:“怎么是可怜?”
  “兄长,兄长是的确欣赏姐姐的啊。”
  李夜城不止一次在她面前称赞许裳,说许裳是世间奇女子,无论是眼光,还是能力,都远超这个时代的男儿。
  李夜城对许裳的欣赏溢于言表,甚至还说出许裳若为男子,他必要与许裳结拜为异性兄弟这种直男到不能再直男的话题。
  那时的程彦听了,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笑完之后,打趣儿问李夜城:“可是我的裳姐姐是个女人,兄长准备如何报答她?”
  李夜城愣了愣,想了好一会儿,方道:“那我便给她寻个好夫婿。”
  程彦便问:“寻什么好夫婿,现成的不就有一个么?”
  冬日的暖阳分外温软,徐徐落在李夜城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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