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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完结+番外 (田甲申)


  他又悄悄附在官兵耳边说:“我可是替噶礼大人去办事,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啊?”
  “哟,噶大人?”
  “是啊是啊,噶大人嘱咐我回扬州备齐炭敬,过年前送到一个兴化寺街那儿去,我这要是耽搁了可就……”
  李念原不善应酬,这么多年和江南官员打交道都是徐承志替他包办,这时候忽悠起一个看门的官兵简直是手到擒来。
  京城的满人谁不知道,兴化寺街就是索相府邸。果然听见这话,官兵的口风便不那么紧了。
  “唉,也不是我放你走,我这上头不好交代。”
  徐承志又塞了个玉佩在人袖子里,“没事儿,我这儿有噶大人的亲笔信,您放心……”
  官兵的手搓了搓那块玉佩,脸上露出了笑意。


第205章
  “行吧,早去早回啊。”那官兵又暗戳戳拉着徐承志的袖子问,“这兴化寺的爷冬日炭敬都用点什么啊?”
  徐承志装出一份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那官兵嫌弃地说:“瞧你这德行,我这不是看城门的没见过世面,找你这大富商开开眼嘛!”
  徐承志又换上那笑脸,弄得偷偷摸摸地样子,拉着官兵说:“官爷啊,小人实在是不敢多言语上头的事儿,咱替人办事,您懂得……到时候回京正好也冬天了,官爷到时候别嫌弃我带来给您过年的礼啊!”
  那官兵眉毛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哟,怪不得生意做的大呢,好了好了,赶紧出京吧。”
  徐承志心中大喜,赶紧跳回车上。刚掀开帘子,那官兵又追了上来,“等等,你里面怎么还有一个啊?”
  徐承志回道:“这是我的家仆,负责管账的。”
  那官兵不疑有他,随即给徐承志的马车放行。
  车一出广渠门,他们便租了一条小船,让船家赶紧往运河码头去。
  舟行半个时辰,就接近了通州码头,他们刚雇上两个挑夫要将东西挑到码头去时,后方隐隐听见了马蹄声。
  李念原回头望了一眼,朝徐承志说:“不好,快想个地方躲一躲。”
  “怎么了?”徐承志伸长脖子一瞧,也觉出了不对劲,“他们是发现了?”
  “不知道,可能后悔了,也可能还想再查一遍,也有可能……”李念原催促道,“通州府有你熟悉的地儿吗?老徐你快想想,你平日里不是最会结交人的嘛!”
  李念原脾气怪、嘴巴贱,素来不喜欢来往应酬,而徐承志性格四平八稳、待人亲和,这些年没少广交友为两人的生意开拓门路。
  果然他稍稍一思索边说:“走,咱们租辆马车,那家人离这儿不远。”
  两人出京装模作样就带了点金银首饰、貂皮和人参,他们捡了最值钱的金银首饰,把其他东西都甩给一个船家,立即就上了辆马车一路往通州城里奔。
  通州乃是大运河终点的水路交汇之地,有皇家码头与皇家粮仓,来往商贾密集,也吸引了许多达官贵人在这里置办退休后的休养之地。
  徐承志敲开的就是这么一家的大门,徐承志报上名头后不一会儿,这家人的管家就请他们进去。
  李念原拉着他问:“这是谁?”
  徐承志悄声告诉他:“这里是李士桢李大人的宅子,他过去做过两淮盐运、浙江布政使,他的长子现在是新任的苏州织造,他家还有一个姻亲是江宁织造。两家还都出过皇帝的乳母,这些年在江南也没少帮衬咱们。”
  李念原一听就明白了,当过两淮盐运的官那就都是他和徐承志的“亲人”,逢年过节给他们送孝敬比给自家祖宗上贡还积极。
  管家引他们进了一间密不透风的书房,里面一个老人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喜悦地说:“老徐来了啊,咳咳咳,听说你中了同进士,当年怎么说来着,同进士就是如夫人,哈哈哈!咳咳咳咳……”
  他身边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端着药碗说:“父亲都咳成这样了还要打趣人,徐老爷都不想接您的话!”
  “不是我今日不想接话,是我有要事想求。”
  徐承志一拱手,朝两人拜了拜,“京城有些事端,李大人在此养病怕是不知道。”
  那位老李大人还没做出反应,他身旁的人倒是急问:“京城?京城怎么了?”
  徐承志也朝他作揖,“我竟然不知小李大人也在通州。”
  小李大人便是苏州织造李煦,他道: “父亲不适,我向万岁告了假才回通州,徐老爷,您快告诉我,京城怎么了?”
  徐承志把李念原告诉他的事大略复述了一遍,然后才介绍李念原说:“这位是我的至交李念原,原也是扬州盐商,今年中了榜眼被点为皇四子的师傅,四阿哥在急中派他偷偷潜出。他身上还有四阿哥匆忙下写的信件。”
  徐承志看着李念原说:“老李,你还不拿出来给李老爷过目?小李大人可是皇上的近臣。”
  李念原犹豫了下,迟迟不敢交出来。
  直到那李煦说:“李先生信我,宫中德主子身边的太医刘长卿就是我从宁波荐去的,我李煦对万岁一片忠心,怎能眼睁睁看着叛逆之事!”
  李煦说的清楚,李念原也想起当年珍珍摔得头破血流时,确实有一个叫刘长卿的太医常被派到适安园看病。
  他于是解开自己的外袍,他最贴身的里衣内侧有个小口袋,他小心翼翼地先从里面掏出一块玉佩。
  玉佩便是当年李氏被虏去东北时含在嘴里的那块,李氏认回李念原后把这玉佩给了他,李念原极为珍视一直贴身携带。
  他在出京前给这块玉佩加了个穗子,配上一个翠玉套管,再把四阿哥的信卷到最小塞在翠玉套管里。
  他举着玉佩说:“李大人可有尖细的针?我好讲纸挑出来。”
  李煦立即去寻,而那位老李大人李士桢却一直瞧着那块玉佩。
  “李先生这块玉佩看着极好。”
  李念原下意识地握在手里说:“李大人见笑,这是我家家传的东西,不值什么……”
  “家传?”李大人“啊”了一声,又问,“倒不知李先生是哪里人?这样不俗的东西,必是世家了。”
  李念原也不掩饰,他有些沮丧地说:“听说我外祖家过去的确人口众多,可惜早就败落了,如今只有我与姐姐尚在,还有姐姐一家也在京城。”
  徐承志是个圆滑的人,趁此机会和李士桢介绍说:“说来也巧,念原兄前些年才认回姐姐,才知道姐姐还有个孙女如今就是德贵妃娘娘。这事说来话长……”
  这时李煦寻了针来,李念原赶紧挑出那封信给李煦。
  李煦看过后沉着脸说:“父亲,这一定是索额图那些奸人挑唆!”
  李士桢此时却神态有些游离,他被李煦催促了两声才惊醒,他说:“你们不能从山西走,山西有索家的人,你们很难安全到杀虎口。要出山海关,装作内务府的人从山海关出去直奔科尔沁。”
  李煦眼睛一亮说:“对,科尔沁亲王班第!他对万岁最忠诚,我与他过去有私交,我陪你们去!”
  装内务府人对李煦来说驾轻就熟,他拿了内务府的关牒带上两人立即就要出发。
  三人再加上李煦带着的一群家奴,匆匆从通州经遵化直扑山海关。
  而李士桢在书房内不停地咳着,他的病躯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他觉得老天最终还是开眼,让他再能遇见二十岁时那些熟悉的人。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书房暗处,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块牌位,他一直不敢光明正大地放在家里。
  李士桢本来姓姜,在被清军俘虏前娶了自己的表妹王氏,两人青梅竹马,婚后情投意合。
  那年被俘后,王氏和她生的儿子刚到盛京便双双病逝。李士桢为了活命认了一个包衣将军做义父,入关后又遵从义父的命令娶妻生子。
  再后来妻子被选为皇帝乳母,再后来他冒姓的李氏飞黄腾达。
  李士桢自嘲:我就是个怕死的怂人啊……
  他轻轻摸着那块牌位,取出牌位后一块小小的白玉荷花。王氏的女儿们出嫁时,嫁妆中一定会有这样一块白玉,他的夫人也是如此。
  他轻轻说:“夫人啊,咱们的小妹妹还活着,真的,还活着呢……”
  …
  法喀呆若木鸡地站着,都忘记把跨出去的一只脚收回来。
  颜珠倒在他的跟前,从脖子上的伤口涌出的血不但喷了他一身,余下的染红了他和阿灵阿站的这片土地。
  他们的阿玛遏必隆生前用来杀敌的刀还握在他的手中,刀身上此刻染着的却是他儿子的血。
  法喀忽然之前想起了之前做过的那个梦。
  因为他同颜珠争一块砚台,颜珠生气地想跑去同舒舒觉罗氏告状。
  法喀就站在那儿疯狂地嘲笑他,嘲笑他没有,嘲笑他怯懦,嘲笑他只会告状和哭。
  法喀压根没有注意到,颜珠跑的那个方向的前方是一张怪兽大嘴,好像一口就能把人吞下去。
  法喀记得自己在梦里大喊:“你回来,你快回来,我给你砚台,都给你。”
  而现在,他眼前的情形却是比梦更可怕,他这回怎么都唤不回这个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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