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皇上,王爷有喜了! 完结+番外 (双速十七)
苦锁着眉头看着四周脚步不停的羽军,赵英低声呢喃道:“这是什么阵?八个卦位依旧,可居然从八卦中生出了两仪。难道是困龙阵?”
将士B慌声道:“将军,羽军把所有的阵门都关上了,我们根本冲不出去!”
眼见着大家心中生出惧意,赵英连忙高声喝道:“都别慌,所有人跟紧我,我们见阵拆阵!”
说完,当先策马前行。
赵英:“后方将士听令,撒黑油,用火攻破阵!”
装满了黑油的木桶被向两边倾倒,在控制了黑油流向之后,士兵们立刻用火石摩擦出火星点染地面的黏油。
烈火瞬间便像红色的地毯般以扇面的形状斜斜滚落。在黑油的流淌下,大火没有一丝缝隙。一时之间火舌冲天,浓烟滚滚。
凶猛的火势毫不留情地将周围的羽国士兵吞没,站在前面的人挣扎着来不及后退,那火舌已经直接席卷到后面站着的人。
羽国的士兵一时之间坚持不住,开始呈现溃败之势。
***
高台上
祁子螭等人正登高远望。
洛飞羽微笑道:“陛下高见,赵英果然在今日发起了总攻。”
昨日,祁子螭下令让羽国所有将士集中在襄合处待命,未曾想今日那赵英便直接在此处发起了进攻。
祁子螭:“赵家在翎国世代为将,赵英更是年轻一辈里出了名的惊才艳艳之辈。他这人手段虽然狠戾,但骨子里的名将血性绝不会允许他眼睁睁看着军队被活活饿死。在翎军军营里出现人吃人的那一刻,他就必定要发起进攻了。”
而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到赵英开始发起火攻,羽国将士呈现败势。
顾子清急道:“翎军势猛,再这样下去,我军恐怕伤亡惨重。”
一抬头,却看到祁子螭双目赤红,唇角带笑。
祁子螭:“洛飞羽,顾子清,你们二人速速入阵去阻止赵英的攻势,朕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
他的语气阴森得可怕,眼睛里隐隐露出一丝疯狂。
战鼓再起,洛飞羽和顾子清二人分别带着数万步兵和骑兵入阵。
“嗖”的一声,一根弩|箭从远处向顾子清投掷而来。
从空中一把捞住来势汹汹的弩|箭,顾子清反手就将那箭直接扔了回去射穿了一个翎国将士的胸膛,然后伸长了枪|头将当前一人挑落在地。
一时之间,数十人向他策马奔来。
面对着那群攻而来的骑兵队伍,顾子清毫不畏惧地继续纵马向前。
他在马鞍上侧身一个斜翻,一脚踢碎了当先一名敌将的头骨。随后仰身后倒在马背上,将身后意图偷袭他的人一枪穿喉。最后又用手死死握住两侧敌人刺过来长|枪头后转腰摆臂用力一挥,将那名敌将连人带枪地整个从马上摔飞了出去。
将腰间的反刃刀出鞘翻飞拼刺,他整个人犹如奔入羊群的凶狼般无人挡无可挡。
与此同时,从另一面攻入阵内的洛飞羽正手持双刀,徒步疾冲。
力大,眼准,手狠。
只见他横刀一砍,便有数人在刀劲下直接吐血倒地。见敌人将要成合围之势,他将手中的刀反身一抡飞出,那刀竟如刺入豆腐般,直接刺透了三个人的胸膛这才余威不减地停下。
每一刀劈下去都会传来胸甲破裂的声音,感到头顶寒光一闪,只剩单刀的洛飞羽竟然直接横手把敌将的铁刃劈碎在地。
“上铁链!”将敌军骑兵势头冲垮的顾子清回头向紧随其后的西楚兵高喊道。
随着一声令下,西楚军们立刻从后背的行囊中掏出一根前方带有圆环的长铁链。只见他们双臂垂直前挥甩动铁链,竟将圆环套在翎军士兵的头上后,直接将他们拖拽下来刺杀。
乌|尔|朵的绳索,是西南人曾经守护牛羊的唯一武器。他们力气极大,准头极佳,那索命的铁链一出,便再没有任何翎国士兵能够逃得过去。
赵英见状怒吼道:“冲啊,给我杀!”
如此绝境之中,他依然没有慌乱,仍旧一边用黑油火攻开路,一边率领将士们突围。
“上刺球!”
随着顾子清的命令,两根长锁链被带到阵中。
那铁链极长,且中间镶嵌着带有尖刺的铁球。铁链两端分别被洛飞羽与顾子清握住,二人互相点头示意后立刻疾冲着奔向火海,用铁链从中间横打,将赵英的队伍从中间硬生生地给打散了。
“赵英!”
看到赵英败局已定,祁子螭站在在高台上喊道,然后伸出手直指后方。
“看到那面红色的旗子了么,那是朕命人插在你们国君主帐上的羽国军旗。”
他唇边的笑意带着几分癫狂,语气也全然不似往日里那般冷静。
“祁子螭,你这个畜生!”赵英声嘶力竭地嘶吼道。
国君主帐上被插入敌军的国旗,对一个国家的将士而言是奇耻大辱。
从后背处拿出弓箭,快速地搭上两支,赵英将它们分别射向那面红色的旗帜和旗下站着的护旗手。
士可杀不可辱,只要他赵英还剩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允许自己君主的主帐被插上其他国家的旗子。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旗下的护旗手瘫软着倒地,连带着那面军旗也被拦腰射断。
赵英怒极:“祁子螭,我且看你如何嚣张?”
“很好,很好”,见军旗被射断,祁子螭不怒反笑,拍手称赞道:“赵将军的箭法果然很好,好像直接就把那翎皇一箭毙命了呢。”
“你,你说什么?”赵英脸色惨白,踉跄着退后,握在手里的弓直接掉落在地。
怪不得,怪不得那叫声听起来有些耳熟,难道竟然真的是陛下?
将双手合聚在嘴前拢音,祁子螭笑着道:“朕说,那军旗下面绑着的是你们翎国的君主。现在传令兵还没回,你这一箭射过去,那翎皇是必死无疑了。”
“赵英,你连自己的君主都杀了,还有什么必要在这跟朕反抗?”
“本以为你跟翎皇耍出这么多狠手段,这场仗可以让朕好好享受一番,结果居然被困才一个月就坚持不住了。”
“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报!翎皇已死,这是他的人头和镇国玉玺!”
看到高台上那颗被传令兵高举着的鲜血淋漓的头颅,赵英仿佛苍老了十岁般,双眼无神地委顿在地再无反抗的意识。
陛下已死,翎国再无复国之望了。
而失去了赵英的领导,翎国军队立刻溃不成军。
看着下面毫无反抗之力的翎国士兵,祁子螭走下高台对洛飞羽道:“都带到若水那边杀了直接扔下去吧。”
语气之淡然,好像在说着极为普通平常之事一般。
洛飞羽闻言大惊,连忙出声阻止:“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六十万条人命岂能如此轻易言杀?”
“你在质疑朕做的决定?”祁子螭原本黑幽如耀石般的眸此刻已经变得完全充血涨红。
没有被祁子螭的气势压垮,洛飞羽顶着压力再次恳声道:“陛下,请您三思。此举实在是杀戮太重有违天道,恐怕会影响您自身的命格运势。”
“洛飞羽,朕再说一遍,全杀。再废话连你也杀!”
他控制不住自己,有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脑子里疯狂地叫嚣。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嘴角溢出一丝血来,祁子螭一时之间只觉得腹痛如绞。
不是的,这不是他的本意!
看着状若疯癫的祁子螭,顾子清当先一步迈出,领命道:“末将愿为陛下代劳。”
杀吧,都杀了吧!
你祁子螭失了民心,到时候我带兵造反杀你便是天意所向,就算是小姐也拦我不得!
只有你死,小姐才能活下来!
“顾子清,连你也疯了么?淹杀六十万战俘,这是要遭天谴的!”洛飞羽急得话音都变了调,抽出腰间的佩刀直接横在了顾子清的脖子上。
「襄合一战,翎军大败。六十万战俘于若水处丧命,一时之间伏尸流血,草木为之腥臭。」
出自《权术无双》
“陛下”
一道微弱而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跟随着祁子螭一路走下高台的花采采望着祁子螭的背影,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这个人不是她熟悉的陛下。
她小跑着靠近,却被刀锋晃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朕说过,再有劝说者,杀无赦!”祁子螭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刀锋直指花采采的心口处。
无视那冰冷的刀锋,花采采突然猛地迈步向前,用手死死地抓住了刀尖。鲜血顺着指缝流到刀刃上后一滴滴滑下去,在泥土里开出朵朵刺眼的红梅。
“陛下,您的刀是守护天下的刀,不应该挥向那些无辜的战俘。”
“求求您,快清醒过来吧!”
花采采的脑子里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想着如何才能让陛下免于受伤,连那五指连心的刺痛都似乎感觉不到。她明白这绝不是陛下的本心,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做出会后悔痛苦一辈子的决定。
“离朕远些,越远越好,”祁子螭的声音极为嘶哑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