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他每天都在演我[穿书] 完结+番外 (醉亦可醉)
姜衡前世的时候也喜欢到公园里看那些老头垂钓,但她自己不行,她坐不住,但仅仅是看的话,却又能静下心来。
所有她一旦有了心浮气躁的情绪,便去公园里看人钓鱼……
姜衡没什么别的想法,她就是想凑过去看看这老叟今日的收获如何,直到靠近了,她才发现这老叟压根儿就是在江边打盹。
她见那人被斗笠遮住大半张脸,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见到一撮白胡子,此刻鱼竿被他插在岸边的泥土里,他自己抄着双手,垂着头,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打呼声。
“……”姜衡站着一边,一阵的无语。
这人心也太大了吧,在这种岸堤边睡着了?这样会很危险吧。
想到这儿,姜衡走近一些,轻声喊了一声,“老丈?”
她不敢自己伸手碰他,睡着的人一般身体比较松懈,被突然触碰的话,神经突然紧绷起来,反而容易吓到他。
渔翁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依然一声一声鼾声震天,甚至声音好像更大了一些。
“老丈,回家睡吧,这样睡着太危险了。”姜衡无奈的加大了声音。
这次那渔翁果然有反应了,只见他腿儿一蹬,一个受惊的条件反射往上蹭,差点重心不稳栽下水。
姜衡也给吓了一跳,但是她毕竟还是习武之人,眼疾手快的拉着老翁,才避免了这渔翁落水,只是这人虽然没落水,但岸边的石头却被这渔翁不小心给踹下了水,发出‘扑通’一声响。
直到那老翁站稳了,姜衡才松了口气,继续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老翁‘唔唔’地应了两声,姜衡见他醒了,也就放下心来,准备撒手离去,却不想,还没来得及松手,却被那老翁一把抓住。
“那个大妹子,你把我的鱼给吓跑了。”那渔翁拉住她,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碰瓷儿的话。
姜衡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一手指了指自己。
“没错,你把我鱼吓跑了,你看你怎么赔吧。”这两句话槽点太多了,以至于姜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老翁见姜衡没有反应,撒开始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哭嚎起来,“我的天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我一七旬老头儿,就靠卖鱼攒点钱啊,可怜我孤苦无依……”
姜衡听不下去,想来这个老人应该也是确实困难才想着讹人吧,她自己从包里抽出一张银票,递到老头面前。
老头顿了顿,瞅了一眼,继续哭嚎起来,“……可怜我孤苦无依,七老八十了还在打光棍啊,我的老婆本啊,攒到猴年马月去啊……”
这老头儿文化水平还挺高,四字成语一串串的往外冒。姜衡一脑门的黑线,又抽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这下子果然有效,那来头儿也不嚎了,接过那叠银票,然后一手伸到嘴边,沾了点口水,一张张数起来。
姜衡看着他那动作,果然是现代的时候那些市侩的老人一样,一时有些心情莫名,果然任何时代,倚老卖老的人都不会少。
她看着那老翁将银票认真的数了一遍,然后妥帖的放着衣服内置的口袋里,叹息一声,罢了,且当自己日行一善吧,然后转身欲走,却不想,自己衣摆又被拉住了。
“老丈,你还有何事。”姜衡语气生硬,明显能让人听出她的不耐烦。
那老翁却像没有察觉般,嘿嘿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坐在地上时粘上的泥土。
“大妹子,我看你人挺不错的,要不然你嫁给我吧,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里正式他揣钱的地方。
“你……”姜衡差点没被气个仰倒,这人是如何做到脸皮如此之厚的?
虽然自己现在是个老太太形态,但她也不打算来场黄昏恋啊,这人怕是刚刚没睡醒吧。
“胡闹,我怎么可能嫁给你。”姜衡深吸一口气,再心里无数遍对自己说这是个老人这个是老人,才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可是你把我的鱼吓跑了,那是我要卖钱攒老婆本的!”那老翁拉住姜衡,无赖道。
你还碰瓷儿碰上瘾了是吧?
“我赔钱了!”
“可我喜欢大妹子你!”
“我不喜欢你!”姜衡将自己的衣摆拽回来,看见上面留下的两个黑手印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再懒得跟他费口舌,大步离开了江边。
权当自己今儿个流年不利,碰到了神经病吧……
姜衡不知,在她刚走没多久,那岸边的老翁突然挺值了原本佝偻的背,发出一阵朗笑声,从这爽朗的声音来听,哪里是个七旬老翁,分明是个青年男子。
不远处假装在种地白十三每挥一次锄头,便叹一口气——哎,老宫主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关啊?少主的病,越发严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无所畏惧的开始裸更。
第29章
登船的日子是在两日后,也算赶巧,时间凑上了。
姜衡打江边回来后便有些郁郁,细想了一下,才反应过啦自己居然遭遇了调戏?她都这副模样了,还有人能看上她,她只能说那人眼光清奇。
好在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姜衡这样跟自己说,自己这辈子应该是没机会再见到这老翁了才是。
登船那天下着小雨,南方地区多雨水,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而且只是小雨而已,又未起风,便也不影响大船起航。
姜衡站在船头眺望远处,反正她觉得自己身子骨倍儿棒,也就懒得矫情的撑伞了。
看了一会儿,便过来一人给了她一个房牌,告诉她这就是往后几天她居住的地方。
这船毕竟是运货的船,供客人住的房间也就那么几间,而且几乎都是两两一间分配的,这还是给得起价的客人,更多的平民其实是和船上的工人们一起挤在船舱下面的货仓里。
雨慢慢有下大的趋势,姜衡正准备离开甲板,便听见岸边一阵呼喊。
“船家等等我啊,船家搭我一个啊……”
姜衡转头看去,只见岸边奔跑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的青衣书生,儒袍太长,不便于奔跑,跑了几步,‘噗嗤’一声摔了个狗啃泥,只见那人从地上麻溜爬起来,又去捡那摔倒时扔飞出去的油纸伞,书框里倒是没放什么东西,只是滚出来一个包袱。
那书生将自己的东西捡起来后,又开始了下一轮的呼喊、绊倒、捡东西……起锚的小哥都给看呆了,倒也真让他赶上了货船起航。
姜衡没再看下去,转身回到船舱里准备休息。
客房不大,就跟现代的火车卧铺那样,很小的一个空间,两张只供一人躺下,翻身都难的那种床,床下面是柜子,给人放行李的。
空间虽然不大,但也算有个私密空间,而且她很好运的一人分到一间,应该也是船上最后一间客房了。
姜衡用干净的抹布擦了擦头发上刚刚在外面沾上的雨水,然后便想要躺下休息一会儿,还没来得及解开有些濡湿的外袍,便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和交谈声。
“就这间了,最后一间,算你小子运气好。”这是那个给她房牌的船工。
“谢谢,谢谢,小小心意略表寸心,大哥无比收下。”
“呵,去休息吧,看你刚刚给摔得挺惨的。”
姜衡听着,那工头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比刚刚高昂一些,想来是得了好处,心中欢喜。
姜衡摇摇头,又将衣带极好,刚刚还在感叹自己运气好,能独占一个空间,没想到这么快,就美梦破碎了。
果不其然,这边姜衡刚想完这茬,那边房门便被推开了。
船门是往两边滑开的那种,为了节约空间,那青衣书生料想是并不知道里面已有一人了,推开门后便杵在那儿没有动弹。
“姑,姑娘,啊不是,小,小姐,不不……”那青衣书生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一阵乱喊。
姜衡听得一头黑线,这些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还读书人呢。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姜衡听着这青衣书生一顿乱喊,便想起了那个调戏她的老头儿,简直是很有毒了。
“别说了,老身我不是姑娘也不是小姐,你要喊就喊婆婆把……你进来吧。”姜衡无力的说。
这书生毕竟是给了钱上船的,自己也没道理把人家拒之门外,那样未免也太无理了。
“……谢谢婆婆。”那书生呆呆的,道了一声谢,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对面的床边,把书框取下来放上去,然后弯着腰撅着屁股在他的包袱里找东西。
姜衡闭了闭眼睛,决定眼不见为净,心里默念,空间狭窄,不能怪他。
姜衡靠在墙上,闭着眼假寐了一会儿,便听见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很明显对面那青年正在换衣服。
这房间这么狭小,而且里面还有不熟识的陌生人,他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换衣服了?
姜衡惊讶的睁开眼睛,见对面那人果然已经脱得只剩件雪白的里衣了。她才想起来,这人刚刚在码头边又滚又爬的,衣服早就湿了脏了,想要换一身清爽的,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这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