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奇的是,怎么会是大房的人在里面呢。
大房偷鸡?
听起来就是奇闻。
“二爷爷,您老是族长,又是族中最得高望重的老人了。”马如月对着上首坐着的人施了一礼:“如月相信二爷爷及各位长老爷爷、六婶子对什么事都会为公处理的。”
“那是当然,我江氏族人举贤不避亲,举亲不避嫌,对事不对人,一切按规矩办。王子犯法与庶民共罪,无论是犯了事都是一个标准。”江二老太爷也很纳闷,这些个孩子不是去查鸡了吗,怎么会查到大房头上呢。
他事先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看向堂内站着的几个人,尤其是孙子江飞远怎么看脸色都有点怪异。
“那这样如月就放心了。”马如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又施一礼:“二爷爷,诸位长老爷爷、六婶,九婶,事情是这样的……”
马如月将前因后果说了。
“他们检查确实是因为我的鸡丢了。”九婶抹着眼泪:“我养了三只鸡,结果就这么一只长大才下了几天蛋,今天晚上就不见了。”
“他们检查也是得了我的命令的。”江老二太爷皱眉,多大了一个事啊,就是检查打扰了你的瞌睡,然后你就让全族的人都不要睡?
“嗯,如月也听了文远和立远两位哥哥说是正常的检查。”马如月突然话峰一转:“可是,让如月不明白的是,等他们检查后,我房间里的东西却不翼而飞了。”
什么?
查贼的做贼。
“才远家的,你什么东西掉了?”江三老太爷皱眉看向自己的孙子,只见马文远苦笑一下,眼睛看向了江飞远,他就放心的问了一句。
“二爷爷,诸位长老爷爷,如月掉了一个红色的肚篼,肚篼里有五两银子。”马如月朝着众人再次施礼:“请二爷爷和诸位长老爷爷做主,请六婶九婶做一个见证!”
别说众人了,就是江智远和江丽远都愣住了。
他家大嫂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你胡说,我没有看到你的银子。”江飞远一直觉得不对劲,但是就是不知道哪儿不对。一路上他被江文远江立远一前一后的夹着走,一左一右又是江丽远和马如月,连丢赃的机会都没有,可是这个女人居然说有银子,这是血口喷人。
“那么,你可曾看到我的红色肚篼?”让你色,色总是要付出代价的。马如月冷着脸盯着江飞远,姑奶奶今天就是要让看看栽赃陷害的最高境界。
江飞远进屋子翻找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一盏一根灯芯的油灯,昏昏暗暗的他以为别人看不见。
殊不知,以她的视力看来这样的环境宛如白昼了。
江飞远的一举一动全在她的监视之中。
想跑,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江飞远脸一下就红了。
“那个红色肚篼里五两银子呢,你敢说你没看见?”马如月道:“二爷爷、诸位长老爷爷,六婶九婶,都说捉奸拿双捉贼拿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请您们给如月做主!”
“飞远,可有此事?”江二老太爷心里暗叹不妙,这小子的手脚利来不干净,女人也好,钱财也罢,经他的才都要揩一把油的。不务正业的不屑孙子,这一次你怎么能洗掉啊!
“爷爷,她乱说的,她陷害孙儿。”江飞远心里对马如月重新有了计较,这个娘们真他娘的狠心,要是落到自己手上,非干到她求饶。
“二爷爷,诸位长老爷爷,六婶九婶,如月是不是乱说的,派人搜一搜不就知道了。”马如月这会儿声音都大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看是不是我马如月陷害你?”
“文远、立远,你们搜搜看。”江三老太爷心里暗暗窃喜,老二占着排行的优势以为族长的位置就这么坐稳了的,要是孙子不给力,早晚还是要腾出来的。
“不……”江飞远想要挣扎。
“兄弟,得罪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一左一右,江文远和江立远将他住,开始搜起了他的身上。
一张鲜红的新肚篼从江飞远的怀里抽出来了。
“我的肚篼,肚篼里包了五两银子!”江如月气愤的说:“二爷爷,如月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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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反咬一口
“如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江飞远不等二老太爷问道连忙道:“这肚篼不是你送我的吗,你不是说一个人睡觉冷要我替你暖被窝吗,我说不行的,你是大房的大少奶奶,好歹我得喊你一声大嫂,你非要塞给我,还说看见肚篼就会想起你,原来你……你个贱人,一个婊子,你利用我……”
“咳……”江二老太爷为孙子的机灵暗暗点赞:“飞远,住口,那是你大嫂,你怎么能不顾……”
剧情大反转啊!
众人纷纷猜测这件事的真实性。
“你胡说,你下流,你毁我大嫂的名声!”江丽远尖叫道:“你真不是一个人!”
“二爷爷,诸位爷爷,智远请求一个公道。”江智远看戏看出了名堂,但是没料到剧情发展并没有按照大嫂要的方向来,此时不说话更待何时:“大嫂是八抬大轿、名媒正娶进的我江家大房的门,大哥福薄早逝,大嫂操持一家生计,照看智远丽远和景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有人往大嫂身上泼污水,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说重了,是想要我大房一家五口人的命,此事说小是小,说大是大,智远不惜上公堂!”
马如月看着江智远和江丽远急于护着自己很欣慰。
人相处久了还是有感情的,看来她的付出没有白费。
挺好,三人一条心,其利能断金。
更何况,这事儿主动权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二爷爷。”反咬一口,行啊,有本事啊,审案她从来不会落后:“诸位爷爷,请容如月问他几句。“
江飞远对面前从容不迫的女人恨得不行,娘的,她咬人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你说我送你肚篼是哪天的事?在哪里送的?”马如月似笑非笑的盯着江智远。
“三天前,就在你家屋后的大石头边,你还亲了我一口。”江飞远知道这一次只能往横里走了。
亲你老母!
原来三天前两人就有一腿了啊,也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守得住。
“你胡说……”江丽远恨不能上前掐死她了。
“二小姐,你且歇着。”对这种渣不用高贵的二小姐出手,她马如月足够:“你确定是三天前,是哪个时辰呢,我怎么有点模糊?”
“三天前,酉时,你还问我那晚有没有空。”江飞远道:“我被爷爷看管得严,晚上出不了门。”
还有什么你不能编的,蠢猪!
“二爷爷,诸位爷爷,六婶九婶。”马如月一脸的笑意:“他说三天前酉时马如月亲了他一口,还问他晚上有没有空?”
这样的话你还好意思重复。
“他再三确定是三天前我就放心了。”马如月高声道:“不过呢,二爷爷,我觉得你们可能不敢放心的,因为三天前他见到的可能是鬼,不是我马如月。三天前酉时,是我爹马黄山的大夜,别说三天前了,从正月初二到昨天我都是在马家村的,马家村老老少少都可以给我做证。”
对啊!
众人恍然大悟,饶是不知道马黄山死的人都知道了,江家的人在大伙房里取饭的时候好几天没见着她的人影,后来被另外的人代替丢了差事,一问才知道回了马家村。
这个不要脸的江飞远居然说他和马如月有一腿。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差点就让人信了。
“不是,不是三天前,我记错了,是昨天,昨天的酉时。”江飞远急急辩解。
“你怎么不说是今天的酉时呢?”江智远走了过去:“二爷爷,他是你们二房的人,您是族长,难不成就由着他跳出来欺凌我大嫂?”
“飞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江二老太爷脸上挂不住了,想着他机中生智编个马氏勾引小叔子的罪名撵出去就行了,哪知道蠢得像驴一样漏洞百出。
“爷爷,真的是她想要和我好,肚篼也是她送给我的。”江飞远“哇”的一声哭了:“爷爷,飞远小,这种事第一次遇上,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的好,心里慌了,什么都记不清楚了,爷爷啊,飞远错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是飞远书没读好,就这被她给弄糊涂了,她送的肚篼因为稀罕就一直揣在怀里,哪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不依不饶就是咬定送的。
这个不要脸的江飞远。
“你说送你的,你一直揣在怀里的?”马如月一只手轻轻的掂起肚篼的一根绳子绕着众人给看了一圈。
什么情况?
这种东西一般女人都不可能拿出来给人看的,就算是洗了也不敢大胆的晾晒,而是放在一件外衣里面的。
她还要不要脸啊!
果然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