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怎么想的?”马如月问着秋氏。
“求大少奶奶成全。”秋氏红着脸说道:“毕竟我已是不洁之身是他的人了。”
她这罪孽真是有点深,不洁是她的自称。
“郎有情妾有意,当然是天生地设的一对。”马如月道:“你也不用求我了,从你走出江家大房门的那一刻起,你就是自由之身了,你自己为自己的幸福做决定,没人可以阻拦你。”
秋氏激动的眼泪直流。
她做梦都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天。
“只不过,你的身份还是要改一改。”马如月决定给秋氏搞一个其他的身份出来:“你娘姓什么?”
这姓除了跟爹以外还可以跟娘姓的。
“我娘姓周。”秋氏有些不解:“那好,你自己给自己娶一个周姓的名字吧,到时候你就是全新的一员了,与江家大房没有任何关系。对外,你可以说是李巧娘的表妹什么的。”
这样好吗?
“李巧娘肯定不会在乎多一个表妹。”马如月道:“这事儿我会找她谈,要紧的是,江文远,你给她名份那就按正规的来办。”
意思是找官媒,成亲摆酒碗什么的?
“官媒可以请,这是最基本的保障,其他的则用不上了。”马如月道:“另外是你现在就可以写信回去告诉家里人,你已经在外面成了亲,因为路途遥远不方便回去看家里人,等有机会了再带了妻儿回乡探亲。”
那喜酒可以和满月酒一起办。
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大少奶奶就是聪明!
江文远感激不已。
“给自己一个新的身份,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新的人生。”马如月对秋氏道:“以前的事就放下了,我有空的时候会带了景远来看你,但是现在没有机会。”
“我知道的!”秋氏感激得热泪盈眶。
周玉兰,是秋氏给自己取的名字。
倒是挺好听的,马如月就让她安心待产了。
“你好好休息,不用出门,我去挣钱养你。”江文远道:“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还像一个爷们儿说的话!
但愿他能够一直这样。
多少男人一句我养你,就让女人放弃了自己,心甘情愿的相夫教子,当着免费的保姆。
到时候呢,男人还会出妖蛾子。
在这个时代,男主外女主内,妖蛾子也多防不胜防,但是有一点也可以确定,不可能因为防着这样那样的东西就不成亲。
马如建在旁边瘪了瘪嘴,在回来的马车上他已经问过了,知道这家伙一直在码头上做苦力。
养自己都成难题,还说要养妻儿,这男人啊,挣钱少了不行。
秋氏,噢,不对,现在该叫周玉兰了,她主动找到马如月说起她的计划。
在待产的这几个月里,她要绣一些绣品,这样就可以增加收入了。
“你好好安排就行,别让自己太累。”马如月道:“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担心。”
那什么将别人不能怀孕记挂在自己头上的事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第二天一早,马如月就去看了绑在大树上的胡七,奄奄一息的样子让马如月很昌开心。
对付你一个地痞都没有办法,她还怎么叫马如月呢。
面对胡七的憎恨的眼神马如月挑眉冷笑一声。
“你别着急说话,等我找了药坊回来,到时候有的是地方让你说个够。”马如月去了药坊,取到了证据,然后就直接去了衙门。
运气很好,遇上的还是那天的狱卒。
“你这次是看人还是求人?”狱卒突然间觉得面熟:“你是不是住在城东头?”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娘说我们隔壁住了几个外地人,养了一群的鸭子叫得烦人。”狱卒道:“原来果然就是你。”
这是因为一大早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她,当时还觉得好奇。
现在看来就不难解释为何有鸭子了,那应该都是给一碗香酒楼准备的。
“原来你就是隔壁李家那位在衙门里当差的大哥啊。”马如月对这事记忆犹新:“咱们真是有缘份,鸭子叫起来确实烦人,回头我就给婶子送两只过去帮忙解决一些。”
“你不用费心的讨好我了。”狱卒道:“说吧,今天又来麻烦我什么,记住了,到时候连本带息人情都还给我。”
当然,一定的!
马如月提出她的要求:见赵大人。
赵大人说没空。
不行,还是得见。
实在不行的话,她就要去击鼓。
赵大人很火,有本事你就去敲!
“咚咚咚!”马如月真的将知府衙门的大鼓敲响了,嗯,还别说,敲起来还挺有感觉。
“何人击鼓!”赵大人恼怒不已:“来人,上堂!”
台下跪着的是马如月,台上的赵大人一脸的阴沉:这个女人真是不省心!
“大人,民女状告胡七,蓄意杀人陷害一碗香赵掌柜,请大人明察!”马如月不知道怎么惹了这位老爷不高兴,反正是黑着脸的,不管了,人证物证她都有,还知道了胡七在一碗香的内应,这官司,她稳赢!
第二百四十六章 翻脸不认
“大人,冤枉啊,大人,小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昨天傍晚回家的路上被这个女人打昏了,其后的事什么也不知道了。”胡七又不是傻子,明知道这是公堂还会什么都说实话。
一上堂“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紧接着就大声喊冤,那画面就是窦娥在世一般。
马如月都懒得看。
不过,跪着的膝盖真是太疼了,能不能让她先起来?
抬头看向赵大人,赵大人也看向她。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了起来:“马氏,你作何解释。”
我X……
马如月差点爆粗口了,人证物证都在,就凭他一声喊冤想要将自己多日来的心血化为乌有吗?
若不是这个胡七是个穷鬼无赖,马如月很怀疑她受了胡七的贿赂。
什么都交给你了,要自己解释个毛!
“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就像是一个瘟神一样对小民又踢又打,还要将一碗香的罪扣在小民头上。”胡七一边磕头一边道:“大人,小民严重怀疑一碗香的毒就是她投放的。”
行啊,空口白牙,倒打一耙。
马如月也不辩解,她倒想知道这个赵大人有没有能耐了。
“马氏,你状告胡七,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告状,一碗香与你是什么有关系。”赵大人突然间觉得中间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问题。
马如月是真的想要骂娘了,她就是新时代的好人。
你们将人抓了关了,又不去找证据,不去破案子,还劳动姑奶奶亲自出面。
什么都齐了交给你,你一不审案二不传唤证人,反倒来审自己这个帮忙的。
想着兰掌柜说没有将自己出卖,她也不能自己伸个脑袋去钻啊。
“我是兰掌柜的远房侄女。”这个谎好像还可以继续:“这次一碗香的新菜品也是我教小武的。”
既然你要问,那我就说说胡七的作案动机。
“小武因为爱卫生,做事仔细,我很欣赏就决定传授予他,而胡七不服……”马如月将前因后果说了:“大人,此次一碗香中毒事件皆因此而起。请大人明察。”
“大人,她胡言乱语的,自从那次离开一碗香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又怎么能下毒。”胡七失口否认。
“大人,去与未去,大人审案即知。”两个内应还在牢里,不怕他不说。
“本官不需要你教导怎么做官。”赵大人对马如月的不爽是从心底来的。
一是感觉她抢了自己的女婿;二是从马如月身上看到了一种强势。
这种只有上位者才有的气势居然出现在了一个乡下女人身上,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更诡异的是,现在居然将人给拎到了公堂之上,以原告的身份指认犯罪。
那将自己一干人等置于何地,当自己等人都是吃干饭的?
颜面何存?
胡七原本很慌乱的心听到赵大人的喝斥后一下就稳住了心神。
这个女人真是蠢,居然拂了赵大人的面子,真是太好了。
情形有利于自己这一边啊。
“大人,冤枉啊,大人……”胡七贩卖惨那可叫一个专业,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求青天大老爷替自己做主。
对胡七说自己是被马如月给放倒被绑的事赵大人表示严重怀疑。
正常情况下,男人都比女人力气大。
“大人明鉴,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她的一手刀法玩得滴溜溜的转,她力气大得惊人,她……”总之,在胡七的眼里,马如月就是一个恶魔的化身。
赵大人将信将疑的看向了马如月。
“大人明鉴。”马如月都要气笑了,这和自己告他下毒有什么关系,而赵大人摆明了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身手是不是这么了得:“大人,我马如月只不过是一介乡野女子,会玩刀那是与生俱来的,从小在家里镰刀菜刀砍刀样样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更何况这种削皮剔骨的菜自然也离不开刀。至于力气的事,大约是砍柴挑水锻炼出来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大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