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荒微微低哑的声音说道,视线如同拥有实质一般,顺着魏若水的脖颈处滑落到最高耸的地方,停住。
光明正大的看着,如同一只饥饿了许久的发着绿光的狼一般,幽幽的,陌生的,危险的视线让魏若水有点害怕,更是十分紧张。
她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裙摆一角,内心的火渐渐升起发酵,额间的汗水顺着流落在脖颈下。她在牢狱里呆的时间长了,很清楚男子的欲、望,这清晰而直白的视线似乎在试探着她,火辣辣的,让她不难想象得到对方脑子里此时的不可描述。内心到在想些什么。
从未遇到这种情况,这种处于被压制之下的,难以逃脱的情况,魏若水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你别乱来,我告诉你,你若是要胡乱来的话,我可是不会原谅你的。”
如此带着一种娇嗔般的威胁,彻底压垮了乾荒的最后一根神经,他含着笑的唇角也终于展露出了从未在魏若水面前展示过的一面,那种邪邪的,带着点儿坏心思的痞气,而视线却在盯着她之中越来越热。
乾荒轻笑出声,近乎于调戏一般的语气,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先别说原谅不原谅我,若是我不管的话,你今天晚上要怎么办呢?”
魏若水内心紧张,紧紧的拉着自己的小裙子,努力的压制着心里的躁动,眨眨眼睛,“反……反正我不管,我不需要你!”
魏若水此时的内心早已经处于极端状态,一点就炸,无比的焦躁和灼热包裹着她,让她一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去伸上去抱住对方,一边嘴硬的说道。
“你不找我,你准备找谁?”
乾荒轻声的认真的问道,语气轻飘飘的含着一丝危险。
魏若水索性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知道无论如何,今晚上是躲不过这一劫了,因此赌着气的说道,“反正我找谁都不找你。”
双手推拒着,挣扎间,魏若水的衣领缓缓地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也顺着从外衣处滑落了一个纸条,让乾荒微微一愣。
“这是什么?”
乾荒问道,拿起来看了一眼.
魏若水这才想起来是晖王临走前给她写的那个纸条,早已被她忘在脑后了,她刚才沐浴更衣的时候,没有注意,正好也没地方放,索性就装进了自己的衣服中,此时看见乾荒,正好可以询问一下,让对方转移一下注意力。
顶着身体越来越热的躁动,魏若水悄悄的挪了挪身子,再次被紧紧地压住,微热的气息吐在脖颈间,让她不敢再动。
“这个……这个是晖王临走时给我写的,我不认识字,所以一直带着,本来,想问你来着,正好,你帮我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呗?”她努力的转移着乾荒的注意力,讨好的笑笑,想着延迟一点儿是一点儿。
乾荒却闻言认真的打开看了眼,脸色却一下子变得黑青。
三下五除二的,他便把纸条给撕毁了,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认真的看着魏若水,眼睛里带着一份独占欲和强势,是魏若水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模样。
完了。
她盯着对方的双眸,隐隐的感觉到似乎更加火上浇油了的感觉。
她悄悄地往上挪了挪,又被乾荒扶着腰一把的拖了回来。
“我告诉你,你别想着跑,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注定了是我的,从我见到你的那一瞬间开始,你便再也逃不了了。”
乾荒认真的说道,没有等魏若水反抗,便强势的低了下头。
来不及反抗,魏若水便只能和乾荒一起渐渐沉沦。
尽管一开始攻势十分的强烈,但是乾荒对魏若水的爱便注定了,他不可能用十分强烈的手段去逼迫魏若水,于是动作渐渐的温柔,渐渐的体贴,每一个动作和触感都顺着魏若水的感觉走,用尽了极大的耐心和毅力。
他一点点的带动着,尽管生涩但是却无师自通一般,引导着魏若水和他一起去享受这本应得的男女情爱。
魏若水一切的动作都十分的纯真而陌生,一看就是十分青涩的样子,让乾荒非常的满意,神圣而充满了温柔爱意的一吻轻柔的落在魏若水汗湿的额头上,他内心从未像如此这般充盈过,似乎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就是他了。
这种活着的,身处于阳光之下的幸福。
生而为人的幸福。
他紧紧的搂着魏若水,轻喘着攀上了高峰。
魏若水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男人的话不能相信。
前一秒还在说着,自己所有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后一秒便不顾及自己的想法,仿佛上了瘾一般,一次又一次,不顾及自己的小声哀求,死死地带着自己抵死缠绵。
尽管她后来也感觉到了舒适,但是却十分的疲累,眼睑下渐渐泛青,药效早已经被熄灭了,但是对方却仿佛过渡过去了一般,渐渐地不知道是谁中了药,那种每一份温柔的炙热死死地充盈着她,让她无暇再去思考其他。
月亮羞红了脸颊的藏到了云层当中去,天色也渐渐的明朗起来。
青纱帐幔之下,可怜兮兮的躺着几片碎纸,上面用着极其张狂肆意的小楷写着:同处阴影之中,为什么他就得到了阳光?若是我站在了大殿之上,我可否拥有我的阳光?
风一吹,那碎纸也悄悄的被吹进了床底之下,再也难以见到天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力了,肾虚……为男主弱弱的解释一下,他虽然去过妓、院,但是啥也没干,就是躲避乾夫人说亲事,嗯,相信我家儿砸呀!
感谢“米络苓”的五瓶营养液和“stardust”的两瓶营养液呀,爱你们,mua!抱住亲!
第61章 欲其灭亡
当魏若水醒来的时候,全身都仿佛发出了酸痛不已的“吱呀”声。
这个混蛋乾荒!
仿佛像是大姨妈来的时候泡在湿漉漉的水窖里的那种感觉,从胳膊到大腿儿,四处都是软踏踏的,仿佛稍微一按就能够瘪下去,再也起不来的模样。
身体被透支了。
魏若水从未想到,自己二十多年的单身生活竟然还有一日能够到达如此的地步,隐隐的,她有种想要点一支事后沧桑烟的感觉。
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脖颈,依稀还记得昨晚的事情。
历历在目的每个瞬间,让她想忘也忘不了,对方的灼热似乎还残存着,那紧紧钳制着的手,狂风暴雨般的速度,都让她不禁感到颤抖和无措。
微微起身撑起了自己的半个身子,魏若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早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柔滑而精致的亵衣贴在身上,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干燥而舒适。
是乾荒给自己换的?
脑子里依稀闪过一些片段和画面,让她不禁红了脸颊。
这个装作正人君子的腹黑男!隐藏的可真够深的!
也不知道是在多少人身上实践过了,玩儿的还挺花!魏若水愤愤的想着,心里越发的不悦,见过猪跑和吃过猪肉自然不是一个概念。
她只能说,看起来轻松,但是实际操作起来,爱情,还真的是一件十分费体力又费情绪的事情。
且先不跟他算这笔账,魏若水努力撑着自己下了床,茫然的望了望四周,房间内早已经没了乾荒的影子,让她更加憋闷。
身旁的床榻微凉,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斜射进屋内,是久违的,属于牢狱外面的早上。
然而,却没有本应该存在的人。
她迷迷糊糊的套上一旁的衣服,好奇的穿上鞋袜,顺着记忆往外走,还没出门便有一丫头抱着手中的铜盆推门而入。
十四岁左右的模样,见到她,似乎十分惊慌。
“少夫人!您醒了。”她呆愣愣的说道,直视着魏若水,又匆忙的低下脑袋,死死地抱着铜盆,一脸的木讷。
魏若水后退了一步,看见不太熟悉的人,让她微微有点认生,“嗯,你……是谁?”
魏若水问着,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了看四周,却并没有见到花怜和莲花的人影。
她俩不是乾荒的贴身丫鬟吗?怎么如此应该撕、逼的大清早上的,却没见到人呢?
那小丫头低着头,微微有点颤抖的解释道,“奴婢……奴婢阿香,花怜和莲花……她们两个因为偷了东西,今早已经被乾老太爷发卖了。奴婢是新的被派来伺候少夫人的。”
发卖了?
怎么这么快?
昨天大晚上成亲的时候不是还在吗?这是什么神奇的效率啊?
这乾老爷子也太雷厉风行了些吧?
魏若水惊讶的眨眨眼睛,虽然感觉两个丫鬟偷东西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反正都被卖了,问也没啥用。
换来的阿香,是一个十分乖巧的丫头,专心办事,一句废话也没有,眼睛规规矩矩的,不瞎看更不多事,只是仔仔细细的替魏若水轻扶着袖子。唯一的不足就是胆子有点太小了,让魏若水以为自己虐待过她一般,不知道该如何轻声细语的和她讲话。
洗完了脸,反正也没什么事情,魏若水由着阿香的劝说之下,愣是让对方给她整了个发型,虽然好看,但是却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