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说这话看向主子爷,瞧着主子爷面无表情看了她,李氏缩了缩脖子只说了一句便不再开口了。
“叫你们过来,自然是大事!”
见李氏这般说,乌拉那拉氏沉声说。
“后院里有人不声不响的给人下.药,叫你们过来,是希望你们配合调查的,一起把人给揪出来!”
“是”
众人应声道。
“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这膳房是关键,去把今日负责膳食的一并人带过来,连着餐具,剩下的饭菜也不要拉下!”
胤禛瞧了众人一眼,面色带霜说道:
“今日的事,最好没有你们的手脚,若不然,这后院怕是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了。”
“奴才决不敢做这样的事!”
众人齐声说道。
“说说你们今天都干了什么?”乌拉那拉氏看着她们说道。
“今日过节,奴才没敢往外走,怕冲撞了贵人,就一直呆在房里,这伺候的太监可以作证。”
“一直到秦嬷嬷让人来唤,奴才才出门。”
李氏说道。
“奴才也是!”
宋氏说道。
“奴才们晚宴前都未出门!”
张氏和钱氏齐声说道。
“晚宴的时候你们的丫头都在那里?”乌拉那拉氏问。
“都在身边伺候……”李氏说。
“一直到晚膳过后,回了房,都在身边没有离开”宋氏说。
“本福晋希望你们都说的是实话,院里都有扫撒的,有谁说了谎,可都是查得出来的。”
“奴才说的都是实话,没必要撒谎。”
李氏看了眼众人,说道。
“既然要问,那关庶福晋这里,福晋正院,以及前院的怕是都不能拉下。”
“这是自然。”
乌拉那拉氏点头。
“这一个一个问耽误时间,让所有人相互检举,谁今日有异常,能相互证明自己清白的人,范围就能缩小,能省不少时间。”
宋氏想了想开口,今日没有结果怕是都不能出这东院,这事儿她没有参与。
“负责提膳上菜的人,饭后茶水的人,单独行动的人,以及贴身伺候的人,下.药的一定是在这些人当中。”李氏接着道。
“……”
乌拉那拉氏自然是知道,替罪羊有了,过程不能少了,免得引人怀疑。
这一番排查,发觉单独行动的人不少,却是没有接触过膳食机会的人。
两位侍妾首先排除了嫌疑,宋氏身边的人都能作证。
李氏院里的有个小太监生病,今日没出门,大家也都没注意,有很大的嫌疑。
前院里的人都没出前院,自然没有。
正院里的二等丫头去传话的时间有单独行动过,但是去膳房和去膳房的路上,时间上不充裕。
还有就是这东院里的青衣和青烟单独出现过。
“那就是李氏院里的小亭子,还有这院里的青衣,青烟”
乌拉那拉氏最后总结道。
“叫这几个人进来回话……”
“福晋,奴才和您打从进了这院里,这关庶福晋面前的青衣姑娘,可是一个面都未曾露。”
秦嬷嬷这会儿像是才惊觉一般的开口说道。
“把这院里的人也都叫进来”
乌拉那拉氏想了一下又说道:
“派人去找找,这主子有事,这人一直没出来是干什么去了?”
坠儿,青玉,青烟,青文进来后,秦嬷嬷代替乌拉那拉氏问道:
“这青衣去了何处?”
“回福晋的话,青衣去了膳房。”
坠儿和青玉,青文,不明所以,青烟想了一下开口道。
“什么时候去的?”秦嬷嬷又问道。
“福晋刚进来的时候,青衣才出门不久”青烟说道。
“她去膳房干什么?”
“奴才不知。”
青烟摇了摇头。
“今儿你单独出现的时间是何时?”
“申时末,奴才奉庶福晋之命去打水,梳洗打扮,为晚膳做准备”
“奴才申时末出门,酉时一刻回来的,因为怕时间紧,回来的路上匆匆忙忙的打翻了水,便多跑了一趟,耽搁了点时间。”
“扫撒的应该有看见院子里的花台边有一摊水迹,很明显的,还有水房里的人都见了我两次去打水。”
青烟不敢隐瞒,把今天她做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免得被人怀疑冤枉了。
第18章 颠倒黑白
“倒是有听扫撒太监提过,见青烟匆匆忙忙离去,花台边确实有水的痕迹”
秦嬷嬷点头说道。
“启禀爷和福晋,那小亭子确实是病了,还病的不清,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
出去传话的小太监这会儿进来说道。
“这小亭子病了好几日了,奴才院里都知道,一直高烧不退反反复复的,根本就没有力气起。”
“奴才瞧着,这小亭子莫不是做梦,梦里做了案?”
李氏这会儿面色不好的看着乌拉那拉氏。
“那想来不是他做的,去叫个会看病的,一条人命,可不能马虎了。”
乌拉那拉氏不理李氏阴阳怪气的话,大度的说道。
“那便只有这青衣了。”秦嬷嬷提醒道。
“奴才过来的时候瞧见青衣姑娘跟膳房的人一起呆在院外。”传话太监说道。
“那便都叫进来!”
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胤禛开口了。
“福晋的动作不够利索,太慢了,爷想马上看到结果!”
青衣一进门就先跪了下来。
“奴才去膳房的时候,这人鬼鬼祟祟的站在膳房门外,手里抱着汤盅,正要出门,奴才和他碰了个正着。”
“奴才记得很清楚,今日晚膳过后上的甜汤就是这盅里的一样,绿豆百合汤!奴才觉得奇怪就拦了下来,可这人却神色慌张,竟然想跑。奴才死命的抓着他,惊动了守值的师傅们,才给把人拦了下来。”
“是的,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还想摔了这汤盅”
膳房的人开口道。
他们看到的就和青衣说的一样,膳房的人多精明啊,立马看着不对,把人拿下了。
这问题出在膳房,若是追究,他们都逃脱不了的。
“奴才瞧着这盅不像是出自内务府里出来的瓷器,倒像是外面买的高仿,瞧着外表一样,底部却没有内务府制造的记号,而这盅里却是被下了东西。”
“……”
那逃跑的太监被另外几人按在地上之后就瑟瑟发抖,几人松了手后,他也不敢动。
“这真是胆大妄为。”
乌拉那拉氏怒说道:
“说,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说出来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说出来你还能留个全尸,不然的话,便是死爷都不会让你痛快。”
胤禛看了眼乌拉那拉氏随即对着地上的那人冷声说道。
关宝宝这回受了那么大的罪,着实是让他愤恨。
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还没得到就要彻底失去了,手段何其残忍,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关宝宝了。
这后院的人需要给他们来个杀鸡儆猴。
不然,这一个个的心思全都只想着算计,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阴狠的招数都能使出来,一回一回的烦不胜烦。
“四爷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那人听了,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猛的磕头,一遍一遍的说着饶命。
“饶命,你有什么资格叫饶命?五马分尸都不为过。我们格格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让你这样对付她?手段这样残忍?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谁?”
坠儿跪在那里再也忍不住的大声说道。
只是,目光却是盯着乌拉那拉氏,眼里带着怨恨的目光,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
这后院的人都不傻,这李氏,宋氏二人这会儿还没有那个能力搞到这样狠毒的药,连出阿哥所都困难,只能是福晋才做的出的事。
只可恨大家都清楚,却找不到证据,只能在这里看着,陪她演戏。
“你不说,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事?”
“你这是下毒,追究起来是死罪,你死了还会连累家人,你就不怕报应转移到你家人身上,你就不害怕让你的家人受到牵连?”
“还是说你为了隐瞒凶手,不顾家人的生死?”
坠儿心里为自家格格不平,继续说道。
“杂家可是知道,你还有个弟弟可还没成亲,想来你在宫里孤单,倒是可以让他进来陪你。”
苏培盛送了太医出去之后,回来一直是个隐形人一般站在胤禛身后,这会儿看了胤禛的脸色开口道。
这种话,这屋子里只有他才好开得口。
“还是说,你希望你那年迈的父亲也来这宫里享享福?”
宫里面除了主子,还有一种人可以在宫里自由出入,便是和他一般的太监。
侍卫也只能在前朝,后宫里是不允许的。
“不……四爷饶了奴才的家人,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
那人听了苏培盛的话面色惨白,这是要让他们家断了根啊!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那么贪心,收了别人的钱财。
“求四爷……饶了奴才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