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以后,才全部挖完,沈清和小心翼翼的用不包好,放进背篓里已经清空的瓦罐中。
兄弟俩既然上山,肯定要挖点野菜回去,要不然会引人注意。
兄弟俩运气不错,在一个低洼处,找到一片地方,都是野菜,还有一些能食用的蘑菇。
离开的时候,两人身上头上都是树叶泥土,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下山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只苯鸡。自己一通乱飞,撞到老树上,撞到头,头昏眼花的在地上乱转圈子。
一只“醉鸡”就这么转晕自己倒在兄弟俩面前,兄弟俩捡起醉鸡,藏在野菜内。
一路小跑回到家,沈母心疼的不行,就这么一个宝贝蛋,跑出去万一出事咋办。
沈母拉着儿子,转着圈的瞅,“和儿,以后别乱跑,娘怕你出事。”颤抖着的哭音儿,让沈清和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能轻轻拍拍亲娘的背,安抚着 ,“娘,儿子以后一定不会乱跑。”
“你说的,可要算数,别骗为娘。”沈母的眼泪哗哗的流,让沈清和有些招架不住。
“不骗您,真的。”只差赌咒发誓,沈母才收住那如洪水一样奔腾的“洪流”。
就这收放自如的哭功,看傻了沈清和。
半跪在边上的沈清和:想哭。
沈清和与沈父说了挖到人参的事情,只说人参他不能上交,他想自己留着,沈父没有在意,儿子要自己留着就留着吧。
他只是借这人参的引子作文章而已,家中还缺粮食,必须弄回来一些粮食。
三个月以后,粮食就是花费天价也不好买,官府倒是能高价买一些回来,可他们买也需要高价。
都是一些背景人士在卖粮食,陈粮也是宝贝。
趁如今还能用高价买到粮食,悄悄的弄回来一些粮食,至少要吃到明年秋收时的粮食。
水井有水了,后院收拾一块地方,种上蔬菜,也不用担心没有菜吃。
私塾早就停课,沈清和没啥事,在家里安静了几天,每日看会儿书,练会儿字。
有时候会在巷子里溜达,家里的宅门敞开着,只要有危险,随时能跑进门。
绞尽脑汁混出去办好事,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藏好粮食,然后找沈父和家里的下人一起悄悄的运回来,家里载人的马车,来回跑了几趟,才把粮食全部运回来。
沈家的粮食问题得意解决,每日七分饱是可以的。
后院不需要沈清和提起,已经种上不少的菜,沈保根每天都会来七叔家里挑水。
他如今很忙,父子俩只要出去就会把家里的母女俩送到沈清和家,然后出去挖野菜,也有出去打短工,赚点粗食。
转眼就是四个月,官府到处收保护费,魏捕头敲响沈清和家的门,“来了。”
“魏官爷来了,里面请。”常宽微弯着腰,迎着魏捕头和后面几位进去。
“你们家老爷在吗?”
“在的。”
沈父心不在焉的与魏捕头寒暄几句,然后送上银子 ,心疼的不行。
官府大人们如今是肆无忌惮的敛财,连遮掩都不需要,驻扎在莱城外的官兵为了混肚子饱 ,也加入进来,当然普通士兵,肯定没啥油水,最多能吃个肚子饱。
送走魏捕头,沈父捂着胸口,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心疼死人,庄子上没有收成,铺子里也没有收益,家中只出不进,银子不经花。
这样下去,银子会很快花光的。
城门现在基本不怎么开,只有运水的时候才开。
半夜三更,全城没有几个清醒的人时,沈清和悄然无声的溜了出去,一路寻到知府大人的府中,第一站就是知府家的库房。
一个知府府中居然有几个库房,内外院的库房还有个小库房。
沈清和手一挥,全部收走,包括书房内隐藏的密室也没有放过,密室有间现代普通人家的房间那么大。
还有张书案,也有一个柜子,周围的箱子装的满满当当。
沈清和全部扫荡一空,柜子里面有本账薄,不用翻也知道是分赃的账薄,对上对下的都有。
离开廖知府府中,沈清和顺便做了好事,这种不义之财他可以收走,但是也想顺便做点好事。
这些宝贝能换好些银钱或者去到现代时空也能换很多钱。
他偷来的钱财,也要花出去,当晚,沈清和在贫民区转了一圈,家家扔进一袋大米,还有缸内注满水。
贫民区转完,沈清和又在另外一区的普通百姓家中也送上一样的。
遇到一家还有病人,一直咳嗽,沈清和顺便放下一瓶能治病的药丸。
第230章 小地主的崛起(03)
第二天早起, 知府府中发出震天的怒吼, 可是再生气也无济于事。
当天,知府廖大人和夫人朱氏双双病倒, 气的躺在床上□□。
廖府的下人被吓的禁若寒蝉,气氛紧张到极点, 没人敢偷懒也没有人敢触主子的霉头。
很长一段时间,廖知府很是小心,不敢敛财, 没办法那账薄被偷走, 他得小心。
只是街面上巡查的更严, 只要是陌生人, 都会被再度盘查。
从那天晚上开始, 隔上几天, 就有官员家里失窃。每次盗贼还给每家留点过日子的银钱,其余的全拿走。
全城的官员恨的牙根痒痒,可又抓不到,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全城戒严。
沈清和偷的都是贪官, 那些本来就穷的小吏, 还有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官员, 他从不去偷。
他偷几次,就做一次好事,莱城外的百姓,也得到不少好处,沈清和奔波在黑夜中。
虽然累, 却很高兴。能帮助到他们,内心愉悦的。
在反复被偷中,莱城大部分官员,迎来了干旱后的第一场大雨。
距离沈清和穿越而来已经一年多。
坐在窗棂边,听着快速“滴滴答答”的雨声,耳边还传来不少人在雨中的欢吼。
“下雨喽,下雨喽!”
耳边的都是歇斯底里的欢吼,太渴望雨水了,两年来,所有人被逼的快活不下去。
无数的老人妇人幼女在这场天灾中失去生病。这种事,沈清和没有办法制止,也无法一下子给普罗大众洗脑。
历来重男轻女,老人为儿孙着想节省吃的给儿孙们,自愿饿死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不用买水,因为知府大人有收敛,保护费订的也低了许多,沈家的家业算是保住了。
全莱城百姓富商乡绅上交的保护费,大半都进了沈清和的空间,一小半给日夜巡逻维护次序的军士们。
沈清和也没有赶尽杀绝,这些官员虽是敛财,但也做对了一件事,就是组织驻扎在城外的军士维护了莱城的稳定。
最后两个月的保护费,他就放过了。功是功,过是过。
少年在人前依然是憨憨的,有些孩子气。这不,从私塾回家,就带着堂妹梨花疯玩。小姑娘被他带着到处窜巷子,寻摸好吃的。
“小哥,今儿要去吃什么?”沈梨花跟在身边,每天循例一问。
“咱去街市口,有好些好吃的。”带着小厮常金,妹妹梨花,三人迈着整齐的步伐一致朝街市口出发。
街市口是莱城买菜还有卖各种特产皮货的地方,这里也是百姓们以物易物的地方,是四条街交汇的地方。
这里的小吃很多,各种平民美食都能在这里找到。
“好叭,小哥,等我哥回来,知道你带着我到处跑,会不会说你啊?”沈梨花小姑娘还是很担心小堂哥。
两家人的关系如今相处的更加紧密。
“不会的,根哥除了你就最疼我,肯定不会说我。”沈清和信心满满,一点也不知道过几天回来的某人,狠狠教训了他。
兄妹俩在玩的高兴,一个小吃摊吃一点,到处吃,很快就把小肚子吃的饱饱的。
这样欢乐的时光,也就是小时候,少不更事时能有。
五年后的十八岁的沈清和,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前世的元配妻子汪氏。
而沈保根早在三年前已经娶妻,那位嫂子关氏,也是后来的关皇后,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女子。
如今的沈保根已经走上艰辛但希望无限的大道。
当朝皇帝昏庸,官员不作为疯狂敛财,各地百姓举旗造反。
沈保根在几年前就成为一名军士,家里的父母妹妹还有妻儿全部托付给沈清和。
沈家的家业有一半是沈清和在打理,世道乱了,考科举什么的。沈父已经不在唠叨。考上了又如何,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命做官,到处烽烟四起,乱的不行。
沈父可不敢让唯一的儿子出事,沈清和已经是举人。也算是圆了沈父改换门庭的一半梦想。
如今沈三爷一家就住在沈清和家隔壁是一处四进的宅子,原来的宅子已经卖给别人,才买下的这处宅子。
有沈清和给的做泡菜和卤菜的方子,沈三爷一家的家境日益好了起来。
一早上关氏亲自到大卤房查看,她是举人之女,家里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差,进沈家门三天后就开始接掌沈家的内务。
“可以出锅了,小心一些 ,很烫。”
“是。”卤房的几位,早已经掌握了秘方还有火候各种细节,做出来的卤味,味道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