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不了世子夫人,那么周思成也就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不如收拾了东西回家再嫁,今天府里人多混乱,她又帮着办宴刚好有机会四下走动,正好趁机逃回家。
刘广家的正翻检着,突然从绸缎里抽出一个账本,不由得惊讶地说:“这是什么?”
宁心兰接过来翻了几页,顿时低呼一声:“账本!侯府的账本!”
她脑筋急转,瞬间明白了:“就是上次老东西逼我要的!”
宁心兰急急地翻看着,她在宁家时一直管家记账,最能看出账本里的猫腻,只翻了几页就露出了笑容:“老东西扣着府里的月钱去放高利贷,还开花账,厨房里一个月竟然开支几千银子!”
有官身的人放高利贷是重罪,宁心兰忙把账本塞进怀里放好,心里得意极了,有这个把柄在手,不信薛氏以后还敢为难她!
刘广家的疑惑地说:“这东西怎么在这里?”
“多半是世子藏起来的。”宁心兰笑道,“看来这娘俩也不是一条心。”
午时前后,大批客人纷纷上门,宁越跟着薛氏亲自到内仪门迎接重要的女宾,宁心兰安排戏班料理后厨,乱了将近半个时辰,客人们才陆续落座,第一道茶果宴刚刚摆上,一个丫头急急地走来说:“太子妃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波自己的文啦,点进专栏就能收,爱你们,么么~
连载文《娇娇》,古言穿书,36万字了,相当可口:
国公府的小女儿沐桑桑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娇养了十六年,一朝父兄兵败下狱,风雨飘摇中她发现自己竟然活在一本书里。
书中的她嫁给了皇帝赵启,他把她放在心尖娇宠,却又杀尽她的家人。
沐桑桑心惊肉跳,决定投靠未来新帝,如今的安王赵恒,保住父亲和哥哥。
赵恒沉默地打量着她,黑沉沉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沐桑桑以为他不会答应,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
唯有赵恒知道,在无数个无眠的夜里,他想着她的身体发肤,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是如何的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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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预收文《妩媚》,古言穿书:
糜芜刚从乡下回到侯府时,所有人都觉得她妖妖调调,不成体统,肯定不会被选入宫。
可她不仅进了宫,还很快成了皇帝的专宠,夜夜伴驾。
于是那些人又说,皇帝连名分都没给她,肯定只当她是个玩物,过两天就腻了。
可糜芜的盛宠从没有变过,连皇帝最看重的六皇子崔恕都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她,直接被赶出了宫。
再后来,崔恕登基,那些人都觉得糜芜肯定要倒霉了——
可崔恕一纸诏书,直接封糜芜为后,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崔恕第一次见糜芜时,她在收拾下人,又野又刁。
崔恕第二次见糜芜时,她在月下歌舞,又媚又软。
崔恕第三次见糜芜时,她伏在他膝上,无处不可怜。
崔恕那时便知,江山与她,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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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预收文《首辅穿成我的猫》,古穿:
陆景瑶从穷丫头变成官小姐还不到半年,父亲的乌纱帽就被新任首辅林枫一撸到底。
家里穷得叮当响,每天都在为填饱肚子而努力。
更要命的是,新近还添了一张要吃饭的嘴,一只奶凶奶凶的小奶猫。
小奶猫挑吃挑喝,生在穷人家,却一身富贵病,陆景瑶每天都为怎么喂饱它而发愁。
然后她发现,这小奶猫似乎有来头,跟着它混,不但吃饱了饭,一不小心还发了财。
再然后她发现,这猫怎么越看越像林枫那个混蛋。
林枫一生辣手无情,出任首辅的第一把火,就把江夏官场烧了个灰飞烟灭。
在撸了一堆贪官的第二天,他变成了其中一个贪官家里的猫。
贪官穷得叮当响,身为他家的猫,每天只能啃红薯皮。
林枫:……
贪官似乎并不贪,而且他家的小姐,还真是好看。
第26章
出行的仪仗从明德侯府门口开始,热热闹闹占了门外大街的一半, 太子妃深紫的大轿遥遥将至, 薛氏弯了腰,惶恐地在门外迎候。
太子妃身份尊贵,平日里极少出宫, 她想不通, 周逸何德何能, 竟然能请动这尊大佛?
在她身后一溜儿站着许多有诰命的官眷们, 她们也都是出来迎接太子妃的。众人虽然不能说话,却都互相交换着眼神,心里惊讶羡慕,对周逸也起了几分敬畏之心。
太监们抬着轿子从正门进来,一直走进第三道内门后,宫女这才上前打起轿帘,恭请太子妃下轿。
薛氏带着宁越,身后跟着众多官眷, 早齐刷刷地在地上跪了一大片, 齐声道:“恭迎太子妃!”
太子妃淡淡道:“起来吧。”
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打了一转,很快落到了宁越身上:“你就是宁家大姑娘吧, 近来病可好些了?”
众人又是一惊,怎么,宁越竟然跟太子妃有旧,太子妃居然记挂着她的病情?只是,宁越已经嫁了人, 为什么还叫她姑娘?
宁越柔声答道:“谢殿下关爱,近来还在吃药。”
她已经明白了,应该是周逸求了太子,太子又命太子妃来给她撑腰。他事先没跟她提过,莫非想给她一个惊喜?这人平时粗枝大叶的,难为他竟然有这种细微的心思。
“可怜见的,病成这样还帮着张罗家里的事。”太子妃伸手拉住宁越,跟着看向薛氏,目光顿时冷淡了几分,“上次宁大姑娘在京兆府的遭遇着实令人不忍,侯府后来可曾虐待过她?”
虐待这两个字从太子妃口中说出来,几乎是定了罪行,薛氏吓了一大跳,连忙双膝跪下说:“殿下明鉴,臣妇并不敢虐待儿媳。”
女客们经此提醒,都想起了当天京兆府公堂上周思成责骂妻子、偏袒小妾的情形,连太子妃都为宁越抱不平,看来周思成宠妾灭妻的罪名是坐实了。
此时要表现自己的良善,才能衬托出对方的恶。宁越目光里带着轻愁,柔声说道:“殿下息怒,世子喜欢谁都好,婆婆大概也有苦衷吧……”
话音未落,她身子晃了晃,软软地倒了下去。
女眷们惊呼起来,太子妃身边的宫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向她脸上看了看,朗声说:“殿下,宁大姑娘脸色很不好,似乎是犯了旧疾。”
“殿下,臣妇愿为大姑娘诊治。”站在女眷中的冯氏立刻走到前面来,弯腰福了一福。
这是那天宁越和她约好的,由她出面诊治,当众揭破周思成下毒的事情。
一个女官向太子妃说道:“这是生药王家的太太,当年也是有名的大夫。”
太子妃点头允准,冯氏忙上前去帮着把宁越扶到椅子上坐下,跟着搭上手腕开始诊脉,两只手都诊过之后,冯氏起身向太子妃行礼,脸色严肃:“殿下,大姑娘不是生病,是中毒。”
人群立刻喧哗起来,中毒?天哪,堂堂世子夫人居然被人投毒,明德侯府怎么这么乱?不少人立刻觉得,肯定是周思成或者他宠爱的那个小妾干的,看薛氏的眼神都鄙夷起来。
太子妃款款在厅中落座,肃然道:“既然给我碰上了,我必定要查个明白,还大姑娘一个公道。”
薛氏急出了一头汗,连忙分辩起来:“殿下,这根本不可能啊!家里的饭菜都是厨房里按着分例一起做的,她的分例和三等佣人是一样的,佣人们都没事,她怎么可能中毒?”
和三等佣人的分例一样?女眷们立刻又喧哗起来,简直不可思议,堂堂世子夫人居然和下人一个分例!
太子妃淡淡道:“侯府的规矩真是闻所未闻,令我大开眼界。”
薛氏知道自己说出实情肯定要被骂,但眼下保命要紧,哪里管的了那么多?跟着又说:“殿下可以传厨房的管事来问,臣妇所说都是真的,侯府没有下毒!”
太子妃递个眼色,一个女官应声说道:“传厨房管事和大姑娘贴身用的丫头来问话。”
晴云和厨房管事很快来了,管事的分辩了一阵后,晴云开了口:“殿下,我家姑娘吃的喝的确实和佣人一样,要说还吃过什么别的,就只有药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双手捧上:“这是世子亲自为我家姑娘抓的药,已经吃了三个多月了。”
“王家太太,你看看。”太子妃吩咐道。
冯氏很快打开纸包翻看起来,一会儿就拣出几块黑乎乎的药给众人看了,朗声说:“垂珠毒,样子和熟地差不多,却是剧毒,人要是经常吃这个会精神倦怠,最后吐血而死。这毒症状和痨病相似,所以很多时候会被当做是痨病。”
晴云哭了起来:“世子和夫人一直说我家姑娘是痨病!”
“明德侯世子真是用心良苦。”太子妃冷冷说道。
“臣妇冤枉,犬子冤枉啊!”薛氏大声分辩,“宁越一直都怨恨世子不跟她亲近,肯定是她诬陷世子!”
就在此时,宁越忽地低低呻啊吟一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问道:“怎么了?”
拣这个时机醒来正好,后面所有的棋,都在等着她落子。
冯氏扶着她,柔声说:“你喝的药里被下了毒,不过别怕,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