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思下手处理刺杀一事,江洛思以为宁凡贵又会推一个人出来当替罪羔羊, 但是没想到根据尸体上的痕迹, 这一次江洛思竟查到了义国公陶元然的头上。
没有办法,萧洵只能把陶元然暂停官职在家, 可是却丝毫没有要说是陶元然派人刺杀陈千亦的意思。
江洛思停了继续深查,在朝官眼里,江洛思貌似已经听信了这个结果,可是陶裳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楚迟的马车从王府驶出,一路直行到了他在城中的住处, 打开车帘,从里面下来的不仅有楚迟一人,还有江洛思。
陶裳听见动静,立刻从房里跑了出来,“阿洛,你来了。”
江洛思走到陶裳身边,示意她先不要多说,“表姐,先去房里,外面不安全。”
陶裳点了点头,跟着江洛思进了房,楚迟跟楚裕影又嘱咐了几句之后也进了房间。
“表姐,府里现在情况如何?”
陶裳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奸细。”
江洛思眉间轻轻一蹙,“那个人既然能把刺杀丞相的事给诬陷义国公的头上,他在国公府待得时间就不可能短,至少是那种能够接近到国公,甚至是能自如在国公府中到处行走之人。”
陶裳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焦灼,“府里老人颇多,大多都是当初父亲一手提拔上来的,若无证据,实在是不好知道谁是那个带着面具的奸人。”
楚迟走到桌前开始泡茶,“他策划了这么一个局来一箭双雕,那他肯定会想好后路,最近这段时间怕是难把他找出来了。”
江洛思坐到了桌旁,轻轻揉了揉眉心,“刺杀这件事可以稍微放放,但是本王就是害怕这个隐藏在国公府的人会有更深的计谋,他就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谁也猜不出他会做些什么。”
陶裳焦急地坐到了江洛思的身旁,“阿洛,你说那个人不会暗地里对我父亲下手吧!”
江洛思摇了摇头,“暂且还不会,时机未到。”
楚迟把茶杯递到了江洛思和陶裳的面前,“他们怕是想要激化陛下和心腹大臣之间的矛盾。”
江洛思接过了茶杯,放在手里借杯子的温度暖手,“而且首当其冲的就是义国公和柱国公这些手有重权,且绝不会背叛皇兄的大臣。”
陶裳双手握拳,嘴唇毫无血色,“在这个局里,用来杀人的那把刀就是殿下。”
“这几日朝中就已经有人在传谣言了,有说殿下是因为和丞相本就不清不楚,如今丞相遇刺一事令殿下怒火攻心,也有人说殿下是在排除异己,掌握大权。”
“放心,本王心里有数,不会让他们牵着鼻子走的。”江洛思饮了一口茶,却没品出一丝滋味,“对了,义国公这几日快要从偏都回来了吧!”
陶裳轻轻嗯了一声,“前几日父亲来信,说是这几日就回来一趟,家有奸细,不能久不露面。”
“劳义国公奔波了,又要假装出一副领旨在家赋闲的样子,又要抽出时间去整顿偏都军务。”
“幸亏那只军队是陛下亲兵,到也不怕有人暗中给宁家传信。”陶裳现在是觉得自己被吓怕了,她是怎么想也没想到这国公府竟还能出了吃里扒外的畜生。
“偏都的那支军队,皇兄前段时间就交给了国公整顿,现在差不多也到了结尾了。”
“阿洛,豫王他们真的会逼宫吗?”
江洛思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本王也说不准,毕竟这朝局之事向来都是说变就变。”就连那人心也是难定立场。
江洛思从楚迟那离开之后就回了王府,而陶裳则是在楚裕影的护送下回了国公府,来去匆匆,陶裳没有多说一句儿女私情的话,她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比过于强求,结不成连理,但至少现在还能依着朋友的名义多看他几眼。
这就足够了。
江洛思回到淮阳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华灯初上,灯火璀璨之中夹杂着冬日的寒冷。
江洛思看着陈千亦披着狐裘在翰飞殿门口来回徘徊的样子,忙小跑了过去,“子卿,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就过来了。”
“快进去,你现在身体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江洛思边说边拉着陈千亦进了翰飞殿,嘴里不停地说着,语气染了薄怒,“泽期呢?夏云实呢?他们都干嘛去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站在门外。”
陈千亦看着江洛思为他着急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们都出去办事了,若水被以明叫去药室帮忙了,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你一直不回来,我心急。”
江洛思瞪了一眼陈千亦,把他摁在了贵妃榻上,又忙接过了一旁侍女递过的暖手炉,塞到了陈千亦的手里,做完这些之后江洛思转身对着一旁的侍女嘱咐道:“以后不管丞相大人说些什么,你们都不许他再像今晚这样站在雪地里了,再有一次,本王轻饶不了你们。”
“是,奴婢遵命。”伺候在翰飞殿里的都是江洛思的心腹,领头的那几个还是从死士里选出来的,他们虽不知道江洛思的真实性别,但多余的想法绝不会有,多嘴的话也绝不会说。
陈千亦笑着扯了扯江洛思的衣袖,“你先让她们下去,我有事跟你说。”
江洛思看了一眼陈千亦一脸开心的样子,对着侍女打了个招呼“你们都先下去吧!没有什么事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是。”
陈千亦等闲杂人等都走干净之后,陈千亦拉着江洛思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你这几日都不去相府看我,我很想你,所以只能跟着以明的马车擅自跑来看你了。”
江洛思怔了一下,原本还窝在心里的火气就这样因为陈千亦一句“我很想你”而全部消散,她吐了口气,一歪身子抱住了陈千亦,“对不起,我不该不去看你。”
陈千亦抱住了怀里的小人,他把下巴放到了江洛思的肩膀上,“阿洛,让我抱抱。”
江洛思听了陈千亦的话,就这样静静地趴在陈千亦的怀里,陈千亦闭眼不语,有些事情他知道江洛思是准备瞒过他,江洛思这几日不是找不出时间去相府,而是她不知道去相府之后该如何招架陈千亦的询问。
以身为刀,这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陈千亦换了个姿势,他轻轻吻上了江洛思的耳朵,那酥痒的感觉让江洛思一颤,她想急忙推开陈千亦,可是却一个不小心失去了平衡,陈千亦赶忙将暖手炉放到一边,用一只手揽住了江洛思的腰,一只手向后扶住了贵妃榻。
江洛思和陈千亦离的很近,她红了脸颊,急切的想从陈千亦的身上离开,可是还没等她爬起来,陈千亦一个翻身就和江洛思互换了上下。
“子卿,你……”江洛思想说的话还没等蹦出来,陈千亦就直接吻了上来,轻轻的,带着虔诚的态度。
江洛思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这是她的第一个吻。
在现实社会的时候,江洛思所有的吻戏不是借位就是替身,楚迟还因此笑江洛思不会借机揩油。
江洛思不是不会,她是压根不想,在她心里,初吻这种有意义的东西当然要留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江洛思骨子里就是这么保守。
陈千亦一点点描绘着江洛思的唇形,那甜美的味道让陈千亦发狂。
江洛思被陈千亦吻的发昏,直到陈千亦放开她的时候,江洛思才觉得清醒了一些,那暧、昧的痕迹爬上了江洛思的唇间,带着诱人的色彩。
陈千亦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了江洛思的嘴唇,那缓缓的动作让江洛思感觉嘴唇麻麻的,“好吃。”
江洛思抓住了陈千亦作妖的手,不服输的开了口,“什么好吃,要吃也得是我吃了你。”
陈千亦抵住了江洛思的额头,四目相对,“那阿洛是打算怎么吃了我。”
江洛思看着陈千亦那有些狂热的眼神,她不敢说话了,这个动作怎么看都不适合挑衅,哪怕江洛思信任陈千亦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你放开我。”江洛思把头歪向了一边,躲开了陈千亦灼热的目光。
陈千亦笑着扶江洛思坐了起来,还好心的帮江洛思整理了一下衣物,“阿洛怎么那么可爱。”
“本王可不可爱,本王可怕的很,陈相还是赶紧回府吧!”江洛思起身,站到了离陈千亦有三步的位置。
“阿洛就不多留我一会吗?”
“丞相大人还想留多久,女子闺阁大人好意思多留吗?”说到这江洛思狠狠地剜了一眼陈千亦,“哦!本王忘了,陈相夜闯女子闺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陈千亦知道江洛思是要翻旧账了,忙求饶似的举起了手,“好,我走还不行吗?”
江洛思轻咳了一下,转身又取来了一件更厚的狐裘给陈千亦换上,全程没有敢看一眼陈千亦的脸,“你早些回去,一会天黑了,天气会更冷,你身体现在禁不起折腾。”
“嗯,都听你的,可是阿洛,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有些事情,留给我做就好。”
江洛思握住了陈千亦的手,笑着开口,“嗯,本王一定把脏活累活都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