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他来时星光璀璨/灵魂当铺 完结+番外 (北聆)
传家之宝?
谢斐突然想起来,这唐家在大齐最有名的不是他们如今的身份地位,反而是唐家男人的狗屎运。唐家不管是唐宥祖父那一代,还是他爹那一代,男人个个都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可是偏偏他们能从满京城的俊俏公子哥手中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
如今看来,唐家说不定还真不是走了狗屎运,是实力也说不定。
这般想着,谢斐终于有了一丝兴趣,这厢唐宥早就按捺不住了,他搓搓手兴奋地把包裹递到谢斐跟前,催促道:“斐哥你快打开看看,我以我的贞操保证,不管是清纯玉女还是泼辣小妞,统统手到擒来。”
“你还有贞操?”谢斐道。
“虽然你是我斐哥,但你也不能侮辱我。”唐宥义正言辞的道,“我虽然贞洁不在了,可是贞操还是有的!”
谢斐:“……”这傻子,贞操和贞洁都没弄明白就乱用。
有些怜悯的看了唐宥一眼,他这才接过包裹,掀开一看,里面是几本厚厚的书籍,封面上用一层灰扑扑的牛皮包着,牛皮上写着“祖传秘术”四个大字,那字招摇的真怕人不知道它是传家宝一样。
将书籍从包裹里拿出来,谢斐翻开了那层牛皮,只见第一页上写着:长夜难耐,春宵漫漫!郎君啊~~快活啊~~~来啊~~~~~
看着这句骚破天际的浪语,谢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色深沉,看着唐宥缓缓道:“你就拿这破话本子搪塞我?”
“哪能啊!”唐宥原本趴在桌案上兴致勃勃的看着谢斐,闻此言登时急眼了,不乐意了,“斐哥,我给你说,这可不是一般的话本子。”
谢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哦。”
居然不信他!
这就不能忍了,唐宥挺了挺胸,振振道:“想当年我祖宗在梁淮一带可是有名的土匪头子,他烧杀抢掠无所不干,才攒下了这么些绝迹的话本子。这书里包罗万象,追女三十六计、女子宝鉴、房中秘术……简直是应有尽有。”
闻言,谢斐目光越发冷寂,沉吟片刻,皱着眉头道:“你拿回去吧,这书不适合我。”
“别啊斐哥,你看看再决定也行啊,我就不打扰你看书了,回头你看完派人知会我一声,我再来取。”说着,唐宥就挥挥手,窜出老远。
谢斐张嘴欲叫陆七拦住唐宥,话到嘴边,却又鬼使神差的咽了回去,他看着桌上厚厚的书籍想了想,把它包好后,起身塞到了枕头下。
作者有话要说:
唐宥:斐哥,快来凡尘和我们一起快活啊~~~~
谢斐:我,地藏王,了解下【欢迎你来地府快活
第5章 红消香断有谁怜
自从梁邵遇袭失踪的消息传到京城,刚开始还只有几人在私下里揣测安平公主是否是克夫命,三人成虎,没过几天,全京城都开始流传安平公主是克夫命的谣言了,至于到底是不是,没有人会去管的。
真相,那又是什么?
正当所有人在暗中嘲笑安平公主时,一道赐婚的圣旨突然震惊了众人。
谢王府世子爷尚了安平公主,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那可是谢斐谢世子啊,虽然谢世子没有官职在身,也不慕权势,但是那可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啊,再说谢斐长的温文尔雅,文采风流又没有侧室通房,在京中可是一等一的良人。
这是那崛起于乡野之际的梁邵完全没法比的。
京中贵女们听闻此消息后,不禁恨的牙痒痒,甚至听说还有人一病不起了。
收到赐婚圣旨的时候,谢王妃气的七佛升天,她立马换了衣裳就要进宫去问问自己的亲弟弟,自己到底哪点对不住他,他要这么害自己的儿子。
冷静的谢王爷到是看出了点眉目,自己儿子毫不惊讶的接过圣旨时,他就有了一丝预感,趁妻子换衣裳之际问出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他自己去求的赐婚。
谢王妃知道此事后,更是气的肝疼,她让谢斐和自己进宫去退婚,却被谢斐一句“非卿不娶”给噎住了,看儿子一脸认真的表情,最终只好不了了之。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躺在精致的雕花床榻上的息雯动了动白皙的手指,秀气的娥眉轻蹙了下,她粉唇轻启低低哼了两声,卷翘的睫毛也微微抖了抖,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听见她的低吟,守在床边的秋月走过来掀开了帐帘,低声唤道:“公主可是醒了?”
息雯下意识的点点头,张嘴说道:“我有些口渴。”许是许久未曾说话,她的嗓音沙哑的厉害。
“公主稍候片刻,奴婢这就给您倒杯温水过来。”秋月先将帐子挂起来,然后扶着息雯坐起来。
这时候,冬菱端着白瓷药碗从屋外进来,看到九公主靠在床头,惊喜的道:“公主您醒啦!”
听见冬菱的欢呼,秋月笑道:“是呢,你好生服侍公主,我去派人通知皇后娘娘。”说着她便转身朝外走去。
“是。”听到秋月的话,冬菱欢喜的应了一声,将药碗递给息雯。
息雯接过药碗,黑乎乎的药汤散发出苦涩的中药味,迎面扑到她的脸上,她面色从容的一饮而尽,冬菱一边递过手绢,一边问道:“公主,要来点蜜饯吗?”
“不用了。”息雯摇摇头,脸上是温煦的笑意,可是她的眼底却平静无波。
自出生起,自己就和各种药汤为伴,十多年过去了,不管是舌头还是鼻子,都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对旁人来说苦涩异常的汤药,于她已经和一碗清水无异了。
蜜饯,也只会越吃越苦。
秋月到了整整两杯水给公主,她才终于止了渴,屋外传来宫女恭敬的声音:“参见皇后娘娘。”
下一刻,息雯就看见雍容华贵的母后从屋外走了进来,她的心里没来由的涌上几分委屈,鼻子一酸,那眼泪就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娇声唤道:“母后……”
皇后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小脸,再顾不得皇后的仪态,心疼的疾步上前,一把将息雯搂进怀里,轻抚她消瘦的后背:“不哭不哭,母后的乖女儿。你一哭母后的心都疼了,有什么委屈就给母后说,母后让你父皇给你出气。”
闻着母后身上熟悉的香味,息雯才渐渐止了眼泪,她知道父皇母后十分疼爱自己,可是她享受着公主的待遇,却不能负起作为大齐公主的责任,从小就让父皇母后担忧操劳,两年前的相亲宴更是把皇家的颜面扫地,好不容易定了亲,如今梁邵却又不知生死……
“母后,对不起,我给皇家抹黑了,也许我真如外界传言所说是克夫……”息雯窝在皇后怀里,像个孩子般蜷缩着,苍白的小脸上笼罩着一层忧愁。
“浑说!”皇后怜爱的拍着女儿的肩膀,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慈爱的宽慰道,“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好好把身子养好,三个月后母后的小棉袄就要嫁人了。”
息雯眼角还闪烁着泪珠,闻言她欣喜的抬起头看着皇后,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母后,梁邵将军回来了?”
看着女儿一扫往日沉闷之色,因为激动,惨白的小脸上甚至有了几分红晕,皇后心头对梁邵更加不喜了,他失踪不要紧,却让自己女儿平白惹了一身骚,只是看女儿这副模样,想来她对梁邵还有念想,依她执拗的性子,在没看到梁邵尸体前,怕是不会答应嫁给谢斐。
息雯看母后陷入沉思,犹犹豫豫的小声唤道:“母后?”
皇后看着女儿眉眼间的翘楚病容,对她之前的问题一笑置之,拍了拍她的手,道:“瞧母后都高兴的忘了,你刚醒来就说这么多话,身子受不住了吧。母后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万事都有父皇和母后,你乖乖等着做新娘子就好了。”
息雯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唇角抿了又抿,半晌后点点头,低声支吾道:“恩,女儿晓得了。”
又细细嘱咐了几句,皇后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息雯望着头顶床榻的雕花发起了呆,想着母后之前说的话,终究没忍住,道:“秋月,你实话告诉我,梁邵将军是不是回不来了。”
虽然是疑问句,可是息雯的语气却是肯定的,她的心里莫名有这种感觉,她和梁邵的感情——回不来了。
听到问话,秋月心头咯噔一下,面上强自镇定道:“公主您怎么这样问?”
“是不是?”息雯盯着秋月的眼睛,又问了一次。
秋月苦着脸,吞吞吐吐的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并无任何梁邵将军的消息传回京城,只是……这么久还没找到人,大家都猜测恐怕梁邵将军是凶多吉少了。”
息雯无声的点点头,面色如常,仿佛不甚在意,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在颤抖。
梁邵不见踪影,而自己在三月之后却要成亲,想来是父皇母后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和皇家的颜面,所以又为自己赐了一婚,只是她……实在是心力交瘁,不想拖累别人了。
息雯喉头有些发僵,咽了咽口水才稍微好了些,她有些苦涩的问道:“不知父皇将我指给了何人?”
“谢王府世子谢斐,也是公主的大表哥。”秋月道。
谢斐啊,那个名扬京城的才俊,明明京中闺秀任其挑选,却偏偏被皇上赐了自己这个药罐子、克夫命,真是委屈他了。也罢,成婚后自己就寻一处清净地呆着,凡事都不拘着他,如果他有心爱之人,自己便求父皇赐予那女子平妻之位,算作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