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他来时星光璀璨/灵魂当铺 完结+番外 (北聆)
说着,他的眼角余光还快速扫了一眼陈冰儿嫣红的嘴唇,美人儿喝酒的时候最迷人了,不过过眼瘾他今晚必定辗转难眠。
另外几人闻言也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梁邵一看这幅情景,知道不喝了交杯酒他们绝不会轻易离开的,遂命令喜婆到了三杯酒,和陈冰儿手挽着手喝了。
“行了吧?”梁邵翻过酒杯,示意滴酒不剩,然后催促道,“快走快走,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大人要洞房了!”
说着,梁邵大手一推,几人直接就被推到了门边,他们一边叫唤着去喝花酒一边推搡着正要跨出房门,就在这时,一股强大、阴冷又恐怖的气息忽然在门外降临,梁邵这几人常年在战场厮杀,对危险的感知本就要强于旁人,几人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几乎瞬间停下了手同时望向门外。
“你想要洞房,恐怕的先问问本世子答不答应。”谢斐穿着一件黑红色金丝袍,双手负在身后缓缓朝众人走来,一步一步,威压越来越重,就像踏在了几人的心上一样。
那几人感觉有些不妙,谢斐刚才那话分明就是在说梁邵,他们和梁邵虽是兄弟,却没到为他得罪谢斐的程度,再说看谢斐这气势,就算他们几个凑到一起,大概也打不过吧。
这样想着,几人连忙恭敬道:“世子,我等……”
一句话还未说完,谢斐宽大的袖袍一甩,直接将几人卷出房间摔到了一旁,他清冷的眸子瞥了狼狈不堪的几人一眼,淡淡道:“滚,本世子不打无关之人。”
众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从来不知道温文俊秀的谢世子竟然强到这种地步,这还是人吗,他们不禁在心底问道。
躺在地上的几人心中的震惊只多不少,他们居然都不是谢世子的一合之敌,所以听到谢斐的话,几人吭都不敢吭一声,捂着胸口低头哈腰的连忙离开了。
整个庭院里鸦雀无声,梁邵内心虽然也十分震撼,但是他作为主家,加之赏菊宴上已经丢了人,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退缩,遂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谢斐,道:“谢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梁某人自觉并未得罪世子,世子却毁我喜宴,伤我宾客,还请世子给梁某人一个解释,否则即使世子身份尊贵、武艺高强,我梁邵也要和世子拼个你死我活!”
“解释?本世子像是会解释的人吗?”谢斐看着梁邵,淡淡道。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梁邵一把抽出身旁侍卫的剑握在手里,大喝一声向谢斐冲了过来。
淡淡的扫了梁邵一眼,谢斐脚下轻轻一迈,人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直接出现在了新房里。
陈冰儿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她正想起身出门看看,下一瞬直接就对上了谢斐微凉的目光,她还没来的及出声,下一刻就双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就这么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陈冰儿惊恐的看着谢斐带着她出了门,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同一时刻,她的脑袋猛然刺痛了起来,就像有一根根针狠狠地扎在自己的穴道里,她痛得忍不住大声嘶叫了起来:“梁大哥……救救我,啊,快救救……啊……我,冰儿……冰儿疼死了!”
“谢斐!你放开冰儿,有什么事冲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梁邵听见陈冰儿痛不欲生的声音,顿时怒火中烧,握着手里的剑就要扑过来。
然而还没等他跨出一步,谢斐屈指一弹,一股真气瞬间打到他的膝盖上,梁邵双膝一曲,直接跪倒在地,身子一晃就要摔个狗吃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反手中一把将剑撑在了地上,避免了他更加狼狈的一摔。
“你?不堪一击。”谢斐慢慢走到梁邵跟前,悠悠说道。
梁邵闻言一怔,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只跳,他挣扎着想要说话,喉间一股血腥味却翻涌而上,一张嘴就喷了出来。
寂静的庭院上空还响彻着陈冰儿的哀嚎声,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幕幕可怖的画面,刀削斧砍、烈火油烹、凌迟剔骨……她就仿佛在十八层地狱里走了一遍一样,火红的喜服早就被汗水浸湿,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滴滴答答砸到地上。
就在陈冰儿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谢斐终于收了手,他一把将还在不断抽搐的她丢到梁邵身上,梁邵一把抱住她,拍着她的脸低声唤她。
陈冰儿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脸上的惊恐之色犹在,直到两颊被梁邵打的发了红,她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回了神,抬眼看见梁邵,她一把紧紧抱住他痛哭了起来:“梁大哥……我怕……”
梁邵心疼的拍着她的背,声音嘶哑的哄道:“不怕不怕,冰儿乖,有梁大哥在呢,啊。”
第14章 红消香断有谁怜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其实梁邵的心中惊惧不已,京城中谢斐的传言一直是说他才高八斗、经商奇才,然而直到今天他才真正了解到,谢斐最可怕的不是他的运筹帷幄的才智,而是他堪称恐怖的绝对实力。
他梁邵,能够三年之内坐到定北大将军的位置,其实力在大齐可以说名列三甲,可是他却连谢斐一招都接不住,反而被压制的毫无还手的能力。
苦涩的笑了笑,梁邵哽在胸间的郁气顿时化作一口鲜血喷出,陈冰儿被溅了一脸,浓重的血腥味吓得她止了哭,慌乱地抬起双手捧住梁邵的脸,担忧的小声道:“梁大哥,你没事吧?”
梁邵惨白着脸虚弱的摇摇头:“我没事,冰儿,梁大哥是不是很没用?”
“不,梁大哥……很厉害……”陈冰儿红肿着眼说道。
谢斐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开口打断道:“今日只是个小小的惩罚,对你们胆敢侮辱本世子未婚妻的惩罚。”
闻言梁邵恨恨的抬起头,目光凌厉如剑,气急败坏道:“我们何曾侮辱过你的未婚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是可笑!”他冷哼一声,接着道。
“后院凉亭。”谢斐淡淡道,“你不会忘了‘药罐子’三个字吧?”
梁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受此大辱居然是因为自己诱哄陈冰儿的那番话,他低低的笑了,最后竟像是疯了一般的仰天大笑。
等谢斐带着陆七走了很远后,前来凑热闹的宾客们这才敢出声说话,一片议论声中,唐宥几人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唐宥心悸的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喃喃道:“刚才那人真的是斐哥?”
陈玉宴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愣愣的点点头:“是吧……是斐哥吧。”
“斐哥……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另一人问道,“还是说斐哥一直这么恐怖,只是深藏不露?”
“不知道。”陈玉宴脸色惨白的摇摇头,“我只知道以后千万不能惹斐哥,噢对了,安平公主也不能惹。”
“对对对,刚才斐哥不是说了嘛,这梁邵就是因为侮辱了安平公主,这才被他给收拾了。”唐宥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在场的其他人也心惊不已的点点头,纷纷决定等下一回去就立刻告诫族中子弟,特别是喜欢八卦的夫人小姐们,千万不要惹到安平公主,什么药罐子之类的话就算是在家里也不准说,谁知道谢世子有没有安排人监视自家府邸,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陆七跟在谢斐身后,不可思议的看着世子的背影,他从来不知道世子竟然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不,不仅是他,恐怕整个大齐都不知道。
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谢斐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陆七,备马,我要进宫。”
“是。”陆七恭敬的答道,脚下生风瞬间消失了,哪知几息后他立刻又回来了,“世子,安平公主的马车还在外面等着您。”
乍然听见此话,谢斐眼里闪过一丝讶然,随即不动声色的挑挑眉,一双清冷的眸子温润了许多。
他本以为息雯今日如此伤心,定然早已回了皇宫,却不想她居然还等着自己,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梁府门前,汀兰默默的站在马车前,看到谢斐,她福了福身:“世子爷。”
谢斐点点头,袍子一撩,一脚便踏上了马车,轻轻掀起车帘,入目便是息雯双手抱膝楚楚可怜的坐在车厢角落里,小小的脑袋埋在臂弯了,娇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一看就知道她在默默哭泣。
“有我在,哭什么?”谢斐眼底极快的划过一丝温柔,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叹息道。
息雯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发现谢斐上了马车,猛然听到谢斐有些无奈的叹息,头顶上也传来他大掌温柔的抚摸,刚还耸着的肩膀登时一动不动了。
她愣了一息后,这才慌忙从臂弯里抬起头,双手一边胡乱的在脸上擦着,一边憋着嘴瓮声瓮气道:“我才没哭。”
谢斐眉目舒朗一笑:“还没哭?脸都成小花猫了。”
“真的吗?”息雯眨了眨泛红的眼睛,抬头娇娇楚楚的看着谢斐。
她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水波闪亮,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两滴晶莹的泪珠,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至极,谢斐的手在袖子里缓缓捻动了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