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啊……”
臭味传入了孙乔房里，孙乔对爸爸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空气越来越臭，孙乔忍不住要吐。
她跑了出去，瞧见爸爸揪着妈妈的头发，扯着妈妈的头撞墙。
不知为何胆小的她涌起了一股力量，她猛地撞过去，抢走爸爸手里的发臭的东西，闭着眼塞进嘴，屏住呼吸咽下去。
“我都吃了，你不要打我妈。”
李丽站起要把女儿嘴里的东西抠出，“你怎么能吃，里面带着几百种细菌啊！”
“快吐出来……”
孙章把李丽拉走，一巴扇向李丽的脸，“贱人，两个贱人居然敢忤逆我。”
孙章一巴掌一巴掌拍打着李丽，孙乔看着头青脸肿的妈妈，胆小的她做出了反应。
孙乔拿着羽毛球拍柄打孙章的头。
“啊，你这个逆女，找打是吧。”孙章放开李丽，抡起拳头要打孙乔。
李丽抱着孙章的脚，“乔乔快跑，去你同学家。”
一味知道躲，胆小的孙乔不跑了。
她不但不跑还拿起了桌边的椅子，像大力士一般抡起椅子打爸爸。
“啊……你这个逆女，你敢打你老子。”孙章一手挡着椅子，另一手想要夺取椅子。
弱鸡的孙乔不知为何力气那般的大，椅子抡起又打下，没给孙章反应的时间。
孙章怎么也抢不了椅子，只能挨打。他想躲，但怎么也躲不开。
“乔乔，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李丽拦下孙乔。
孙章寻着空隙快步上前，捏紧孙乔的胳膊。
孙乔反手一拳头把孙章打蒙，孙乔又一拳头打得孙章头冒金星。
孙章放开孙乔，孙乔转身进厨房要拿刀。
李丽推着孙章，“你快跑，快跑。”
“跑，我会跑，看我不打死她。”孙章的语气里有些忐忑，想着该如何吓住女儿。
孙乔没拿刀，反而拿出一根棍子，胆小懦弱的她居然耍出了一顿棍法，打得孙章哇哇大叫。
打得孙章抱头躲进房间里。
李丽抱着女儿，“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孙乔去踢门，门被踢得砰砰响，像是在拆门。
“孙章，你若是再敢打我妈，我就打死你。”
……
“砰砰砰，警察来了，开门。”
李丽去开门。“王警官，我家的事已经了了。麻烦你们走一趟。”
“解决了？”
“解决了。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好，我们回去，你们不能在闹了。一个月闹上三四回，你们要是处不下去就离了吧。”
“好好。”李丽猛点头，要关门。
“不，不能走，你们进来。”大门被打开。
孙章推开李丽，打开门，大声吼，“是我报的案，是我找的警察。我女儿把我打成这样，我要你们把她带进去教育教育。”
孙章的脸青青紫紫的，肿成一线天的眼睛，不由控地流眼泪，嘴巴肿得像两根腊肠。
两警官吃惊了，孙章与李丽这一对打架是常有的事，或者是说孙章家暴是常有的事。
派出所、居委会、隔壁邻居劝了又劝，派出所的人甚至把孙章带回去教育关禁闭，还是治不服他。
王警官看向额头留水的李丽，“真的？”
李丽摇头，擦眼泪，“我家里是怎么情况您不知吗？我女儿您也见过，她……”
孙章推开李丽，脱去上衣，“你看我身上的伤，我能把这些伤弄上去？你们要是不把她教育教育，我就一直报警，让那贱人知道打老子的后果。”
李丽不想让王警官进去，孙章想要打李丽，王警官拿住孙章的手。
“不是的，你们不要听他的……”李丽呜呜哭，她转身打孙章，“你害我不够，还要害我女儿，你这个魔鬼。”
“妈，你，你让他们进来。”孙乔在屋里喊道。
两警官护着李丽，孙章跟着进屋去。
前一阵子孙乔胆子很大，现在泄气了，胆小的性子又回来了，腿不停地颤，脸上的肉也跟着跳。
眼神里透露出害怕，说话结巴。
王警官见着孙乔手里的棍子，再看孙章身上的伤，心里却笑了。
王警官对孙乔招手，“带上衣服，今晚到叔叔家过夜。”
“王警官，我女儿没有……”
王警官拍拍李丽的肩膀，“你也一起去，这里住不得。”
李丽更害怕了。
派出所的人见着孙章满眼厌恶，瞧见孙乔就是疼惜。
“孙章你能被打，这不可能吧，谁能打你。”一个警员说。
孙章说：“我家里装了监控，我要控告她大人。”孙章指着女儿说。
大家看向颤抖孙乔，孙乔吓哭了。
警员一号：小丫头爆发啊！
警员二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警员三号：不要小看女娃娃。
王警官让人把李丽、孙乔带到另一边去。
“我瞧着你身上不是打伤，是摔伤的吧。”警员一号说。
“我看也不像。”
“案件不成立，孙章你不要把摔伤说成打伤，增加派出所的工作。”
孙章听不下去，“你们这是包庇她。包庇犯人。”
“可不能这么说，孙乔是你女儿怎么会是犯人呢？”
“她还没成年，说犯人就是你的不对。”
孙章心里焦急，“我手里头有证据，现在就要大义灭亲。你们要是不管我到别的派出所去。”
“这样吧，小兰、大华你跟孙章回去调监控。”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们是一伙的
王警告送水给李丽、孙乔，派出所剩余的警员都围过去。
大家看向孙乔，“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啊，平时见你小小个的，怎么突然就爆发了呢？”
手中的水杯，给了她热量，叔叔们和善的目光给了她信心。
“我不知道，我吃了那些恶心的东西之后，突然就不怕他了。那时候只想着打他。然后我真的动手了。”
警员们笑了，“怂人也有胆。”
“你要是有你女儿这般的胆子，就不会有今天。”
“你怎么不离婚呢？”新来的警员问。
李丽哭着说：“我也想离婚，可不敢啊。我要离婚他就去学校闹，要把乔乔捉回来，不给她读书。
我本就是本地人，我户口在这边，娘家没人，我离婚了没地方去，也没钱给乔乔办转学。
他为了防止我离开，还在家里装了监视器。我一举一动他都看着，我怎么走得了？”
李丽怎么没想离婚啊，早三年就想离婚了，可是她没能力啊。
孙章禁止她外出工作，不管远近好坏只要她找到一份工作，他就会去吵闹，弄得老板开除她。
平时卖菜都是他计算好的，她手里头一毛钱都没有。手里头没钱，没法给乔乔换学校，没法让乔乔转户口，只能一直挨着。
“我已经把你的事件送上去了，再过两个月你们就能得到法律援助，不久你们就能脱离苦海。”王警官说。
“谢谢，谢谢！”
小兰与大华去把监视器里的视频弄了过来，大家围过去看，见视频里的孙乔耍棍子虎虎生威。
小兰转身给孙乔竖起大拇指，一个小女娃娃能对付大汉子真是了不得。
“看见了吧，是她这个三八打的我。我要求你们立案。”孙章说。
“哎呀，怎么没电了。”
“出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没事，所长，是跳闸，我把闸刀弄上去。”
又来电了，可是电脑里的东西不见了。
“怎么一回事，刚刚还在这的。我的U盘中病毒了。”大华说。
“怎么会中病毒，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中病毒了我也没法啊，要不这样小兰你跟孙章再回去弄一份。”
“好嘞。”“孙章走吧。”
目送孙章走出去，大华笑着跟大家说：“他家那份被我注入了病毒，谁也复原不了。”
“大华有你的。”
“你们是一伙的。”孙章没走，指着那群警察喊，“你们合伙来骗我。”
“孙章你在派出所大喊大叫，妨碍公务知道不？”
“把孙章控制住。”
孙章大吼，“你们都被李丽贿赂了，你们收了李丽的钱，我要告你们。”
孙乔看见了那些视频引起了对孙章的恨，她窜一下跑出去，用头撞孙章。
“哎哟。”孙章被撞倒。
孙乔坐孙章肚子，拳打孙章的嘴，“不许欺负我妈。”
孙章挡住了一拳挡不住下一拳，咬着牙用尽吃奶的力把孙乔推开，“你们看见吧，是她打的我。”
所有警官转身，做自己的事去：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孙章指着他们，“你们居然视而不见。”
像地雷似的孙乔一下卸掉孙章的胳膊，“说话礼貌一些，我的爸爸。”
孙乔对上孙章的眼睛，孙章的视线透过孙乔的眼珠子，瞧见了恶魔，吓得屁股落地直冒冷汗。
王警官过来，拉开孙乔，“进去陪你妈。”
孙乔对孙章说：“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