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海此时满脑子都是余微会怎么怪他,听了苏婉月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不耐烦的说了声:“你有的是你有的,我给的是我给的。”
“我现在去收拾那些产业地契,对了你如今住哪儿?我让人送你过去?”
连一夜都不想让她在这伯府待?
苏婉月上辈子就没和余文海打过交道,但她打听到那些消息后,就在脑中想过无数次余文海的性子,却是没有一样吻合的。
什么文人的文雅,什么世家的风范……在余文海对她的态度上,她没看到一样。
她只看到了他像打发一个讨厌的货品一样的,恨不得赶紧将她打发了,那嫌弃毫不掩饰,全然不顾及自己半分脸面。
苏婉月想着眼里愤恨越深,怨意越浓,拽着画轴的手也越发收紧,这就是她的生父,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负心薄性之人。
余文海见她不回,也不说话,转身就要出去。
苏婉月见状,立即急了,“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她不可能离开伯府的,她一离开伯府,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可以,有的选,我也不想上门来认这么亲事,就如我方才说的,苏家的钱财多如牛毛,我又何必上门来遭你如此嫌弃。”
苏婉月说着,人就跪倒了地上:“父亲,我是您的女儿,是您的血脉,难道您真的要对女儿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吗?”
苏婉月见余文海脚步顿住,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说,父亲愿意有遭一日在某一处花楼看到和瑞王世子妃长得七分相似的女儿在倚人卖笑?”
余文海倏然转过身,声音冷沉,“你是在威胁本官?”
作者有话要说: 余文海:倒了血霉了,大把年纪突然冒出个外室女,在女儿面前更没法抬头了。
第64章
余文海在听到苏婉月说他见死不救,要看着她去死的时候,以为她遇到了难事,还打算问问她,看他能不能替她解决了的,谁知道下一刻就听到她借着和余微长得像这事来威胁他的话。
这算是触到了余文海的逆鳞。
再想到苏婉月进这门就是借着余微的名义,他心头的厌恶更甚,盯着苏婉月的目光冷厉,“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冲着本官提。”
“但你若是想借着自己和微儿长得像,就想借着这事来威胁本官或者做什么不利于微儿的事,本官不介意给你换张脸!”
苏婉月被余文海的话吓得浑身一抖,同时她心头更暗恨余文海对余微的在乎和对她的无情。
她拽紧手屈辱的回道,“女儿并不敢威胁父亲,只是在陈诉事实罢了,一但我踏出这余府的大门,就会陷入被人追杀和发卖之困。”
“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余文海闻言脸色缓了缓,到底是他的血脉,他也不可能当真一点不顾及。
苏婉月听他缓了语气,心下松了一口气,随即眼里就带了泪抬头看向余文海,“父亲有所不知,这些年母亲带着我独自撑起苏家十分不易,旁支们一直在旁打着苏家财产的注意,加上如今我已经及笄,到了婚嫁的年纪,那些人更是请了宗族出面要收回苏家财产归宗……”
“母亲挡了几次已经是抵挡不住,还试图为我招婿,可招婿一般的人家哪里肯同意,反而引着许多癞子流连于苏府门口,更有那些旁支上门来谩骂污秽之语,最后他们甚至派了人来拐卖女儿,想将女儿卖进花楼得一笔钱财,还能达到吞尽苏家财产的目的。”
苏婉月说着又神情哀伤的垂下了头,“母亲没有法子,听到父亲您在京的下落,便让我上京来寻您,躲避那些贼人人。”
余文海听着眉心不禁拧了拧,他倒是没料到她会经历这些,看来方才错怪她了?
余文海正琢磨着,就听苏婉月又说道,“可谁曾想,我刚出扬州府,就遭到了人追杀,若不是四皇子相救,只怕我都不能安全到京……”
“你说是四皇子救了你?”余文海猛地打断了苏婉月的话,问了声。
苏婉月愣了愣,眼光微闪,回道,“是,四皇子听说我是进京认亲,还特地命人将我送到了伯府门口。”
说到这里,她又似想起什么,慌乱的抬头看向余文海,“父亲,女儿不是故意让四皇子知道我是您女儿的,只是四皇子见我和瑞王世子妃长得像,加上追杀女儿的人被四皇子认出是瑞王府的人,才会觉得蹊跷,问了女儿。”
“女儿当时太怕了,慌乱间才不觉说漏了嘴。”
苏婉月觉得余文海此时对她已经没了好观感,与其再费尽心思去讨好余文海接纳她,还不如借势为自己博得最大的利益,让余文海不得不认下她,护住她。
前世为商,她别的没学会,借势却是最擅长。
“一派胡言,瑞王府的人为何派人
刺杀你?”
余文海心头怒意陡升,他想得多,皇帝今日有意无意提了几次四皇子,而今四皇子直接插手了他的家事不说,还直接将矛头对上了瑞王府,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苏婉月委屈的看着余文海,“女儿没有胡说,是四皇子这般说的,女儿也很纳闷,虽说在扬州时女儿和姐姐有过一面之缘,可女儿并没有去冒犯姐姐,更没对她提过自己的身世,为何她就派了人来杀女儿呢。”
她已经听四皇子说过了,那女人是诈尸回来的,说不定她就是得了什么先机,或者知道她的人生轨迹什么的,才会在她出了扬州城就派人来追杀她。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要将她的诡异暴于人前,让人觉出她的不对劲,最好将她当做孤魂野鬼烧了才好。
“你是说你在扬州城已经见过微儿?”
余文海冷眼微眯看向了苏婉月,“你对微儿说了什么?”
“没有,女儿什么也没和姐姐说,只是和姐姐有过一面之缘,但女儿发现姐姐和女儿长得如此像后,就赶紧离开了。”
苏婉月赶紧解释道,“当时姐姐都没看到过女儿的正面,正因为这样,女儿才觉得奇怪和害怕,姐姐怎么会知道女儿的存在又派人来杀女儿呢。”
“别一口一个姐姐,她不会认你,你也不要想着出现到她面前去认亲。”余文海冷声说了声。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儿心机颇深,他绝对不允许她出现在微儿面前去蹦跶。
也不知她的话有几分真的。
若真如她所说,那这很可能就是四皇子的诡计——想离间他和瑞王府的关系。
还真是皇帝最看重的儿子,他这里还没站队呢,就算计上他了。
苏婉月听到余文海的话,一双眼睛恨得通红,手心里的指甲快掐进肉里,最终咬牙回了声,“是,女儿知道了。”
“既然你在府外不安全,就暂时留下。”
没弄清楚她说的真假前,还是先将人留在伯府比较妥当,等他明日去瑞王府弄清楚情况,再行处理。
苏婉月闻言,脸上划过喜色,下一刻她就听到余文海朝外不带感情的吩咐,“去收拾一间客房,让苏姑娘住下。”
余文海说完也没再去理会苏婉月的反应,转身就出去了。
留下苏婉月跪在盯上,盯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眼里似萃了毒一般,恨意滔天。
客房是吗?
总有一日,整个伯府都得她说了算!
余文海几乎一夜没睡,翌日一大早就去了瑞王府。
而今日也是瑞王府最忙的时候,昨日傍晚收到瑞王去了的消息的大臣也都该在今日上门来祭拜了。
余微也是一大早就爬起来,在灵堂跪着了,见余文海第一个到府来,她还惊讶了一番。
同时心里啧了一声,她死的时候,她这便宜父亲都没来看她一眼,这瑞王死了,他竟然一大早就来了,还真是女儿比不过权势啊。
“父亲来这么早呢?”
余微冷扯了扯嘴角,想到这儿是灵堂,堂内还有烧冥纸的婆子,也没说什么刺他的话,只低垂了眼,不去搭理他。
余文海也习惯了她这个样子,也不恼,在他看来哪天这闺女要是对他笑脸相迎了才是奇了怪了。
是以他当没看到一般,给瑞王上了住香后,才问她:“女婿呢?”
瑞王死了,他没再叫魏翌世子,只是如今朝廷的封文还没下来,他叫瑞王也不合适,只好叫了声女婿。
“刚出去了。”
“嗯,”余文海点了点头,“那你现在可空?”
余微想回没空,只是抬头看到他消瘦有些疲态的脸后,又改了口,“还行,这会儿人都还没上门。”
说完猜到他有事,便起了身,和他一块去了灵堂后面的后罩堂。
“父亲可是有事?”
余微接过青蒿送上来的茶水,不算很客气的将茶水递给他,问了声。
余文海见她主动给她递茶水,板着的脸微缓了缓,只是父女二人习惯了针锋相对,如今突然熄了火,他还有些不自在。
接过茶水,掩饰性的喝了口,他才问她,“魏翌对你可好?”
问完他又觉得多余,不过数月不见,他的女儿又变了一个样,细瓷的脸上蕴着粉晕,白里透红,与在家时因有意控制饮食后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完全不同,长开的缘故,便是一身麻衣,也遮不住她眉目间的研色,身段的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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