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在现代那一年,见那好吃的大学生做过,她看着挺简单,她觉得,她也能做出来。
嗯,姑且试试吧。
日落时分,火红的夕阳和天际交汇合成一道绝美的霞光,那霞光透过院子里的石榴树照射进来,在地面留下斑驳的光影,星星闪闪的,好看极了。
魏翌也是这会儿才回府,刚进院,就听到一道婉转清丽的声音响起,“咦,你回来啦?”
魏翌抬眸,就见余微端着一盘金黄,形状似小煎包状,中心部分点缀着一种白色似膏状的东西,从廊下缓步过来。
她莲步款款,翩跹袅娜,霞光照耀下,那姿态曼妙,好似一幅仕女图。
只是那仕女情况有点不妙,她瓷色的小脸因染了面粉和锅灰,又混了香汗,此时是一块白,一块黑。
额前的碎发也被香汗打湿,一身翠青色绣青莲褙子也已经皱巴的不成样,还覆着一层白灰,裙摆底部更是脏得不成样。
简直就是没眼看……
魏翌一贯淡漠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裂痕,眉心跳了跳,偏过头根本不想看她。
至今,他还没见过哪家闺秀如余微,邋遢不自知。
偏偏余微无所觉,她折腾了一下午,做废了好几十只蛋,几斤面粉,双手更因为打蛋被筷子磨破了皮,才好不容易折腾出来这一盘子西洋糕点。
当然,这盘子糕点,卖相差了些,毕竟没有那些模具,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比之前那些失败品要美观多了。
她还特意尝了尝,味道是绝对的好的,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且因她取了冰块冰镇过的缘故,糕点吃起来凉中带甜,是她平生都没吃过的美味。
让她想起曾经见那大学生吃过的那种叫冰激凌的东西,她想那味道大抵就是这样的吧,若不是有事求魏翌,她才不想将这盘子点心给他呢。
于是,还没等魏翌进屋,余微就端着她这盘子宝贝点心来表功了,“正好你回来了,你有口福了,我给你做了好吃的,你尝尝。”
余微说完就献宝似的把盘子举到了魏翌面前,随后又把手上一直捏着的银筷递了过来。
魏翌被挡住路,不得不看向端到面前的盘子,走的近了,才看清,那煎包状的东西金黄小巧,中间那白色膏状也是透着光的雪白。
若只看这么一盘子点心,虽说不怎么好看,也不至于让人反感,毕竟雪白的东西,还算得干净。
然而,一旦混上余微手上那沾了面粉的筷子,和黑一块白一块,浑身是汗的余微,这画面就不怎么好了。
魏翌这次不止眉心跳了跳,连握轮椅扶手的手都紧了紧,唇也紧抿在了一块,脸上写满了抗拒。
“我先去更衣。”
魏翌扔下这句话后,也不让身后的石松继续推他了,自己转着轮椅忘书房的盥洗室去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看不上这点心是吧?”
余微脸上的笑僵住,直起身看着很快消失在面前的人,嘀咕道,语气里难得的带了丝委屈。
这狗男人,好心当作驴肝肺,好歹她也累了一下午做出来的,他嫌弃成这样。
“世子妃,您要不要去梳洗番?”
石松作为自小就跟在魏翌身边的人,自然清楚缘由,见余微捧着盘子低头失落的样子,有些不忍,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她。
“恩?”
余微抬起头,不解的看了石松一眼,随后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看见皱巴巴的衣衫上沾着的一块块白面,顿时呆住,沾了面粉和锅灰的脸也瞬间爆红。
她一下午待在厨房,天本就热,加上她还要手工把那鸡蛋和牛奶打发成膏状并试验味道,可以想见有多累了,哪里注意到这些。
等把东西终于做出来,她又只顾着欣喜和得意了……
可这厮洁癖严重,见她这副样子,还能吃的下才怪。
“说得对,是要梳洗下,青蒿,去打水。”
好半天,余微才回过神,僵着脸吩咐了青蒿一声,随后端着盘子,飞也似的回了正房。
等余微将自己收拾干净,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得知魏翌还在书房待着。
余微盯着桌上那盘子西洋糕点,觉得还是不能浪费了,让青蒿重新去拿了一双银筷,和一个托盘,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端着托盘又去了魏翌的书房。
余微到了书房,见门口没人守着,就自己敲门进去了。
进了内,见魏翌一身素色常服坐在桌案前,手上拿着一本书。
“看书呢?”
余微冲他笑了笑,不敢看他看的什么书,也不敢多打量魏翌书房的陈设,端着托盘放在了屋内的一方小圆桌上。
“晚食可能要晚些,你饿了吗?来尝尝我做的这个,别看这外观不咋样,味道真的不错,你来尝尝看?”
魏翌见她进屋,就放下了手中的书,抬眸见她目不斜视端着托盘走到桌前,自顾自将托盘里的东西摆上桌的样子,默了一瞬,终是转着轮椅朝她过去。
余微见他过来,双眸亮了亮,脸上的笑也深了深,又赶紧将干净得在灯火照耀下能泛光的银筷递给他。
魏翌捏着筷子,又看了眼盘子里的糕点,或许书房微暗,灯烛昏黄的缘故,原本样子算不得精致的糕点也顺眼了许多。
瞥眼又见余微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魏翌抿了抿唇,终是拿筷夹了一个放进嘴中,唇微动,随后,愣住。
“怎么样?”
余微见他愣住的模样,不由小心的问道,虽说她自己尝过,但她并不确定这厮是不是如书里所说真爱吃这种,不由有些忐忑。
魏翌并没有回她,而是拿筷子又夹了一个放进嘴中。
余微见状立刻得意了,眉梢也朝上扬了扬,“怎么样,我就说味道不错吧,我可研究了许久呢……”
哪知她话音刚落,魏翌就放下了筷子,余微脸上的笑再次僵住,人也有些慌。
“怎么了,不好吃?不会啊,我之前尝过,虽然不够精致好看,但味道绝对是天下独一份的。”
“你有何事?”魏翌直接问她。
余微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捏了捏手指,“那个,我打算明日回门,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回去?”
魏翌抬眸淡淡看她一眼,“我可以陪你回去。”
“真的?”
余微欣喜若狂,又狗腿的夸他一句,“你真是个好人。”
结果话音刚落就听见魏翌又来了一句,“但我不能替你将嫁妆讨回来。”
“为什么?”余微脸色一变,想也不想的问他。
开什么玩笑,她要回门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回嫁妆,不然她吃饱了没事干,闲得发慌才会想着回去。
魏翌对她的反应半点不意外,脸上依然淡漠,“你可知你继母为何胆敢换你的嫁妆,还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余微疑惑的看向他。
实际她真的想不明白,她是嫁到王府,便是魏翌天生不良于行,到底也是王府世子,瑞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太后还在,对他的恩宠不断,便没人能动他。
这也是继王妃一直想让自己儿子魏暨承爵,却始终不敢妄动的原因。
而她和他,是自幼定下的亲事,这厮又老是作她们有多相爱的戏。
在这样的情况下,继母只要脑袋没事,就会知道,换了她的嫁妆会惹来的祸事。
然而,魏翌却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和她说起另外一事,“锦衣司江都督独子江炀已经定下了承恩伯家嫡长女。”
锦衣司江都督江显是继王妃的兄长,承恩伯家则是继母的娘家。
江家和承恩伯家的地位悬殊,又是独子定下的嫡长女,算是高嫁低娶。
而继母娘家那侄女她也见过,长相普通,还生有龅牙,能达成这样一段姻缘,势必不是因了看中了。
也就是说,她继母娘家和继王妃娘家因了某种利害彻底死绑在了一起。
死绑也意为着消息互通,继母段氏一向以娘家利益为重,这些年更是借着她便宜爹吏部尚书的关系,为娘家谋了诸多利益。
是以她在娘家地位不低,段家知悉的消息,她必然也能知道。
而继母能有胆子换她嫁妆,必然是她有十足的把握,就算被发现嫁妆被换,她那时也拿她毫无办法。
会是什么,能给她这么大的倚仗呢……
余微不傻,在魏翌说出这个信息后,脑子里的思路就一下接上了。
想到自己新婚第二天做了魏翌的替死鬼。
再联想到她知道的那本书里的信息。
女主之所以能够除掉段氏让自己母亲嫁进伯府,自己成为伯府嫡女,是因为继母娘家承恩伯府因贪逆被满门抄斩,继母没了庇护在害女主不成后自食恶果。
而魏翌能够成为瑞王顺利承爵,则是因为他拿出了江显曾是反王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人的证据,一本反王亲自撰写的——花名册,从而除掉了江显和继王妃……
一个贪逆罪,最多也就是被抄家罢了,为何会如此重判?
两家出事又在相近的时间……
电光石火之间,余微突然悟了,“下毒的是江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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