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装术学着难吗?”
余微不禁问了声,若是她学会这种变装术,将来若是这人败了,她也可以借着变装术让两人诈死逃命去。
魏翌却是瞬间沉了眉眼,“你问这做什么?”
“就,就好奇问问嘛!”
余微哪敢和他说,她在为他失败后做逃生准备啊,故而说话语气有些虚。
落在魏翌耳朵里却是她还想着逃开他呢,心头不禁一怒,冷声回了声,“想学这个可不容易,没有十年八年可学不来。”
“这么久啊……”余微闻言,颇为失望的低下了头。
魏翌见着,心头更堵,却又舍不得生她的气,只能闭上眼独自生着闷气。
他不禁想到,女人是不是都这般善变,早上才对他说过的话,与他做过的事,转头就忘了。
看来他还得时时提醒她才行。
这般一想,他又睁开了眼,看向了余微提醒她:“你还记得你早上对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
他说着就盯向了余微嫣红的唇,想到早上他含着那片温软流连时的食髓知味,他滚动了下喉结,“我们再来一次?”
余微……
“你想得美!”
余微两颊绯色顿起,耳根也一阵热意袭上,她瞪向魏翌,“早上的事我不记得了,你也不记得!”
“我记得,也忘不了……”
魏翌深眸暗了暗,他再次伸手将余微拽到了榻上,大手抚上余微细嫩泛粉的脸庞:“你若是忘了,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余微毫无防备再次被他拽到榻上,又被他带茧的大手抚上小脸,就似触电一般,她浑身顿时一僵,再对上他快要将她灼化的目光,她心头一阵慌乱,一刹间,心跳如鼓。
“你,你要做什么?”
魏翌却是没回,盯着她那张微微开合的小嘴,眸中雾色渐深,他另一只绑着绷带的手一动,就固住了她的头顶,头再次埋了上去,薄唇覆上她的那片樱粉。
软肉稚嫩甜香。
浅尝,深允,无论哪一种
都是人间美味,让他沉.沦,无法自拔……
“唔……”
余微没想到他来真的,水眸睁大,却又顾忌他的伤不敢胡乱动弹,只能由着他在她唇瓣间辗转,吸的她唇瓣发麻,心脏一阵阵紧缩狂跳。
到后面她的身子越发热,瘫软如泥般被他搂在怀里,眸中雾气晕开,微挑的眼尾红意泛起,她不由闭上了眼,随即就感觉他舌尖抵向了她的牙关,她摇头再次呜咽一声,却被他趁机袭入,他的霸道与炙热在她的腔内横扫,呜咽声也尽数被他吞入喉中。
一时间她溃败不成军,只能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袍,闭眼承受着他带给她的灼灼爱意。
“你以后不能再随便这样了……”
一吻在余微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结束。
此时的余微身子软在魏翌怀中,一张脸如三月开得正灿烂的桃花,眸子中漾着春水一般,潋滟有光,眼睫被沾着的雾气打湿,一颤一颤的,出声沙哑娇柔,听得人耳膜一阵发痒,那痒意直挠心底。
魏翌捻了捻指腹,吻过她的发顶,嗓音暗哑的回她一声:“我忍不住。”
是真的忍不住,她太香太甜了。
“你怎么这样?”
余微简直要气哭了,这男人就吃定她对他心软了是不是。
虽说她已经决定不离开他了,可她也没想过两人能这么快进展到这么亲密的地步啊。
还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这无疑不让她着慌。
偏偏他受着伤,她不忍伤害他,就拿他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回去后我们就将那契书撕了,以后再也不要有离开我的念头了,可好?”魏翌又吻了吻她的发顶,低声问她。
余微不理他,拽紧手,气呼呼的从他怀里起了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船舱。
这男人,就不能太顺着,要求越来越多。
——
从镇江去京城,走水路要比陆路绕些路,加上要特地绕过江家的地盘,就更耽搁了,等魏翌他们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八日后,十一月初了。
下了船,一行人也没耽搁,等韩齐去找来了马车,就直接回了瑞王府。
只是瑞王府今日的气氛却里外都透着一股不寻常,寂静非常,一路上便是连个洒扫的婆子也不见。
等魏翌让韩齐将华老送去陈盛的住处,几人在去清晖院的路上,气氛就越发冷凝了,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铁锈味。
进了清晖院,也不见人出来迎,余微心头更不安了,心下更为警惕,她不禁看向魏翌:“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太安静了,而且还有血的味道……”
魏翌闻言,眸色微动,他正要开口,一群持刀的兵卫就从暗处跳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怎么回事,是江显的人?”余微瞪着周围着暗色衣衫的兵卫,低声问了魏翌,她捏着轮椅的手微紧。
这群人她从未见过,衣着也不是瑞王府护卫的穿着,只是对方却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清晖院,且各个气势寒冽,身上带着一股凛然的肃杀气息。
魏翌面上不见慌乱,他拍了拍余微的手,将人护在身后,看向清晖院门口讽声笑了笑:“王妃真是好本事,父王的私兵也敢动了……”
余微闻言,也立即将目光投向了门口,就见江氏出现在门口,盯着他们一脸阴色,“清晖院上下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今日你们便是插翅也难逃出去。”
“将名册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一命,让你们不至于去黄泉路上做苦命鸳鸯。”
“名册?”
魏翌冷笑一声,“看来江显对王妃这个妹妹也不过如此,将此事交给你,也不考虑你和魏暨与魏柔的后路了。”
江氏面色变了变,想到被兄长握在手中的一双子女,她眼里阴狠更甚,“少废话,名册呢?”
“你若识相就赶紧交给我,不然江家倒了,我也要你们陪葬!”
“父王呢,可是被你害了?”
魏翌不答反问,面上依然平静,完全没将眼前围住他们的兵卫和江氏放在眼里。
“你,你胡说什么!”
提及瑞王,江氏眼里划过一抹慌乱,江显被太后紧盯着,他已经没法再派人手给她,她没法子只能动瑞王的私兵。
可自上次黑衣人夜袭清晖院,太后派人来警告瑞王说魏翌没了,瑞王府也不必存在之后,瑞王就再没动过要除掉魏翌的念头,甚至还在之后加强了护卫对清晖院的巡逻。
是以,她只能将瑞王灌醉,去偷他调动私兵的令符,却不想瑞王竟突然醒过来了,还将她当做刺客捏着枕头要捂死她。
慌乱间她只能用簪子刺向了瑞王,竟是刺进了瑞王的脖子。
簪子锋利,瑞王竟被她一簪毙命了。
她不想的,好歹是疼了她宠了她近二十年的枕边人,她哪里会想害了他,这一切都怪魏翌,若不是他,她又哪至于被逼到如此境地。
如今也只有杀了魏翌,拿到名册,再让兄长替她掩护了。
这么一想,江氏面上又带了抹狠辣和阴毒:“你若是不交出名册,我就先拿世子妃动手了。”
她说着,手一挥,就让人上去抓余微。
然而,却是没人上前,似是没人听到她的话一般,动也没动下。
江氏一愣,立即从袖中掏出令牌,“你们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行动!”
魏翌瞧着冷勾了勾唇,“王妃恐怕是不知道,父王的这一队私兵,是皇祖母给他的吧?”
“他们是看令牌行事,却不会对任何皇室血脉下手,除非是皇祖母亲自下令。”
江氏大惊,面上也是一片慌乱,她不禁朝后退了两步,“怎,怎么可能!”
魏翌却是没理她,继续道,“王妃要的名册,只怕我现在是给不了你了,毕竟它现在已经出现在了陛下的御桌上了。”
“至于你的兄长江显,此时应该已经因染指宫妃,又参与反王叛逆一事被下了大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事比较多,二更不知道能不能出的来,晚上十一点能写出来就有,写不出来就……我尽量写出来。么么哒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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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9章
“不可能!”
“这不可能!”
江氏神色大变,她完全无法相信这个事,她和江显自幼丧父,在江家寡母孤儿的,极为势弱。
是江显这个兄长一人撑起了他们一房人,可以说,她的每一步路都是江显这个兄长为她筹谋好的,她能有今日也全靠江显。
若不是他通过关系当了禁卫结识了瑞王,后又设计让瑞王见到她,她也不会有机会嫁进王府还扶正成了王妃。
江显于她,是长兄是严父,更是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人。
她可以没有瑞王这个丈夫,却不能没有江显这个兄长背后的支持。
而今却有人告诉她,她的靠山倒了,她的天塌了,江氏面前一黑,她从袖中掏出了刀朝魏翌刺去:“你胡说,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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