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处理橡果那样,把红高粱米泡在水里,反复淘洗,直到水渐渐地变白了,然后晒干磨成细粉。
磨出来的面粉也是白白的,可以用来做饼、糕等等食物,吃着跟面粉差不多了。
她今天打算做点红豆馅的高粱米糕。
把提前浸泡的红豆蒸软,软乎了后,用勺子压碎,接着把洗白的高粱面蒸煮熟,接着把它们取出来,用盘子把米糕压平,抹上还余留颗粒的豆沙馅。
两层米糕,夹杂着豆沙馅,切成小块备用。
然后操作玉米爆米花那样,把高粱米闷到干净无油的锅里,小火聚温,过会儿,就能听到“嘣”地声音,米花炸开了,过了会,一锅小小的爆米花就做好了,撒上椒盐,当零嘴吃。
再用橡子面摊饼,炒一大碗冬笋腊肉,再拿出腌制入味的甘露子咸菜,到时候直接在饼子里夹上肉菜和小咸菜,吃得倍儿香。
把红尾和粉云带到木屋里,然后给木箱子里长毛鼠留足食物和水源后,再把箱子闷在稻草堆里,裹上那床旧棉被。
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
隔着木门,就闻到了香味,程年进门后,看到灶台上摆着一筐小巧玲珑的糕点,一层白一层红的,诱人好看。
夹起一块喂到嘴里,“嗯,真甜啊。”
他又吃了几块,这米糕不如黍米粘软,也不如小麦那般细腻,但吃着有股很朴素的味道,红豆没有完全研磨成细沙,还有点颗粒,咀嚼起来还挺有味。
“这又是什么面粉做得呀?”
原初贝笑了笑,“家里面粉不够了,所以用高粱米做了些糕点,闲来没事的时候,可以吃几粒打发时间。”
“高粱?就那个红红的吗?”程年顿了顿,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突然精神为之一振,“呀,我们不是用那个酿酒了吗?现在可以喝了吗?”
说着,就扯着原初贝去储物室看酒。
掀开蒲草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扑面而来,闻着就觉得醉了三分。旁边的黍米甜酒也发酵好了,既有酒香,还有点香甜的味道。
酿酒的步骤与醋酱差不多,最大的区别时,酿酒不需要进一步发酵,它只需要发酵到糖化后,就能进入到蒸馏阶段了。
把高粱米洗净蒸熟后,待温度凉到不烫手时,加入发酵用的麦曲。
黍米甜酒的步骤稍微有点区别,需要将黍米煮至开花成米粥,然后再加麦曲。
麦曲是把麦子碾碎后,捏成饼团子,用宽叶层层包裹住后,再覆上一层青草,放到阴凉处发酵几日,等长出霉菌,可以粘拉成丝时,剥去宽叶青草,继续晾干就成了发酵用的麦曲。
接着,把麦曲和谷物皮搅到高粱米和黍米粥里,加水搅匀后,放到温暖的地方等待糖化,不需要等很久,就会发酵到鼓泡了,掀开盖子能听到轻微的咕噜声,这是形成酒糟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待三五天,谷米沉浸到缸底,慢慢的,就会有清透的液体渗出来。轻轻地将酒过滤出来,装到瓶子里,就能择日享用啦。
若想喝到浓香型的高粱酒,那就要等待三个月的时间。
他们家的高粱酒已经发酵了一个多月了,闻着很浓郁,看着澄清透亮的,也不知道度数几多。
用筷子点了一滴,程年舔了舔,“妈呀,好辣好辣。”
辣得他直晃脑壳,伸着舌头,像只可怜的小狗。原初贝笑出了声,又被他这可爱到了。
外面天寒地冻,他们关起门来坐在火炉边,炉子上温煮着冷酒,等煮到热热的时候,小酌一杯。
一股辛辣味直穿喉咙,等过了会,浓厚绵长的味道返上来。酒会暖身子,越喝越热,喝的整个人热烘烘的,全身的毛孔都散开了。
偶尔吃上两粒爆米花和米糕,适度调味,胃也会更好受些。
两人都不咋会喝酒,一杯就晕头,但拦不住人菜瘾大,喝的是又急又快。
两杯下肚,脸颊都变成酡红酡红的。
原初贝的身上都冒汗了,脑子像浆糊,热得烦死了,恨不得把整个人埋到雪地里。她忍不住将棉衣撕扯开,露出净白的锁骨,还有一大片肌肤。
程年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一抹白色晃住眼,然后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视线模糊,他眯着眼睛想要再看清点,却总觉得不够。
踉跄着步子,走上去。
看清楚了,还摸上了,好白好软。
原初贝喟叹一声,“好凉快啊”,她拽住离开的手,委屈极了,“你别走,我,我—”
还想要更多。
程年忍不住闭上眼,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炸开了,一股冲动席上大脑,脑子里噼里啪啦的,像太阳底下暴晒的豆荚,啪地一下,绽开了花。
可怕的暴风雪在无情地肆虐,屋内响起轻轻柔柔的嘤咛声。
蓝色的棉被,开出了一片红色的腊梅花。
第62章 . [最新] 红薯 | 正文完结 酸辣粉 / 过新……
第二天早上。
程年缓缓地睁开眼, 看见原初贝沉睡的脸,像个无害的小天使。
等脑子回过神时,他才惊觉到异常。
他倒吸一口凉气, 僵了半天, 脑海里浮现几个画面,朦胧的火光,意乱情迷的动作, 滑腻的肌肤,女孩的声声嘤咛与低叫。
啊?天呐!!!
整个人似火烧, 自责生气愧疚,万般情绪在心中涌起。
他恨不得跳起来把自己痛扁一顿!
他咬着牙,怒斥着自己,程年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原初贝也醒了。
呆了三秒,她感觉自己像被车碾过一样,每处关节都在疼, 下面最为难受。
她看向程年, 原本英俊的面孔, 此刻变得无比古怪和扭曲, 蹙着眉,瘪着嘴, 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正想开口说话, 发现嗓子也哑了。
她想起来了,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这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她只记得喝完酒后就好热,后来像遇到了解热的冰泉,就忍不住靠上去了。
开始的时候挺舒服的, 后来实在是太疼了,就像有人要把她硬生生地掰成两瓣,撕成了碎片。
依稀记得那会,她好像哭了。
然后程年就慌得不行,赶紧停下来哄她,后来说什么都不继续了。
但原初贝是个果断的性子,想着早疼晚疼都要疼,不如一口气解决算了!借着酒劲,她变得格外大胆,接下来的画面有点不堪入目了,甚至不敢继续回忆了。
她好像...好像先是把程年按倒了。
然后,一狠心就....
越想越臊人,原初贝不知道怎么面对程年了。
妈呀,昨天晚上她都做了些啥啊!
怎么就这么大胆呢,天呐,喝酒发疯这么可怕吗!
无边的窘意像浪潮一样扑过来,她只想蜷缩起来,做只缩头乌龟。但她刚动弹一下,就扯到伤痛处了,疼得她在被子里低叫一声。
程年听到痛呼声,把被子掀开一角,“怎么了?”
原初贝红着脸,小声地说了句,“没什么...就,就那儿有点疼。”
“啊?”程年明白了,脸也红了,有点不好意思,但担心的心思压过羞涩,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给你...给你看看吧...最好...能上点药膏。”
原初贝忍着羞意说,“嗯...那你快点看。”
程年钻到被子里,借着微微的晨光快速地看了几眼,看清楚后,瞬间被吓到了。
他慌忙地钻出来,“好像有点肿了,怎么弄成这样啊...哎呀..”,说着就着急了,羞愧感侵蚀着他,自责鞭笞着他,“对不起..都怪我,你打我吧骂我吧。”
原初贝的情绪平复了,看程年耷拉着眉眼,知道他定是瞎想了。
想着两人都到这种地步了,何必纠缠这种对错问题,而且最后那一步是她主动的,按理说,是她强迫了他啊。
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这可关系到未来的幸福啊,她可得好好安抚程年。
他们好不容易携手踏入新世界,难不成又让他一脚踏回去?!
最主要的…适应之后,还怪舒服的。
既然都是成年人了,态度洒脱点!
清了清嗓子,原初贝斟酌着词语,“那个..只是有点儿疼...而且,既然发生了,就,就顺其自然吧,别想这么多。”
被子里有东西动来动去,最后,一只小脚丫停在程年脚边,亲昵地蹭了蹭他。
原初贝扬起笑脸,冲他甜甜一笑。
看着她甜美的笑容,程年也不好说什么了,起身去拿到润膏,挖了一小坨放在掌心里,红着脸给她一点点上药。
擦完润膏后,他抱紧原初贝,在她耳边坚定地说道,“宝贝,等明年春天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疼你爱你。”
原初贝依偎在他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轻声附和,“我也是。”
都说灵与肉都结合后,感情都更上一层楼。
不得不说,突破最后的隔膜后,两人的感情更加要好了。
总是时不时地盯着对方傻笑,干啥都要在一起,浓情蜜意的,连暴风雪都显得可爱起来。
不过,事情发展的,跟原初贝预料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