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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宠 (粟米壳)


  至于外面的儿郎们则已经随着赛事临近,纷纷赶往马场前面去,好就近观战。
  帐篷里的宋吟晚依次打量过去,被打量的一方都有些心思惴惴,不明白忽然被请过来是何缘由。这些人里清楚两人底细的,都对她二人有些微妙。一个养在‘乡野’才回京不久的野丫头,一个则早就声名狼藉的草包,偏背后倚仗的叫人不敢生出半分怠慢。
  衡阳单纯,可惯会洞察人心,虽不清楚这些人为何不喜欢自己,可也没逼着人喜欢。是以在这些人进来之后,坐在宋吟晚边上收了笑容,小傲娇的模样瞅着还有些唬人。
  无形之中却是给宋吟晚撑了场面的。
  “元家四姑娘?”宋吟晚的目光停留在元嫮身上。
  元嫮被突然点名,心底彷徨应了声是。
  宋吟晚微微一笑,“无需这样紧张,说了是邀你们过来玩一玩的。方才听元姑娘对赛事见解,想着有些片面,不知该如何,这会儿倒是想到了。”
  元嫮脸色一白,自己方才是在背后议论文郡公,被宋吟晚听见。若有心追究,自己的名声……她咬了咬牙根,多少有些羞怒。事实如此,总不能不让人说实话,要招来报复打击,她就真豁出去好好说道说道。
  不怪元嫮有这等想法,几次同宋吟晚相关的小道消息流出来,都是小心眼记仇,真是得罪,都没落了好的。
  正胡思乱想之刻,却忽然听她道,“不若设局赌上一场如何?”
  “赌?”元嫮呐呐重复。
  “不错。赌他二人输赢。”宋吟晚一音而定,并无让人开口拒绝的意图。
  只不过在场的也没个敢。
  管事的已经照宋吟晚吩咐,坐庄设局。宋吟晚拈起面前所有的筹码,“我押一万两,押国公爷赢。诸位自便。”
  如此阔绰豪气令在场原打算押个几十几百两意思意思的,都不好意思了。
  衡阳等宋吟晚押了,兴致勃勃地同样押上了所有筹码,“我押裴公子。”
  赌局自然要这样才有意思嘛!
  宋吟晚觑了她一眼,瞧见后者笑吟吟的,没旁的意图,单纯图的是好玩,略有些无奈。
  旁观之人纷纷随之押上,动辄就是逾千两。
  封鹤廷和裴徵,怎么看都是裴徵的赢面大,宋吟晚是封鹤廷妻,为了面子自然只能押注封鹤廷,她们就不同了,还有不无恶意的想,让两口子丢人又破财的。
  这么一圈押下来,加上一些同感兴趣的儿郎们,赌注金额可不是小数了。参与性极强的赌局,亦是将赛事推向了预热高潮。
  隔着帐篷外,封鹤廷朝这方向望了过来。宋吟晚偶然抬眸迎视上,露齿一笑。就瞧见一直跟着封鹤廷的随侍朝这边小跑过来。
  “怎么了?”宋吟晚只担心封鹤廷出了什么问题。
  却不料,封安到了后清了清嗓子,“爷叫我传话,若他赌夫人赢,可有什么奖筹?”
  “……”宋吟晚顿住。
  “……”周遭寂静。
  宋吟晚再望向封鹤廷,后者显然是通过这边的阵仗猜测出一二,此刻亦是望着她,即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一丝丝的风骚气。
  “自然能有。”她想到四叔这阵索求的莫名开始脸颊发烫。
  逻辑毫无破绽,但怎么怎么不是味儿呢。这还没开始比,众人就被夫妇二人的不要脸程度给惊着了。
  封安马不停蹄回去复命,封鹤廷仿佛才心满意足地跨上了‘驰风’。
  比试比的是骑射。要比步射比试的难度更大。需得参赛之人围绕场地纵马疾驰,用正射、侧射、回射三种方式对准移动的箭靶射三箭,以三箭正中靶心论输赢。
  两人各自拉弓试箭,几乎是同时射中靶心而引起场内一片欢呼。单方面的碾压,自然没有旗鼓相当来得惊险刺激。
  不仅是在外沿观看的郎君们,就连帐篷看台那的姑娘们都扬长了脖子,纷纷探看。
  随着比试正式的哨响。
  裴徵的马率先出发,绕着场地仿似一阵风刮过,跑到场地半径时,他极快地抽出一支箭,根本不作瞄准,‘嗖’一声,一支箭已经向正前方的箭靶射出,稳稳钉在了靶心上。
  接着是封鹤廷,不紧不慢拉开了弓,正正射中第二个靶子。
  裴徵速度不减,继续纵马疾驰,同时弯弓搭箭,侧身举臂对准了箭靶,不过,这一箭仍是干净利落,稳扎得很。而靶心已经移向射击视野的极限,比试有时也是要看时运。无论是匆促射出还是静等,封鹤廷都已经落了下风。
  “承让了。”
  伴着那一声调笑,‘嗖’的破空声几乎是擦过裴徵脸颊,在他闪避之时,带着翎毛的羽箭如同闪电疾驰射向裴徵中的靶心,随着清脆的爆裂响动,原先钉在上面的羽箭被一劈为二,变成了两瓣。
  封鹤廷驱马行过,方是淡淡撂了“承让”二字。“裴公子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泱泱大国,与异心之族,差的不止我封某一个。”
  裴徵定神凝向,阳光折射,眼睛近乎折射出微蓝的光,“是么?”
  封鹤廷回以凉薄眼神,惹得后者哧哧笑了起来,眼里的蓝愈是深邃浓郁。“我只知,有志者事竟成。”
  “那也是我们中原的老话。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下场都不太好看。”
  裴徵随着话语看向了帐篷那的女子,沾染上眼前人一样的讨厌气息,令他忽然心浮气躁起。
  “第三轮,换铜钱。”
  马奴很快把靶子换成铜钱,只用一根红绳系在架子上,那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铜片又薄又小,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只能见红线来评判位置,却要用此来测验二人射击的最终实力。
  裴徵抿唇调整了站位,正准备拉弓射箭,封鹤廷则先他一步拉开了弓箭。场外观战的人都不由惊了,这是想赢想疯了?看裴徵准备射箭,竟也开始准备射箭,却也不看二人间的距离相隔多远,如此冒险激进。
  衡阳提着一口气扒住栏杆那,一面也想唤上宋吟晚,“小公爷未免也太心急了罢?”临阵对决,可最忌讳了。
  宋吟晚虽也屏息,可目光一刻未离开过封鹤廷,她只知,四叔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要做,便有九成的把握,余下一成运气。和她在一道后,四叔的运气一直不差。
  随着羽箭破空的弧度,和场内的爆呼声,她缓缓勾起了嘴角。
  一枚羽箭直直穿过铜钱孔,扎在架子上发出嗡嗡铮鸣。另一枚则直直坠在了架子底下,只在铜片上留下一条细长裂痕。而前者属于封鹤廷的红色羽箭。
  全场静默后的狂欢,纷纷是为这一场精彩的比赛喝彩。
  封鹤廷将弓收到身侧,侧目看向裴徵。“你输了。”
  裴徵神情一凛,唯有自己清楚,真正乱了心神的是自己,刚才那一下,是自己抢先,尤其在发现对方搭弓时错判。但这不是理由……
  他幽眸锁定封鹤廷,良久,才哑声道,“胜负还未定。”
  封鹤廷驭马转头朝宋吟晚去,连停都未停。
  帐篷那,管事的送上赌局所赢的筹码,折合下来竟是翻了一番。宋吟晚只等男人靠近,便没了再留下去的兴致,隔着一道栅栏笑着问他,“我赢了不少,请你吃酒去可好?”
  “好。”封鹤廷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并不理会旁人的眼光,径自走向心爱之人,眼里尽是宠溺与纵容。
  他凑近,于耳廓那沙哑低沉道,“我赢是一个,赌你赢了是两个,夫人给我生两个可好?”
  宋吟晚的耳根‘咻’的一下烧得红透。
  衡阳咬着唇角,看了看春风得意的封鹤廷,又看向后面不远处笼罩在阴影里的男子。还不等做出反应,就被宋吟晚搂住了胳膊拽上。
  “一道去。”
  “……”
  她饶是想说什么,却听宋吟晚在旁压低声音道,“男人要面子,你在,他更难受。”
  衡阳一想似乎是这么回事,至少师傅跟人斗蛊输了都是在房里偷偷抹药的,还不让她知道帮忙,遂跟裴徵告别了声,就和宋吟晚一道走了。
  赛事结束。
  各归其位。
  帐篷处人去而空。
  裴徵孤身站在那,望向那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冷峻神情渐是消退,被一道诡异低笑取代。旁人经过,只觉毛骨悚然。
  庆丰街上酒楼灯火通明,与暗夜中被封的戏园完全截然不同的热闹喧哗。
  细细索索的声音忽然响起。
  无数只黑色虫子似乎从地砖上,墙上,密密麻麻、悄无声息地涌入了戏园。


第62章
  翌日,天光大亮,笼罩在戏院上方的晨曦薄雾渐渐散去。
  柴木门扉半掩着,从缝隙中露出一截枯瘦嶙峋的手,随着在附近玩耍的孩童好奇心推开大门,揭开了尸体横陈的地狱之景。
  有横躺在台阶上,茶具散落一地的,还有穿着练功服倒在墙角旮旯的……七零八落,仿佛展示了灾难来临时无力抵抗的一幕,又或是快得令人无从反应。
  京畿衙役们从里头不断抬出尸体,每一具都是表情惊恐,且焦黑焦黑,然而却没有大火焚烧过的痕迹,浑像是从里头烂出来似的,发出阵阵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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