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秦铭晟,惊诧之余,怒意满满。
三皇子是送往突夏国的质子,此时突然死去,这知道的是知道这是一场意外而已,可若是传到突夏国那边,必定认为这是大秦不想送质子前往,又是一场的风波。
而三皇子死去的缘由,是服用了不知不觉死去的毒药,三皇子在宫中居住,还能造人如此暗算,那岂非皇宫早已不是所谓的固若金汤,下一个被毒死的,谁知又是不是他这个皇帝呢?
秦铭晟怒气冲冲,命人仔细查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在皇宫之中谋害皇子性命。
龙颜大怒,侍卫和太医都战战兢兢,而被吩咐务必要查清此事的卢少业,也是拧起了眉头。
是否是突夏之人意图挑起争端,还是说其他意欲朝政不稳之人,此时都还说不清楚,但毫无疑问的是,下毒之人必定是有所图谋。
带着这样的疑问,卢少业带着人暂且顺着饮食以及太医院所掌管的药材之中,看能不能查到些许的蛛丝马迹。
而很快,到是查出来了些许端倪。
三皇子所服用的毒药,其实也并非是完全是毒药,确切来说是安神药,若是药量合适,便是用于治失眠多梦之症,但若是药量增大,便是有伤人之效。
很显然,此时三皇子所服用的便是药量增大的药。
而此种安神药,太医院为防止有人不小心弄错,服用过多,安神药每天只供应少量,且各宫都有极为严格的分量限制,且所来领用的,都需登记在册。
而这段时日,来领过这些安神药的,分量都是没有什么差别,但若是从前没有领过,最近却突然领取,且持续时日长,量又大的,便是慧贵妃宫中了。
而领用的缘由,是吴高毅为治疗三皇子的心疾所用,是所服用的药物的药引子。
其余宫中,再无能够凑起来让三皇子致命的分量了。
如此一来,这矛头便是指向了慧贵妃。
卢少业将所查证的东西,如实禀告给了秦铭晟。
而秦铭晟闻言,放下手中的奏折:“卢侍郎,此案你如何看?”
“眼下慧贵妃宫中有嫌疑,微臣又是慧贵妃的亲侄儿,论理不该再继续查案,也不应参与此案。”卢少业拱手道。
“朕只问此案如何,又并非问你是否是慧贵妃的侄儿,你且如实回了就是。”秦铭晟抬手道。
卢少业挺了挺身子:“微臣以为,此事颇有蹊跷,慧贵妃应该不是凶手,此事应该是旁人栽赃嫁祸,缘由有三。”
“第一,慧贵妃与桂昭仪也好,三皇子也罢,并无任何恩怨,微臣斗胆说句难听的话,无论桂昭仪也好,三皇子也罢,皆是无法取代了慧贵妃与六皇子的地位。”
“其二,即便慧贵妃与桂昭仪有恩怨,此时桂昭仪与三皇子要远去突夏国,为国尽忠出力,要离去这么久,往后再见不晓得要多久才能再看到他们母子二人,不必非要在宫中动手伤人,惹得众人瞩目。”
“其三,倘若慧贵妃想要动手除去三皇子的话,这除去一个人的法子极多,不必非得使用安神类这种六皇子治病所必需的药引来害人,如此岂非是留下了一个把柄给旁人?”
“因此,微臣以为,慧贵妃并非是害人主谋,反而是被人陷害。”
听卢少业说完,秦铭晟微微点头:“嗯。”
随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秦叡泓身上。
秦叡泓见状开口道:“父皇,儿臣以为卢侍郎言之有理,此事其中必有内情,这安神药太医院许多宫苑都去领取,若是有人想要杀害三弟,图谋已久的话,说不定早早便开始积攒这些药,只看着近期六弟用这些药,便意图嫁祸给了慧贵妃。”
“更何况,此时紧要关头,在此时毒杀三皇子的,必定是意欲朝政不稳或挑起大秦与突夏国争端之人,此人必定是居心叵测之人。”
“嗯。”秦铭晟再次点头,目光重新回到了卢少业的身上:“此事,你再细细查看,务必找出来是何人指使!”
“是。”卢少业应下。
而秦铭晟更是道:“眼下,还得想想,如何应对突夏国这边。”
要送去的质子,不明不白的死了,若是换人的话,其余几位皇子,生母位份皆是不低,外祖家业都是有功之臣,无论是谁再被送出去的话,都不是十分妥当,必定会使一部分人心中不满。
可若是不换人的话,必定又会让突夏国觉得大秦是找了由头不送质子前往。
“父皇。”秦叡泓道:“儿臣有一提议。”
“讲。”秦铭晟抬手。
“三弟骤然离世,这质子却还是要送,但若是再送去旁的皇子,只怕都不太妥当,依儿臣之见,不如寻上一位和三弟容貌体型相似,且熟悉宫中事物之人,只当做是三弟也就是了。”
毕竟三皇子如其他皇子一般养在宫中,不像秦叡泓一般成天要忙于处理事务抛头露面,知道三皇子容貌的并不多,只让这些人守口如瓶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1506章 问罪
至于桂昭仪的,只一同前往,到时候她这个做娘的尚且说此乃三皇子,旁人自然也不会胡乱猜测。
总的来说,这不失是一个极好的法子。
更何况,肯与突夏国议和,已是给了突夏国极大的颜面,赏赐了那样多的东西,这派去的质子是不是真的皇子,自然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了。
“嗯。”秦铭晟点头:“事从权宜,此事交于你去办。”
“是,父皇放心,儿臣必定处置妥当。”秦叡泓答道。
话音落地,曹康顺快步走了过来:“启禀皇上,慧贵妃身边的莺儿姑姑过来说皇后娘娘前往慧贵妃宫中闹开了。”
“为何而闹?”秦铭晟拧起了眉头。
“说是皇后娘娘得知三皇子之死,慧贵妃宫中嫌疑最大,便去问罪慧贵妃娘娘,扬言要以宫规处置慧贵妃娘娘。”曹康顺小心翼翼的看了秦铭晟一眼。
“胡闹!”秦铭晟顿时怒气冲冲。
这个俞氏,不过是昨天刚刚解了禁足,今天便是按捺不住性子要去寻了慧贵妃的麻烦,当真也是够了。
身为后宫之主,不想着如何好好管理后宫,为夫分忧,却成天里想着嫉妒这个,打压那个的,处处给他寻上这样多的麻烦。
而秦叡泓顿时心中一沉,暗叫不好,心中也是颇为埋怨。
他的这个母亲,当真是越发的拎不清了。
三皇子被杀,此事已经并非单单的后宫之事了,乃是关系到前朝的大事,此事应有皇上发话过问,断断不是俞氏这个皇后能去兴师问罪了。
而俞氏这个时候去问罪,不过只会叫人议论纷纷,说皇后公报私仇了。
俞氏这个皇后的名声,只怕也是会越发的惹人非议。
就在秦叡泓思索和感慨之间,秦铭晟已是大步流星的,往外头走了。
秦叡泓苦笑一声,在后头跟上。
卢少业也是抿紧了双唇,低头走路。
而此事慧贵妃的宫中,正殿之上,俞氏端坐在正座上,睨了跪在底下的慧贵妃一眼。
“此事早已证据确凿,慧贵妃还想抵赖不成?”俞氏冷哼道:“本宫只当慧贵妃膝下有子,应当是个温柔的,不曾想竟是如此狠毒,残害皇嗣!”
“皇后娘娘,臣妾并未做过也不曾指使旁人做过任何谋害皇嗣之事,三皇子之事,与臣妾无关。”慧贵妃低头应答,身子挺的笔直。
“从未做过?”俞氏嗤笑:“倘若当真从未做过,为何至死三皇子的安神药,会在你宫中发现?”
“此事臣妾不知。”慧贵妃亦如方才一般,声音柔和,却是态度坚定。
“不知?那本宫到是不必与你这么多废话。”俞氏冷笑道:“来人,将慧贵妃宫中的下人们,全部都抓了起来,严刑拷问!”
“本宫到是不信了,没有刑具撬不开的嘴!”
俞氏气势汹汹之余,更是看卢泽惠此时慌张模样时颇为得意,这扬起的嘴角处更是冷意满满。
慧贵妃,这段时日本宫禁足,你也算是占尽了风头,只可惜这风头也就到此为止了!
俞氏阴阴的笑了笑,只怒喝身边的人:“还不快些动手!”
俞氏带来的人,应了一声之后,便要动手。
卢泽惠阴沉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谁敢动手!”
“怎么?慧贵妃莫不是要违抗本宫的旨意不成?”俞氏睨了卢泽惠一眼:“来人,慧贵妃目无尊长,一并带了下去!”
卢泽惠顿时咬了咬牙。
“皇上驾到。”
话音还不曾落地,秦铭晟一行人便是浩浩荡荡的进了正殿。
俞氏见状,顿显慌张,只急忙从椅子上头下来,端端正正的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秦铭晟阴沉着脸从俞氏身边经过,也不喊她起身,只越过她去,伸手将卢泽惠扶了起来。
“多谢皇上。”卢泽惠站起身来,看了秦铭晟一眼。
眼圈微红,眼泪欲落未落,俨然受了极大的委屈,但是却强忍着并没有吭声,只往一旁退了两步,站到了一旁去。
秦铭晟心中顿时一沉,脸上阴沉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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