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不知有坏心眼啊,刚刚嘲笑了旁人像猪头,如今报应就来的如此之快,自个儿就成为了来回乱拱的猪头了。
沈香苗自个儿无奈的笑了笑,接着在随身厨房里头找刀子。
几番失败之后,终于打开了那个放满不同刀具的储物间,而沈香苗也成功的用嘴巴叼出来了一个水果刀。
随后,便是弯下腰来,将绑在脚上的绳子割断。
割绳子难免会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音,好在马车还在不停的前进,车轱辘的吱吱呀呀声,盖过了这样的声音,倒也不易让人察觉。
整个人弓成了虾子一般,而嘴巴咬着刀子还要跟着车轱辘的声音,跟着节奏来不停的上下来割,很快沈香苗就累得脖子和腰酸痛不已。
割一会儿,停下来,再割。
同时还不敢有太大的动静,这越发增大了难度。
终于,在一盏茶的工夫之后,沈香苗终于割断了脚上的绳子。
被勒的生疼的脚踝顿时得到了释放,让她轻松不少,只是脚踝处隐隐还传来疼痛感,想必此时已经勒出来一圈的红印,要些时间才能完全褪去。
接下来,便是将反绑的手腕上的绳子割断。
与脚踝上的绳子不同,手腕上的绳子根本无法用嘴咬水果刀来割的方法来解决。
沈香苗略一思考,松了牙齿。
将水果刀落下去,再转了身来用手捡起了刀子,便可以慢慢将绳子割断。
这样的主意很好,也很容易实现,只是那刀子掉落下去时,沈香苗本想用双脚去夹住,不曾想因为双腿实在是过于疼痛酸麻,远不如平时灵活,并未及时夹住水果刀。
那水果刀便掉在了木头做的马车底上,发出“咚”的一声。
声音不算大,但足以守在前头那个带了长刀的人听到了,他十分警惕了喊了一句:“谁!”
沈香苗当下就屏住了呼吸,冷汗从额头渐渐渗出,后背上也顿时冰凉一片。
“好……好吃……”
“吃……吃……”
一旁那个似乎同她一起遭受绑架的人,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两句,翻了个身,打起了响亮的呼噜声,一高一低的。
那带了长刀的人似乎十分鄙夷,啐了一口,又伸脚过来踢了踢打呼噜的那人,确认那人没有丝毫的反应后,嘿嘿笑了笑,道:“睡得和死猪一般,这会儿还浑不知觉呢,怕是明儿个一早醒了,看到咱们哥几个,要吓得尿裤子了!”
末了又补了一句:“我说许有江,上头不是让咱们只绑了那陆家小子就是,你怎的弄了这个姑娘上来?莫不是瞧着这姑娘长得水灵,寻思着享享艳福不成?”
“呸!”外头的许有江甩了一下手中赶车的鞭子:“都跟侯寿你小子似的满脑子的花花肠子?这姑娘十二三岁的年纪,黄毛丫头一个,又不是那出落得标准的姐儿,还犯得着我费这么大的周折?”
“那你把她弄来作甚?”侯寿瞥了许有江一眼。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许有江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道:“我瞧着这丫头似乎有些能耐,她做出来的菜连那陆家小子都赞赏不已呢!而我又听闻咱们上头那位也是极其喜爱口腹之欲的,若是将这丫头献上去,博了上头那位喜爱,自然少不了赏赐,往后咱们哥仨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你说是不,大哥。”许有江说罢,狗腿的冲一旁骑马的孔驰笑了笑。
“你到是有些头脑,这事儿你小子干的不赖,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儿。”孔驰呵呵一笑,颇为赞许。
“谢大哥。”许有江摸了摸鼻子,侧脸看了看那侯寿。
侯寿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对许有江这种做派十分瞧不上,心底里头还想着如何给这个碍眼的许有江使些绊子。
侯寿的眼光,在里头的沈香苗身上,打了个转。
“我说你小子可别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这姑娘还有大用处,你若生了那花花心思,逼得这姑娘要死要活的,坏了咱们的大事,有你受的!”许有江眼睛一斜,脸上露出阴狠之光。
侯寿晓得这许有江明显在孔驰面前给他使绊子,可这会儿自个儿比着十分会做事的许有江相比没什么优势,便打了哈哈的说“兄弟我不是那样的人”等类的话,含糊了过去。
这三个人不再闲聊,马车依旧吱扭吱扭的往前走。
沈香苗将方才所听到的话,大致整理了一遍。
她之所有被绑,是因为厨艺甚佳,被这几个人瞧上,所以想要将她带回去献给上封,以求能捞到一些好处。
而身边这个刚才发出了声音,显然是个男人的人,听那几个人方才说,是什么陆家小子……
第138章 不要命了么
沈香苗抿了抿唇。
旁边这个这会儿鼾声如雷的,八成就是那个富甲一方的陆家少爷,陆泽轩了。
这也难怪,这陆泽轩在月满楼和黄越起了争执,之后又是满地扔银子,又是重重犒劳那些出力的人,甚至答应了她沈香苗二十两一道菜的价格……
这处处彰显了他陆泽轩是富家子弟的纨绔作风,又是出门在外的,难保不被人盯上。
再加上这陆泽轩和那小厮显然不会拳脚功夫,绑架这陆泽轩,简直比杀鸡还要简单。
这到是应了那句,作的一手好死。
沈香苗感慨了一番之后,继续开始割绳子。
有了这陆泽轩高高低低的呼噜声作为掩护,刀割绳子本就细微的声音变得更加不引人注意,沈香苗甚至加快了速度。
很快,绳子松脱,沈香苗暗地里揉了揉刺痛又发酸的手腕,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马车是在行驶中,方才听声音,这里有三个人。
一个人驾车,一个人守在马车车厢最前头,外头还有一个骑马的人,而且听马蹄声的话,是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显然是一会儿走在前头,一会儿刻意又走在了后面。
显然,外头那个人十分谨慎,在前后观察,防止有人逃脱,也防止有人跟着。
这样的话,方才想着的,将后面那用来透气的方格刺透割断来逃脱的法子,怕是不好实施了。
而前面的人手里拿了长刀,若是硬闯,怕是小命难保。
沈香苗咬了唇,低头开始寻思别的法子。
这时,听到外面“吁”的一声,马车和另外一匹马先后停了下来。
孔驰从马车上下来,瞧了瞧周围,冲剩余两个人挥了挥手:“就这个地儿吧,歇会儿,等天亮了找地方吃东西,接着赶路。”
“成。”许有江和侯寿应了,将马匹拴在树上拴好,从马车上拿了几块毯子下来,斜靠在一旁开始歇息。
沈香苗听着外头渐渐没了声音,侧耳听去,似乎呼吸的气息也渐渐均匀起来。
这会儿即便是没有睡熟,怕是也已经困得没了意识。
沈香苗轻轻的爬了起来,侧身靠在马车的车厢壁上,轻轻挑了帘子,透着依稀的月光,她瞧见有一个人斜靠在树根儿旁,另一个躺在了地上,而最后一个……
通过能看得到的翘着的双脚大约判断的出来,是横睡在了马车的最前头。
这样一来,想从马车前头跳下去的话,到是十分危险且困难的事儿,一不留神便可能被人发现,而下场……
不敢想象!
可是,如今看天色已是后半夜,估摸着一个多时辰之后,天色便渐渐明亮,若是想着靠破坏车厢后面和侧面的窗户,这会儿声音大引人注意不说,时间也完全来不及了。
沈香苗盘算许久,决定还是从前头逃跑比较妥当。
能不能成,总得拼上一拼!
拿定了主意,沈香苗刻意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期间又刻意拿脚轻轻的踹了踹马车的车厢,或者故意挪动了一下位置,发出一些不算轻,但也不算重的声音。
在这样两次试探后都发现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沈香苗确认这些人应当是睡着了,便蹑手蹑脚的往车厢前头走。
待走到最前头时,停了下来,先是确认前面横躺的那人的确熟睡后,沈香苗略显迟疑的瞧了瞧依旧在打鼾的陆泽轩。
若是自个儿跑了,不顾陆泽轩的死活的话,显得有些不够道义,毕竟这陆泽轩给个她不菲的菜价,刚好能让她有了充足的钱去筹备糕饼铺子。
可若是这会儿带上陆泽轩这样一个醉汉逃跑,无异于自寻死路。
沈香苗盘算着自个儿先逃了出去,随后赶紧报了官,这样根据她提供的路线以及这三个人的面貌特征,再加上陆家本身的势力,想找到这些绑匪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这样,也是目前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那便再辛苦你在这里呆上一些时间了。
沈香苗抿了抿唇,躬了身,抬了脚,从猫腰出去,从那人身上跨过去。
突然,腰上多了一只手,随后那只手使出了十分大的力道,将沈香苗拦腰搂了回去。
沈香苗一惊,一声“啊”的惊呼,险些呼出口。
另一只手,迅速的捂上了沈香苗的嘴巴,那只方才还在腰间的手,放在了唇边,对着沈香苗,轻轻的“嘘”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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