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拐走顾妤并没有瞒着其他人的意思,在霍逞的示意下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在来的路上,霍逞想过白朗的目的,直到看到顾妤现在的样子。
身姿挺拔的女孩远远站着,窗外的光照在皮肤上,白的晃眼。可她像是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样。脸上的神情居然还是很冷淡,就和昨晚泼酒给许薇薇时一模一样。
但不同的是,现在顾妤脚上多了条新的脚链。就是这条分明只是装饰品的脚链,却像是将她整个人束缚住了一样。让人一眼看去,只觉得既冷漠又——暧昧。
霍逞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喜欢驯养天鹅了,当那种高贵的生物被折断羽翼,/囚/禁/在笼子里,很难让人不心生欲/望。
顾妤并不知道面前气质清贵的男人的想法,只听见霍逞的话后,抿唇道了声:“谢谢。”
她声音又清又冷,平常还好说,可配着现在的情况就有些莫名的意味了。霍逞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蹲下身准备替她拿掉脚链,这种原本不在她身上的东西,还是丢掉的好。
男人温热的手指贴在微凉的雪肤上有些难受,顾妤不自在动了动,却被人一把握住脚腕。
“别动。”霍逞沉声道。
顾妤感到霍逞的手更热了,被人羞耻的握住脚腕,叫她微微眯了眯眼。可霍逞的手却比扣子还坚固,怎么也叫人挣脱不开,只能被禁锢着。
一旁额头流血的白朗看着这一幕,忽然嗤笑了声:“感情霍少跟在我身后,就等着英雄救美呢。”
“一个装饰品而已,解了这么久都解不开,霍少你没吃饭吗?”
他满含恶意,霍逞听了淡淡抬眼看着他:“我已经报.警.了,你还是想着该怎么跟顾家还有.警.察.交代吧。”
后面的扣子已经开了,顾妤动了动脚腕,看向霍逞。
“走吧。”清峻的青年神情柔和了些,看着她走出去后才关上门。
而一切都始作俑者看着两人径直离开,轻“嘶”了声,白朗靠在门边,在顾妤回过头时眼睛亮了亮,对顾妤摇了摇手:“阿妤,我们下次再玩。”
他笑的一派天真,少年感十足,顾妤没忍住抽了抽嘴角,默默决定离这个神经病远些。
两人走出别墅,就看见了门口的车子。顾妤原本以为他要带自己回顾家,再不然去祁应寒家,却没想到车子拐了一个方向,朝另一边驶去。
“嫂子这样回去不太方便吧,先去我那儿换一身衣服。”
他顿了顿,看了眼她脆白的脚腕上因为之前被握的过于用力而出现的醒目红痕,将车停在了路边。
尽管好奇地不得了,高岭之花的人设也不允许她表现出一丝奇怪。顾妤只得将好奇吞进肚子里,看着路边等着。
不一会儿,霍逞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盒药膏。
“给我的?”顾妤刚准备开口,忽然觉得小腹一阵发热,眼前人影变得有些模糊。在额头上汗珠滑下时,后知后觉的想起了白朗那个——会叫她很舒服的“助.兴.品”。
第3章
空气中一片寂静。
顾妤死死抓住车门,不得不弯下腰才能缓解小腹中灼热的燥.意,这样不对劲的状态霍逞当然也看出来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车内的女人闭着眼,也许是因为无力,修长的雪颈柔顺的低俯着,从霍逞的角度,能看见她发间的汗珠顺着清冷的颌线划过,一滴滴落在脆弱的脖颈上。
霍逞攥住药盒的手紧了些,这时候竟然出奇的平静。
霍逞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他有/恋颈.癖.,这个.癖.好无伤大雅,但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观察一个女人时,他首先看的是对方的脖颈。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和心中燥.意对抗的顾妤好不容易抬起头,微微.喘.了口气:“送我去医院。”
她声音沙哑,长睫下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其他,第一次显了几分可怜。
霍逞目光从她清丽的面容划过,再到那因为无力而倚靠在座椅上的雪颈,在顾妤发觉前,又淡淡收回了目光,只平常关心道:“嫂子没事吧?”
看他已经回到了驾驶位上,顾妤摇了摇头,勉强说了句:“没事。”
对于被下药这件事,按照原主的人设来说绝对不可能主动说出来,因此顾妤也没多嘴。她开了些窗,仰头靠在后面,眼尾红的不像话,可其他地方依旧是冷的。
“您很难受?”系统突然出声。
“头昏脑涨。”顾妤艰难道。
作为一只鹅的时候,从来不知道人类有些药品会这么恐怖。顾妤刚放松了会儿,额间便又出了些细汗。
她刚准备实在忍不了就用妖力自己缓解会儿,就听见一声温柔的叹息。
接着耳边就响起了清心咒。
……
“谢谢,您闭嘴。”
顾妤手上青筋爆出,咬牙一字一句:“你读一个清心咒这么.荡.漾是怎么回事?”
系统遗憾地停下了声音:“不好意思,最近念的书太多,改不过来了。”
顾妤退一步,狠狠闭眼:“放一首歌听。”
一分钟后,系统终于找到适合的曲子。
“来呀,快活呀~”
……
顾妤被摧残了一路,终于在十分钟后到了医院。她这时已经走不动路了,不过索性霍逞也没打算让她自己走,在停好车后弯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怀里的女人很轻,抱在手上几乎没有多少分量。她头发轻散下来,扫到虎口微微有些痒,霍逞突然想看看她的脸,但却克制住了这种目光。
她是他的嫂子。
祁应寒并不是不在乎她,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他在心底只告诉了自己一遍,却让他不由自主收紧了手。
电梯很快到了九楼,清峻修长的青年和怀里孱弱的美人吸引了不少视线,那燥.意一阵接一阵,顾妤轻哼了声,让霍逞终于低下了头。
直到祁应寒来。
早在昨晚顾妤失踪时,祁应寒就定了返程的机票。看着自然伸手接过顾妤的人,霍逞忽然有些后悔给他打电话。
要是他没有告诉祁应寒顾妤中药,现在就在医院……这些思绪只在一瞬间,再次回过神来,怀中已经空了。
来不及多说什么,祁应寒向霍逞点了点头,转身抱在她进了诊室。
像他们这种阶层的人,只要一个电话,就能预约到最好的医生。为了避免顾妤尴尬,在来的路上,霍逞特意选了一个女医生。
只隔了一个楼道,里面的人在会诊。霍逞轻嗤了声,靠在窗边点了支烟,微微吐了口气。
昏暗的楼道里气质清贵俊美的男人惹的不少人多看了眼,霍逞却浑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呢?
他想起今天替顾妤解开脚链时那种细腻的触感,她伏下脖颈时柔顺颤动的长睫,还有那一声又清又弱的.呻.吟.。
真是……要命。
他勾起唇角,无声地念了句“嫂子”,又掐灭了烟头。
并不知道霍逞的想法,顾妤在看见祁应寒的瞬间有些惊讶,但随之而来的.燥.热感让她无暇想那么多,被人接过去后,只能本能的靠着男人。
祁应寒刚出差回来,还穿着西装,可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无法从他面上看出一丝匆忙。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味,见了顾妤后冷峻的面容也只是有一丝松动。顾妤有时候想,比起自己来说,祁应寒的沉冷其实看着更加令人生畏。
至少相处了一个月,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便宜未婚夫在想什么。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她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到了诊室里。
身体的不舒服感让顾妤浑身无力,但高岭之花的/逼/格又让她在坐下时强撑着身体,离开了祁应寒怀里。
“谢谢。”她哑着声音道。
面前的人被药物折磨的面色苍白,好看的眉头微蹙着,连长睫下也沾了些雾气。可她的面容却还是很冷,甚至连眼神也没有变。
除了软下的身子和发间的汗珠,没有人知道她在忍受着什么。
祁应寒看着她推拒的手,微微眯了眯眼。
顾妤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在自己拒绝他之前就冷淡的松手,可这次祁应寒却并没有如她所愿。
他眸光微敛,握住她原本伸出的手,沉声道:“阿妤,我是你未婚夫。”在顾妤红着眼尾疑惑地看过来时,他慢慢道:“你应该依靠我的。”
诊室里很安静,祁应寒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着看着医生抽血做一系列检查。握着顾妤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直到检查完医生开口:“顾小姐应该是误食了刺激.性.的药物。不过这个药物对身体伤害不大,我开一些药,带回去按时吃,差不多到下午就能缓解。”
因为不知道具体原因,医生只能小心地说误食。
从霍逞那儿知道是白朗搞的鬼,再结合刚才抱着她时看见顾妤脚腕上的红痕,祁应寒面色更冷了些。顾妤感觉到捏着她的手有些紧,不由微微挣扎了下。
祁应寒这才回过神来。他放轻了力道,看向医生,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平常语气:“麻烦医生开些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