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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今天兄长黑化了吗 (元真羽)


  而谢荀就会红着耳尖,按住她的头强行迫她转开脸去。
  灵鉴夫人的教导方式更是属于放养。
  她每日做的就是进入妙芜神府,抓起妙芜的神识往罗刹身旁一丢,然后丢下句:“打吧”,就神隐无踪。
  妙芜被罗刹按砸地上磋磨了半月之久,从来没有一次赢过,直到半月后,她和谢荀爆发了一场争吵。
  其实那天本来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两样。
  妙芜照例和谢涟学习本命符,和灵鉴夫人学习痛揍罗刹。一日修行结束后,她腰酸背痛地回到翠栊轩,跟条被抽了骨头的鱼似地瘫痪在床上。
  雀枝打起珠帘走进来,轻声唤她:“姑娘,你可要起来看一眼。大公子那边送了新制的衣服过来。”
  妙芜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心里有些奇怪。
  她的衣食住行,向来由三娘子那边打理,大哥好好的,给她送衣服做什么?
  妙芜让雀枝把衣服拿过来看了眼,发现是一整套的女弟子服饰——白色衫裙,银色腰带,流光璀璨的谢家锦衣。
  白袍银带,是谢家独有的弟子服饰,一般只有出席某些正式隆重的场合才会穿。
  妙芜衣柜里还有两套旧的,只是她近来抽条长个儿,旧的弟子服穿着已经不太合身。
  妙芜以手抚过银腰带,奇怪道:“近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大哥居然给我送了全新的弟子服过来。”
  雀枝笑道:“大公子说这是预备给姑娘你在下个月月初的宗族大会上穿的。”
  “宗族大会?”妙芜一头雾水,“什么宗族大会?”
  雀枝细观她神色,脸上的迷惑不似作伪,竟然是真不知道的样子。
  她心中便有些犹豫了。
  妙芜细眉微拧,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道:“是宣布少主易位换人的宗族大会?”
  雀枝支支吾吾地反问道:“姑娘你……你还不知道吗?”
  她原先还以为妙芜早就知道,因此才日日跟随家主勤学苦练。
  妙芜几乎是瞬间便想通其中关窍。
  谢荀自从知晓自己的半妖身份后,更是一力想扶持她当上谢家少主。
  在外人看来,他们只觉得谢荀是自感无法继承本命符,才德不堪当这个少主,这才想“退位让贤”;可妙芜却知道,谢荀这么做是为了将他与谢家的关系斩断了结,然后才能放心去做其它想做的事情。
  外人看到他们这半月来相处融洽,自然以为他们已经私下里将少主易位一事商量妥当。
  可谁知,谢荀竟是从头到尾将她瞒了个严严实实,只等着宗族大会那天亲手将少主之位交到她手中!
  骗子!
  还说什么要陪她过十六岁的生辰!
  明明一早就打算好宗族大会结束,就彻底离开谢家。
  妙芜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
  枉费她那么努力地想保护他,想帮他,可他呢?
  他只想把她推得越远越好。
  雀枝看到妙芜眼眶中泪水滴溜溜打转,便有些慌了神,可又实在弄不懂妙芜到底是被什么气成这样。正待开口问,便见妙芜将银腰带狠狠掷回桌面上,疾步流星地从翠栊轩跑出去。
  妙芜跑到清溪院,把每间房间都推开来看,可是哪间房里都没有谢荀的身影。
  妙芜的心坠了下去,心慌意乱中想道:难道谢荀已经走了?
  好不容易撞见那两个小厮。
  这两人还以为这对兄妹间又闹了什么矛盾,未免殃及池鱼,一和妙芜碰上,立刻转过身,蹑手蹑脚地打算遁走。
  “站住!”
  两个小厮身子僵了下,僵尸一样同手同脚地转过身来。
  一个低着头不敢看她,另外一个满脸赔笑道:“啊,是九姑娘,恕小的眼拙,刚刚天色太暗竟然没有瞧见您……”
  妙芜急冲冲地问他:“谢荀呢?”
  哦,小堂兄都不叫了,直接喊名字。
  看来这回吵得很厉害啊。那小厮心里默默想道。
  另外一个小厮忽然抬起头,说:“没记错的话,少主好像进桃源了。”
  妙芜听完,撇下二人,转头又去了桃源。
  这半月来她每日都须入桃源一趟,紫姑干脆给了她一张自由通行的手令。
  妙芜一进入桃源,就打开“千里眼”,四下搜寻谢荀踪迹。
  可谢荀现下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四周皆是茫茫雾气,天色又暗,妙芜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他人在哪里,只能看出他似乎在御风穿行,周围的景物急速倒退,在他身侧化为一片虚影。
  妙芜停下脚步,过了片刻,猛然转过身,就见谢荀长身立于一片萧萧竹影中。月光下,他的脸上罕见地带了点苍白的软弱。
  妙芜本有千言万语想要质问,甚至之前还想过要不留情面地和他吵上一架,可是看到他这副模样,心就先软了。
  她朝谢荀走近,谢荀站在原地不动,抬手挥出一道剑气,剑气化为风漩阻隔在二人之间,妙芜一时间为风漩所阻,前进不得。
  “别过来。”
  妙芜偏偏就要往前。
  她往前一踏,朝那风漩走近。
  谢荀不可能真地用剑气伤了她,见状只能把剑气一收,风漩后移。
  妙芜步步走近,最终两人隔着一杆青竹,互相看向对方。
  月光如水,斑驳的竹影洒落在少年眉目间,跟随轻风摇动。
  妙芜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道:“三日后便是宗族大会,我到今晚才知道。你是故意瞒着我的吧?”
  “嗯。”谢荀一口承认。
  “所以宗族大会之后,你就准备走了?”
  “……是。”
  妙芜忍不住,眼角一湿,声音沙哑道:“骗子……所以你那天和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为什么要离开谢家?”妙芜眼睛一闪,泪水顺着白皙的脸庞缓缓滑落,“你是人是妖,是谁的孩子,有那么重要吗?就算你是妖,就算你是萧恨春的孩子又如何?他做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荀勾了勾唇,勉强露出一丝笑来,他说:“小毒物,你现在还小,你不懂,等你当上少主,再过两年,长大了,就会明白。”
  这样的身份,仙门中人根本不可能容得下他。
  即便谢家诸人阴差阳错地教养了他十八年,等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之时,他们难道真地能对此毫无芥蒂吗?
  或许只有还未长成的少年少女,因为年纪幼小,感情纯粹,所以还能对他一如往日。
  但是这种感情,又能维持到哪一日呢?
  况且……
  谢荀的眸色沉了沉。
  上次对天狐萧随用过问心琴后,未免伤及被他附身的谢妙音。谢荀一直等了半个月,才第二次使用问心琴,想要从他口中审出谢涟亲生骨血的下落。
  可天狐萧随只给了他两个字:“死了。”
  谢荀不信。
  重弹问心咒,再问,答案依然一样。
  明明是春末夏初之交,天气已经隐隐有些燥热,谢荀却觉得如坠冰窖,冷得可怕。
  他迫切地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柳明瑶的孩子为什么会死,萧恨春又为什么会用他李代桃僵。
  可当他再度催动问心琴审问时,天狐脸上开始露出疯癫之兆。
  他只能收手。
  天狐萧随和萧氏结有主仆之契,估计之前萧恨春曾经下令不得将此间详情泄露,所以一问到事情关键,天狐就痛苦难当,浑身妖力乱蹿。
  如果再逼问下去,只怕第一个死的就是谢妙音。
  那一刻,谢荀心中只有荒凉萧索,恍惚觉得天下之大,竟然再也没有一处可叫他容身。
  谢荀觉得嗓子眼里像含了沙子,每吐出一个字,都能生生地磨出血来。
  “我自有我要做的事情……”
  ——便是谢涟的亲生骨血早已不在人世,他也要把当年的真相挖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人不在了,至少,他要找到那个小婴孩的尸骨,送回谢家入葬。
  “你以后也会有你需要担负的责任。往后……你切记勤加修炼,善自珍重。”
  妙芜气得用力地推了他一把,眼眶通红,瞪着他,怒声道:“你怎么这么倔啊?!”
  害怕真地和谢荀吵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她抹了抹眼睛,和自己说了句:冷静冷静,和倔驴讲道理,永远是讲不过的。
  然后就默默转身上了山。
  当夜,她宿在桃源小院中,求灵鉴夫人再次陪她进了一次神府。
  这一回,她第一次将那只罗刹从白虎上拖下来,打了个七零八落,跪地求饶。
  此后两日,每日与那罗刹对殴,妙芜总能大获全胜。
  灵鉴夫人对她这两日的表现很满意,说:“如果你能将这个势头保持下去,驯服罗刹,指日可待。”
  一转眼,三日即过,谢涟提前一日用碧桃花令通知了各族长老,邀他们今日齐聚祠堂,出席宗族大会,说有大事要公布。
  这日清晨,妙芜早早便被雀枝叫起来梳洗打扮,换上新的弟子袍服。
  大公子谢谨惯来心细,他亲自准备的弟子袍服穿在妙芜身上,竟是无一处不贴身,既衬出了少女的曼妙身姿,又显出几分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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