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变聪明了,挺好。
之前戚砚一直觉得桑秋有点傻,谁说两句都得炸,这样的性子很容易闯祸,特别是在部队那样的地方桑秋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某些人抓出来当木仓使,所以戚砚怕出事儿才会在出任务那段时间让人把桑秋和江烨送回老家这边来,为的就是不让人有这个机会。
“你眼神儿不对劲。”桑秋回了一句,纠结地咬了咬唇,眨了眨眼睛,继续开口道:“离婚的事儿你到底什么打算?”
话谈一半儿,有意思吗?
逗她玩儿呢?
“桑秋,离婚这事儿得慢慢来,我觉得如果我们离婚两边长辈肯定都是不同意的,我娘可是说了我和你离婚她就不活了,万一我们离婚我妈真想不开,到时候怎么办,你心里能过得去?”
戚砚这短短两天时间可是摸清了不少情况,母亲张虹喜欢桑秋,而且是喜欢的不得了,简直是当眼珠子疼,而桑秋对张虹显然也是出于真心的,这从两人相处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所以,戚砚抓住了这一点,对离婚的事儿提出了这么个问题。
“而且,你娘那边不说一声突然离婚,你觉得好吗?”
桑秋小脾气还在呢,对上戚砚那严肃的视线就忍不住挺了挺小胸脯,以表示自己的不示弱。
虽然吧,这瞒着两家长辈离婚,确实有那么点,那啥。
“那你说怎么办?”桑秋问。
“这事,等过段时间再说吧?”戚砚淡淡回了一句。
“过段时间是多久?”桑秋追问。
“这个问题有点不好说,行了,早点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干活儿呢。”
“我睡不着。”这么一大男人搁这儿,她睡不着。
“那你数羊。”
“不想数。”桑秋果断拒绝了这么傻的催眠办法。
“那我陪你说说话,你最近在家里过得怎么样?”戚砚这话刚说完就忍不住笑了。
因为,这问题显得有点多余,从家里人对桑秋宝贝的程度来看,桑秋回来这段时间显然过得非常好,毋庸置疑。
而桑秋的回答也是这样:“挺好,娘很疼我,爹还有大哥大嫂对我也很好,没什么不满意的,江烨也很乖……对了,你这次在家里留几天?”
“四天,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那就还剩下两天时间咯,不错,再忍两天这男人就要离开了,非常好。
“我才不去呢,我在家多好啊,有娘疼我,在部队我说话都没人陪,我就在家待着。”桑秋回道。
“行,那你在家多陪陪家里人,等过段时间我再来接你回去。”
“嗯,这事儿再说吧。”
两人说了大半宿桑秋才忍不住打着呵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入睡之前桑秋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
刚才男人说,下回再来接她,这话好像哪儿不对劲,都谈离婚的了,下回还来接她干嘛?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桑秋脑海中一闪而过罢了,已经困得不行的桑秋很快就睡熟了。
戚砚站起身,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逼近屋子里的那张床,来到床沿,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女人,戚砚抿唇,视线盯着桑秋。
这女人不对劲,所以在搞清楚她为什么不对劲之前戚砚是不准备离婚了。
之前江烨说这女人被人砸破了头所以才变得不对劲,但是戚砚经过两天时间观察,这桑秋可不仅仅是失忆,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而今晚提出离婚就是戚砚第一次试探,如果是桑秋,那肯定不会同意离婚,而如今的桑秋对于离婚这事儿表现得这么迫不及待,这就更让戚砚怀疑了。
这桑秋突然性子变了这么多,这可不仅仅是失忆就可以掩饰过去的。
而最大的漏洞就在于,这女人浑身气质变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在不经意间有很多地方暴露了自己的异常。
戚砚盯着桑树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女人脸上并没有动手脚,然而为了确定戚砚伸手朝着女人衣领伸过去。
桑秋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碎花衬衣,可能是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睡觉之前桑秋一颗扣子都没解,一颗颗扣子整整齐齐扣好,连脖子都没露出来。
男人的大掌比划了一下,然后朝着最上面那颗衬衣探手过去,女人衬衣的扣子小小的一颗,戚砚解了好一会儿才成功,在女人扣子解开的一瞬间一抹白腻的肌肤进去男人的视线中,白的晃眼。
戚砚喉咙突然感觉干干的,喉结滚动几下,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继续动作。
一直到解开三颗扣子戚砚的动作才停下来,然而眼前那一抹春色让戚砚呼吸都变得浑浊起来,他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女人胸前那一抹若隐若现的软嫩,伸手拉开女人的衬衣。
当看见女锁骨一侧靠近肩膀那处那一点红,戚砚心里既复杂又松了一口气。
那是一颗朱砂色的痣,在桑秋那晚脱了衣服想要霸王硬上弓的那天戚砚不经意看到的,看见这一抹红,戚砚可以确定这女人真是桑秋没错了。
戚砚只看了一眼便立即将女人的衬衣扣好,然后回到了原来那张属于他的椅子上。
深呼吸,此刻戚砚脑海中满满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那肌肤白的仿若一抹雪,而那一颗朱砂色的痣衬托的女人那肌肤愈加白皙,那种画面感就仿若……雪中一抹红,别样惊艳。
戚砚咬紧压根,尽量让自己不多想,快速将脑海中那些不该想的画面一一抹去。
第21章 (三合一更新)
“哟,戚砚,带着你家小媳妇儿下地去呢?”
桑秋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戚砚的身后,两人一起朝着自家地里的方向去,路上遇见村里的熟人见小两口这么走着便忍不住调侃两句。
这戚砚回来的事儿村里人都知道了,但这还是头一回看见这小两口一起出门呢。戚砚换了一身平常在家干农活穿的衣裳,手臂处的袖子卷起来,手臂那鼓鼓的肌肉鼓着,撑得衣服都有了一道线条感,看着就让人觉得充满了力量感,是一个干活儿的好手。
桑秋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在其他人看起来就像是害羞了,戚砚也熟稔地回了几句然后和桑秋一起继续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戚砚把手里提着的水罐递到桑秋面前,沉声开口道:“你拿着水壶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着,如果觉得热那你可以一个人先回去。”
“不要,我也可以帮忙的,你别小瞧我!”桑秋嘟喃了一句并没有去接戚砚手里的水罐。
“没小瞧你,这天儿热,你皮肤嫩,晒久了回去肯定疼,而且你要下田我可提醒你了,田里有小虫子蚂蟥什么的,你如果不怕就下去吧,当我刚才的话没说。”戚砚淡淡回了一句,视线在桑秋红扑扑的脸上停留片刻。
蚂蟥?
就是会吸血的那种,桑秋长这么大还真没下田,但是桑秋前辈子姥姥是住在乡下老家的,桑秋小时候曾经听姥姥说起一件事儿,说是村里有人天天觉得头痒的厉害,然后天天洗头天天洗头,终于有一天她痒得厉害就用力一扯,结果那个人把自己头发全都扯下来了,头皮下方全是密密麻麻的蚂蟥。
这个故事给桑秋的童年留下了阴影,可能当时老人家说的时候是当成玩笑说的,但是桑秋从那次之后就对蚂蟥这玩意儿有了心里阴影。
所以,这会儿桑秋听戚砚说田里有蚂蟥桑秋立马就怂了,伸手飞快接过了戚砚手上的水罐,软软开口道:“我在那边等你们,你们要喝水叫我,我给你们送过去。”
“嗯,去吧。”戚砚应了一句便直接转身下田去了。
田里正在干活的戚正和戚城看见戚砚下来了,张虹抬头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桑秋的小身影。
张虹开口道:“你怎么让桑秋过来了,这天这么热,万一中暑了咋整,桑秋娇嫩这太阳这么晒,老二你咋就不能心疼心疼你自个儿媳妇呢,你看看老大,人家就让媳妇在家休息,你是不是傻?”
王燕这会儿有身子了,这地里的活儿也就不让王燕插手了,遂王燕在家里没有一起出来。
戚砚这两天被张虹训斥习惯了,面色丝毫不变,淡淡开口回答道:“是桑秋自己说无聊要一起出门的,一会儿热了她自己就回去了,又不是小孩了。”
“我懒得和你说,你要干活赶紧干,我过去看看。”张虹说完俯身洗了洗腿上的泥,然后上去了,朝着桑秋那边走过去。
树荫底下的桑秋看见张虹走过来,连忙倒了一碗水,等张虹走近了立马把水递过去,笑吟吟开口道:“娘,热吧,喝水解解渴。”
“哎,还是秋儿知道心疼人。”张虹伸手接过咕咚咕咚喝了,然后把碗放到水罐上盖着,抹了一把汗,这才再次开口道:“桑秋,这天气这么热你咋出来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别晒晕了。”
“娘,我没那么娇弱,倒是娘你累成这样我可心疼了,娘,要不中午咱家吃肉吧,我这就回去让江烨去卖肉。”
桑秋自己怕是不知道,她一提到吃肉那眼睛都泛亮光了,小模样别提多好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