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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娇[穿书] (Arkin2799)


  
  “当!”一声,门外守门的画奴将剑不小心掉落在地,他、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太子被太子妃骂了?
  
  殷遇戈的脸色更差了:“滚!”
  
  画奴捡起剑:“属下马上就滚!马上就滚!”
  
  “你还叫我滚!”明稷故意扭曲太子的意思,帕子一甩,哭得万分哀婉:“嘤嘤,你个死没良心的!”
  
  “闭嘴!”殷遇戈气得额角突突直跳:“过来!”
  
  明稷稍往床边挪了两步,被太子抓住手狠狠一拽:“啊!”
  
  殷遇戈右腿是伤了,一点不影响他的动作,反身将人压在身下,狠狠往那殷红唇瓣上咬了一口:“再聒噪一句?”
  
  不对啊,一开始不是他占理的吗!
  
  为什么吵着吵着又变成他不占理了?
  
  “你的伤!”明稷差点被他的动作吓得心脏骤停:“不闹了不闹了,快下来,我们不闹了。”
  
  “死不了!”殷遇戈恶狠狠逼视她:“说清楚,嫁给孤怎么了?不满意?”
  
  这都是什么诡异的关注点啊!
  
  明稷忽然开始后悔了,太子的脑回路压根跟她就不是一回事,俩人沟通可太难了!
  
  “说啊!”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明稷揽住他的身子:“我没有不要你的意思……瘸了也要你,行了吧?”
  
  太子并不满意:“毫无诚意!”
  
  “哪儿有盼着自己瘸的呀……”明稷揪着太子的衣襟,趁他起身的这个姿势顺利一剥,仿佛什么强抢民女的恶霸,嘿嘿一笑:“别动,等我脱干净再躺下来!”
  
  “李明稷!”太子觉得自己仿佛被耍了,只能凶一句试图找回点脸面,明稷可不管他,三下五除二将太子剥个精光。
  
  “来,自己躺下,我给你擦擦,瞧这一身脏的!”
  
  殷遇戈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像个任人宰割的大白羊,明稷一连擦了三遍才堪堪将他收拾干净,摸摸白得反光的胸膛,光明正大吃豆腐:“我让画奴换盆水,再给你洗洗……”她的视线游移到太子的下/半/身,微微一笑。
  
  “……”
  
  画奴的动作很快,迅速换了新水,还送来饭菜,明稷一天一夜水米未进,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动作也急切了几分:“快,给你擦完我们吃饭。”
  
  “……”殷遇戈抓着薄被和明稷僵持,不愿意她把魔爪往下面伸。
  
  开玩笑,这个女人——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这么大个人了,害羞什么!”明稷一脸坦荡正色:“我是没看过还是没碰过,嗯?放开!”
  
  虽然,但是,被人剥光的感觉难道是那么好的吗!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擦洗完后太子整个人都通红了,从脸皮到身上的皮肉,他原本生得就白,白净的皮肉浮现出淡淡的粉色,仿佛个煮红的虾子。
  
  明稷看得一乐,拉着薄被给他盖上:“你身上的水还没干,干了再给你穿衣服。”
  
  皮肤直接接触被子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奈何太子现在就是个病猫,就是觉得不好,也没法站起来自己取了亵衣亵裤穿上。
  
  再说了,那裸奔的事,咱们也干不了。
  
  “来,吃点东西。”明稷将食盒拎过来,里面装了四菜一汤,虽然是简单的菜色,却令人食指大动,果真是饿了!
  
  “我扶你起来……哎,能坐起来啊?”
  
  殷遇戈表面云淡风轻,不动声色把差点滑落的锦被扯回来,被明稷笑着喂了一口汤:“甜不甜?”
  
  老母鸡熬的汤,又没有放糖,哪里是甜的,明稷笑着又往他嘴里填了一口饭:“因为是臣妾喂的所以甜呀~”
  
  “……”
  
  明稷一边喂他一边往自己嘴里塞一口,太子吃饱了她也跟着吃饱了,又吩咐画奴来把东西收拾了。
  
  画奴还是戴罪立功之身,太子不吭声他也不敢上赶着找罪受,很快就出去了。
  
  明稷卸下妆发,又去净室洗漱一番回来,天已经快亮了,太子似乎又睡着了,白皙的胸膛赤/裸着,腰间搭着薄被,右边底下露出一角捆得结结实实的伤。
  
  明稷坐在床边看了一会,指尖在殷遇戈高挺的鼻尖一点,自言自语:“只有睡着的时候不凶!”
  
  刚才洗漱的时候画奴来说,回郢都的车马已经准备好了,下午就能出发,紧赶慢赶十来天就能回去了。
  
  打扫战场的墨奴回来报,没有找到公子沉的行踪,估计是趁乱跑了;赵商臣的人来报殷雅在晋国大营,叫他们不用担心。
  
  她整理着思绪,无意识地在薄被上挠了挠,熟睡的太子动了动,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薄被一下子滑落在地——
  
  明稷猛地惊醒,弯腰捡了起来,要盖回去的手却是一滞。
  
  “啧……这大长腿,瘸了多可惜啊。”明稷默默感叹,视线上下一扫,把太子看了个精光。
  
  啧啧感叹:“受伤了还这么精神,果然欲和念是分离的啊……教科书真的不骗人!”

89、089[改口口词] ...
  四月的天, 过了寅时天就得亮了。
  
  窗缝外刚漏进来一丝光, 小果子就醒了,给自己穿好衣裳后跳下床,趿拉了鞋子,迅速去厨房找大娘舀了一盆热水,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把水端到上房门口。
  
  她竖起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屋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主子们还没起来。
  
  随手一推, 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儿, 小果子扭着身子挤进去,把热水放在盆架上, 她端水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今天一滴都没洒出来呢!
  
  一回头,冷不丁撞见一双乌沉沉的眼睛, 床上的男主人不知醒了多久,半撑着身子看着她, 面容有些疲倦。
  
  “!”小果子眼疾手快捂住嘴, 免得吵醒还在沉睡的娘娘。
  
  殷遇戈示意她噤声,出去。
  
  没想到这个不到半人高的小丫头极伶俐,捂着嘴蹑手蹑手退了出去, 一丝令人不愉快的声响都没发出。
  
  “你又吓她……”明稷皱着脸嘤咛了一句,掀开一角眼皮与太子对视了一眼,显然是还没睡醒。
  
  殷遇戈往后一靠, 手掌覆在她眼睛上,挡住了早起的微光。
  
  明稷困得喟叹了一声,手覆在他手背上,软声软气地说:“您怎么起这么早呀?”
  
  殷遇戈就着姿势低头吻住她的软唇,攻势中带了点急躁,还有些隐隐的不安,明稷轻啄了他两下,轻声问:“怎么啦?伤口难受?”
  
  殷遇戈低声说:“今日入城,由国舅宓震庭携百官于城外十里,跪迎。”
  
  宓震庭是王后小宓氏的嫡兄,由他跪迎可以称得上给足了太子面子,可是殷遇戈还是不高兴。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子受伤的消息传得漫天都是,一路回来好几个州府的官员明里暗里旁敲侧击,殷遇戈心情不好,除了几个心腹内臣一概不见,更是坐实了太子残废的传言。
  
  明稷想了想,说:“他是来探探虚实的?”
  
  可不就是来探虚实的,他们的探子说公子沉已经回到了宫里,这些日子就躲在中宫,不出门、也不见人,楚王不知道接没接到太子状告公子沉的折子,反正是没有罚殷沉戈的意思。
  
  明稷握了握他的手:“怕什么,一个老匹夫罢了,起来,我给你更衣。”
  
  换衣裳的时候明稷随手摸了一把太子的腰,笑着说:“静养着也不是没坏处哈,看着都胖了一点。”
  
  殷遇戈捉住她的手,警告意味明显,明稷笑说:“看什么,实话实说而已,之前太瘦了,这样刚好。”
  
  他半靠在床柱上,一手把她圈进怀里,箍得死紧:“是不是当孤病了,都敢爬到孤头上去了,嗯?”
  
  明稷拍拍他的后背:“哪儿敢啊,您是楚国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臣妾可不敢。”
  
  二人对视了一眼,明稷轻声说:“……那老匹夫也不敢。”
  
  “……”殷遇戈低头看她,明稷狡黠一笑:“早上起来不就烦在这个么?”
  
  宓震庭那是殷沉戈的亲舅舅,不是太子的亲舅舅,年过七旬的老头,楚王派他来跪迎,目的想也知道不单纯。
  
  宓震庭,或者说宓家人不足为患,太子目前要担心一下的反而是楚王的态度。
  
  “父王态度尚不明朗,万事咱们也得等回宫见过一次他老人家以后再说……唔!”话没说完就被太子堵住了嘴,殷遇戈边亲边恶狠狠地说:“闭嘴,不该你猜的不要胡乱猜测,慧极必伤。”
  
  明稷笑嘻嘻地逗他:“您病着,咱们不得多想点自保的法子,不然等刀悬在脖子上,可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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