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为我做什么。”
“可我很想啊。”
“周致,你、你是不是……”
喜欢我……这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太尴尬了。
他们也没认识多久。
周致也尴尬,不敢围绕这个话题,忙转开:“哎,我想到了,你不想我打赏,那我帮你直播吧。我可以弹吉他啊。就这么说定了。”
余笙笙看他乐呵呵自己安排好、匆匆挂断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还有个大魔头要解决,便又打给了霍熠。不想,没人接。她想着明天去明熠楼跟他说清楚,不想,窗户一阵声响。
余笙笙:“……”
又爬窗!
他这是爬出瘾了不成?
她怀着小不满去开窗,脸色冷冰冰的:“大晚上的不睡觉过来做什么?”
这态度妥妥的不给面子。
霍熠浑然不在意,自那天车上不欢而散后,她就没给他好脸。不,自他说了她可以任性后,她就没给他好脸。他算是习惯了,推开她,轻松跳下去,然后寻了个椅子,抱胸坐上去,悠哉哉看着她。
余笙笙被他看得心虚,眼神躲闪道:“你看什么?”
“看你是不是天生反骨,就是喜欢跟我对着干!”
霍熠翘着二郎腿,分外轻佻的样子:“说吧,直播的事,怎么又玩上了?”
余笙笙见他这态度就不想搭理他,是以,态度很糟糕:“我本来就没打算放弃。”
“没看出来,还挺有韧性。”
霍熠阴阳怪气的,倒也没说出反对的话:“玩直播也可以,但我有些条件。”
余笙笙:“……”
她真想怼他:你谁啊?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但她忍下了。
跟这自大狂多说一句,都会气出内伤。
霍熠见她沉默,便当她是同意了,径自说出自己的条件:“首先,衣着不许暴露;其次,不许唱歌跳舞;最后不许跟粉丝过多接触。”
余笙笙觉得这几条还在容忍范围内,便敷衍地点了头:“知道了。”
霍熠见她突然这么好说话,还有点惊讶,多看了她两眼,见没什么异样,又得寸进尺了:“我会一直看着你直播,若是违反了我的直播准则,你就做好封号的准备吧。”
余笙笙:“……嗯。”
她咬牙,忍下了,然后看了眼窗外,示意他:该走了吧?
霍熠自跟母亲争吵后,就好些天没见她,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她,哪里舍得走,就磨蹭着:“你说什么?刚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瞧这演技,大写的蠢!
余笙笙忍着嫌弃,加大了音量:“嗯。我知道了。”
霍熠还不满意:“那个,其实吧,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余笙笙气得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对着他的耳朵喊:“知道了,知道了,我真知道了。”
霍熠:“……”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灿若红霞的脸颊,没忍住,亲了一口。
时间忽然静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蛊惑
余笙笙反应过来, 推开他, 脸红得要滴血了:“你、你——”
“你蛊惑的。”
霍熠脸也红了, 不多说, 转身就往窗外跳。
“砰!”
这下声音有点响。
余笙笙心里咯噔一下, 怕他摔着了, 但到了窗户处,只看到他迅速离开的身影。
有点跌跌撞撞的样子。
别不是崴着脚了吧?
她猜对了。
霍熠确实崴着脚了, 但传出来的消息是——
“三爷昨天练武术崴着脚了。”
一大早, 余笙笙就听到了仆人的议论:
“那边的仆人遭殃了。”
“老夫人很生气, 把他们都责罚了一通。”
“其实也怪不得别人, 三爷就不是个安份的性子。”
“对对,还最喜欢玩冒险的事。”
“没错,余笙笙反应过来,推开他, 脸红得要滴血了:“你、你——”
“你蛊惑的。”
霍熠脸也红了,不多说, 转身就往窗外跳。
“砰!”
这下声音有点响。
余笙笙心里咯噔一下, 怕他摔着了,但到了窗户处, 只看到他迅速离开的身影。
有点跌跌撞撞的样子。
别不是崴着脚了吧?
她猜对了。
霍熠确实崴着脚了, 但传出来的消息是——
“三爷昨天练武术崴着脚了。”
一大早, 余笙笙就听到了仆人的议论:
“那边的仆人遭殃了。”
“老夫人很生气,把他们都责罚了一通。”
“其实也怪不得别人,三爷就不是个安份的性子。”
“对对, 还最喜欢玩冒险的事。”
“没错,我听小松说,他在游泳池里屏息三分钟,天,也不怕溺死在里面。”
……
一声声议论传入耳中。
余笙笙听得心虚,绕开他们去了餐厅。
餐厅里小姑跟小姑夫已经坐上桌了,还难得见了大表哥。
霍昭彰是个工作狂,上班早、下班晚,还经常宿在公司,是以,早餐桌上,很少见到他的身影。
“大表哥也在啊?”
她含笑,眸里有意外,
霍昭彰为她拉开座椅,笑着解释:“三爷那边崴着脚了,一会要过去看看,你要去吗?”
“我?我就不去了吧?”
她心虚极了,低下头扒拉着早餐。
没人注意到她这点小异常。
全桌人都在讨论三爷崴脚的事。
一家之主霍振坤道:“三弟自小习武,还没听他受伤过。”
他是个温文儒雅的男人,相貌俊伟,保养得宜,一点不显老态。
余盈满意爱意地看着丈夫,声音温柔到了骨子里:“世事无常,谁还没点小意外?”
霍昭彰跟着说:“只奶奶向来多心,怕是会抓着不放。”
他这话是有道理的。
老夫人徐翠鸾把儿子看成心肝肉,这下崴着脚,也许旁人觉得小事一桩,但她只觉得是大事,一大早赶过去,叫了满楼的仆人,挨个询问:“到底怎么伤的?真是练武术崴着脚?”
仆人战战兢兢,半天挤出一句:“真不知道。”
谁大晚上留意三爷的动静?
包括霍渊,也只是猜测:在余笙笙那边出了点小意外。
当然,这猜测他是不会说的。
尽管顶着徐翠鸾的目光,还是配合霍熠的说法:“对的,是我出手太快,伤了三爷,请老夫人责罚。”
徐翠鸾自不会责罚他,一是爱屋及乌,二是他是个忠心的。
不说内情就是不说内情。
她不再抓着他询问,而是转向那些仆人,软硬兼施:“三爷是个宽容的人,平时不会说些严厉的话,但你们也不要惫懒,只此一次,再出意外,你们就全都走人。”
“是。”
仆人们纷纷感激地应了声。
霍熠在房间里留意着客厅的动静,见母亲没完没了,便颠着脚过来了。
“都说了是练武术崴了脚,你是不信,还是想我再给你表演一番?”
他这话透着无尽的愤怒和不满。
徐翠鸾看他伤脚落在地上,忙让霍渊扶着,又小声哄着:“你别生气,是妈担心啊。你从没受过伤,妈心疼呢。”
即便这样的温情牌,霍熠态度还是不耐:“放心,没残!”
这话落下,就听外面一道醇厚的声音:“三弟不要这样,妈也是担心你。”
众人闻声看去,见是大爷一家人,忙低头喊人:“大爷,大夫人,大少爷——”
徐翠鸾对大儿子一家的到来,很冷淡:“你们来了啊。”
“是。奶奶,我们过来看看三爷。”
接话的是霍昭彰。
徐翠鸾很严厉地训斥:“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霍昭彰躬身道:“是。奶奶。”
态度依旧恭敬自然,不见半点委屈。
徐翠鸾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坐到了沙发上。
霍熠也被霍渊扶到了沙发上,对于大哥一家的到来,在看到余笙笙不在列后,并无多少欢喜。加之,他这伤得有些丢人,一个个过来,每问一遍,都在加深他的丢人感。虽然并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崴着脚的。不,余笙笙肯定是知道的,指不定心里怎么高兴呢。
事实上,余笙笙并没有多么高兴。
基于书中剧情的影响,她对他还是有些感恩的。
只实在不喜欢他的为人。
太霸道了。
现在他崴伤了脚,她自不会幸灾乐祸。
相反,有些小内疚。
当然,内疚之外,还有些忐忑。
昨晚那一吻,似乎打破了那层暧昧。
是以,今天小姑让她跟着去明熠楼,她打死没同意。
他怎么可以亲她!
余笙笙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等待着小姑一家过来。
约莫一个小时,余盈才回来,丈夫跟儿子都没跟着,身后是几个仆人。她的脸色不好,阴沉沉的,眉眼下垂,眼角纹路似乎清晰了些,显出几分郁态。
余笙笙从没见过优雅温柔的小姑会露出这模样,心里还是很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