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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娴是被嬷嬷和铃铛的几声“娘娘。”叫醒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记得睡前自己还在听着歌声,此时听到马车外嬷嬷和铃铛的声音,安娴才知,已经到了香洲。
从马车上下来,安娴意识还有些迷迷糊糊,两条胳膊就被嬷嬷和铃铛一左一右扶稳,上下翻了面的仔细瞧了她一阵,没瞧出憔悴消瘦来,两人才放了心。
“娘娘,奴婢就跟在做梦一样,你掐奴婢一下,奴婢怕还是在梦游。”铃铛表情呆木,谁能想得到当初说好的出游,陪着娘娘游山玩水,结果却从东宫出来,一上马车她就与娘娘背道相驰,一个往南一个往北,隔了一个反向愈走愈远。
安娴还没有所动作,铃铛的脑门上就被嬷嬷弹了一响指,“瞧把你乐的,跟只猴子一样,前头多少人还在看着呢 ,你还让娘娘捏你,成何规矩?”
铃铛被嬷嬷这么一说才收敛了些,可手肘子也是贴着安娴的胳膊往前走的。
待两人寒暄完了,安娴才问了嬷嬷和铃铛一路可还顺遂,要想自个儿这一路都有太子陪在身上,过的还是刀口上的日子,就怕嬷嬷和铃铛那头更为凶险,谁知道两人都说路上太平,没遇上什么事儿,连个小贼都没见着。
安娴正纳闷了,身前几声“参加太子妃。”将她的神智拉了回来,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了站在台阶处的齐荀。
随行的马车大多都已经停稳下了人,齐荀比安娴先到,安娴被嬷嬷和铃铛簇拥着过去时,齐荀并没有先进去,而是站在了官府门口的台阶上,瞧着她的方向,耐心地等着她过来。
安娴适才在马车里没等到他人,还怨过他说话不算数,如今瞧着这人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心底却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即便是知道他不会有事,可亲眼瞧见了,心里才彻底安稳。
“殿下。”安娴娇娇地叫了一声,身旁的嬷嬷和铃铛识趣地退开,由着她走到了齐荀跟前。
齐荀早已经习惯留一方袖口给她牵,站在那里等着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将没受伤的那只手放在了外侧。
香洲虽不大,但君臣之间的礼仪规矩一点儿都没怠慢,齐荀与安娴一进府门,底下一批官员将士都是弯腰站在了门前行礼,从进门一直到长廊,每一个人都是毕恭毕敬,走了这一路,安娴到这时才终于又找回了自己是齐国太子妃的感觉。
“殿下,这回咱能不能多呆一阵?”安娴当真是不想走了,想起先前的劫杀,这会腿肚子都带软。
“怎么,还在害怕?”安娴五根白嫩嫩的手指就拽在齐荀袖口的边上,齐荀的掌心去寻时,倒也好找,柔若无骨的细腻皮儿,安娴的整只小手都被齐荀包在了掌心。
算起来,这还是齐荀头一回,主动来牵她,齐荀的手掌很大,能将她的一只手都包裹进去,安娴乖巧地握拳窝在他的掌心里,一股温暖的安心感突然就让她有些恃宠而骄,“嗯。”安娴轻轻一声目光盯着地上的鞋面儿,脸色晕了一簇红,浑然不知自个儿又撒了一回娇。
“孤说过,有孤在,你不用怕。”
周遭一堆人谁都知道太子不喜好儿女情长,如今听了这一句温温柔柔的话语,前头带路的官员脚步一顿,差点儿就回头去瞧上一眼太子是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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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星星的太阳》by小庄周
【世间万物皆苦,你明目张胆的偏爱就是救赎】
【文案】
裴星喜欢初旭,整个世界都知道。
初旭喜欢裴星,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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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高考后的那年暑假八月初,初旭不告而别,背上行囊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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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裴星单方面结束了这场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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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两人相遇。
初旭发现,那人无论眼里还是心里,已经完全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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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医院里例行检查,裴星坐在椅子上,看着初旭身后站着的那群人,检查完之后,都礼貌的道谢,只是称呼....“谢谢嫂子。”
裴星翻个白眼:“我不是你们的嫂子,也不认识你们的哥哥。”
众人:“不对啊,老大可是说你们要结婚了。”
裴星:“......”
初旭最后一个走上来,敲了敲桌面,淡淡道:“不认识我?”
裴星:“不认识。”
初旭被气笑了,掏出自己的钱包,把里面他们两个幼年时,光着身子坐在水桶里洗澡的照片递给她,“那你解释一下,你占我便宜这件事怎么算。”
裴星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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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
落雨天有诸多不便, 又是夜里,长廊两边尽管放下了卷帘,雨水还是溅了进来, 地上的石板砖被两侧滴进来的雨点子浇了个透, 齐荀牵着安娴在前头走着,后面顺庆一个劲儿地提醒二人脚下小心。
嬷嬷和铃铛跟在其后,铃铛刚才进门就想问了, 从东宫出发的时候, 殿下何时对娘娘这般体贴过?几次殿下都是撂下娘娘,自个儿一人冲在前头, 这回一见, 她总觉得殿下与娘娘之间有些不一样了。
铃铛终究是没有忍住,问了身旁的嬷嬷,“嬷嬷有没有觉得, 殿下与娘娘有些不同了?”
嬷嬷比铃铛更会看事向,铃铛能看出来的东西,她自然也瞧出来了,也没说旁的,就含笑说了句,“还是皇后娘娘高明, 太子妃这样的娇人儿,放在殿下身边,不愁讨不到恩宠。”
铃铛听的云里雾里的,再想与嬷嬷搭讪, 一抬头见前方殿下与娘娘已经拐了个弯儿,不见了身影,这才掐断了话头赶紧跟上脚步。
“你先歇息一会,孤去换身衣裳。”齐荀将安娴送至门口,并没有与她一同进去,身上衣裳虽在马车内换了一身,但手臂上的伤得在睡前再换一次药。
安娴点了头,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这会子已经带了些湿漉,齐荀一松开,安娴就将其藏在了袖筒里,掩盖了自个儿的紧张,手面上的一层皮儿,还在发着烫,外面的落雨天再凉,安娴这时也感觉不出来。
站在门口,安娴瞧了一眼齐荀的背影才进了屋,那人虽看起来冷漠霸道,可靠谱的时候,就跟他此时走路的脚步一样稳重,从头到尾,都能让她感到安稳。
安娴从未体会过这般患得患失的感觉,被他护着走了这几步路,就已经忘记了先前在马车上自个儿是如何恼他的,可那些微妙的东西,安娴没经历过,也不知道怎么往深里想,想了一阵,得来的结果,却是愈发的坚定是因为自己是个好哄的人,容易满足的人心里才不会记仇。
今儿个外面落雨,加上夜里气候寒凉,屋子里还是备了两盆上好的炭火,嬷嬷和铃铛出去接安娴之前,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安娴的衣裳上已经沾了雨水,两人匆匆伺候完安娴沐浴,就让她坐在了火盆边上,一头青丝沾了水,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安娴前头烤着火,身后嬷嬷便用布巾缓缓地替她将发丝拧干。
三人围着火盆堆,话匣子便打不住了,铃铛一张嘴说的都是好吃的好玩的,这德行倒真是随了主子,铃铛说的上劲,安娴也听的入神,说了一阵之后,安娴就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钱袋子,转身问嬷嬷刚才换衣裳时,有没有见到一个荷包,嬷嬷说没有,铃铛也是摆头。
安娴觉得不可能,她一直都是放在袖筒里的,不应该掉,安娴当下又让跟前的嬷嬷与铃铛与寻了一番,还是什么都没有,安娴纳闷是纳闷,但还不是很慌,横竖嬷嬷和铃铛的包袱里,有的是细软。
“不过也就一个小钱袋,如今既然都已经与你们遇上了,便不愁那几个钱,把那包袱里的细软拿出来,等明儿到了外头,见到好东西了,当买还是得买。”
安娴说完,就发现嬷嬷与铃铛都傻愣了,安娴心底一咯噔,就听铃铛说道,“娘娘不提奴婢倒是忘记了,从东宫出来,娘娘的包袱还有那一车的物资,都被顺庆重新运了回去,顺庆说既然娘娘与殿下都没跟上来,这些东西拿着也没用,怕到时候漏了财糟了强,盗,怕不好与主子们交差。”
是以,安娴心心念念地那个包袱如今已经回到了东宫。
安娴心里一空,顿时坠入了深渊,消沉了一会,立马就让嬷嬷出去找顺庆,看看北三给她的那个荷包是不是遗失在了马车里。
嬷嬷脚刚要踏出房门,安娴又说,还是算了,麻烦嬷嬷自己去跑一趟,就别找顺庆了,那人小心眼儿,怕是不靠谱,有了也怕说成没,等他拿去交给了齐荀,她就当真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