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您,在外面一浪就是个把月,全程没参与闺女的减肥计划,更不知道芯子都换了,在这装什么大头蒜呢!
阮棠半点不为所动,淡淡然的坐在她们旁边,“你们两个怎么有空碰到一起。”
阮自行早就领教了闺女的厉害,若无其事的说:“你妈妈叫我在家里等她。”
单女士没料到女儿不撒娇不要钱不抱怨,态度如此冷淡,顿时微微错愕,还有点怅然若失,她笑了笑,说:“今天不是和家老爷子的寿宴吗,我想我们一家三口很少聚在一起,不如就趁这个机会一同出席吧。”
“是一家四口。”阮棠说。
单女士:?
阮棠一把将阮侨拉过来,“这是我的侨侨,走到哪都要带着的。”
阮侨?!
单女士皱眉:“糖糖,你还在生妈妈的气,怪我没阻止你爸爸将人带回来,那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打妈妈的脸吧。”
阮侨面露讥诮。
是啊,他这个私生子,哪里是能摆在台面上的,这对阮家每一个人而言,都是耻辱。
阮棠却挑了挑眉,当即就讲:“和你有什么关系,侨妹是我的人。”
“她是你爸的私生女!”单涵脸色阴沉。
“老头子将他带到家里来的时候,我不愿意,你和老头说该让我涨点教训知道危机感了,当时怎么就没想到私生女这一码。”
阮棠嗤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难看的夫妻,说:“现在,他只能有两个身份,要么是阮家正正经经的二小姐,要么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户口单立,他的监护权放在我的名下,只属于我一个人。”
单涵看着骄纵的女儿说出惊人的言论,顿时哑口无言。
谁能想到的,这骄傲的婚生女大小姐,竟然不恨不折磨私生女了,她不仅接纳了她,还纳入自己的羽翼下小心的维护着,宠爱着!
这个时候,阮侨只是目光柔柔的看着阮棠,似依恋又似包含着更多更复杂的信息,他轻声说:“是的,我只属于她一个人。”
单女士头痛的去看丈夫,发现阮自行竟然满脸淡定,看起来一副早就领教过女儿高招的样子,顿时服气了。
她退了一步,“行,你执意要这样的话,妈妈由着你,就当是……就当是补偿。”说完自嘲的笑笑。
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最后,不是阮自行这个父亲,而是和阮侨有着对立面关系的阮棠,为这个“私生”争取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阮棠这才满意的拉着阮侨坐下,低声说:“我由着你,你想做阮家二小姐,还是单独记在我的名下,都可以。”
阮侨反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女孩灼热的温度,心想,他不想做什么二小姐,也不想记在她的名下,他只想分出去用自己的身份,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去追求她。
他希翼着、渴望着,能够和她拥有一个两人的户口本,只有他们两个人。
单函对她们的腻腻乎乎实在看不过眼,当即打断道:“这事我依了你,那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也要依着妈妈,咱们一起参加和家的寿宴,不许不去,也不许给妈妈丢了面子。”
“当然。”阮棠笑了笑,坦然应承下来。
她当然猜得出来,单女士这次回来可谓是用心良苦,算计不小,但是她还真挺好奇,她想做什么。
和家与阮家不同。
如果说阮家是顶级豪门,那和家应该叫名门望族,有钱有势有特权的那种。上一代和家主意外逝世,如今掌管着这个家族的大家长,是不到三十岁却城府极深手腕高超的和静庭。
男主的哥哥,原着中基本上没有记录,阮棠还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宴会后方,和家后院。
和妈妈是一位温柔娴淑的女性,据说和单函当然还是闺蜜,两个人坐在一起聊得很是开心。
和静庭坐在轮椅上,却分毫没有因为残疾而显得半分狼狈,反倒是气场十足,他戴着金丝框的眼睛,斯文中淡化了眉间那抹红痣带来的艳色,多了几分令人不敢掠其锋芒的锐利。
他正在与阮自行讨论公事,明明比对方小上十几岁,但周身的气势却游刃有余的压着对方,阮自行不自觉的被他带着节奏往下走。
这是个相当恐怖的男人。
阮棠把玩着手机,虽然低着头,却能敏锐的感觉到男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身上,虽然他一直都没有朝她这边看。
就在这时,和妈妈突然话锋一转,落在她的身上,“说起来也是缘分,咱们上次聚在一起还是十几年前呢,那时候小糖糖还在你肚子里,咱们俩说好……”
“要定娃娃亲呢。”
一个雷猝不及防的轰了下来。
阮棠:“谁和谁定娃娃亲?”
和妈妈笑吟吟:“当然是你和静庭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和静庭,阮棠发出庆幸:还好还好,是红痣不是泪痣,吓我一跳。
大家:???不是说下辈子如果看见泪痣,肯定和人家好吗?
阮棠: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千万别信。
真的别信……和静庭不是七爷,真的,他要是七爷的话,阮棠肯定不和他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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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什么玩意儿?难道不应该是我和阮棠娃娃亲吗?啊!
和妈妈:他们定娃娃亲的时候,你还只是一颗精子呢……
心疼一下不过比阮棠小几个月,情人就变大嫂的男主。
第37章 校园逆袭
小和在病房里待了整整一个白天。
当然, 不是养病,而是叫上他那群追随者在准备作战计划, 你阮侨算计他一把, 他能善罢甘休?
要说这小毒物,那虽然狠毒也是很能服众的, 同龄的一个个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们, 唯独对他服气的不行,甘愿受他驱使。
这要是放在古代, 差不多就是皇子和一群王公大臣家的少爷们那种关系。
一切计划周详,天衣无缝, 天色也渐渐转黑, 管淞来了。
小和:“阮棠问我了没有?”
乌拉一群人散开, 让这小眼线先把重要的事情给汇报了。
“问了,”管淞上前,斟了杯水边喝边说:“按照你吩咐的, 我说小和昨天从咖啡馆出来就昏过去了,在医院抢救了一夜, 今天早晨才脱离生命危险,怎么惨怎么说的。
阮棠说了,忙完以后, 明天就来看你。”
小和真不是善茬,阮侨前边坑了他,他后面就干脆将计就计来一波卖惨,博取阮棠的关心同情, 不就是争宠吗,你阮侨会的,他小和哪点不会?
而且还是你送上门的机会。
但是听到这个答复,和明珈还是不满意,“什么事比我还重要,今天不来?”
管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今天不是你家老爷子寿辰吗,阮棠是阮家独女,肯定会跟着父母一起去拜寿啊……”
管淞的话一出口,和明珈顿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脸色漆黑,低咒一声:“妈的,失算了。”
“怎么了珈哥,小心点你还在打点滴呢!”
“小和冷静,你的病还没好呢!而且那妞不是说了吗,明天来看你,逃不出你手掌心的。”
“你懂个屁!”
和明珈干脆利索的拔掉软针,鲜血从血管里一下就喷出来,他却面不改色,看都不看一眼,跳下床气势汹汹的就往外走。
怎么了这是!
众人惊异,看看跑出去的那位,再看看管淞,有人忍不住问出来:“他什么时候这么着急过,玩真的呢?”
管淞苦笑:“怕是玩着玩着把自己玩进去了!”
一群人拿外套的、车钥匙的,纷纷追上去。
和明珈一听阮棠去了宴会,立刻就升起不祥的预感,那瘫子昨天的话看似无意,但是这么细究便又觉得耐人寻味,不让他去寿宴,为什么?
除非这瘫子就打定主意要避开他干一些对他不利的事情!
宴会上,和老爷子被众星捧月的围在其中,这边正捧着,远远就见一少年朝这边而来,他一身病号服愣是穿出高定礼服的气质,出众的面孔令人见之难忘,人群中顿时一阵喧哗。
“老爷子,快看,小和来给您祝寿了。”
“诶?小和怎么穿着病号服啊,这是病了吗?”
老爷子远远一看,也愣了,但最令人惊讶的是,和明珈竟然没走进宴会,而是气势汹汹的直朝后院而去。
众人:????
后院内
和妈妈一句娃娃亲,阮棠阮侨和阮自行都被惊到了,唯独和静庭,始终沉稳自若,像是早有预料。
和妈妈说完,单涵紧接着便跟着接话,笑道:“是啊,一晃这定娃娃亲的小孩们都这么大了。”
一道男声插了进来:“什么娃娃亲?”
众人下意识的去看,就见和明珈正朝这边走来,他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身上搭着黑色的外套,病服上宽大的衣袖让他显得格外削瘦,苍白的脸颊精致的眉眼,整个人便如同大病初愈一般,弱不禁风。
和妈妈顿时吓了一跳,“明珈,你这是怎么了?”
和静庭不动声色,镜片后的凤眸闪过一丝锐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