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
曲见琛自有一套歪理:“你喜欢的是现在的她,而不是以前的是她,即便是以前的她站在这里你也不会跪舔,那这算什么犯贱?只不过是因为你喜欢的人和那个疯子的关系,而产生了一点微妙而已,想通了就好了。”
……神特么想通了,曲见琛你还能更扯淡点吗?
楚溶无语。
倒是时钰,听到这一通歪理邪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曲见琛。
昔日的曲小少,如今已经是权势滔天的曲总,看起来沉稳了不少,但是本性却仍旧还在,他上前,拍了一把楚溶的肩膀,怂恿道:“喜欢就是追啊,否则当你看见她和别的野男人站在一起了时候,再想反悔便错过最好的时机了。”
“……但她是!”他的大嫂。
最后四个字被吞下去了,倒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而是因为楚溶想起来,眼前这位可不管什么大嫂不大嫂的,坊间传闻昔日风华绝代的影后阮棠,与曲七爷出双入对、关系暧昧,上流圈子关于她们的议论自然也是不少。
反而曲见琛却是个横行无忌的人物,愣是和自己的养父抢小妈,一抢还是很多年,直到那祸水死的时候还没分出胜负来。
她死了,所有人都是输家,庄家胜。
和这位讲天理伦常,不仅讲不通,还会被带进沟里去。
尤其楚溶不想承认的是,他对曲见琛的怂恿是有几分意动的,只是道德上还在压抑他的思想,让他只能选择拒绝。
却没想到……
时钰放下水杯,瓷器与茶几发生清脆的碰撞将两个人的注意力引过来,男人微微敛眸想了想,清冷的声音不急不缓:“可以一试。”
楚溶一怔:“……老师?”
时钰道:“你在演戏方面有很卓越的天赋,几乎什么角色都可以学一学便手到擒来,但是唯独感情戏却异常生硬。楚溶,如果你想突破自己的极限,走向更辽阔的天地,就必须要学习如何表达爱情。”
而表达爱情最好的学习方式,自然是去爱一场。
不得不说,时钰不愧是冷峻苛刻的工作狂,这个时候想到的不是亲传弟子的感情生活,而是感情生活会为楚溶、为他主导的电影带来什么后果。
连老师都支持他迈出这一步……
尽管曲见琛的想法不清楚,时钰又是为了事业,但是两个人相劝,助力推动之下,楚溶只觉得眼前树立的道德结界在一瞬间破碎,土崩瓦解。
他的内心在叫嚣着,想要她。
他分不清他对明姝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喜欢是爱还是占有欲,但是他想接近她,一点点的去挖掘、解锁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楚溶一笑,颇有点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意思,俊朗的面孔更是耀眼之际。
曲见琛突然好奇:“所以让我们小影帝如此痴迷却又胆怯的驻足不前的女人,究竟是谁?”
时钰当然听到他说了那个人的身份,但是曲见琛没有听全,兴冲冲的来凑热闹。
楚溶:“是我嫂嫂。”
曲见琛:“你哥死的时候没娶妻吧。”
“嗯,冥婚,我代娶的,合该是我的。”楚溶一旦打碎那层隔膜,立刻开始生猛起来,强势的话语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曲见琛一愣,随即赞赏的鼓掌:“可以可以,不愧是横行霸道的小影帝,倒是有我年轻时的几分风采。”
……您这是夸自己呢吧?
不过,曲见琛和时钰此时还想到,不久的将来他们终于知道了小徒弟楚溶的嫂嫂是谁,再回想起自己今日怂恿着楚溶勇敢追求的言论,简直就是挖了个坑,给自己戴绿帽。
-
另一边。
和细风真的就那么容易放弃吗?很显然并没有。
这个狡猾的狐狸先是用言语卸下楚溶的防备,然后在发小在剧组拍戏的时候,他精于算计的隐藏在幕后,开始设计与阮棠的再次见面。
这个女人,是他的。
于是,在一场宴会上,阮棠随楚夫人一同出席,却不知道已经进入了狼口。
而对于阮棠而言,最近一直在调戏她的恶鬼丈夫,白天去音乐室刷优雅贵公子,晚上在被窝里对着恶鬼耍流氓,正好日子过得有些腻了,和细风送上门来了。
却不知,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中。
第148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这场宴会的地点安排在望月湾的联排别墅区内, 从宴会厅的落地窗向外望去便是月光下洒着银沙宛若仙境的望月湖,望月湾的名字由此而来。
这里是c市富人区中的顶级地段, 宴会的主家姓“宁”, 对于小老百姓可能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但是只要接触过上流圈子, 听到这个名字便会神情微敛, 不自觉地认真起来。
阮棠是陪着名义上的婆婆一同出席宴会的,楚夫人牵着她的手, 走进来的时候,怕她没有提前做准备而出洋相, 特意低声叮嘱:
“南宁楚, 北曲宿, 经济垄断可通天。这场宴会的主家,就是以c市为首的南方一带的宁家,宁氏垄断了所有经济大区的地产业, 例如这望月湾,就是他们开发的。”
全c市所有顶级豪门, 几乎都住在望月湾的联排别墅,宁氏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而南宁楚的楚,便是奢侈品行业的大鳄楚氏, 即阮棠名义上的夫家。
阮棠不动声色的朝四周扫了一眼,内心千思百转,北曲宿如果是曲七爷和宿年的宿家,那还是有遗漏吧?
她问:“为什么没有和家?”
和静庭还不至于废物到, 世界一融合,就连和龙头企业都抢不到了吧?
楚夫人却道:“这句顺口溜指的是国内的商业龙头,宁家的地产业、楚家的奢侈品业、曲氏掌控金融业,宿家的私人医院,但是和家不同。”
她将阮棠往身边拉了拉,然后向上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隐晦的说:“和家和颜家,都不是纯粹的商人,他们是那边的背景。”’
权。
就是一个字。
阮棠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
她知道和家的背景,但是时间太久远,完全没想到这一块。
阮棠这边正和楚夫人四处应酬,殊不知其他人也在看她,那目光相当的新鲜,突然冒出来的楚家大少奶奶,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关于冥婚这种诡秘的说法可谓是相当的刺激。
“楚家怎么想的,竟然连冥婚这种招数都拿出来了,真的是被大儿子出事给刺激疯了?”
“这也难怪,楚嘉音那种天纵之才百年难遇,楚家一直以这个大儿子为荣,结果出了这么档子事,听说最后下葬的时候尸体都没找全……”
“你也说了,惨是真惨,据说那段时间楚家频频出事,都说是楚嘉音化为厉鬼惹得家宅不宁,楚夫人不得已才请冥婚冲洗化煞气。”
“原来这位大少奶奶是这么来的啊。”说话的女人望着阮棠的背影,颇有优越感的笑了一声,显然并不将这位有名无实的楚少夫人当回事。
另一位贵妇显然更有眼力,她沉吟了一下,说:“不过,楚夫人连这样的重要场合都带着她,看起来是挺看重的,这位少夫人不一定就没有话语权。”
宁楚曲宿,这楚家的少夫人的身份是有名无实,还是有名有实,差距可太大了,如果是后者,整场宴会贵妇圈里绝大部分人都得给她低头伏小。
与此同时,对角的楼上,和细风正如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注视着在宴会上如鱼得水的女人,他握着一杯香槟微微晃动,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女人的眼眸中有着捉摸不透的光。
房间的门被推开,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宁水源的双手插在白大褂内,条纹衬衫被银白领带夹扣的整整齐齐,夹上镶嵌的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他迈着长腿朝和细风走去,随意的从他手里接过来一杯香槟,抿了一口,便放在一旁的桌上。
和细风:“那杯香槟我刚喝了一口。”
“你没有。”
宁水源冷静的分析:“高脚杯上没有被碰过的痕迹,酒升一分不少,香槟的颜色略深,可见你一直说拿在手里当摆设晃动,并未饮用。”
和细风无语的看着他。
这就是宁水源,宴会的主办方宁家唯一的少爷,这处位置重中之重的豪门区的名字“望月湾”,就是他随手取的。
据说当年刚刚成年的宁小少爷,随着父亲参观这处刚刚买下的地皮,他指着一角,说:“这个位置可以挖出来,建一个湖泊,在他的前方盖别墅,风景应当不错。”
从此,便有了着名的望月湖,和这价值连城的望月湾。
不过宁水源却并没有随父亲从商、继承家业的打算,他曾经无意间接触过制药业,从此迷上了医药学,大学时报考医学专业,如今已经是一位年纪轻轻便享誉国际的外科医生。
不要觉得医生这种接地气的工作,完全无法和房地产大鳄相比,从来没有人敢轻视宁水源,并不是因为他是宁大鳄的儿子,而是因为他的本事。
我们说过,他曾经无意间接触过制药学,准确的说是他曾经接触过一个制药科学家,如今已经是那位地位超然的阮科学家的关门弟子,他本人不仅医术高明,而且更擅制药,曾经一度与老师合作,创造出全新的抗癌药物,轰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