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相公 (不爱钱只爱财)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不爱钱只爱财
- 入库:04.10
“这是干什么?”燕之皱起了眉头:“我不过是想和徐姑娘说几句体己话,伯母,您说成么?”
“成成成……”徐老夫人眼看着地上的一摊血立时觉得一阵心慌,她听了燕之话马上点了头:“金蟾,好好陪着你成姐姐,听见没有?”
“伯母放心,过会儿我自会派车把徐姑娘送回来。”燕之放下了帘子,拉着徐金蟾坐回到车里:“羽姑姑,走了。”
“大嫂,这真是乐圣家的女儿?”眼看着羽飞身上了马车,又看着燕之的马车渐渐走远,徐金蟾的三婶才凑到徐老夫人耳边小声的说道:“怎么如此蛮不讲理……”
“前些日子她进了宫,据说见了皇帝陛下也没有跪拜,陛下还在御书房见了她,知道当时作陪的是谁么?是贤王殿下和国师大人呐……”
“这个事儿我也听说了……陛下可真给足了她面子!”
徐老夫人叹了口气:“你既知道还问她是不是成家的女儿?她那样的身份用得着和咱们讲理么?”
“金蟾这一走……”
徐老夫人抬手止住了弟妹的话,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轻声道:“若是咱们金蟾真能成了成姑娘的手帕之交,咱们就用不着上赶着去巴结刘家了……金蟾嫁过去确实有些委屈……”
“啊?!”那妇人张大了嘴很吃惊啊了一声,对上徐老夫人带着厉色的眼神她马上识时务地说道:“嫂子说的是。”
“管家。”徐老夫人不再理会身旁的妇人,她招手叫了管家过来低低地吩咐了几句,徐府的官家正提心吊胆地怕挨了主人的处罚,现在见老夫人竟不提自己受辱一事,他顿时放了心,忙说道:“您放心,这事儿老奴定散的尽人皆知!”
“快去办吧。”徐老夫人沉着脸说道。
……
“我娘……没事儿吧?”
坐在马车上,徐金蟾一直偷偷地看着背身坐在一侧的羽,最后她忍不住小声问道。
羽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娘又不是泥捏的,我又没动手打她,她能有什么事儿?”
徐金蟾把两只手互相蹭了蹭,觉出自己的掌心已是汗津津的:“没事就好……”
“你是怎么招了你娘了,今儿怎么连门都不让出了?”燕之看着她轻声问道。
“胭脂!”徐金蟾抬头看向燕之:“晚上你别送我回去!”
“嗯?”燕之笑了笑:“先说说,你这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今儿幸亏你来了。”徐金蟾说话的时候打了个冷颤:“我娘将我禁了足,不许我出门。”
“与刘家的亲事是我三婶提的,刘家要三日后上门提亲,说是月底就要来迎娶了。”
“我娘已经答应了刘家,她让我在家收收心,等着出嫁……”
“你的手怎么了?”先前没注意,燕之无意间一撇徐金蟾放在膝上的手,见她右手四指上缠着经纬稀疏的白布便问了一句。
“烫的。”徐金蟾赶紧拉了衣袖下来想把右手挡住,燕之却拦住了她:“烫伤不要捂着,还是晾着吧。”
“刘家不知道听谁说的我绣工好,指明了让我给……给那人绣一条束腰的带子,我不想绣……就把一盏才沏的热茶打翻在了手上……”
“不想绣就不绣,怎么还自己伤了自己?”燕之摇摇头很不赞同对方的做法:“姑姑,您那里可有治烫伤的药?我记得好似獾子油就挺好。”
“家里有。”羽调过身来坐在了徐金蟾旁边,伸手抓住她的腕子解了白布看了看:“以后不要包着,听我家少主的,晾着就成。”
“嗯。”白布从手指上解开的那一瞬连带着扯破了一个豆大的水泡,徐金蟾疼得一咧嘴。她咬了下嘴唇,没让自己出声儿。
燕之看着也咧了下嘴,跟着她一起害疼。
烫伤比刀伤还要痛上几分,徐金蟾对自己也没手软。
燕之明白,这个小姑娘大概是有了穷途末路的绝望。
“以后不要伤害自己。”她看着身边的这个脸色难看至极的小姑娘轻声道:“任何时候都要先保护好自己。”
……
傍晚的时候,景行才从皇宫里出来。
连着病了几天,压了一堆的公事,直到临近晚膳的时候他才被皇帝陛下放了行。
“王爷。”上了马车,景行只觉疲惫万分,他四肢软软地瘫坐在坐凳上还没得眼睛合上车外就有亲卫小声的禀报道:“刚得到消息,说夫人把徐府的八小姐抢回家了。”
“放屁!”景行一把撩开车窗上的帘子对着外头骑在马上的亲随骂道:“她抢个丫头回去做什么!”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同态度
侍卫挨了主子的骂却并不闭嘴,他骑在马上拧着身子对马车里的景行嘀咕道:“王爷,消息是咱们的探子送回来,错不了!”
景行托着下巴想了想问道:“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不是道听途说,是探子在徐府门前亲眼所见,错不了。”
侍卫连着说了两遍‘错不了’,景行耷拉着眼皮阴森森的‘嗯’了一声,那侍卫察言观色赶紧闭了嘴,双腿用力一夹马腹,他离着马车远了些。
拉上帘子,景行一个人坐在密不透风的马车里,车厢里没有点灯,是一片混混吞吞的黑暗。就在这片黑暗里,景行悄无声息的咧嘴一笑,他笑得很得意,估摸着燕之闹了这一场,刘家和徐家的联姻就得黄了。
徐奉这个混账没了倚仗必定会惶惶不可终日,他要的就是姓徐的慌了手脚,那样,他就可以张嘴和徐家谈条件了。
别的不谈,三姐的几个孩子都得给要回来!
孩子还是得跟着自己的娘亲才成,否则别说三郡主不放心,就是景行这个当舅舅的也会心里不踏实。
“王爷,是回府里还是去兵部?”赶车的驭夫在外头问道。
“去南菜园。”景行吩咐道。
“王爷,你不换身衣服了?”多嘴的侍卫又多了嘴,主子身上还穿着左一层又一层的朝服,他看着都觉得累。
“南菜园。”景行又说了一遍。
他现在就想赶紧见到燕之,她都到徐府去抢人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必须得找她问清楚了才成。
与此同时水轻舟也得到了禀报,其内容与景行知道的一样。
水轻舟静静的听完之后挥手让来人退了下去,他起了身慢腾腾地在大殿里转上了圈。
转了两圈之后,他走到大殿的门口停住了脚步,面上仍有犹豫之色。
他想去看看燕之,问问她需不要帮忙。
可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之后,他又觉得自己此时过去太过鲁莽。
她都把徐金蟾抢回家里去了,说不定徐家的人就等在那里,这个时候他一露面惹了闲话不说,她若真惹出事来,他倒不好明着帮她了……
如此瞻前顾后地想了有不少时间,水轻舟心里总算是有了定论。
“什么时辰了?”他开口问道。
“禀国师大人,才过亥时。”大殿门口立着的小童脆生生地回道。
水轻舟一怔,他没有想到自己思索的时候竟耗去这么多的时间。
这个时候已是大多数人家入睡的时候,他此时再赶去燕之的住处显然是不合礼数的。
已经走出殿门的国师大人转身又进了大殿,水轻舟下了决心:明早一定要去见见她……
……
景行到了南菜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从马车上一下来就闻到了一股子饭菜的味道。
走到小院的门前,他才要敲门,院门已经从里面打开,穆兮站在门里对着他行礼道:“贤王殿下请进。我家少主言道道,您来了不必通报。”
“嗯……好。”景行笑模笑样地应了,慢悠悠的从穆兮身边挤了过去。
小院太小,院门前的那条通道也尤其的狭窄,饶是门口的两人都是纤瘦身材仍免不了要碰到。
穆兮一皱眉,他怀疑贤王殿下身上定然贴了膏药,要不就是装了药丸子,总之是带了股苦苦的药味……
景行径直到了燕之的屋门前,他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燕之正坐在炕头上与身前的孩子说话,抬头见他进来似乎有些意外,但她仍是对他点头道:“王爷先请坐坐,我和这孩子还有几句话说。”
“殿下。”小幺忙给景行行了礼。
“你忙你的。”景行一边与燕之说着话一边走到小幺身后伸着脖子往她手里拿着的纸上看了看,就见上面斗大的字没写几个,而且个个字都写的颇具规模,撇是尽可能的往左,捺是玩命的往右,笔画之间联系的有限,每个字看着都像要散了架。
并且这些大字的最下面居然还有个小字,小到几乎成了个黑疙瘩,景行仔细辨认了一番才看出那是个‘苏’字。
看过之后他给这篇字的主人下了定论:无可救药!比脚写的还难看!
“你别以为师父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燕之把手里的纸对着小幺晃了晃:“你是故意的。”
“师父,我可不敢!”小幺往前一步笑嘻嘻地说道:“真是秀才公说的,他说抄一页纸就成,您看看,我抄的也是《孝经》。”
“《孝经》十八章,人家阿文和小山子一张纸能抄一章的内容,你可倒好……”燕之把那张纸拍在小炕桌上把上面的字挨个儿点了一遍:“你就写了九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