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我从舒宁身边支开,是要做什么?”俞景行肯定知道一些别的,宋嘉月不和他绕弯子,想一想问,“难道六殿下今天其实是有事过来找舒宁的?”
“这些我如何晓得?”
俞景行一笑,“不过六殿下方才确实说借舒宁半天,带她去踏青。”
宋嘉月:“……”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俞景行乐见其成。
六皇子如若主动提出要求,不答应也没有法子,不提俞景行未必不想答应。倒不是指望什么,无非是俞舒宁出去玩,一样是剩下他们两个人,再没有别人。
“那我今天也休息好了?”
眼见俞景行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宋嘉月无言半晌,“我回书房。”
“去书房做什么?”
在宋嘉月起身之前,俞景行拽住她手臂,“我生病了,你也不对我好一点。”
“要是你非得去书房待着,我只好起来陪你去。”
俞景行说,“总之,我们必须在一起。”
宋嘉月:“……”
“你倒不怕过病气给我。”
“那我们就一起喝药、一起吃素粥、一起躺着什么都不做……”俞景行笑容里满是不怀好意,“那样左右有个伴,何况是有你陪,苦也不苦了。”
……
俞舒宁被刘煜带去骑马踏青。
宋嘉月陪了俞景行一天,两个人说说话、看看书,转眼便到了日落时分。
刘煜上午把俞舒宁好好的带出去,下午又好好的送回来——
在俞景荣放衙过来之前。
事先知道俞景荣会来,俞舒宁也在这里,要留他们用晚膳,自然不会随便。宋嘉月和俞景行商量着一起决定的菜式,几个人口味都照顾到,再吩咐厨房去准备。
宋嘉月自己下厨去准备两样小点。
俞舒宁好奇,非要瞧一瞧,跟着她过去厨房。
俞景荣进屋看自己的大哥。
他坐在床榻旁,关心过几句俞景行的身体后说:“蔡元礼的案子结了。”
“今日早朝,陛下亲自过问的,有人和陛下递了折子,将收集到的证据在昨天晚上悉数递到陛下面前,并且一一禀明事由。大皇子、周相和胡大人哑口无言。”
“傅大人也复职了。”
俞景荣看一看自己的大哥,低声问,“是大哥做的么?”
俞景行不置可否。
他镇静问:“外面传是我做的?”
“小猫三两只。”
俞景荣笑了一下又解释,“只是感觉大哥的这场病来得确实巧合。”
“若非巧合,总不能我自己算着哪天生病。”俞景行起身道,“这桩案子里头原就有些明争暗斗,但变成今天这样,说到底是陛下不能容忍了,否则……”
否则大可以想办法遮掩过去。
甚至,想保蔡元礼的人已经着手消灭一些证据了。
俞景行穿上外袍,整理好衣服,对俞景荣说:“好了,去吃饭罢。”
“你大嫂特地吩咐厨房准备了好些菜。”
厨房的确准备满满一大桌的菜。
最后被端上来是一道点心,颜色碧绿如玉,是俞舒宁几个人没有尝过的。
一道点心却有几种样式。
有的做得像饺子,却比饺子大许多,有的圆滚滚一团像大汤圆。
“二哥,这是青团。”在厨房围观过全程的俞舒宁煞有介事为俞景荣介绍,“汤圆一样的是甜馅,芝麻的,还有豆沙的。饺子一样的是咸口,笋丁瘦肉馅儿和腌菜火腿馅儿。”
离清明其实还有一段时间。
不过艾草已经冒了嫩芯,宋嘉月让人去新鲜采回来,正好做这道小吃。
她发现至少周围是不怎么吃这个的,正好让铺子上一道新品,暂时的计划是限量并限定季节。如果客人的反响好、需求多,再根据实际的情况来进行调整。
肉松馅儿原本也是想做一点的。
不过采买去买回来的肉松味道比较一般,宋嘉月就没有强求。
“尝一尝,看看合不合口味。”宋嘉月招呼俞舒宁和俞景荣,又帮俞景行盛一碗素粥,“要是还可以,晚点儿正好带一些回去。爹娘的那一份,我也备下了。”
“想吃甜口还是咸口?”
将素粥搁在俞景行的面前,宋嘉月低声问他一句。
俞景行抬眼看一看俞舒宁和俞景荣,见俞舒宁脸上戏谑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微微一笑说:“夫人下厨辛苦,有人天天在我们家吃白食,下次得和她收银子。”
俞舒宁:“……”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肉松公认最早的文字记录可以追溯到成吉思汗那会儿,不过和我们现在常见的应该有区别。
小钱钱,真心甜!嘻嘻嘻~晚安!
第77章 态度
俞景行在家养病,朝堂上却是闹翻了天。
此番蔡元礼被定罪抄家,流放三千里,明面上虽未牵扯到周相,但蔡元礼是他的女婿,暗地里免不了是有牵连的。他的女儿、外孙更是因为这件事受到了连累。
周相对此极为不满。
事后反应过来,暗中安排一些大臣联名上书为蔡元礼求情,却木已成舟。
旨意已下,绝无可能更改。
何况,永平帝的态度如此的明显,他们这些人心里都是清楚的。
这件事情之后,周相很快称病缺席早朝。永平帝派大皇子前去探望,然而隔天便有消息,说看到周相身体康健,并无生病迹象,言下之意,不上朝是故意为之。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永平帝始终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情绪。
他同样不过问,仿佛周相怎么说他便都相信了。
三皇子一派是最得意的。
他们扳倒了周相向来引以为傲的女婿,意味着周相一派无法保护他们的人。
这种打击远不单单对周相一个人。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毫无疑问会向他们倒戈。
大皇子早已到而立之年,在有些事情上是控制不住内心某种迫切情绪的。再则,之前被永平帝冷落半年之久,对他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如今这般更是难以忍受。
刘昭十分痛苦。
他认为自己身为皇家嫡长子,自小得父皇赏识,不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刘昭的记忆当中,从他很小的时候起,周围的人也好、老师也好,都是将他当成来储君对待和教导的。母后对他更事事严格,他后来晓得是为什么。
曾经,他亦异常笃定自己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他以为那个位置留给他合情合理。
只是近年来的许多事情,让刘昭的心里生出几分动摇。
纵然不少人说,这是父皇对他的考验,却总认为有些过于自欺欺人。
朝堂上,他的父皇对他越来越不留情面,对他那个三弟越来越夸赞重视。
他的母后在后宫之中一样不如孟贤妃得他父皇的喜欢。
也许他父皇这几年是老糊涂了。
但是对于他而言,则意味着风险,变数,以及挥散不去的焦虑不安。
“母后,事到如今,您说……”刘昭给谢皇后请安时,克制不住内心惶然,“父皇会不会已经改变心思了?我已经三十多岁了,纵观古今,能有几个……”
能几个有三十多岁还未被册立太子的皇子,落得好结局的。
刘昭实在淡定不下来。
年逾五十的谢皇后如今同样不年轻了。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此时不笑的一张脸愈显威仪,不似往日慈眉善目。
“昭儿,这种时候,你必须比往日更加沉住气。”谢皇后沉声道,“越是到那些人想要抓你错处的时候,越不能犯错,否则当真什么努力都救不回来了。”
“你父皇向来疼爱你也认可你,不会随便让人欺到你头上的。那个蔡元礼既是铸成大错,你们当趋利避害而不是执意保他,若早些放手,根本不会这么被动。”
“蔡大人毕竟是……”
刘昭不怎么认同谢皇后的话,轻甩衣袖,“我们原本是可以赢的。”
“只不晓得如何叫人从背后摆了一道。”
“这自然是个教训,应当反省,但倘若早早弃之不顾,定叫旁人寒心。”
谢皇后眉心微拢,没有和刘昭继续争执对错问题。
她问:“到底是谁和陛下递的折子?”
“多半是他们的人。”
刘昭叹气,“当真是大意,原以为他们不可能掌握那些证据。”
“也不见得……一定是你想得这样。”谢皇后提醒他,“昭儿,不能只看着他们那群人,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别是叫某些人躲在你们的背后胡来。”
“此话怎讲?”
刘昭有些惊讶,又觉得好笑,“小五小六什么时候有这些心思了?”
“即便他们有这个心思,又能拿什么来争?这可不是过家家,哪里是他们随便想插手就可以插手得了的……母后恐怕杞人忧天、草木皆兵才这么想。”
谢皇后微微抿唇,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那两个人,没有任何支撑,能有什么手段、什么本事,妄图来争这些呢?
“话虽如此,却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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