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这个突如其来喊了她名字把她吓得摔倒的男人,眼泪就像是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一样止不住。
嘴里还颤抖地骂了他一句:“混蛋呜呜呜!”
周承渊是真的觉得,这个聂双双大概是不想活了。
他坐在床头,看着已经被他哄睡着的时音,轻抿了下嘴唇。
这次幸好音音没有去好奇地拆礼物,不然要是真的被吓到哭,他可能,会失去理智。
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永远都不会忘,当初他的音音被一个男孩子恶作剧给吓哭差点晕倒的场景。
有些人害怕某个东西,因为心理作用是真的可以导致休克窒息甚至危及生命的。
这个聂双双差点就让他的音音陷入了生命危险中。
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周承渊冷冷地勾起嘴角来。
既然你敢伤害音音,那我便用同样的方式,加倍地让你偿还。
隔天时音若无其事地进了剧组,继续现场拍摄,而自从她跟周承渊结婚的事情公开以来,任亚琪也安分了不少,看来是个识相的人,比那个聂双双要乖多了。
时音现在一想到聂双双就能联系到宠物蛇,心里就觉得恶心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做出这种起事情来。
时音根本不知道,现在聂双双已经被周承渊的人带去了一个房间里,那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地上的十来个没有上锁的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老鼠。
聂双双的眼睛被用黑布蒙住,双手背在身后用绳子捆着,她看不到任何东西,也没办法摸索着前进,只能听到老鼠的吱吱声在耳边不断地响起,聂双双的头皮都开始发麻。
她仓皇地各处躲,却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笼子,受了惊的老鼠撞开笼门,从里面跑出来,在屋子里满地地跑。
聂双双崩溃地号啕大哭。
坐在电脑前看着摄像机画面的周承渊冷漠地盯着在屋子里到处躲闪哭的越来越凶的聂双双,他拿起麦来,嗓音冷淡地问她:“知道被自己所恐惧的东西围绕有多痛苦了吗?”
她说不出话来,两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不断地点着头。
周承渊冷笑,“多呆会儿吧,我怕聂小姐这次出去了,还是不长记性,你最好时刻记着,我的音音不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了的。”
聂双双这次被周承渊折腾的够呛,出来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看上去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沈清洲还让随行的助手过来特意看了看,确定聂双双只是受到了惊吓,没什么大碍,一行人这才离开。
沈清洲不得不承认,周承渊太会折磨人,他是真的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为他那小娇妻讨公道。
在剧组里的时音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她还在跟钟皓轩在认真地对戏。
“音音姐,”钟皓轩听完时音给他分析完这场戏来,终于对时音发出了他的灵魂拷问:“你真的是才踏进演艺圈的新人吗?”
时音笑起来,“怎么?”
“我怎么感觉你更像是科班出身,或者是……已经有过几年演戏经验的艺人?”钟皓轩把自己的直觉说出来。
“就因为我给你分析了一下这场戏?”时音问道。
钟皓轩点点头,然后又摇起头来,“不止刚才,之前也有这种感觉,就觉得……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想知道为什么吗?”
钟皓轩立刻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想想想!”
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好奇宝宝。
于是时音凑过来,偷偷地小声对他说:“那是因为,我在私下经常瞬间戏精上身,扮演各种角色来逗小叔叔。”
钟皓轩:“???”
不是,我们应该是在很认真地探讨你为什么对演戏有如此丰富的经验啊?怎么突然就扯到你和姐夫之间的事情上了?
为什么要我承受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大碗皇家VIP狗粮?
不!我不吃!坚决不吃!打死都不吃!
“不管我扮演什么,比如刁蛮千金啦,还没离异就出来偷.情的女人啦,和老公有各种矛盾的怨妇啦,小叔叔都会配合我,他从来不会‘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可能在家里磨练多了,就悟出了一点点小经验。”时音睁着眼胡说八道,一点都不含糊犹豫的,换谁听了都会相信她的话,更别说是头脑其实特别单纯的钟皓轩了。
钟皓轩更加好奇了,“姐夫会配合你,跟你一起飙戏?”
时音非常自豪地“啊”了声,“小叔叔比我的演技还要逼真呢,简直都快要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我都说他有这么好的皮囊和演技,不来争影帝实在是可惜了。”
“你们俩在家里的日常就是飙戏?”钟皓轩继续发问。
“也不算日常啦,”时音摆摆手,“就是想起来就演一出,说来就来的那种,完全不需要剧本,考验应变能力。”
钟皓轩发出了惊叹的鹅叫:“卧槽!这太他妈的厉害了!”
时音特别骄傲地甩了甩头发,“这是我的小秘诀,不要告诉别人哟!”
钟皓轩点头如捣蒜,举手发誓:“绝对保密!”
“话说,我可以用这一招吗?”
时音睨他,然后勾起唇来,“可以啊,什么时候你有女朋友了,你们关起房门来想怎么演就怎么演。”
钟皓轩再一次灵魂拷问:“为什么要关起房门来演?”
时音笑而不语,钟皓轩以为时音在对他说“给你一个微笑请自行体会”,于是这位脑瓜儿转的飞快的小伙子恍然大悟道:“哦!是不是怕被别人偷去?!”
“音音姐我说的对不对?”
时音真的觉得钟皓轩属于四肢发达但是头脑简单的那一类人,她咬住唇掩去笑意,故作正经地对他点了点头,“对……”个屁哦!
她说的很多都是她瞎说的,她什么扮演过那些角色了,她一开始确实在时时刻刻对着周承渊演戏,但都是以自己的身份演戏而已,根本就没演过什么刁难千金,更别说背着丈夫偷.情的女人和怨妇。
至于为什么要关起门来演,当然是因为……特喵的家里那个男人他!胡作非为!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高兴也好生气也罢,他都能把她给拐床上去。
反正在他那里,宗旨似乎就是: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用上.床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多上几次。
时音想起周承渊来,进而就想到了昨晚他说的那些话。
原来,他早已经把他们的婚礼放在计划和安排中了。
时音一想到这里,脸上就露出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那种幸福的,快乐的,特别满足的笑容。
周承渊下午过来剧组的时候,时音正在和任亚琪演戏,时音在工作中不会掺杂任何的私人感情,虽然她私下和任亚琪关系不好,但只要一进去演戏状态,她就会抛却任何的杂念。
但是任亚琪似乎不能做到她这般,这是任亚琪知道时音和周承渊结婚后第一次跟时音对戏,反倒是不如之前的气势强大,而且明显地她的注意力不能集中,还总忘词。
仿佛在她面前站着的时音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这场戏NG了四五次,导演都有点不耐烦了,任亚琪心里就更加慌张,她也想把戏演好,但就是怎么都不对劲儿。
就在她心情不顺的时候,时音走过来,在她的脚上踩了一下,任亚琪吃痛,抬眼瞪着她,时音嘴里说:“还差点。”说着就又踩了一脚。
这下任亚琪直接就怒了,“时音你干嘛!!!”
时音扬了扬眉,“就这样!”
“就是这种感觉,记住了。”她说着就扭头叫来工作人员,让人给任亚琪把鞋子擦干净。
任亚琪站在原地愣住。
她实在是没想到,时音居然用这种办法帮她找感觉。
后来这场戏终于顺利通过,时音转身往场外走,这才看到不远处的周承渊,她立刻小跑过去,刚站到他面前,周承渊就抬手帮她理了一下头发。
女孩子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扎着马尾辫,脸上的笑容灿烂阳光,男人西装革履,眉眼温和地望着她,嘴角微勾。
钟皓轩看着这俩人,心里忽然蹦出来一个词——禁.忌之恋。
卧槽了!
钟皓轩立刻跳了起来,他脑子里在想些啥玩意儿!
钟皓轩立刻速背九九乘法表给自己洗洗脑子,很快,这位还没二十岁的男孩儿就又恢复成了单纯的少年。
换了衣服后时音和大家告了别就被周承渊牵着手离开,而被周承渊用喜怒不辨的目光盯了好一会儿的任亚琪在他转身和时音一起走的那一瞬间心才从嗓子眼里落下去。
本来周承渊是特别介意任亚琪刚才冲时音喊的那一声“时音,你干嘛”的,因为她的态度和语气很让周承渊不爽,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对他的音音。
但是时音却一直说没事没事,时音的意思是,本来就是她没提前告知就踩了任亚琪,虽然是帮助她找感觉,但确实不知者无罪,时音知道她会有这个反应,她要的就是任亚琪的这个反应,所以才不会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