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女主崩坏世界[快穿] 完结+番外 (实心汤圆)
小师父和哥哥身高差不多,想来年纪也相差不大,年级轻轻便习得一身医术,不知小师父的师父是大兰若寺哪位禅师。
若没那个机缘求见善若大师,求医别的禅师也好。
“小师父。”郁一佛这么想着便问了,“方才听小师父说是跟师父学的医术,不知小师父的师父法号作何,平日可外出出诊?”
“这……施主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吗?我和师父在外修行有时会给百姓看病,多是看缘分,还没有出诊过。”
“我…先天有疾,体弱多病,请过许多名医修方配药,都不见效,听小师父说你师父医术好,所以有心求医。”
她这个说话的人淡定,一旁的郁容堇听她说话心里酸涩难受。
他们是双生子,他总觉得妹妹体弱多病是因为他在母亲腹中时抢走了所有营养,才让妹妹一生下来就身体不好。
郁容堇胡乱拿衣袖蹭了蹭脸,抬起脸猛吸一口气,开口。
“觉桐师父,出家人慈悲为怀,你和你师父在外修行时都不忘为百姓治病,是真正的慈悲,说起缘分,我们今日遇见实在是有缘,救下这只白兔更是机缘巧合,若是可以,小师父就为我们引见一面你师父罢。不管能不能治得好,我们都心甘情愿。”
大兰若寺作为天下第一大寺,寺中禅师有许多,并不一定每位禅师都通晓岐黄,但有资格外出修行救治百姓的师父,医术大约不会差罢。
觉桐自然是想给施主治病,可是他却不能做自己师父的主,更无法代替师父答应什么事,不过如果引见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
“好,晚些我师父回来了我便跟他说,要是师父答应了,我便去客院告诉你们,要是师父不答应,我……”
觉桐抿了抿唇,只恨他医术不够精深,没学得师父的几分,才会在此时力不能及。
“施主不嫌弃的话就让我给你把一把脉罢,要是师父不愿意看诊,我就将我把到的脉象告诉师父,求师父教我怎么医治,然后再告诉施主。”
郁一佛并无不满,笑着点头,“好,多谢小师父为我操心了。”
“施、施主不用多礼。”
觉桐一听见她的声音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紧张,耳中她的声音和旁人的声音都不一样,例如旁边这位施主,两位施主长相非常相似,说话声音却有天差之别,不知是什么原因。
不愧郁容堇说他是呆子,说话了半天,他竟然都还没听出来郁一佛说话是女子的声音,只看着她的装扮便认定了她是男子,就算觉得哪里不对都没有怀疑到她的性别上去,实在是一根筋。
小院里的三个人都穿着灰色僧衣,熬药的药罐和瓷碗都已经收拾好,条件简陋,郁一佛和郁容堇也没有固执于男女授受不亲,一定在手腕处隔一层丝帕才把脉。
药房里,郁一佛和觉桐隔着一方小桌子,挽起衣袖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将手腕放在灰灰的布包上。
觉桐在僧衣上蹭了蹭手指才小心翼翼地将有着细小茧子的手指落在对面人的手腕上,指尖微动打探那如玉般皮肤下的脉搏,这脉象……
他眉心逐渐蹙起,直到将手指从脉搏上移开也没有舒缓。
郁容堇在旁边等的心急,怎么大夫都是这样,每次把脉完还没说话就先皱眉,皱得人心慌。
“小和尚,你把出什么脉象了倒是说啊!”
心一急,他就忍不住叫人和尚了。
郁一佛收回手放下袖子,她没有哥哥那么着急,只是问:“觉桐师父,脉象有什么问题吗?”
觉桐轻轻摇了摇头:“脉象有些弱,我还不能确定,还要再把一把左手脉,顺便问施主一些问题。”
“好。”
“施主平日身体有哪些不适么,一般吃些什么药?”
“晨起时常四肢无力,容易疲累……”
把脉完,觉桐最后问:“施主如今年齿多少?”
郁一佛和哥哥相视一眼,道:“未满十五。”
觉桐咬着唇不说话,施主这样的症状……
怕是无法长寿。
他沉默良久,直到郁容堇终于忍不住拍桌子问他,他才收起干涩的神情,舔了舔唇,声音仍有些干地说:“小僧医术不精,不敢妄下诊断,要问过师父才能确诊。”
“怎么还不能诊断?你把出什么脉象直接说……”
觉桐不善掩饰,郁一佛在他对面,能清晰地望见他的所有神情,忽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哥哥。”她拉住哥哥的衣袖,制止他不高兴的逼问,道,“小师父是谨慎起见,总是没错的,你不要为难小师父了。”
郁容堇还没说什么,觉桐已经站起来道:“是我医术不好,不怪施主。”
他的性子好,让谁也没法对他生起气来,郁容堇哼哼着瞧他一眼,也实在是没能怪他什么,最好只好甩甩衣袖,“算了,算了,小和尚,那你问过你师父后有了诊断一定要来告诉我们,不然……”
想不出有什么能威胁到和尚的,眼角突然看见自己身上穿的僧衣,“不然我们就不把僧衣还给你了!”
拿一件僧衣威胁和尚实在好笑,但觉桐答应的十分认真,“好,施主放心。”
郁一佛弯着唇角笑,明目似喜非喜,心情掩在笑容之下。
觉桐余光一直照看着她,分明宁静自然,一想到她会没了生息,他心上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缠着一样难受,不愿再深想下去。
他一定会求师父治好施主。
休息片刻,眼看将至午时,再不回去河流对岸八角亭处怕是该有人来找他们了,郁一佛和郁容堇跟觉桐告辞离开僧舍。
他们回去的时辰正好,到亭子时正好碰上五皇子等人从树林中回来,看见他们身上的僧衣,几人都问发生了什么事。
郁容堇将郁一佛掩在身后,几句话说他们救了个落水的和尚,为嫌麻烦,没提和尚救兔子的事。
不过看着他们满载而归,他随口道:“殿下今日似乎收获颇丰啊。”
五皇子笑着随意答:“今日大家都准头好,郁公子你没去可惜了,待会烤肉做好你和令弟一起来吃罢,不要客气。”
郁容堇皱了皱眉,转瞬又抚平,扯着唇角笑了下,道:“不必了,我和弟弟这样穿着太不得体,还是提前回寺里罢,诸位继续玩耍就是了。”
“是我忘了,是该先回寺里整理。”
五皇子歉意的笑,他邀请人来游玩本来是为了赔罪,结果也没有让人玩得痛快,实在不算安排的周全,只能赶紧唤人送他们回寺庙,他自己却是没法抽出身来,这还有许多人呢。
郁一佛和郁容堇要走,郁一芙也不好一个人留下来,可怜她硬撑着受伤的手臂和别家女眷玩了一上午的投壶,输了一个镯子和一块玉佩,好不容易等到五皇子回来了想要搭上几句话,转眼就得走了,白费许多心思。
郁一芙看着前面弟弟妹妹的身影咬牙,他们没事救什么和尚,就会害她的事!
回到寺庙客院,郁容堇免不了又跟郁夫人解释了一遍他们遇上的事,这回说话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有什么都能说。
“母亲,我见那小和尚和他师父特殊的很,后山别的地方都是种菜,只他们僧舍前头种的好像是草药,我觉着小和尚的师父大约是真有本事的,等小和尚帮我们引见了他师父,妹妹的病可能就会治好了!”
他说的兴致勃勃,郁夫人不愿打击他,她替女儿求医无数,大兰若寺通晓医术的师父早已求了个遍,不曾听说还有哪位师父精通岐黄之术,只怕是小师父经历得少,便以为他师父就是最厉害的了。
郁夫人更多还是等着住持大师的消息,希望能得个善缘再见善若大师一面,为此吃斋念佛一刻不敢松懈。
然而事不遂人愿,次日上午住持大师传话说禅师无意见香客,她的愿望落空。
郁夫人脸上难掩失落,难道女儿的身体只能听天由命了么。
善能勉强活命几十年,一生离不开汤药,恶则不知何时就会没了生气,这让她怎么安心啊。
郁一佛扶着母亲回客院,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陪着母亲。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如果她无病无灾,家人也不用时时为她担心了,可对此她是最无能为力的。
转弯处,靠着墙走的郁一佛没注意一下子撞上了一个人,两人都被撞得后退一步。
站稳,对面那人手里抱着的白兔十分眼熟,分明是昨天他们救的那只。
“觉桐师父。”
还没看见人,觉桐就听见了施主的声音,立马抬头道:“施主——”
“施主……你、你怎么扮女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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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佛系宅斗7
郁一佛愣了两秒,随后反应过来,笑了下解释:“觉桐小师父,我是女子,只是昨日穿了男装。”
“啊……”觉桐的脸蛋蹭地一下飘红了,窘迫地不知说什么好,最后磕磕巴巴地道,“原、原来是女施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