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 完结+番外 (Arkin2799)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Arkin2799
- 入库:04.10
沈渡濂嘀咕:“什么沈兄,今日过后,你该跟着妹妹叫我兄长。”
相衍装作没听见,朝相老太爷和相平夫妻拜了拜,聆听老太爷的教诲和相平干巴巴的两句叮嘱,才转身出门。
门外是扎着红花的高头大马和华丽无比的花轿、还有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他翻身上马,高声道:“走。”
“起行咯!”观壁大唤一声,走在最前头的礼官儿敲敲打打奏起热情洋溢的《凤求凰》,让人一听就知道今天是这是一场两姓相和的喜事。
迎亲队伍和送嫁的队伍一样,愣是绕着外城走了一圈才到辅国公府,相衍翻身下马,阔步进了连家。
正堂里,连士良和沈束河坐在主位上,龚氏坐在一边,满意地打量相衍。
都说右丞相年轻有为,又生得俊美无俦,今日一看果真是的,与自己那外甥女十分登对!
连士良神情很复杂,憋了半天干巴巴地说:“你二人日后要同心同为,相敬如宾,我......我那女儿就交给你了!”
相衍郑重地应:“岳父大人放心。”
喜娘在一旁,高兴地一甩帕子:“新娘子来了!”
连海深头上蒙着盖头,被采兰和赠芍扶着走到正堂,盖头下的视线很有限,走了好几步才瞧见一片同样料子的正红衣角,她的心没由来地漏了一拍:
是、是他......
相衍从二婢手里接过连海深的手,领着她郑重地向连士良叩了三拜,连士良声音有一些抖:“好、好,以后当侍奉长辈,团结家中,贤良为重。”
龚氏作为女方唯一的女性长辈,将她拉过来,腕子上各套了两只赤金镯子,抹着眼泪吩咐:“这是龙凤子孙镯,吉祥的,咱们安南的规矩都是女子出门前戴的......深姐儿啊,往后......”
说到这已经哽咽得不行,她一抹眼:“瞧这大喜之日我哭什么呢!平白让相爷看了笑话。”
相衍露出一点笑意:“舅母说得哪里话。”
龚氏拍拍他二人的手:“快去把,误了时辰可不好!”
喜婆在门口撑开红伞,伸手想要从相衍手里接过新娘子,相衍从她手中接过红伞塞进连海深手里。
喜婆道:“哎呀!相爷,这伞到入轿前不能撤下的呀!这是规矩呀!”
相衍当然知道这是风俗规矩,他笑着对连海深说:“听见没?拿稳了。”
连海深一愣,乖乖地点点头,下一瞬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啊!”她一声惊呼,慌忙握紧手里的伞柄,弱弱说:“你......”
新娘子到新房前不能说话的,相衍唇边含了一抹笑,大步往门口走,家中还有许多家奴和来观礼的亲朋,在大家的喧闹中,相衍将她小心放进轿子里,知道她脚不能着地,特意放到座儿上,还扫了扫她的喜鞋底。
喜婆也没料到,右丞相一把年纪了,娶妻竟然这样猴急,竟然把新娘子抱起就跑!
“起轿,奏乐——”
热情洋溢的《凤求凰》又被奏响,吹吹打打的队伍饶了主城两圈,终于在吉时到了相府门口,相衍踢过轿门,将她扶下来,二人扫裙角、跨火盆,才进了相家主堂的门。
堂中十分热闹,熙熙攘攘挤满了相家的亲朋好友,主座上一左一右坐着相老太爷和相太师,苏氏坐下相太师下首。
两人站定后,钦天监的礼官接过喊礼的差事:“新人入堂咯——”
“一拜天地——”
两人冲着屋外的青天白日,郑重地拜下一拜,也不知是不是在感谢天地能够给前世怨偶重来一次的机会。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之后,算是礼成,礼官捧着金漆的托盘,笑眯眯地走上前:“相大人,这是圣人托付臣带来的寿桃祥云青玉如意,以祝相大人与夫人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竟然是皇帝御赐的玉如意!
相衍拉着连海深行了一礼,郑重地捧过玉如意:“谢圣人赏赐!”
观壁上前接过玉如意,相衍说:“今日相某喜日,大人也得留下喝一杯,尽兴再走!”
那礼官露出惊喜的表情,笑着应下:“那是当然,必须要向相大人讨一杯水酒才是!”
说罢他走到门边,高声道:“礼成,送入洞房——”
正式礼成之后,连海深便被喜婆扶下去了,相衍留下招待一屋子的客人。
新娘子送走以后,围观的人群便散了许多,大家三三两两入席去了,虞旸走上前,抱着礼盒,对相衍笑道:“末将与大公主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李长赢的礼物竟然与虞旸的装在一起?
相衍吩咐观虚接下,冲虞旸笑了笑:“虞将军可是少见,今日大驾光临令家里蓬荜生辉,将军可得同相某喝两杯再走!”
虞旸欣然点头:“那是当然的,若不是大公主为了避嫌,她说也该来参加卓相喜宴的,毕竟这样的事一辈子都不定有一回,是不是,哈哈哈哈。”
说着自己笑了两声,相衍失笑道:“虞将军这话若是让夫人听见了,我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虞旸也十分意外:“我当卓相大人是国之栋梁,竟然也怕夫人训么?”
相衍抿着嘴笑了笑,不再提这话,一时间相府内外觥筹交错,喜笑连连。
作者有话要说: 估算错误哈哈哈哈,塑料车在明天
第51章 洞房
此时,前面热闹不已, 后面倒是静悄悄的, 尤其是扶风楼的新房里,只有采兰和赠芍来回忙碌,采兰说:“小姐歇一会也好, 昨儿几乎一夜没睡呢, 奴婢看着都心疼!”
赠芍惊呼:“哎呀, 小姐, 姑爷没来您不能自己揭开盖头的!”
连海深已经将盖头扯了下来放在一边,张口呼了两口气:“怕什么,这宴至少还要两三个时辰才会散,到时候再盖上就好了。”
赠芍小声嘀咕:“可是喜婆婆说不吉利呀......”
连海深用指头碾了碾她的额头:“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不说就是吉利。”
采兰也拉她:“就是,还不快些给小姐准备吃食来,小姐饿一天了!”
连海深这才有闲心打量这间以后要和相衍同住的屋子:这里原本是他的卧房,外面是书架和桌案, 以前有时候会看奏折到深夜, 现在整体都被改掉了,原本八仙过海的桌案和两面镶宝书架被撤掉, 将拔步床外的屏风都往外推了大半,空出来的地方换上的是她精致的刻花妆台,两方高大的衣柜和一张贵妃榻。
诶?这是不准备与山河社稷同寝了么?
赠芍端过来一点百合鱼糜粥和两碟小菜,说:“奴婢没瞧见府里的人,只能去厨房, 只剩下这些了,小姐用一些把。”
五月的天很热,连海深换下厚实的外袍,只着了里头的红纱裙,用了半碗鱼糜粥。
等到太阳落山,相府的喜宴才结束,相衍佯装醉酒,也没去送宾客,留下观壁和观虚自己回了扶风楼,守门人上前要扶他,他却摆了摆手,大步往里面走。
边往里走边笑自己一把年纪,还跟毛头小子似的。
采兰和赠芍守在门口,见他来恭敬地行礼:“姑爷!”
“嗯。”他点点头,对两人说:“你们下去吧。”
两婢知道今晚是他们的时间,识相得退下去了,相衍站在门口给自己提了气,才一把推开房门。
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重新盖回连海深头上,可是厚实的外袍她却是不愿意再换上的,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等相衍来掀盖头。
门闩被插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新房里很安静,连海深没好气地说:“这么早锁门做什么?”
她的语气轻快,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相衍走上前去,说:“你说做什么?”
本来应该是一个猴急一个害羞的,两人倒好像是熟稔的夫妻话家常似的,相衍在她面前蹲下,微微抬头,指头撩了撩盖头的流苏:“自己都掀开过了,还盖回去做什么,不嫌闷得慌?”
他一靠近身上就有一股酒味扑鼻而来,连海深皱了皱鼻子:“走开,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相衍的酒量不错,不过现在也有些上头,炙热的气息呼在她的手上,他说:“怎么?嫌弃了?来不及了。”
他抬手掀开盖头,二人一高一低对视了一眼,连海深用手背滑过他有些发红的脸:“欺男霸女,仗势欺人。”
相衍拉着她的手亲了亲,张口轻轻咬了一口指尖:“不仗势欺人,要着势力有何用?”
得,是真喝醉了。
连海深刚想起身,结果膝盖被他压得死紧,挣扎了两下:“起来,去换身衣裳,再洗把脸。”
“不。”相衍摇摇头,用指节揉了揉眉头:“不去。”
跟一个醉鬼讲不了道理,她弯腰扒拉开男人的手,将他推到一边,道:“你不去我还要去呢,一边去。”
相衍靠在床边,颇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抬手挽留却只抓住她的裙角:“别走。”
连海深无奈地蹲下身,揉揉他的脸:“哟,瞧这小可怜。”
他脸上没什么肉,揪着手感不好,眼睛半阖着低声:“放手。”
连海深低眉看着他的眉眼,忽然笑了笑,俯身去亲相衍的鼻梁,他的睫毛一颤,微微睁开眼,哑声:“我是喝多了点,不是死了......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