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 完结+番外 (Arkin2799)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Arkin2799
- 入库:04.10
毕竟做了几十年老夫人,身上气势还是有的,连云浅吓得连连后退,心说杏花去搬救兵怎么还不回来啊!
连海深:“祖母,孙女只是教训一下说谎的妹妹而已,您这样激动做什么?”
“你还敢顶嘴!”黄氏挥舞着拐杖:“你这哪里是教训妹妹,你这是要她的命啊!你这恶毒的小蹄子!”
“祖母三思!”连海深又退了一步,避开这老泼妇的拐杖。
“老国公啊!你睁开眼瞧瞧啊!你的孙女就是这样对妾身的啊!”黄氏又呼天抢地喊起来,口不择言地骂:“你这小贱蹄子就是随了你那短命老娘!也是个短命的货!恶人自有天收拾,老婆子就等着看你死!”
连海深抄起一边浇花的铜壶,毫不犹豫摔在黄氏脚边:“咣当!”
吓得连雪微一声尖叫:“啊!”
“能闭嘴了吗?”
壶里的水泼在几人裙上,又湿又冷,黄氏一顿又要发火,门外赶来的人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连士良夫妻、连士善夫妻都赶了过来,蓝氏一瞧宝贝闺女摔在地上登时就气坏了:“微儿!你怎么了!”
连士良大声喝了一声:“深姐儿!”
“父亲不必急着给女儿定罪,还是听一听雪微妹妹和祖母做了什么再说不迟!”
连士良转头看向连雪微:“雪微?”
连雪微捂着脸呜呜直哭:“大伯!姐姐踢我!她、她自己偷汉子还要杀了我灭口啊!”
“偷汉子?”蓝氏登时跳了起来,指着连海深的鼻子叫:“难怪微儿说你行径奇怪,原来是个被玩烂的破鞋!”
连海深冷笑:“婶娘也是四品大员的家眷,慎言。”
连士良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娘亲死得早,在府里地位也不济,竟然隔房的堂妹说泼一盆脏水哗就泼过来了——”
连士良脸上浮起一阵尴尬,连海深扫了这一院子的豺狼,道:“问心无愧的事,我自然不怕,只不过张口就污蔑女儿的堂妹和祖母,父亲准备怎么处置呢?”
黄氏只是连士良的继母,当然不会有太多感情,果然,连士良沉声:“若空口污蔑,自然按家法处置。”
连雪微:“她、她明明就——”
“父亲说话要算数。”连海深大方让开身子,让一群人冲向她屋子,老远就瞧见观虚抱着剑守在门前。
连雪微尖叫了一声躲在蓝氏身后:“你看!她就是藏了男人在屋里!”
连士良认得这是相衍身边行走的大护卫,登时大惊失色!
“父亲。”
“请啊——”
第32章 翁婿
观虚冲他们扫过来冷冷一眼,大有再进一步便血溅三尺的意思。
连海深看出了他的犹豫,上前一把推开房门——
里面安静极了,空空如也——
连雪微冲在前头,指着桌上的两个杯子尖叫:“堂姐刚才和谁喝茶呢?”
连海深看着她笑:“妹妹觉得呢?”
连雪微身上一抖,忽然又觉得痛起来,怯怯地缩了一下:“你简直——”
对手太过不济,让连海深应都懒得应她,那边黄氏果不其然将相衍的腰佩翻了出来,举着走到了众人面前:“这也是你的?”
黄氏粗俗出身,字识得不多,若是让连雪微拿到就会认出上头是个男人的名姓,可惜是她拿到了。
连士良倒抽一口冷气,劈手把腰佩拿过来,仔细一瞧,可不就是右相的腰佩!
他看向连海深的眼神登时带着震惊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连士善从兄长的神色也后知后觉回过味来,连忙站出来打着哈哈:“大姐儿是长安闺秀的典范,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姐儿,想必是误会了,是不是?”
蓝氏一听就想反驳,被前者按住。
连海深扫了一眼众人,想想开口便被连云浅夺过话头:“是我!”
何莲想拉住她,她却磕磕巴巴说:“是、是我来找姐姐喝茶,顺便请姐姐替我打条络子——不想被雪微妹妹误会了!”
这真是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理由了。
连士良却松了一口气,道:“既然是浅儿来找姐姐,方才为何不说,惹得大家都不快。”
连云浅知道自己这个梯子递得十分及时,拉着连士良撒娇道:“女儿被吓住了嘛,父亲~”
何莲也回过味来,赶忙就坡下驴说:“就是,大姐儿近日身子不好,睡得早,浅儿还这样打扰姐姐,真是不应该!”
这母女都是极会看连士良脸色的,一唱一和地让连士良有台阶可下,他咳了两声:“好了,今日闹得也够大了,都散了罢!”
连雪微平白无故挨了打,尖叫着:“大伯怎么这样偏心?”
黄氏也蠢蠢欲动,连士良使眼色道:“天色晚了,二弟觉得呢?”
连士善扫了一眼他手上墨色的垂涤,拉了拉母亲、媳妇和女儿:“大哥说得是,毕竟家中这事......闹大了不好看!”
连士善说话还是有两分用处的,二房一行人不情不愿走了。
连士良走在最后,犹豫了许久将腰佩放在桌上,低声喝了一声:“深姐儿,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连海深不想与他客套,冷冷道:“父亲有疑问,去问这东西的主人便好,在窝里耍威风算什么?”
连士良气得不轻,拂袖走了。
门外传来观虚硬邦邦的声音:“那属下先行回去复命。”
连海深含糊地应:“嗯。”
赠芍连忙过去仔细掖上门窗。
夜已经很深了,屋外飘着漫天大雪,
连士良想着今晚的事陷入沉思,手中的笔顿了许久,笔尖结满冰霜。
过了许久,窗棂忽然轻声被敲响,他吓了一跳:“谁!?”
观虚走上来,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冰冷:“国公爷,相爷有请。”
*
刨除朝堂上必要的会面,相衍还是第一次私下见连士良。
他前世对这个老丈人一直没什么印象,只觉得不是很疼爱连海深,重活一世倒是忽然看透了许多事,想着账本上的东西,他对二人的会面还多了一点期待,连等待也不让他恼火。
“吱呀——”
连士良只身走进来,看着上位的人,不禁感叹人家的家门风水,怎地就能生出这样优秀的子弟来?
“卓相。”他只拱拱手,并未行礼。
相衍抬眼,颔首:“国公爷,请坐。”
连士良坐下了,相衍也不跟他客套,指头敲击在桌上:“今日请国公爷来,乃是想同您说一说府上大小姐的事——”
“府上小姐温柔贤淑,可堪为妻,相府中还缺个女主人,不知国公爷可舍得令爱下嫁?”
连士良张口便是拒绝:“小女蒲柳之姿,怎么能得卓相青睐。”
“国公爷未免太过自谦。”
杯子搁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听得连士良心里七上八下:“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始终不相信堂堂右丞相会看上自己女儿,更何况连海深还曾和相桥梧有过婚约,相桥梧可是相衍的兄长!
这名声说出去好听吗?
“如今的辅国公周围是群狼环饲。”相衍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连士良,意有所指:“未免大小姐受您连累,在下希望她尽早过门。”
“您......”连士良语气中多了两分不高兴:“您说什么群狼环饲?”
相衍微笑:“不是吗?”
一本橙黄封皮的账目被搁在桌上,连士良眼中闪过一丝狠决,随即又扮上那副混账样子:“大姐儿规矩学得不好,若是卓相不嫌弃,还有另两个女儿......”
“国公爷,本相没有时间同你多说。”相衍连敬称都没用,指节掀开账目的一个角落:“江阴的账目,为何会在国公爷手里?”
连士良板着脸不答。
“国公爷可以不说,不过想必你也察觉到了,你枕边的新妻、多年未见的手足——都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连士良的眼神终于变了,慢慢转过头盯着相衍:“卓相在说什么,我实在不清楚。”
“咯哒。”
桌面被轻轻放下了一枚戒指,仔细看来应该是一个虎头的形状,龇牙咧嘴的,做得十分精致,看着有些年头了。
“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
“国公爷可以回去问一问你的......”相衍薄唇轻启,含着一点笑意:“主子。”
连士良闭了闭眼,颇有些认命的意思,连声音都苍老下来。
“您与那位都说什么了?”
“几个问题本相还不是很清楚,希望国公爷解惑。”
话说到这份上,连士良也没想挣扎,心想刚好将面前棘手的场面甩给相衍:“您直说。”
“江阴,到底在谋划什么?”
连士良舔了舔干燥的唇:“您不知道?”
“有两分猜测,不敢肯定。”
“两年前,大公主被贬择回江阴,也就是从那时起,国内私盐私铁生意全面回盘——您知道,那是金山银山。”
相衍颔首,等他继续说。
连士良:“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手上的账目没有了用武之地,生意全部转入地下,给了......沈束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