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 完结+番外 (Arkin2799)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Arkin2799
- 入库:04.10
揣好地契,连海深瞪他:“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闭嘴!”
按说英雄不应该为五斗米折腰,但她现在手上什么都没有,有点骨气也硬不起来,只能干巴巴地逞小脾气。
相衍端起茶盏递到她手边:“喝一口润润嗓子。”
虽然气呼呼的,也接过手喝了,相衍忽然伸手,指头勾了勾她白嫩的耳垂:“你跟我生什么气。”
“咣当!”手中的茶杯被打翻,连海深猛地伸手,只来得及摔了他的袖子:“下流!”
“嗯。”相衍点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摆明了告诉她下流又怎么样?
连海深气得说不出来话!
她撇着头气鼓鼓的,大眼睛里直喷火,莹白的脸圆圆的,捏一下触手滑嫩。相衍见真把人逗急眼了,将袖子塞进她手里给她摔,低声道:“生气了?”
什么跟什么呀!
“这样逗我有意思吗?”
人在气头上,相衍也不再逗她,低声说:“你为何总觉得我不怀好意,这样误会我,也是因为辅国公?”
“......关父亲什么事!”连海深没好气地瞪他:“您在朝中如日中天,有权有势,纡尊降贵逗我一个小女子,若不是有所图是为了什么?”
相衍撇过头:“我闲着没事逗你做什么。”
连海深背过身,嫌弃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她也想知道这个点相衍不在内阁执掌天下大事,在这里做什么啊!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欲盖弥彰的样子很笨啊!
撒谎都不知道怎么撒!
手里还捏着相衍的袖子,上好的锦缎上细细密密绣着暗纹,摸起来滑滑的,相衍的尾指一伸,挤到她手心里,顺势挠了挠。
连海深:“......”能发脾气吗?
“过些日子二房去辅国公府行聘,我也会去。”
“您来做什么?”连海深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相桥梧给连云浅下聘与您何干?”
“大哥不方便。”
本朝风俗,下聘都是由家中兄弟去的,相佩生出行不方便,相衍来本没有问题,但是相衍和相家人的关系如履薄冰,他竟然会替相桥梧下聘?
连海深别扭地撇开头:“您日理万机的,恨不得吃住在内阁,还能有空替相桥梧下聘?”
相衍抓住她的手:“抬头。”
“相衍!”
相衍低头,一缕热息擦过她殷红的耳尖,声线低沉:“没规矩,竟然直呼我的名讳。”
连海深一愣,突然被相衍顺势抵在墙上,一点冰凉带着男人身上强势的气息印在她唇上,随即是湿滑的舌尖,就着她震惊的唇角溜进来,带着一点甜蜜、一点酸涩、一点跨越了一个轮回失而复得的激动。
灼热的气息缠得两人呼吸俱是凌乱,连海深脚下发软,手指忍不住攥紧相衍的袖子。
不,不该是这样的……
相衍微微离开,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肌肤上:“以后再敢直呼我的名讳……你就试试。”
“你……”连海深还没回过神来,被欺负得嫣红水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不敢置信地看着相衍。
这人……简直……
相衍喉结微动,低低咒骂了一句什么,俯身再吻上去,唇齿厮磨。
竟然还来劲儿了!
连海深被他抵在墙边亲,羞恼得浑身通红,相衍是文弱一些,不代表她挣脱得开一个成年男子,气得脸红不已。
窗外是蔚蓝的天,吹过来秋日里带着寒意的风,那只孤雁在空中盘了几旋,终于回到了南下的雁群里。
它们一起,消失在了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刺不刺激!
第16章 轻薄
《大梁本记》里写:“陶元二十年,春,大皇子李至于江北起兵,大军势如破竹,直逼长安。大公主李长瀛领命待战,顽抗半年,于二十一年夏初在风渡坡战死马前。
陶元二十二年春,李至叛军攻破长安,掀翻嫡弟承乾皇帝,皇袍加身,帝号承顺。
陶元二十三年冬,乾帝旧臣右相相衍秘密护送幼太子出长安,于长平坳遭遇新帝卫军围堵,死于乱箭阵中。”
刘知阳抹干净刀上的血,最后看了一眼死在血泊里的男人,冷哼了一声。那人欣长身姿,身中四十八箭,身下护着不足五岁的乾帝太子,那黄口小儿被一箭射穿左心,早已绝了气息。
“刘大人,圣人请您回京。”
刘知阳点头,指着相衍的尸身:“丢去西山坳。”
西山坳是乱葬岗,掩埋的全是无名无姓的低贱之人,右丞相出身名门,底下的人有些犹豫:“这......毕竟是右相大人。”
刘知阳一双狭长的眼看着那人:“右相?不过是个细作罢了。”
手下一抖:“是。”
消息传到江州需要两个月的功夫,这期间又发生了许多事,原本‘战死’的大公主‘死而复生’,带领神策军力压李至叛军,迎乾帝回朝,王朝又开始慢慢走向和平,仿佛从没有发生过这场叛乱一样。
——除了右相为护幼太子出城而死在荒郊。
连海深靠在床头仔细看手中的消息,她已形如枯槁。
十指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有些地方溃烂流脓,黄绿的脓水流在绣着凤穿牡丹的被面上,将之污成深一块浅一块的。纤长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紫黑的鞭痕,已经充血破皮,稍动一下都疼得她心肝颤抖。
“死了啊。”
哑奴并不会应她的话,只乖乖垂首在一边,想接过她手里的密信。
“死了好啊。”一双大大的眼里没有半分光彩,她这身子溃败已久,早是救不活的了,如果不是刘知阳一直用秘药吊着她的命,早在李至起兵的时候,她就该死了。
“哑奴,背我去清风山上瞧瞧。”
清风山很高,冬日的风很烈,像刀子一样往人心口刮,哑奴将她放在地上,想去扶她的手,连海深扶着山石,对哑奴说:“风太大了,你替我去拿一件披风来。”
哑奴不肯走,眼里满是祈求,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会是什么后果。
连海深的指头压在唇边:“嘘,去吧。”
冬日的阳光洒在她青白的脸上,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她低头瞧了瞧底下厚厚的积雪,相衍之能,李至那样惜才,不会轻易杀他。
可他还是死在了刘知阳手里。
一想到相衍,心口忽然慢慢溢出一点难过,随即眼泪扑簌簌落了一脸。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
*
“啊!”
黑夜里,连海深从梦里惊醒,深深吐了一口浊气才惊觉身上已被冷汗浸湿。
相衍,
相衍......
*
“小姐是怎么了,怎么大半夜要沐浴啊?”赠芍为连海深添了水才退出来,拉着采兰在窗下嘀咕:“还不要你我伺候,平日里可不这样。”
采兰望着漆黑的夜色摇摇头,也疑惑极了。
连海深趴在浴桶边,有一搭没一搭撩拨水面,免不了想起方才的噩梦,还有白日相衍的那个吻,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强势地侵入,令人心口悸动地难受。
低头瞧瞧手心,那里带着不自然的红,她嘀咕:“应该没打疼了吧,明儿上朝别人问起来怎么办?”
想起她走前相衍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连海深笑了笑,带着一点苦涩:“指甲还刮破了脸,明眼一瞧就知道是被姑娘打的呢。”
相衍的脸生得实在占便宜,白的雪白,红得殷红,被打了一巴掌后望过来的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委屈,令人怦然心动。
她在浴桶里翻了个身,看着雾气缭绕的房梁揉揉自己的心口:“别跳了,那不是你该惦记的。”
相衍的意思她不是不懂,可是有前车之鉴在前面,怎么敢又沾上他?
“我这种人,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连海深嘀嘀咕咕地,任由手指在热水里遨游,温柔的水包裹着手指,像极了那个男人湿热滑腻的舌尖,行过之处,滚烫得心口又酥又麻……
“......你真是疯了!”反手给了自己一下,她急忙从水里爬起来穿上衣裳,也顾不得浑身湿漉漉的,急迫地想要逃离。
*
西六市那铺子过了明路,归在沈渡濂名下,实则是连海深管着的,她将铺子租给一户扩充分号的药材铺子,与掌柜的说好,那蕲蛇药酒就摆他铺中卖,所得盈利的一成可抵扣租金。
虽然是西六市偏僻的铺子,可一年租金也不少呢,掌柜的得了这个好处,自然更加卖力推销起来。
连海深是第一次做,虽然有了一元大师的方子,心中也是没底。等过了小半个月,听车夫老杨递来消息:虽然销路不算好,可是用过的人都说效果挺好的。
老杨捎来的还有一锭一两的银子,是这半个月贩卖药酒的收成。
连采兰月银都有一两,这收入委实太少了。可毕竟是挣的第一笔钱,连海深稀罕地看了又看,最后将银子宝贝地收进妆匣。
赠芍笑着说:“小姐是第一回 挣钱才觉得稀罕,往后挣得多了就不稀罕了。”
采兰附和地点头,又说:“刚才二小姐身边的杏花来请您去舒云阁,奴婢见您和老杨谈事,就将她打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