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每日给你捏腿,就这么一件小事儿我都做不到,心里想着你,记着你,念着只有我知道,看着你,你才知道。”秦御走过去,半跪着,把顾宁舒的手放在手心里,他仰头看着顾宁舒,“舒儿,我已经把豫州打理好了,你同我去豫州吧。”
秦御的姿势好像在求婚……
韩嬷嬷又偷偷跟秦御说什么了……
不是商量好了吗,为什么还来问她,她也没说不去啊……
“你先起来,地上凉。”顾宁舒也坐不住了,“我没说不去啊,你想什么呢……”
秦御看着顾宁舒问,“那信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离开这么些日子,我对你感情没变的意思,”顾宁舒看着秦御眼里慢慢浮现出笑意,心道,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也不是那个意思,你看,二十七天不见面,你离开第一天我会想你,第二天也会想你,第三天就没那么想你了,到后面,我就想爱回来不回来,你看今天我都没想着你回来……”
秦御对顾宁舒是又爱又恨,他用力捏了捏顾宁舒的手,“不许胡说!”
顾宁舒也没被捏疼,她瞋了秦御一眼,“是你先胡说的,我可没胡说。”
说实话顾宁舒这一个月变了许多,肚子大了些,当时秦御看着境胸口还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大了。
秦御把视线收回来,“是,胡说八道的是我,不是你。”
“那你还非要让我把信写完才给我看!”秦御一示弱顾宁舒就能踩他的小辫子,一踩一个准!
秦御有些不好意思,“我在赶路,写的也不多,不好意思给你看。”
顾宁舒一想,也是,就秦御这种计较一两封信的人看见她写一行字早该有话说了,没说话就是心虚,“那你第一封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秦御叹了口气,“没写什么,就几个字……”感情之事果然计较不了得失,他开始还想着那封信不给顾宁舒看,但是她开口要了,他就想捧上来。
“什么字!一共几个字,好啊,秦御,你敢糊弄我!我还以为你写八百字小论文呢,原来就几个字!”顾宁舒踩得啪啪响。
秦御张开双臂省着顾宁舒摔了,“你小心些,别摔了。”
顾宁舒站好,“你信放哪儿了,我去看。”
“我说给你听不就好了,那时刚到十里长亭,我就有些想你了。”秦御耳根透着淡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上一世的时候也有这个情景。秦御赶路,第一天和最后一天的没写,但是舒舒写了,舒舒就让秦御补上才能看。秦御补了八百字的小论文,把想说话的又写了好多。
舒舒第一封和秦御写的一样,最后一封写的还是这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不过那时秦御没带顾宁舒去豫州,那个时候北地干旱死伤无数,到处都是流民,羌族来犯,秦御匆匆回来一趟又回去了。
很多场景和前世是一样的,大致走向也一样,有些前世活着的死了,前世死了的,还活着。还有就是这个全是糖,前世刀糖掺杂。刀居多。
感情不计较得失我也不知是谁说的,如果没人说过,就当是作者说的吧。
我看有人说我求生欲爆棚!!!
emmm,没错,虽然我写的反派很变态,但我是个好作者好青年。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做四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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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秦御不说的时候, 顾宁舒想问,他说了,顾宁舒又不好意思听, 她愣了半天, 也不知接什么话, 半响,才干巴巴道,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豫州?”
“刚才要听的是你,现在不做声的也是你,”秦御真想好好笑一笑顾宁舒。
“我是要看,是你非要说出来,要是说话和写信一样的话还写信做什么, ”顾宁舒强词夺理, 又怕秦御生揪着不放,赶紧递了个台阶, “我们什么时候去豫州?”
“后日,明日让韩嬷嬷收拾要带过去的东西,后日一早动身,”秦御把顾宁舒搂在怀里,“等我们到了豫州,我带你去看新家。”
秦御第二天往皇宫跑了一趟, 成惠帝正在御书房见给宸王诊病的太医,领头跪着道,“身上的伤养养就好, 只是宸王这病郁结于心,导致神志不清,嘴里总是念叨着有人要害他,这……”
成惠帝只道,“你细心医治,缺什么药直接从太医院调。”
“臣遵旨,”太医一脸凝重,“臣斗胆说句话……”
成惠帝皱了皱眉,“说。”
“宸王这般,就算身体养好了也于日后有碍,老臣就怕宸王突然哪天把自己吓死。昨日老臣去诊脉,明明桌子上有水宸王非说自己口渴,实在让人想不通。”老太医摇摇头。
成惠帝半眯着眼,“你悉心医治就是,退下吧。”
秦御看着太医离开,上前一步道,“臣打算后日就回豫州。”
成惠帝背着手踱步,“羌族可有动静?”
“羌族旱情更重,他们以游牧为生,沿着河流游走,听说喝死了不少牲畜。前几日犯过一次,不足为虑。”豫州有粮有水,护住不成问题。
“豫州是边城,这么下去仍是危险,”成惠帝突然停住,他问秦御,“若是再往北,可有几分把握,羌族一直犯辽宋,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豫州往北一片荒漠,羌族游走几十年,比我们更清楚地形,”秦御略微思忖道。
成惠帝又开始来回走,自他继位羌族就一直来犯,“他们就是老鼠,杀不光,找不到,不时钻出来咬上一口。”
秦御沉默不语,成惠帝有些不耐,“罢了,这回的天灾不知羌族能不能躲过去,你在豫州守着朕也放心。”
秦御垂着头不答话,成惠帝叹了口气,“朕若有儿如此,现在也不必为继承大统一事烦忧。”
秦御看了成惠帝一眼,偏过头道,“臣只想同妻儿在一起。”
“胡说八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成天守着妻儿像什么话。”成惠帝笑骂了两句,“你可倒好,不爱江山爱美人。”
“不像朕的几个儿子,成天盯着皇位,一个个恨不得朕立刻西去。”成惠帝一脸阴霾,“宸王这些年心野了,胆子也大了,行事越大没有章法,就这些日子做了多少错事。”
“他没出事儿,朕还不知道,一出事儿,弹劾的折子一大摞,还有不少是他的部下。结党营私之事朕暂且不追究,出事儿人人都来踩上一脚,可见为人如何。”
成惠帝叹了口气,皇后早殇,一个孩子都没有留下,他之前是属意宸王,封号也是精挑细选,“德行不配,德位更是不配!”
成惠帝说的尽兴,太监就进来通传,“皇上,皇贵妃要见您。”
“不见,”成惠帝想也不想就道,“想要在门口跪着就跪着,她若是想要出宫就让她出去,但宸王有太医诊治,不需要她在一边指手画脚。”
“她若是再吵闹便关回去,”成惠帝隐隐听见皇贵妃在啜泣,眉间添了些许不耐,“她一个妇人懂什么,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她去了也是添乱,只会哭哭啼啼。”
成惠帝越听越烦,“宸王有王妃照料让皇贵妃放心,她若是再闹哪儿都别去了。”
太监出去传话,很快,声音便没了,成惠帝松了口气,“吵的朕脑仁疼。”
秦御默不作声,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多少个儿子,又不是非宸王不可。
成惠帝看了秦御一眼,“罢了,你先回去,慢着,上回你呈上来的折子朕看了,朕准备派人去绿江一带督察,看看哪里适合引水。这事儿也记在勤业司头上,你有空看看。”
成惠帝重新坐回去,拿起折子批阅,“无事就退下吧。”
秦御从御书房出去。
不管皇帝年岁几何,储君一事是历朝历代忧心的问题。立的早了,太子不知德行如何,更怕太子之位坐久了,想要换个位子做做。立的晚了,皇子众多,因争夺皇位不惜兄弟相残,手足相害。
秦御看着外面的天空,无论如何,秦家只忠君忠国。
回到栖闲堂,秦御就把所有事情抛在脑后,韩嬷嬷正收拾要带的东西,这是要准备在豫州常驻的,许多东西都要带着的。
世子妃用惯的东西,还有以前她们几个给小少爷做的小衣服。
韩嬷嬷是从豫州过来的,更清楚豫州的气候变化,她理着理着,东西就堆了一地。
顾宁舒眼看着东西从一小堆变成一大堆,“嬷嬷,这么多用不上吧。而且你带这么多布做什么,这个在哪儿都能买的。”尤其是那十匹轻蝉翼,顾宁舒知道韩嬷嬷对这个情有独钟,可也不用全带着吧。
“这用处多的是,这些都是贡品,和一般的布料能一样吗。世子妃,这小孩子一天一个身量儿,肉眼都能看见窜个子,衣服小了就不能穿了。”韩嬷嬷道。
韩嬷嬷把布匹单放着,“您不知道,豫州不比盛京,有些东西买都买不到,到时候就用得到了。”